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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飞逝,眨眼就到了每一个学子历经十年寒窗苦读最为重要的日子——六月七号。
可是老天爷却不让这群孩子们能轻松的踏入考场,不仅刮着大风,还下起了大雨,天空中时不时的夹杂着几声炸耳的雷鸣,天气预报说因为有强台风来袭击,浮梁这边也受到了影响。
一夜的狂风和倾盆大雨,田野里的那已结穗的稻谷被打的七零八落,山林、道路也到处是断枝残树,幼嫩的花草更是被连根拔起,让人看着一片荒凉。
可就这样,送考的人们依旧顶着大雨撑着各种雨具从各处拥向考试场点。
华兴不是只有柯小文一个应届参考生,厂工会为此还特地的征用了运输科的营运大客车来运送考生前往各考点。
阴云密布的天空使得本该透亮的天地一遍灰暗,柯家的小楼里是灯火通明,小楼里飘出了阵阵食物的香气,隐约还有说话的声音。
因为小文要参考,这柯家可是全家总动员了,在家的全都早早的起来,包括典着硕大的肚子目光都看不到脚面的柯小鸥和她的丈夫司马明柏。
"小文,文具都准备好了吧,准备考证呢,再检查一次,别到时候要进考场了出这样或那样的状况。"柯小鸥一手拿着筷子夹着一只糯米咸肉烧卖,一手端着碗吸溜的碗里的稀粥,因为嘴里有食物,说话有点含糊。
"我说三姐,你还没到更年期吧,咋和我妈一样了啰嗦个没完,一早上家里有几个人我就检查了几遍了。"柯小文头一甩将长得能盖住眼的浏海甩开露出一双狡黠的黑眸,小嘴撇了撇有点不爽。
"臭小子,咋说你姐呢。"后面鸥妈上来就给了柯小文一个脑瓜子,用力浮度怕是连一只蚊子也拍不死,"家里人还不是为了你好啊,就你那性子整天丢三拉四的,不多提醒你一下指不定你就丢下啥了呢。"
后面鸥爸没说话,那目光里表露的他是站在鸥妈这一阵线的。
"哼,你现在能啊,好,等你一高完我们就走,以后你的事我都不管了,你爱求谁求谁去。"柯小鸥了也是心情不错,难得的与弟弟逗一下嘴,完了她还说:"以后别找我,也甭找你你姐夫..."那丫头小心眼上来,眼神是一愣一愣的直挖柯小文。
柯小文忙作揖求饶,"我的好姐姐,我这不就那一说嘛,你是我亲姐,你不管我谁管我哩,对吧,姐夫..."一边说那眼神却瞅着司马明柏想着他替自己说几句好话。
"傻小子,你姐那是逗你呢,快走吧,外头雨这么大,我们得早点出发,以免路上耽搁了。"
柯小鸥端着的碗还没放下,忽想起一件事站起身追了几步,冲着撑伞走到院门口的小文喊道:"小文,进考场前先把生理需求解决了..."
她还记得前世她的班长就因为生理问题导致临场发挥失败,原本笃定了清华北大的优等生最后只考了一个师范专科,连本科线都没考上,她可不想小文碰上这样的事情。
司马明柏听声是回过头看着杵在门口大腹便便的妻子,粉嫩的小脸因为怀孕变得圆滚滚,本来就高大的身材现在象一个巨型的油桶一样把个大门堵得一人也无法通过。
"噗哧"小文也随着自家姐夫的目光看到了小鸥那付德行,忍不住的笑出了声,"三姐,你可不能再胖下去了,不然那门你都要进不去了。"说完怕挨姐夫的毛粟子他边笑边跑出了院子躲进了吉普车中。
"你..."柯小鸥是暴怒,粗话到了嘴边又强咽了下去,直憋得差点得内伤,如果不是屋外的雨太大,她肯定要冲出去好好修理小文一通。
这骂不能骂,打又不能打的,真可怜,谁让今个是她柯小鸥这唯一的弟弟最为重要的日子呢,身为姐姐的她可不能说什么触霉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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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回来,回家这几天,鸥妈心疼姑娘,变着花样的炖这个煮那个的,她是吃了睡,睡了吃,就象是一只老母猪在养膘,再加上回家心情好,那全身的肉是一天天的往上涨,弄得她一出门就会有人问。
"小鸥,你这是不是快要生了?"
"没呢,才六个多月..."
"乖乖,瞧你这肚子,再看看人家,那都八个月了,还没你这大..."
