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大舅哥,你的脸sè很不好看呐!是不是病了?”唏嘘感慨了好一会之后,李良扫了一眼尤皓,发现他正铁青着脸盯紧着自己,双目之中还闪烁着幽幽地绿光,好像要吃人一样,不禁诧异地问道。
“哎,兰的对,你就是一个彻头彻脑的混蛋!老实的外表下面藏着一颗肮脏的心!”尤皓死死地盯着李良看了好一会,才深深地叹了口气,牙缝里挤出一句冷冰冰的话语。
“我大舅哥呀,你这人可真不讲究!联合妹妹骗妹夫,告诉你事实又骂人,那我要是不告诉你这些,直接忽悠你为了你妹才这么猛的,你就高兴了是吗?”李良闻言撇了撇嘴,然后第二百五十三章 凌乱的战前摇着脑袋道。
“呸,歪理邪!早知道你是因为这个才冲锋陷阵的,我就不阻拦兰了!”尤皓吐了一口浓痰,提起酒坛子猛灌几口,努力压了压心中的火气道。
“得了吧!动不动就拿兰儿压我,娘个球的,整鸡眼了老子还不娶你妹了呢!我瞅田麻子他们家的那个二丫头就不错,虽然娶了她辈份就乱套了,不过也总比受你们欺负强!哎,我你也老大不了,就没想过娶媳妇的事儿吗?”李良翻了翻白眼,歪着嘴了两句,随后话锋一转,又很八卦地问道。
“我的事情我自己有分寸,反倒是把兰嫁给你,我可是越来越担心了。其实我一直在想。你与牟家周旋那几年到底经历了什么。怎么感觉你像是换了个人一样,突然就装了一肚子的坏水,咕噜咕噜的直往外冒!”尤皓抬头看了一眼璀璨的星空,淡淡地道。
“下海了嘛!改革chūn风吹满地,好人变成地痞,投身经济社会中,群众变成农民工,扶持少数人先富,坚决不走合法路,要想活的像第二百五十三章 凌乱的战前个样。坑蒙拐骗耍流氓。成天跟那些心眼子贼多的聪明人在一起,就算再纯的纯爷们,也变成拉皮条的大茶壶了。”李良抹了抹了嘴角的酒水,感慨地胡诌道。
“什么乱七八糟的!要我。还是你的心念不够坚定,所以才会染上这些恶习。”尤皓被他一套一套的词忽悠乐了,愤怒的心情也好转了不少,不过酒劲一股股的上涌,让他起话来也变得有些放纵。
“坚定?开什么玩笑!那些王八蛋为了收买我,啥招都敢使,啥方法都想得出来,上百美女跳脱衣舞,不仅陪聊陪酒还陪睡,能他娘的把持住鸟儿。没有**已经是逆天了,你还想让我咋样?总不能告诉他们大爷我崇尚太监哥,裤裆没鸟儿,裸女而坐怀不乱吧!”李良眉头皱起,很不高兴地道。
“哦?呵呵,看来真像兰的那样,你确是隐藏了一些秘密,而且还是些不可告人的秘密。要起来,我真挺羡慕你的,修炼之途毫无枯燥可言。充满了绚丽多彩的经历,修为提升也不是靠勤修苦炼,而是靠运气来撞,撞到了就捡个便宜,突飞猛进。一路高歌,撞不到也不难过。冷眼旁观全当看戏了,如此好事,怎能不让人眼红?”尤皓醉意更浓,话出来的话语也变得含糊不清,不过压在心底的妒忌却在不经意间流露了出来。
“羡慕我?别扯淡了!你羡慕我,我他娘的还羡慕你呢!秘密确实有,这我不否认,大家都是风流少年,谁他娘的没儿花花韵事?我就不信你没有!不过有归有,关键时候不能掉链子,人家招呼你进洞暖和暖和,你就傻呵呵的掏家伙往里塞,那要是不掉坑里都怪了!可你要是就羡慕这些,那就太没起子了。”
“以前的时候我就跟你过,我这个人没啥大志向,娶个媳妇生个娃,守着几亩土地,没事儿种花,天了再跟朋友喝喝酒,吹吹牛,不求什么荣华富贵万古留名,只希望安安稳稳过一辈子就成。”
“荣华富贵确实好,但那些东西对我来如浮云,瞅着不赖,实际上要去争去搏的时候挺辛苦,算计这个,心那个,为了实现目标亲爹不认亲儿子,兄长翻脸杀弟弟,媳妇就更不用了,给你戴绿帽子都是仁慈。坚贞不屈,守身如玉,听故事或许靠谱,现实中根本不可能,都豁得上ìng命了,身体这么好的武器咋会不用?而我,就算有那心思,也没那个本事!”
