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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 大事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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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里,封寒将手中的通讯器狠狠扔出去,摔了个粉碎。

他气得浑身发抖,咬牙切齿——简凌,我会让你为自己的愚蠢付出代价!

原本匆匆赶来的礼仪官,猛地听到这么一声巨响,吓得停在门口,犹豫了好一会儿,这才小心翼翼地敲了敲门:“二皇子殿下,有急事禀报。”

封寒皱紧眉头,抬了抬眼皮,看清来人的模样之后,冷冷地说道:“詹姆斯,出什么事了?”

“陛下似乎有苏醒的迹象。”

“什么?!”封寒脸色大变,“这不可能!之前那些医生都说了父皇中毒很深,苏醒的可能性几乎为零,怎么忽然就醒过来了?!”

詹姆斯显然被他的激烈反应吓了一跳,脸色也是变得惨白,偷偷用帕子擦掉额头的冷汗:“陛下并没有完全清醒,只是眼球出现轻微转动的迹象,根据仪器检测,身体的各项指标也已经趋于正常。医生说,如果不出意外,陛下再过两天就能醒了。”

封寒仍然不敢相信这件事,大手一挥:“带我去看看。”

礼仪官詹姆斯领着封寒迅速来到寝宫,皇帝陛下还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封寒找来专门负责照顾皇帝陛下的两名护士,仔细询问了皇帝陛下的状况,所说内容与詹姆斯说的基本一致。

封寒立刻让人将主治医生叫来,当面问道:“你当初不是说父皇中毒已深,怎么忽然又有苏醒的迹象?你这庸医,竟敢糊弄我!”

那名主治医生也没想到皇帝陛下竟然会出现苏醒迹象,明明这段时间的身体检测都没有出现问题,怎么说醒就要醒了?!主治医生急忙为自己辩解:“那毒药的毒性的确已经渗入骨髓,依照常理而言,陛下苏醒的可能性极低。如今陛下忽然出现苏醒的迹象,只能说是一个奇迹,这是上帝在保佑陛下!”

“胡说八道!”封寒厉声呵斥,“你自己医术拙劣,竟敢用这些鬼话来敷衍我?!留着你这样的人继续行医,只会祸害世人,来人,把这人的医生执照给我吊销,并且遣送出国,永远都不许回来!”

说完,不等主治医生讨饶,就被两个侍卫兵强行架出去。

看着满屋子低头不语的人,封寒心里烦乱至极,沉声道:“詹姆斯留下,其他人全部出去。”

“是。”

一阵细碎的脚步声过后,气氛又再归于平静,偌大一间寝宫里,就只剩下皇帝陛下、封寒和礼仪官詹姆斯三个人。

封寒静静站在床边,看着脸色苍白的父皇,眼中的神色一变再变,心情极其复杂。他恨父皇,可心底却又渴望得到父皇的认同,如今事情演变到这个地步,是他没有想到的。

看着沉默不语的封寒,詹姆斯压低声音,小心翼翼地打破寂静:“陛下眼看着就快要醒来了,您看这事儿……该怎么办?”

封寒稍稍侧目,冷笑一声:“怎么,害怕了?”

詹姆斯急忙低下头:“我只是为您担心,如果陛下醒来,肯定会彻查下毒之事,到时候大皇子殿下也会被放出来,您将完全处在被动的位置。虽然当初下毒的人是我,为了报答夫人的救命之恩,我死也不会供出您的身份,但依照陛下多年来的处事风格,您的处境只怕不会太好……”

最后几句话的语气越来越弱,但却都是不争的事实。

封寒对此心知肚明,此时局面还不稳定,四面八方的眼睛都在盯着他,如果让父皇在这个时候醒来,他的所有努力都将白费。依照他对父皇的了解,最终等待他的,必将是被剥夺继承权,永久监禁,再无半点自由。

想到自己就要这样静待失败,心里的不甘熊熊燃烧,就连仅存的那一点离职也被彻底烧成灰烬。他握紧拳头,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不能让父皇醒来。”

闻言,詹姆斯脸色大变,声音都在发颤:“您的意思是……”

封寒将手放在脖子处,轻轻动了动:“明白我的意思吗?”

