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理工学院化学系的李承基啊。.org”
林东心想难怪这声音有些熟悉,笑道:“哦,是李教授啊,失敬失敬。”
李承基道:“你那瓶水我已经化验过了,如果你有时间就过来一趟吧,我跟你当面说说。”
林东道:“好啊,那我现在就过去。”
挂了电话,林东开车就出了门。到了理工学院化学系的楼下,林东按照电话里李承基说的门牌号,找到了李承基所在的实验室。
李承基听到有人敲门,走过来打开门,见是林东,将他请了进去。
“林先生,你的水是从哪来弄来的?”李承基掩饰不住心中的兴奋,于昨日初见他时冷漠的表情截然不同,就像是吃了兴奋剂似的。
林东没有直接回答李承基的问题,“李教授,那水有什么问题吗?”
李承基搓着手,满脸兴奋,“水倒是没什么问题,就是水里含有一些微量元素有问题。”
林东紧张的问道:“有啥问题?”
李承基笑道:“林先生别紧张,那水里面含有许多微量物质,说的太术语你估计也听不懂,那我就说的通俗点吧,你送来的水里含有的那些微量物质都是宝,能够强身健体抗衰老,对人体十分的有好处。”
李承基从桌子上拿了一张纸给林东,纸上写了许多字母,都是化学里专用的元素的符号,“你瞧,这些都是那水里面所含的微量元素,这些微量元素如果分开来的话即便是被人体吸收,也不会有什么多大的作用,但如果一旦被人体同时摄入,那就会产生神奇的作用。”
“李教授,这有科学依据吗?”林东问道。
李承基道:“我搞了半辈子研究,还能跟你说不靠谱的话?”
“太好了!”
林东的拳头握的紧紧的,声音十分激动,心想只要有了科学依据,日后宣传起来,可信度将大大提高,一定可以吸引很多游客前来怀城。到时候长生泉里的水,一瓶子卖到上千估计也会有人买。
不过卖水并不是他赚钱的手段,只是把游客吸引来的噱头,看来还是得尽快跟怀城县的领导接触一下,尽早把建度假村的事情落实下来。
从李隆基的实验室出来,林东步履轻盈,感觉全身轻飘飘的。如果说搞超市只是给他的亲戚们安排个工作,那搞度假村就是个全县乃至全市的老百姓造福,届时前来怀城旅游的游客多了,肯定可以带动当地经济的飞速发展,最得益的还是大庙子镇的老百姓。
林东开车往家里赶去,到了镇上,看到了王国善佝偻着背,一个人走在马路上。
林东停了车,下车叫住了他,“王镇长,你等等。”
王国善回头一看,见是林东,停住了脚。
“那事情怎么样了?”林东问道。
王国善道:“唉,不怎么顺利,东来这孩子倔的很,说不通啊。”
林东道:“王镇长,我想你一定有办法说得通他。闹上法庭不是我们想要看到的局面。”
几日没见王国善,这老头看上去更瘦更矮了,看来这几天必定费了不少心思。
“东来已经意识到柳枝儿不可能继续跟他过日子了,心里已经有点动摇了。”王国善道,“我再说说,说不定他就想通了。”
林东开车去了邱维佳家里,邱维佳正在门口洗他家的旧货车。
“林东,你怎么来了?”
林东走过去,笑道:“维佳,我是来请你帮忙的,不过这次的忙不让你白帮。”
邱维佳放下手里的活儿,笑道:“走,屋里说去。”
二人进了屋,刚坐下林东就说道:“维佳,我要在镇上搞超市,黄白林把那房子以八十万的价格卖给我了。”
邱维佳直摇头,“哎呀,黄白林太不淡定了,中了你的奸计了,卖贱了。”
林东笑道:“谁让他那么急着还贷款呢。”
邱维佳叹道:“无商不奸,林东,你丫算是让我领会到这句话的真正含义了。”
林收起脸上的笑容,正色道:“维佳,我这次来是想请你做我的店长的。”
邱维佳道:“店长,什么店长?”
