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王秋等诸位后世来的穿越者,在奥斯曼土耳其苏丹的御用营帐里争争抢抢、大肆搜刮着各种财物之际。君士坦丁堡城内的东罗马帝**民,却正在为了保卫自己的城市,而展开着一场奋勇的战斗。
金灿灿的阳光穿透了淡淡的云层,万道光束洒落在碧波汹涌的海面上。带着咸腥味儿的猎猎海风,吹动起无数三角形的白帆……但却跟繁华和贸易没有半联系,而是充满了肃杀和血腥的战争气息。
——虽然陆地上的敌人已经在一夜之间全军覆没,但马尔马拉海上的土耳其舰队却依然完好无损。
诸位穿越者趁夜投放的七吨梭曼毒气弹,足以对陆地上的土耳其军营进行覆盖式的毁灭。但若是用在空旷的海面上,却不见得能对土耳其舰队发挥多少效果——首先,与固定的军营不同,战舰是会移动的,很可能在不经意之间就闯出了毒气污染区;其次,海上的风势强劲,毒雾很容易被吹散;第三,波涛汹涌的海水,也会对毒气产生相当程度的吸附和溶解作用,从而进一步削弱毒气的威力。
所以,自从现代的化工毒气诞生以来,从来没有任何一个国家在海战中使用过毒气弹,而穿越者们同样也不打算开创这个先例——这世上从来没有非常便宜的军火,梭曼毒气也是很贵的。
因此,在这支土耳其舰队得知穆罕穆德二世苏丹暴死,十余万大军一夜覆灭的噩耗之前。开了超级金手指外挂的君士坦丁十一世皇帝,依然要住敌人的第一波海上进攻,随后才能享受甘美的胜利果实。
事实上,凭着君士坦丁堡如今这副兵微将寡的扑街模样,如果渡海来犯的敌人,乃是擅长海战的威尼斯或热那亚舰队,以及单兵战斗力强悍的西欧十字军。那么不定还真是连第一波打击都扛不住。
幸好,这一次驾驶战舰出现在君士坦丁堡郊外海面上的对手,乃是以旱鸭子为主的土耳其人。按照以往的经验应该不难对付——这支海军从奉命组建至今只有几个月,能够把船开动起来就已经很不错了。
总之,看着奥斯曼土耳其舰队犹如毛线团一般全无章法、乱七八糟的队形。以及一边慢慢前进一边互相碰撞,还没开战就已经出现若干误伤事故的扑街模样,实在是不能不让码头上的防守者感到信心大增。
于是,身披紫袍的君士坦丁十一世皇帝,站在君士坦丁堡东南端旧皇宫附近的临海塔楼上,俯瞰着布满了土耳其战舰的马尔马拉海,同时豪情万丈地拔出了宝剑,对着全体军民发出谕令:
“……以上帝赋予我的权力和名义!全体罗马人,准备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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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爽的海风之中,奥斯曼土耳其帝国历史上的第一任海军司令。刚刚改宗不久的保加利亚穆斯林苏莱曼,此时正站在旗舰的船头上,抬头眺望着海面尽头君士坦丁堡的雄伟城墙,一时间不由得深感踯躅。
“……苏莱曼司令官,前面的城墙这么高。我们究竟应该怎么进攻?”
一位脸sè发绿的土耳其军官,不顾自己晕船晕得厉害,硬是抓着船舷的木板,跌跌撞撞地凑到了海军司令的身旁,指着前方的君士坦丁堡城墙高声喊道,“……希腊人直接把城墙修到了水里。没有留下一寸浅滩!我们的船靠过去之后,根本连个能落脚的地方都没有!难道要用弩炮和弓箭把他们的城墙shè穿吗?”
“……这种事情想想也知道是不可能的,我这边可没有乌尔班大炮……还是先把船靠近一些再吧!”
苏莱曼司令官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同时对接下来该如何朝着君士坦丁堡展开进攻而感到发愁。
确实,穆罕默德二世苏丹对自家海军的低劣素质有着足够的自知之明,自始至终都不认为能够从海路攻克君士坦丁堡,所以,他在布置战术时,给舰队的要求仅仅是佯攻——只要装装样子就可以了。
但问题是,即使只是对君士坦丁堡发动佯攻,都已经远远超出这支菜鸟级舰队的能力极限。
在风帆火炮战舰的时代,英国海军名将纳尔逊曾经有过一句名言:只有傻瓜才会让军舰跟要塞对shè!
因为,跟坚固厚实、防护严密的海岸要塞相比,木质战舰的结构实在是太单薄了。除非有登陆部队配合作战,或者对手是清末绿营兵这样战斗力不到五的渣渣,否则战舰和炮台对shè基本上都是很吃亏的。
而在这个连火炮都没有被大规模应用在海战上的时代,用军舰攻打要塞就更是犹如用鸡蛋去碰石头。
——在145年的时候,虽然火炮已经在欧洲各国陆军的军火库中陆续出现,但是尚未被应用到海上。因为,此时广泛使用在地中海上的帆桨战舰,从结构和原理上来,依然跟两千年前古希腊人和迦太基人的三列桨撞角战舰相差无几,主要的作战手段,也还是古希腊海军就在使用的弓弩对shè、接舷战和撞角冲击。至于把火炮安装在战舰上的设想,目前正处于实践摸索阶段——因为早期帆桨战舰在设计时没考虑安装火炮的需要,结构普遍不够坚固,舰载火炮的轰击会严重损害船体骨架,往往在开了几炮之后,对面一个敌人都没打中,自己的船倒是给震得七零八落了。
因此,这个年代的地中海各国舰队,都是没有火炮的,最多装备着几杆的古董级原始火枪,类似于rì本战国时期的大号铁炮——这玩意儿的后座力比较,老式船只上也能用——而能够承受住火炮轰击后座力的坚固船只,还要再过数十年时间,直到哥伦布发现新大陆的年代,才会被欧洲人研究发明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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