詹姆斯这辈子没干过杀人的事情,尤其是谋杀皇帝这种大事,更是吓得连肝儿都在颤抖。之前那次下毒,只是为了让皇帝陛下陷入昏迷,并没有直接致死,可这次不一样,是真的要人性命,他忍不住颤声劝道:“这不太好吧,他毕竟是您的亲生父亲,弑父可是天大的罪……”

“是他逼我的,如果不是他那么偏心,我用得着把事情做得这么绝吗?!同样是儿子,大哥名利双收,而我却一无所有!同样是儿子,大哥的母亲葬在皇家陵墓,而我的母亲却被关在地牢里受尽凌虐!”封寒眼中咬牙切齿,面容扭曲,“你难道不记得了吗,当初你和我一起去地牢见到母亲时,她被人凌虐的样子!”

经他这么一说,詹姆斯的眼前似乎有浮现出地牢里的那一幕——冰冷阴暗的地牢里,充斥着腐烂的臭味,那个女人就这样赤身果体地缩在角落里,肮脏的肌肤上面爬了很多虫子。只要稍微碰一下她,她立刻就会发出恐怖的怪叫,疯癫得几乎看不出人样。

在詹姆斯的印象之中,这个女人一直都很美好,虽然比不上那些贵妇的高贵典雅,却自有一番纯朴的美丽。可他没想到的是,曾经那么美好的一个女人,竟然被折磨成这副模样,连死都死不了。

他眼睁睁地看着封寒提她结束性命,看着她在自己面前闭上眼睛,看着她布满污垢的指甲和肮脏不堪的身体,那一刻,他心中的恨意,丝毫不比封寒少。

此时再看着封寒的眼睛,詹姆斯才发现那双眼睛跟那个女人如此相似,那些曾经的岁月从眼前流过,令他无法拒绝封寒的命令。

他咬咬牙,点下头:“您说,这事儿该怎么办?”

见他愿意听话,封寒的神色稍稍缓和了些,将他招到跟前,靠近他的耳边低声说道:“就用我上次给你的毒药,然后将那……”

詹姆斯越听越紧张,到了最后,脸色已经苍白如纸,冷汗淋漓:“可是这招上次已经用过,大皇子应该不会再上当。”

“我了解夏,他平时虽然对父皇的态度一直都是不冷不淡的,但他心里却对父皇很敬重。如果父皇出事,他绝对不会袖手旁观,他英雄了二十几年,感情一直都是他最大的软肋,”说到这里,封寒似是想起了什么,禁不住冷笑一声。

詹姆斯仍旧不放心:“就算大皇子会上当,可同样的事情发生第二次,会有作用吗?军部那边不都已经打了招呼,说是要尽快放人……”

“我没说不放人,只是在放人之前,我要让所有人都亲眼看看,堂堂的夏中将亲手毒害生父的景象。到那个时候,就算那三个老头要保人,那些老贵族和全国人民也都不会答应!”

听到这话,詹姆斯抿了抿嘴角,没有再说话。

其实对他而言,并没有多么仇恨夏,他恨得人从头到尾都只有皇帝陛下一人,现在要让他将无辜的夏再次拖下水,他的良心隐隐有些不安。

见他这副模样,封寒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声安抚:“放心,只要这件事能办成,今后我就是皇位的唯一继承人。母亲的遗体我将会重新安葬,以后你也有机会常常去看望她,以慰她在天之灵,你看这样可好?”

听到这话,詹姆斯的眼中闪过一丝亮光,没有多加犹豫,立刻点头应下:“我明白了。”

“嗯,这里的事情就交给你了,”封寒笑了笑,最后看了一眼床上昏迷不醒的父皇,想起母亲临死前的痛苦模样,再想起自己这些年来遭受的冷落与不公,心底涌起一股扭曲的快感。

既然你不把我当成儿子,那我又何必再将你当做父亲?!

封寒冷漠地收回目光,决绝地转身离去。

听到大门重新合上的声音,詹姆斯独自站在原地,眼睛看向躺在床上的皇帝陛下,怯弱的眼底终于浮现出隐藏已久的怨恨。

他走到营养液输送仪的旁边,伸手拔掉输送管的针头,营养液顺着管子不停往外流,落入松软的羊绒地毯,无声无息。

做完这些,他安静地站在一边,沉默地看着屏幕上上的数据越来越低,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他伸手关掉身体监控仪器,拿起旁边的枕头,压在皇帝的脸上,慢慢捂紧……

与此同时,夏被无罪释放。

他在两名侍者的服侍下,换好衣服,身上的伤也都得到妥善治疗。等他重新回到地面的时候,整个人都已经焕然一新,除了面容过于消瘦以外,他的身姿依然挺拔如松,教人看不出任何异常。

看着他这副样子,封寒的眼底闪过一丝嫉恨,随即又轻轻笑了起来:“这地牢可这不是人待的地方,这些日子委屈大哥你了。”

夏看了他一眼,没有与他废话,只是冷冷地问了一句:“父皇怎么样了?”