“还能是什么店长,超市的店长呗。”林东笑道。
邱维佳挠挠头,“这个……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得给领导开车,虽说大部分时间很闲,但是也有忙的时候啊,恐怕做不了你的店长。”
林东道:“维佳,有些话我早就想跟你说了,你要是想在仕途上有所作为,就不要当你的驾驶员了,可以找顾小雨帮忙,只要她说一句话,自然有人把你调到更好的岗位去。但我觉得你的性格不适合在官场上混。”
邱维佳知道林东不是为了想说服他做超市的店长才说这番话的,沉默了一会儿,想了想这几年在机关里度过的日子,实在是觉得那就是个没有生机充满条条框框的铁牢笼,自己这几年干的也很不快活。
这时,邱维佳的老婆丁晓娟从里屋走了出来,两个男人刚才在外面的谈话她在里屋都听到了,若不是靠着老一辈攒下来的继续,家里靠着邱维佳那点微薄的工资早就过不下去了,所以她也希望丈夫能够把机关的那份工作辞了,找一份能挣大钱的活儿。
“维佳,林东说的没错,这两年我是看在眼里的,你不喜欢给人开车,我看那份活儿你就辞了吧。我不管你做不做林东超市的店长,你一个大男人出去好歹闯荡闯荡也比在机关里挣的多。”
邱维佳得到了老婆的支持,心一横,“他娘的,辞了就辞了,老子不伺候了。”
丁晓娟见他下了决心,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维佳,店长的事情你考虑考虑吧,你是我的第一人选。”林东笑道。
邱维佳道:“不用考虑了,你是我兄弟,我兄弟信任我,我还能说什么,我答应了,给多少你说了算。”
林东道:“我不发你工资,年底净利润的百分之五给你,挣多挣少就看你的了。”
丁晓娟欣喜若狂,林东这是相当于给他们股份了啊。
邱维佳拍了拍林东,心里满是感激,“你放心吧,这个店有我,不会让你操半点心,你就等着收钱吧。”
林东道:“考虑今年可能是超市开业的第一年,所以等超市开起来之后,每个月发你五千块工资,从第二年起分红给你。”
“行,我没话说。”邱维佳道。
丁晓娟听到每月五千块,这可抵得上邱维佳在机关里三个月的工资了,乐得合不拢嘴,“林东,今晚是就别走了,我去弄饭,晚上你和维佳好好喝几杯。”
林东道:“嫂子,别麻烦了,我回家了一会儿。”
邱维佳道:“回什么家,吃了晚饭再回去,你等会儿,我打电话给胖墩和鬼子,让他们也过来,咱们四个好好喝一顿。”
盛情难却,林东也不好意思再说要回家的话,就笑道:“那我就不客气了。”
邱维佳掏出手机,笑道:“我给胖墩和鬼子打电话,把他俩叫过来,咱们四个先玩会牌。”邱维佳先后给胖墩和鬼子打了电话,这两人在电话里都说马上就到。
“好了,他们都过来了。”邱维佳笑道。
林东道:“维佳,那房子其实已经建的差不多了,开春之后估计有一两个月就能弄好了。你得抓紧想想进货渠道的事情。”
邱维佳道:“这事好办,我在县城有个朋友就是搞这个的,赶明我去问问他,然后把各种门路都摸清楚了,就等着超市装修好就进货。”
林东知道邱维佳人脉广,三教九流认识的都不少,所以也放心把事情交给他办。二人在屋里聊了两根烟的功夫,胖墩和鬼子骑着摩托车几乎同时到了他家门口,。
“林东、维佳,新年好啊!”二人一进门,就朝林东和邱维佳拱拱拳。
过年了,胖墩天天吃肉喝酒,脸上油光满面的,而鬼子还是那副风一吹就要倒了的样子。
“别愣着了,赶紧进来吧,咱们哥几个在饭前抓紧时间玩玩。”邱维佳招手道。
胖墩和鬼子都是好赌之人,听了这话,纷纷摩拳擦掌,兴冲冲的进了屋。
“打扑克还是打麻将?”邱维佳问道。
鬼子道:“打麻将吧。”
林东和胖墩点点头,他两玩什么都可以。
邱维佳把家里的麻将拿了出来,四人围着桌子坐了下来。
鬼子一边码麻将一边道:“林东,这里论谁最有钱那肯定是你,但论谁今天最有可能输钱,那也肯定是你。”
林东笑道:“鬼子,你就那么自信?”