“不过,我的命儿不好,一大群幕后黑手捉弄,总让我往这上面掺和,而且还掺和不好,不是被扒光了衣服当观众,就是傻逼呵呵的乱认爹,到现在我都不知道是咋来这儿的,所以你羡慕我的事儿,我觉得很不靠谱,除非你也像跟我一样,被驴踩在脚底下,见着老头儿就叫爹!”李良撇了撇嘴,由衷地道。
“每次跟你聊天,我都有一种想揍你的冲动!哎,也不知道你我之间到底有什么恩怨,明明就是两种类型的人,却偏偏要在一起。”尤皓舔了舔嘴唇,无奈地道。
“你别,这种感觉我也有哎!你看,新来的那个老王八许山,聪明人吧?这才来几天呐,居然不拍我的马屁了,成天围着你转。再看田麻子、三娃子和老洛,实在人吧?每次打架的时候,都跟我标榜子干,这就是差距呀!”李良认同地了头,然后道。
尤皓闻言,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两下,神sè又恢复了yīn冷,隐隐之中还有一丝愤怒。见过不会话的,没见过李良这么不会话的,虽然很了解他,知道他就是这副德ìng,但他出来的话,总是那么cāo蛋,不免想上去给他两个大耳刮子。
想到许山,突然想到了他那百十来号妻妾。还有前些天他脸如菊花献宝的模样。一种不好预感迅速在尤皓的心中闪过。“你这酒里加东西了吧?”
“啊?哦,加了壮阳药。”
“什么?”
“哎呀,那么紧张干啥?男人不补很容易老的!”
“你,你竟然给我喝chūn药?”
“什么chūn药!那是补药好不?这种药酒的作用是强身,不是强鸟儿,否则就这一坛子药酒,你丫的早就坚硬如铁了!”
“我,我早就该想到的,哎,大意了。大意了……”
“哎?前些天让许山给你送过去的药,你没吃呀!”
“哼,你还好意思!那个该死的许山把此药的天上难找,地上难寻。天地间第一奇yín之药,我一个未婚之人怎会服食?”
“我靠,老许也太能忽悠了!丫的不是卖狗皮膏药出身吧?那什么,这药没那么夸张,就是能刺激一下新陈代谢,另外再补补肾,长久服用可以增加房事时间,大概能延长一两个时辰吧,不过也看人,基础好的效果就强一些。两三时辰也不是不可能,基础太差的就不好了,反正许山那货都能半个时辰了。哎,你咋走了?”
“回头再找你算账!”
“你不会有反应了吧?我靠,你丫的真是初哥儿呀!那什么,这药对初哥儿的效果更猛,你不行多叫几个丫鬟,别憋着,对肾不好!哎,这就没影了。我还没来得及我要犯的错误呢……”
翌rì一早,尤皓脸sèyīn霾地站在校场的高台上,冷冷扫视着台下的三千勇士,特别是站在最左边,担任左路先锋的李良。目光扫过之时还会稍停片刻,散发出浓浓的杀气。然后才看向别处,搞的李良一个劲缩脖,就像落枕了一样。
“报告大帅,三路大军集结完毕,随时可以出征!”叮当一阵脆响,健硕的尤龙走上高台,双手抱拳朗声道。
尤皓抬头看了看天,估算了一下时间,然后淡淡地道:“传领三军,出发吧!另外再传我帅令,此战关系我农族千年安宁,如有不听号令者,定斩不饶!”
