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饭有吕冰在场,沈杰吃的十分的不痛快,那些菜没一个对他胃口的。.org
沈杰较为郁闷,而吕冰则不然,她好似吃的非常开心,与林东边吃边聊,彼此做了一些深入的交流。经过这一番交流,林东对吕冰有了更深层次的认识,博士的名头果然不是吹的,许多见解非常独到。他旁敲侧击的问起吕冰有没有换工作的打算,像吕冰这样的人才,正是他所渴求的,如果能招至麾下,那绝对会成为一员猛将。
而吕冰则是含糊其辞,没有向他透露出半点想要离开现在所在单位的信息。
吃过饭之后,吕冰和沈杰便把林东带到了他们下榻的酒店,在那儿,吕冰对林东进行了一次细致的采访,问题是她来之前就已经定好的,但在采访之中,吕冰临时换了几个问题,都是她现场想出来的,在毫无准备之下,林东也能对答如流。
一旁的沈杰听的昏昏欲睡,采访还未结束,他就回房间睡觉去了,只留下林东一人在吕冰的房间里。
沈杰走后,倒是方便了林东,采访结束之后,他把中午想讲的话直接挑明了,“吕冰,如果你什么时候现在的工作做腻了,金鼎投资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
“如果真的有那么个时候,我想我一定会认真考虑你们公司的。”吕冰莞尔一笑。
泡了杯茶给林东,二人又在房间内聊了许久,似乎是有说不完的话题。独处的时间虽然是短暂的,但彼此都给对方留下了美好的印象。直到下午四点,林东才离开了吕冰的房间,吕冰送他到楼下。
从酒店出来,林东就开车往九龙医院去了。
到了那儿,才知道罗恒良今天有一场化疗,还在化疗当中,于是就在外面等着。化疗之后的罗恒良显得非常的虚弱,见到林东,脸上浮现出一抹笑意,想开口说什么,但只是嘴皮子动了动,却没有说出话来。
“干大,你好好休息,别说话了。”
林东亲自把罗恒良推到了病房,罗恒良精力极差,一会儿就睡着了。林东一直守在床边,知道晚上八点多罗恒良醒来,他才起身去弄了点清粥过来。罗恒良吃了两口,没什么胃口,摆摆手不肯再吃。
“干大,你想吃什么?告诉我,我去给你弄来。”
林东见他只吃了那么一点,不禁心疼的说道。
罗恒良气虚力弱的说道:“东子,我好怀念咱们老家的棒子面稀饭啊。”
林东微微一笑,“这有什么难办的,干大,我一定去给你弄来。”
罗恒良道:“不早了,你也在这陪了我好一会儿了,回去吧东子。”
林东点了点头,“干大,我一有空就过来陪你。”
出了医院,林东记着罗恒良的话,想着去哪地方弄棒子面去。江南一带,都把棒子面当作猪食,在这里要找棒子面还真不是个容易的事情,林东从医院出来之后,开车就近找了一家大型的超市,到卖杂粮的地方看了看。
这地方的确是有棒子面,但他看了一看,这里的棒子面与老家的大为不同,超市里卖的泛白,而他们老家的棒子面色泽泛黄,金黄金黄的。他看了一看,摇了摇头,既然罗恒良想吃棒子面稀饭,就一定要让他吃到正宗的家乡的棒子面稀饭。
离开超市,林东去停车场取了车,心里那种奇怪的感觉又冒了出来,总感觉背后像是有双眼睛盯着自己,但他在四周仔细搜寻了一番,却是一无所获,但心里的那种感觉却是愈发的强烈,丝毫没有减弱半分。
车库的灯光非常明亮,除了几根墙柱后面可以藏人,根本没有其他地方可以藏人。林东往前走去,若是有人跟踪他,一定要把揪出来,省的每天疑神疑鬼。车库里除他之外,并没有其他人,他挨个墙柱看过去,直到把所有柱子后面都看完,也没有任何发现。
‘出了鬼了。”
正当林东往回走的时候,后面的电梯门开了,只听背后一个熟悉的叫他。
“林东!”
林东回头一看,竟然是下午才见过的吕冰。
“吕冰,怎么会是你?”
吕冰一脸的紧张,跑过来在林东上下看了几眼,“你没事吧?”
林东微微一笑,“你不是看见了么,我好好的呢。”
吕冰道:“刚才在超市我就看到了你,本想过去叫你的,发现有个人跟着你。那个人长相十分奇怪,长的不像中国人。”
林东面色一变,“你看到了?”
吕冰非常肯定的点点头,“如果不是看到那个人形迹可疑,我根本就不会跟过来。我无意中看到了他的目光,比狼还凶狠,而那个人给我的感觉,根本就不像是人,而像是野兽,十分的可怕。”
林东吁出一口气,“看来不是我多疑,的确是有人跟踪我。”
“我怕他对你不利,所以就跑着跟过来。”吕冰脸上微微喘着气,惊魂未定的样子。
林东心中不禁涌出一丝甜意,“吕冰,谢谢你。”
吕冰摆摆手,“这就不必说了,对了,你的车在哪?我包里有纸笔,那个人的脸我看到了一眼,趁现在记的还算清楚,我把那人的模样画出来给你,以后你要是见着了,千万小心那人。”
林东点了点头,“走,我的车就在前头。”二人进了车,吕冰坐在副驾驶位上,从包里掏出纸笔,运笔如飞,简单的几条线条就把一个人的神情相貌勾勒出来了。
“他的肤色十分的黑,个头不高,但脖子非常的长,那长相有点像云贵那边的。”
吕冰边说边画,很快就把那人的身材相貌给画了出来,交给了林东,“在脑子里记好。”
那样的长相令人过目难忘,林东只看了一眼便深深的记了下来,那人凶狠的目光似乎从纸上可以透出来似的,令他感到彻骨的寒冷。
“林东,是不是你生意上得罪了人?”吕冰满怀关切地问道。
林东笑了笑,“做生意难免要得罪些人,但我觉得不至于要买凶干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