傍晚柯家边上的小公园里会聚集许多纳凉的人,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的,下棋的,打牌的,还有那住在附近却端着装碗满了菜的饭碗在吃饭的,更有那追着孩子喂饭家长,柯小鸥极喜欢这种氛围,只有在这里,她才会有放松的感觉。
人们看到她都会八卦一下,那些与她熟识的阿姨婶子们就会拉着她问东问西的,在她们的眼里,小鸥还是小鸥,是老柯家那三丫头,并不是什么高高在上的首长家的儿媳妇,一切的一切是那么的自然与和谐。
"小鸥,你这肚子有点大啊,是双胞胎吧..."有经验的王家大婶一眼就看出了怪异。
柯小鸥尴尬的笑了笑并没有吱声,自己这个肚子,现在这样,再想瞞那也是瞞不住的了,等小文考完试也确实是要说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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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小文去考场的是司马明柏和鸥爸,虽然他们提前了一个多小时出发,可华兴通往外界唯一的一条路却因为一夜的暴雨给淹了,那段路正巧是一条铁路的桥洞,因为排水不通,半个桥洞都给倒灌了水,有一米多高,大客车通过都非常困难,一但排气管进水,那车子的发动车就有可能损毁。
看到堵在前头的大客车,柯大林那心都凉了一大截,大客车都无法安全通过,女婿这辆小吉普车如何能渡过这条"河",柯小文更是急得直跺脚。
吉普车的最主要就是越野,擅跑崎岖不平的道路,底盘高,马力足,情况紧急时,只要车辆的密封性能好,一般的河道也能安全的驶过,只不过这一切柯家父子不懂。
着急的可不只是柯家,连同还有十几个别的孩子以及家长也急坏了,为了赶时间不影响考试纷纷下车步行翻过铁路,冒着大雨走到镇上,等候过路的城乡公交车,可是这城乡公交哪里会有厂车方便。
"小柏?"柯大林把求救的目光看向司马明柏,他知道女婿和女儿一样有本事,肯定能准时把儿子送到考场。
"爸,您别担心,这点水难不倒我这车,您坐好了。"
厂班车让到了路边,空出了道路给这辆沾满了泥泞的红色吉普,马达轰鸣,在众人带着不同审视的目光下,吉普车淌进了滚滚黄河道(雨水带下了两边山坡上的黄泥汇成了黄色的小河流)。
牧马人超强的马力,再加上司马明柏给车身上加了一层肉眼无法看见的防护罩,只见一道红色的的光芒快速的驶过桥洞,而那些已经翻越铁路过桥洞步行在乡间小路上的学子和家长们一个个都带着羡慕的神情注视着。
"明柏,带上几个孩子吧。"看着在路边候车的家长和考生,鸥爸起了同情心,这都是一个厂子的,大伙抬头不见低头见,高考可是一桩大事,可不能因为交通不便耽误了这些孩子。
"我到是没问题,可是这么多孩子你带哪个不带哪个啊。"吉普车上只有两个多余的空位了,能捎上几个孩子也当是积善行事,司马明柏并不介意,可是这走在路上的有十来个孩子,能捎谁呢?万一没被捎上的,给耽误了考试,人家还不要怪上自己岳父。
这回到是柯小文机灵了一回,他提出一个方案,就是按考场划分,先把和自己一个考区的送过去,如果时间来得及,再回来接人。
那些家长和考生正因为半路从厂车上下来大为恼火,这久等公交车又不来都快急得上火了,有几个女孩子都在掉金豆了,司马明柏的吉普停在了一边,柯大林招呼了几个认识的家长。
"我们是去一中的,车上还有两个空位子..."
这一嗓子吆喝的,呼啦一下围上了四五个孩子家长,"老柯,我家小洁的考点在一中,捎上她过去,我在这谢谢你了。"
柯大林这下子也傻眼了,吉普车上最多只能再坐两个孩子,可是这里四五个可咋办啊。
"别和我家小刚抢,让开?"一个魁梧的男子挤了过来,大手一巴拉,几个家长给拨在了一边,几双充满了恨意的目光盯着这名男子,可是却没人再吭声。
这男子正是华兴厂里凶名在外的徐家老大,他的儿子徐玉刚今年也参加高考,听说想考军校。
这张家可是有五兄弟,老二是一名电工,老五在机加车间当钳工,其余三个不是锻造车间就是铸造车间的翻砂工,不仅长得凶猛,也有一把子力气,而且这五兄弟很团结,一般人遇上这家的都是绕着走。
柯大林看到徐老大不客气的赶走别人,将他家那个膀大腰圆的儿子推到车前时皱起了眉头。(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