鬼子笑道:“嘿,你打麻将是什么水平俺还不知道?读书嘛,自然是你最厉害,但论起赌博这些歪门邪道,哥四个当中就应当属我最厉害了。当年我在外地行窃的时候,遇到一个高人,高人曾传授了我一套赌场读心术,自那以后我打牌基本上就没输过,当然也不排除偶尔手气极差的时候。”
胖墩嘴里叼着烟,嚷嚷道:“鬼子,你他娘的还遇到高人呢,你当你是武侠小说的主角啊?别在那废话了,手底下见真招吧。”
四人码好了麻将,由坐在东面的鬼子掷骰子。鬼子手里捏着骰子,笑道:“我这把掷个九点给你们看看。”
林东三人脸上皆是一脸不信之色。
鬼子嘿嘿笑了几声,把筛子往桌上一扔,旋转落定之后,一个是三点,另一个是六点,果然掷了个九点出来。
“哟,鬼子,这一手不赖啊,不会是蒙的吧?”胖墩笑道。
鬼子把两个骰子摸到手里,“胖墩,你别不信,小爷我再掷一个九点给你开开眼。”
两个骰子从鬼子的手里放出,旋转落定,依旧是个九点。
这回林东三人是真相信鬼子有一手了。
“少废话,掷个骰子算什么本事,咱们今天打的是麻将,又不是骰子。抓牌吧!”胖墩对自己打麻将的技术颇为自信。
四人抓好了牌,由鬼子先出牌,上来就打了一张二饼。
“哟,牌不错啊。二饼我碰!”邱维佳笑道。
……
林东已看出了鬼子在等七条,七条桌面上一张都没有,他手里也没有,心想还在下面的可能性很大,笑着对对面的鬼子道:“鬼子,你是不是要七条?”
鬼子一愣,随即笑道:“哟,林东也学会估牌了。可惜啊,你猜的不对。”
林东笑道:“为了防止你自摸,我就做一回好事吧,八万!”
他“啪”的一声把八万拍在了桌子上,胖墩笑逐颜开,赶紧把八万时摸了过来,“不好意思啊各位,兄弟等的就是八万。”
鬼子这把本来有八成的机会自摸,没想到竟然被胖墩抢在了前头胡了牌,气得嘴里骂骂不绝,艹天艹地。
“鬼子,别在那叽歪了,这才第一把,你后面有的是机会。”胖墩以胜利者的姿态笑道。
鬼子冷冷道:“胖墩,胡头牌可不是好兆头啊,你别得意太早了。”
第二局开始之后,鬼子气势如虹,连吃带碰,面前已经推倒了九张牌。
“注意了各位,鬼子爷我听牌了!”鬼子翘着二郎腿,嘴里哼着小调。
林东利用瞳孔里的蓝芒看出来鬼子手里还捏着两对子,分别是白皮对和发财对,这都是非常好对的对子。
“哎呀,这牌不容易打啊。”林东手里捏着一张白皮,手伸了一下又缩了回去,鬼子眼看就要到嘴的肥肉又飞了,急的抓耳挠腮。
林东故意逗鬼子玩,把白皮收了回来,捏了一张九饼在手里,“啪”的一声拍在邱维佳的面前。
“胡了!”
邱维佳哈哈一笑,把面前的牌一推,把九饼抓了回来插进了面前的牌里,“清一色!”
“妈的,真邪门。”鬼子挠挠头,叫道:“洗牌洗牌,继续玩。”
接下来的几局,总是由林东在喂牌,胖墩和邱维佳两人你胡一把我胡一把,鬼子和林东一样,一把没胡。不过林东是故意不想胡牌,而鬼子则是每把都慢了几步,总是被人抢在了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