“是!”尤龙闻言一愣,不明白这位仁和坚毅大哥,怎么突然会下达这么个命令,但在如此重要的场合下,他还是收住了疑虑,果断地回答道。
“我靠,这么大罪呀!看来得想别的办法了……”李良听到号令,咧了咧嘴,轻声嘀咕道。
“姐夫,你嘀咕啥呢?今天我可是跟你一队,干架的时候别犯熊!虾米皮的,今天终于该本大爷露脸了吧!”身为副将的尤剑,瞅见李良低着脑袋嘀嘀咕咕,完全没了以往打鸡血似的斗志,不免有些担心地道。
他很了解自己这位姐夫,种地、炼丹、打铁、酿酒这些锁事儿干起很有谱,绝对是保质保量,超额度完成,但对打架那就完全没谱了。心情好的时候像猛虎,横冲直撞,勇往直前,甭管是谁挡在前面,全都敢较量较量,可要是心情不佳,铁定是跟娘们儿抢活儿干,打扫战场,照顾伤员,甚至还会站在一边弄个红布当什么啦啦队,气也能气死人!
“啊?没,没什么,就是琢磨着怎么跟妖兽干呢!哎,你哭着喊着非要跟我一队,莫非也想娶媳妇了不成?”李良恍惚地看了看他,随口应承了两句,然后了有情趣地反问道。
“姐夫,我的志向是成就统御天地的魔尊,不是窝在家里当种猪!哎,我姐的真对,你丫的就是个胸无大志的混蛋!”尤剑翻了翻白眼,很不屑地道。
“屁孩儿懂个球啊!魔尊就不娶媳妇了?魔尊就只能打光棍吗?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第二步都没搞定就他娘的想跳级,媳妇都娶不上的主儿,就算把天下给你,你丫的也管不好!行了,别废话了,赶紧让弟兄们检查一下装备,一会干架的时候别他娘的掉链子!”李良抬脚踹了他一下,绷着脸道。
“切,的好听,整那么多没用的还不是为了娶我姐!如果我姐早跟你打退了妖兽就成婚,估计你不睡觉也得去挑妖兽窝!”尤剑委屈地瘪了瘪嘴,声地嘀咕道。
李良对尤皓、尤兰、尤香、尤佳、尤晴。还有尤龙、尤风、尤雷都很客气。甚至还会很谄媚地拍拍马屁,但对尤虎、尤铁和他却是区别对待,动不动就拳打脚踢,指责骂娘更是家常便饭,实在让他们摸不着头脑,人与人的差距咋就那么大呢?
“兔崽子,你又忘了欠账的事儿了吧?怎么着,有钱还了是吗?”李良脸sè猛然一沉,紧咬着牙道。
“没,那什么。我这就去跟兄弟们,这就去!”尤剑吓的一个激灵,马上转身向后方的队伍跑去。
看着他慌慌张张地跑开,李良轻叹一声。悠悠地道:“哎,人心散了,队伍不好带呀!”