“说起父皇,我这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刚才父皇的身体出现了苏醒迹象,医生说他再过两天就能醒来了。”

闻言,夏绷紧的脸色稍稍缓和了些:“那就好。”

“要不要现在就去看看?”封寒笑得别有深意,“父皇那么疼你,如果你能亲自去看看他,说不定他今天就能醒过来。”

夏面无表情:“你又在打什么主意?”

“我能打什么主意?我不就是希望父皇能够早日醒来吗!”说着,封寒还不忘摊开手,无奈地笑了笑,以示自己的无辜。

就在此时,一个侍女匆忙赶来,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二位殿下,陛下……陛下出事了!”

闻言,夏和封寒俱是一愣,但很快又变成不通的神色。夏显得非常着急:“快,带我去看看!”

“是。”

夏跟在侍女身后走了没几步,忽然停下脚步,转过身来,正好撞上封寒阴冷的轻笑。

封寒没想到夏慧忽然转身,冷笑僵在脸上,有种被看穿的心虚感,没来由的一阵不安。为了掩饰这种不安,他挪开目光,随口说道:“我也跟你们去看看。”

说完,他就大步上前,也不去管夏若有所思的眼神,头也不回地朝寝宫走去。

他们急匆匆地感到寝宫,刚一进去,就见到七八个侍卫兵杵在那里,手里的骑士剑寒光闪闪,看起来极其严肃。

见到这幅架势,封寒的神色微微一变,这和他预想中的安排不一样!

夏扫了一眼众人,沉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一个侍卫兵队长的男人上前两步,恭敬地行了个骑士礼:“回禀大皇子殿下,刚才有人意欲行刺殿下,被我们当场拿下,请您处置!”

说着,一个穿着礼仪官衣服的男人被推出来,浑身发抖地跪倒在地上。

见状,封寒心里咯噔一跳,詹姆斯怎么会被抓住的?难道这里面有什么他不知道的内幕?!他下意识扫了一眼周围,发现自己身后的退路被两个侍卫兵挡住,根本没法悄悄离开。

夏没有看见心神不安的封寒,全部的注意力都落在那个礼仪官上:“把他的头抬起来。”

一个侍卫兵上前将他的脑袋强行抬起来。

夏双眉一跳:“詹姆斯?!”

见他一眼就认出自己,詹姆斯的眼神更加慌乱,浑身抖得像个筛子,说话也直哆嗦:“大大……大皇子殿下,我没有……我不是……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夏慢慢皱起眉毛,没有再去看詹姆斯,而是大步走到内室,见到父皇还躺在床上没动。夏将手指放到父皇的鼻子下,确定父皇的呼吸还算正常,立刻问道:“医生呢?”

有人站出来回答:“医生还在赶来的路上,应该很快就能到了。”

“父皇中毒,宫中应该常驻医生,是谁让那些医生回去的?!”夏冰冷的目光扫了一圈,充满威严。

众人不语,却不约而同地看了封寒一眼。

感受到众人的注目,封寒忍住心里的恼怒,掩饰性地干咳两声:“皇家医院的医生人数本来就不多,碰巧这段时间看病就医的人又比较多,总不能为了行自己方便就不顾子民的身体安康。我让医生帮父皇做了仔细的身体检查,确定父皇的身体状况没有再恶化,便做主让那些医生先回去,等到有需要的时候再叫他们过来。”

“皇家医院的医生不够,你难道不会从军医院调人过来吗?!”夏很不客气地扫了他一眼,“父皇昏迷,皇宫交给你打理,你就打理成这副样子了吗?!是不是我如果再晚出来两天,父皇的性命就交代在你手上了?!”

封寒讪笑:“大哥严重了,父皇福大命大,一定不会有事的。”

“父皇会不会有事,这不是你说了算的!”

封寒握紧拳头,索性闭上嘴,不再说话。

见他闭嘴,夏立刻看了一眼其他人:“将这人送去军部,给我牢牢看住,不许任何人探视,等下我要亲自拷问。”

“是。”

侍卫兵们立刻将詹姆斯拖出去,其他人见状不对,也都找了借口迅速离开,最后只剩下封寒还留在原地,一言不发。夏回头看了他一眼:“怎么,还有事?”

“詹姆斯行刺父皇,这是皇室内的家务事,为什么要交给军部审查?”

