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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应该就是手少阴心经了。 ”杨玄心中泛起一阵豁然开朗的感觉。
收起拳法套路,缓缓的吐出一口气。
能用这种办法测量出手少阴心经的具体位置,至少他这种办法是行得通的,只要迈出了第一步,那就不愁后面种种难题了,纵然这《太阴刀诀》和《先天十二大缠丝》如何残缺不全,只要随着自己武道经验的逐渐积累,总能将十二正经的具体位置一一测量出来,挡在自己身前的任何困难都不在是困难,他静下心,在椅子上坐下喝了两口水。
便在脑海之中开始模拟推衍,就如同推衍阵法程式一样,开始慢慢还原少阴式这一招刀法。
随着他对《太阴刀诀》的理解逐渐深刻,便隐隐有种感觉,贯穿经脉的的方法肯定就在这两招刀法之中。
只是这个过程绝对要比五大基础阵法更为复杂,一连两天杨玄都深居浅出,沉浸其中,甚至还让阎江找来了纸笔,将许多猜想都记在了纸上,好记性不如烂笔头,纵然他念头澄澈,条理清晰,可也觉得自己快要到达了极限。
《大乾武经》上有曾有一个非常形象的比喻,人的自身就是一个自成体系的世界,五行俱全,生生不息。
可想而知,人的身体复杂到了什么样的境界。
即便是修成金丹,超脱生死的武道人仙,也不敢说自己了解了自己的身体。
杨玄却也不怎么着急。在这个不断推衍的过程中。虽然一次次的失败,对他而言也有诸多好处,至少知道的越多,对后面的路就看的更加的清楚,而且有前人成功的事实摆在那里,至少知道此路可行,欠缺的只是时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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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阳县城是一座军事管制的县城,军政大权都掌握在五大营的都尉手中,其中又以后勤补给三大营为主。
按照军部的体系划分,后勤补给营应该属于最低等的丁字号编~~首发~~制。可偏偏掌管后勤财政大权,因此地位反而在许多高级编制之上,譬如涂阳县这两个防御营都属于丙字级编制,可却被后勤三大营压的连大气都喘不了一下。 当真是窝囊至极。
在涂阳县里,防御营干得比后勤营的多,打仗卖命也是冲在前边,可待遇却是天差地别。
防御营穿的是破损的锁子甲,而后勤营却穿的烫花镶金皮甲,就连腰刀上都镶着绿松石,虽说每月饷银低些,可随便克扣一点,也赶得上防御营的士兵辛辛苦苦大半年,就这还不算。防御营的士兵碰见后勤营的士兵,还必须绕道走。
这后勤营的气焰强横到了哪种地步,可想而知。
而恶人自有恶人磨,后勤补给营哪怕是权势最盛的统筹卫,碰见刘云山的火炮营依旧没脾气,所以这两天唐宁心中异常的忐忑,简直是心神不定,晚上连觉都没法睡,想起那天杨玄那冷冰冰的态度,他便头大的紧。若杨玄只是那种仗着家族萌荫而肆无忌惮的热血青年。这事说不定他都忘了,因为这种人也就喜欢一时头脑发热,这阵子风波一过就没事了。
可杨玄偏偏平静的可怕,他只在那种经过数十年磨砺的老军官身上感觉得到。
那天一次接触,他觉得自己连对方的心思都没摸到。根本不知道对方对那件事情的态度,看似是没放在心上。可这都两天了,对方却始终没离开的意思,而又没有任何表态,这便让他无法镇定下去了,如坐针毡一般。
他倒是私下里准备了些东西,可想起对方来路,这点东西根本拿不出手,送也不是,不送也不是。
琢磨了两天,决定还是给上头通通气,真要出了事情也有人拉自己一把。
后勤补给第一营位于涂阳县成最为清静的粮库街深处,街道两侧都是高墙深院,青石铺地,气象森严。街口便有两处岗哨,以栅栏相隔,闲杂人等不得入内,这一条街道虽然宽敞,其实里边也就五座大宅,便是这涂阳县五大营的营部所在,两天前,统筹卫校尉贺辉提了副都衔,办公地点也从统筹卫大营搬到了此处,唐宁在巷口经了一番盘问才得以放行。