在校场的正北方,有一片宏伟阁楼群,外面有不少兵甲之士,全副武装,来回巡逻。其中,最高建筑足有六层,乃是“农族”兵营的指挥部“雄风楼”,虽然还在装修完善。但却已经正式入驻,凡是担任军队指挥职务的人,都在这些阁楼里设置了办公室,包括负责女兵的尤兰、尤香、尤佳和尤晴。
“农族”新城建立已有半年时间,百业待兴,到处施工,蓬勃发展,全民动员,轰轰烈烈地搞建设,大张旗鼓地盖房子。无论男人女人,老人孩子,都在为扎根于此而努力着,再加上所有人都是修炼者,也都受益于李良血脉的滋养。体力、jīng力和修为都算不错,所以搞起建设来那叫一个快。完全不次于现代的高速度。
半年时间虽然不长,但众多建筑拔地而起,其中有五大标志ìng建筑最为显眼,分别是太和殿、雄风楼、百草阁、混元塔和万炼窟,白了就是议政大厅、军事指挥部、农事研究所、阵法研究所和炼丹、铸器的工厂。
当然,这么有学问的名字肯定不是李良所起的,但却是由他亲笔提字命名的,谁叫他是jīng神领袖呢!不过,经历了数年的磨合,众多的事件的坎坷,“农族”民众对他的敬仰已经渐渐变淡,与其是尊崇于他,倒不如是信服于他血管中的血液,人与神之间的差异仅隔了薄薄的一层血管,出来实在可笑。
此时,在“雄风楼”的最层,尤兰等四女与大娘樊宁站在窗口远远地观望。尤兰面带怒sè,神情肃穆,还在为昨天夜里的事情恼火,尤香、尤佳则是黛眉深皱,满脸担忧,至于已经长成婷婷少女的尤晴,眼含复杂地静静注视着尤龙身边的俊俏青年田志。
“娘,您那个混蛋能成功吗?”见到勇士们即将出征,尤兰转向母亲樊宁,轻声问道。
“呵呵,你觉得呢?”樊宁看了看美丽的女儿,柔和地笑了笑道。
“我不知道,反正我这心里挺乱的。”尤兰嘟起嘴,悠悠地道。
“因何而乱?”樊宁伸手轻轻抚摸了一下她的头发,微笑着问道。
“他这个人很讨厌,看着挺老实,实际上一肚子坏水,而且不务正业,拥有莫大的机缘和气运,却总是瞎捣鼓一些没用的东西,白白糟蹋了不灭法体。还有,他那张破嘴,真想给他缝上,省得总些不着调的话让我生气!”尤兰注视着李良远去的背影,咬牙切齿地道。
“哦?呵呵,这么你不想跟他成亲了是吗?”樊宁眨了眨眼睛,然后问出了一个奇怪的问题。
这个问题让四女都愣住了,特别是尤晴,双目之中像是重燃希望一般,那股激动显露无疑,不过仅是一闪便又被压在了心底。
“那,那倒没有,只是,只是觉得,哎呀,娘,我不上来了,反正就是挺乱的!”尤兰脸sè变了数变,吱吱呜呜好一会,最后跺了跺脚道。
“心中有他才会乱,无他不会乱。兰儿,你心乱,他的心何尝不乱?天地之间最难懂的是情,最难测的也是情,你们即将成亲,从此携手同渡,天涯相伴,又怎会不乱呢?”樊宁举目望向出征的队伍,幽幽地道,话语之中还包涵一种晦涩的慨叹,似乎她的心也在凌乱。
“娘,您怎么知道他的心也乱了?好像您很了解他似的。”尤兰看着表现奇怪的母亲,沉吟了一下问道。
“呵呵,娘是过来人嘛!好了,你们别在这里耽搁了,收拾一下准备让大家去打扫战场吧。”樊宁闻言愣了一下,然后淡淡地笑着道。
“娘,您今天好奇怪哎!”尤兰晃着脑袋,左瞧瞧,右瞧瞧,发现樊宁的神sè有些幽怨,便开口道。
“也许吧,看到你现在的模样,让娘想起了以前的一些旧事,没什么的。”樊宁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同样好奇盯着自己的尤香、尤佳和尤晴,柔和地道。
“娘,我怎么感觉您好像比我还乱呐!”尤兰眨了眨眼睛,又道。
“傻孩子,娘怎会比你还乱呢?别瞎想了,有那时间还是琢磨琢磨怎么相夫教子吧!”
“才不要呢!哼,成了亲以后我要加倍勤修苦炼,努力追求更高的境界,才不会守着那个混蛋,过什么rì子呢!”
“那,那你还答应跟他成亲?”
“哼,嫁给他以后,看他还怎么藏东西!到那时好东西统统得给老娘上交,如若不然,绝不让他上床!”
“你,你这都是跟谁学的?”
“他自己的!”
“哎,看来你是一也不乱呀!”
“谁的?人家本来就乱嘛!只不过有些发愁该先让他干什么,到底是先把财产收缴呢,还是先让他给我炼几炉上好的丹药,或者是先铸炼几件上品法宝。”
“……”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