“什么叫做家务事?那个詹姆斯也算是我们皇室的人吗?”夏冷笑一声,“我都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把詹姆斯看得这么重了,居然把他当成自己的家人看待?!”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如果不是这个意思,又是什么意思?”

“我没兴趣跟你玩绕口令,”封寒咬咬牙,“不管你怎么装傻,詹姆斯的事情都不应该交给军部来审查,皇室的事情就应该由皇室自己来解决,轮不到外人来插手!”

“我也没兴趣陪你绕圈子,詹姆斯这件事我偏要交给军部来审查,你又能拿我怎样?!有本事,你现在就带人去军部抢人,我倒要看看,堂堂的二皇子殿下去军部撒泼会是个什么样的景象!”

“你!”封寒气得一个字梗在喉咙处,无话可说。

他气呼呼地甩手里去,大门被摔得一声重响。

夏看着紧闭的大门,听见那迅速远去的脚步声,脸上没有任何变化。他转身走到床边坐下,静静看着昏迷不醒的父皇,认真地说道:“您放心,这次的事情,我一定会给您个满意的交代。”

封寒离开寝宫之后,立刻就让人去打探詹姆斯的事情,得知詹姆斯被送去军部之后,立刻就被关进审问科,封寒的心顿时就凉了半截。

谈起审问科那个地方,整个军部无人不色变,但凡进了那个地方的人,不死也得脱层皮。

詹姆斯这次被关进那里,基本就等于彻底完蛋。

封寒在军部没有人脉,找不到人帮忙将詹姆斯捞出来,思前想后,既然捞不出来,索性就让詹姆斯赶在招供之前永远闭上嘴巴。

封寒立刻拨通高羽的号码,却发现这个号码已经被注销,成了个空号,心中暗骂这个家伙跑得可真快!

他在房间里来回走了两圈,现在时间紧迫,说不准詹姆斯下一秒就忍不住刑罚要招供,为了争取到主动权,他咬咬牙,又连续拨通了十几个号码。

这些人都是他这几年培养出来的秘密助力,上次毒害父皇,这些人就在暗中帮了他不少,原本他是打算利用这些人的关系网慢慢渗入老贵族的权力中心,算得上他的隐藏底牌。这次若非事出紧急,他也不想提前将这些人拽出来。

他简单地将事情说了一遍,最后的目的无非一个——找办法在审问科里做掉詹姆斯,否则大家都得跟着玩完!

那些人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心中虽然不满封寒这次的鲁莽行事,但也没有其他路子可以走,只好勉为其难地答应下来。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封寒就像一只热锅上的蚂蚁,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经常夜里做噩梦,梦见自己的事情曝光了,所有人都在嘲笑谩骂他。他哭着跪在地上求父皇,可父皇不听,他又去求夏,夏冲他冷冷一笑,将冰冷漆黑的枪口对准他,然后砰地一声,他就猛地惊醒了。

他觉得自己就快要被这种惶恐不安的心情给逼疯了。

他想尽办法去打听军部的情况,得到的结果全都是没有任何消息,军部那边一片平静,詹姆斯就好像石沉大海了,谁也不知道他现在到底是死是活。

之余夏,更是只字不提此事,有时候封寒想要旁敲侧击地区打探,换来的都只有夏意味深长的一笑。

心底的不安越来越浓烈,封寒感觉自己这一次是真的要完了。

这天晚上,侍女忽然来敲门,欣喜地说道:“二皇子殿下,陛下终于醒来了!”

听到这话,刚刚从噩梦中醒来的封寒浑身僵住,手指不住地颤抖。

怎么办,父皇醒来了,一切都瞒不住了……

黑暗之中,他捂住脸颊,心里头一片惶恐不安。

就在此时,通讯器忽然响起来,他愣了好久,才颤抖着手接通电话。

“二皇子殿下,大事不妙,派去暗杀詹姆斯的杀手被发现了,我现在已经跑路了,您也早点做打算吧!”

不等封寒出生,电话就被啪的一声挂断,耳朵里是连绵不绝的嘟音。

真的被发现了……

这一瞬间,担心许久的事情终于变成了现实,封寒心里的惶恐忽然奇迹般地消失了,他笑得惨淡,笑得眼睛都开始发红。他丢开通讯器,从枕头底下拿出一把黑色手枪,模样跟梦里夏杀死自己的那把枪一模一样。

他将枪口对准自己的太阳穴,魔障了一般,不停地嗫嚅:“既然掌握不了生下来的命运,至少,死亡要由我自己掌握。”

砰地一声,猩红了整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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