迈着步子走进最里边的那间大宅,又经一番盘问才被领到贺辉的跟前。是一个微胖的高个子,武道底子很薄,比唐宁还差得远,眼睛却很有神采,似乎是久掌财权养出来的精明气质,好像随随便便看上一眼,就能被他猜透心思。
言语却很简单,给人一种很有城府的感觉。
“恭喜大人提职。”跟老上司之间自然没太多生疏的余地,寒暄两句,便将前天发生的事情给说了。
贺辉放下手里的公文,起身在桌子前微微走了两圈,而后说道:“下边那些人越来越不像话了,该好好整顿整顿了,那几个犯事的给调到转运卫卸粮草去,好吃好喝享受着却不当回事,净给老子抹黑添乱。”
唐宁屏气摄息,微微点了点头,而后小声问道:“那刘云昆那里怎么处理,我的意思是给送点礼。”
“他自报家门了?”贺辉停下步子问道。
唐宁略微一怔,仔细一想,摇了摇头:“这个倒没有,不过应该错不了,他那几个手下厉害的紧,赤手空拳打残了我手下四个,来历肯定非同寻常,而且看那一拨人说话行事的气质,也应该是军旅出身,并且配备了火铳,不是鸟铳。”
说着给贺辉比划了一下那五雷神机的形状,不过比较含糊,毕竟他自己也没看清楚。
“最近没听这方面的消息啊。”贺辉来用手轻轻摸着下巴,又来回晃了几步,而后心中做出了决定,说道:“这样,最近正好要给火炮营送一批装备,我找人亲自带队,先去跟刘云山那疏通疏通,只要他不找麻烦,一切都好说,另外刘云昆这边既然不打算走,肯定是想讨点好处的,不过你送银钱肯定没用,你这点身家就是掏空了,人家也不会放在心上。”
唐宁噤若寒蝉,连连点点头。
“这样,前些天不是刚缴获了一批幽云战马吗,他们多少人送多少匹,挑好的选,反正还没入册。”贺辉吩咐道,在椅子上坐下,拿起公文继续审批,下了逐客令,“这事你去办吧,我这还有些公务,便不留你坐了。”
唐宁领了命,松下一口气来,告退出去。
自己愁得几天睡不着觉的事情,仅仅被贺辉两句话就理顺了,他也忍不住摇头感叹一番。
客栈之中,已经在第三天头上,杨玄屋内已经堆了满地的稿纸,上面画满了各种招式套路。
“呼,终于有了些眉目。”杨玄搁下手里的已经分了叉的毛笔,拿起手里那张潦草至极的宣纸,仔细看了看,脸上流露出如释重负的神色,伸手揉了揉两边眼角,将脑海中的思路又细致的捋了一遍,愈发肯定了自己的推衍。
放下稿纸,推门走到庭院之中,挥手朝着天上斩出一刀,却是空手而发,并未用剑。
先天精气从掌上流泻而出,一圈圈的荡开,如同涟漪似得,足足扩散了一丈多远,而且是个完整的扇面。也无半点声音传出,只是这涟漪所经之处,空气纷纷被绞成了碎片,用肉眼便可看见阳光的游离,就好像揉碎的冰晶洒在河面上。
刚柔兼济的境界展现无遗,这随意出手虽然不如以前太阴式施展出来那般声势惊人,破坏力却更为的强横。
当然对先天精气的消耗也更加的恐怖!
杨玄粗略估计了一番,刚才那一下起码就耗去了自己体内两成的先天精气。
不过能获得数倍的破坏力,这般消耗也是完全值得的。
反正他财大气粗,精气耗尽直接就拿丹药填补就是,并不像寻常武者,需要慢慢调养,几天才能回复过来。
这般活动开身子,杨玄开始慢慢调动体内的先天精气,沿小肠而起一点点汇入心脏之中,整个过程都围绕着手少阴心经四周,以此为牵引,整个过程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就算心血逆流也丝毫不见紧张,完全是一副胸有成竹的镇定架势。
嗵!
他整个胸口猛的收缩了一下,就好像一个大石头一下子扔进了井里。
而后他踏前一步,五指如刀,斜身往前一突。
体内先天精气凝练成线,从五个指尖喷涌而出,相互绞缠形成了一个凶猛的螺旋,钻的空气都发出了嘶嘶的声音。
咔嚓!一阵轻微的碎裂声!
杨玄整个人还在檐下,两丈之外的水缸上竟然被这螺旋状的气流绞出了一个碗口大的窟窿。切口平整,就像一朵梅花似的,缸身上并未出现任何多余的裂痕,清澈的井水带着阳光从中流淌出来,而水缸之上还盖着一个遮尘的木板。
原来这一下不仅将水缸钻了个贯穿的窟窿,竟然还将水缸后面半尺厚的砖墙也穿透了。
然而这都不是真正厉害之处。
厉害的是整个过程中,仅仅只发出一声轻微的响动,就像利刀切豆腐似的,连墙上的泥灰都没溅起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