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元成跟ri本人有勾结。孟有田很笃定地说道:这些估计都是ri本人在背后搞的鬼。而且,柳凤的人马里有内jiān。
方国斌赞赏地点了点头,看了陈志华一眼,说道:随着ri军大兵压境,形势变得很复杂。张玉新红枪会杜世雄九龙堂,这几股势力如果投降ri寇,对我们是个威胁。部队马上要转至安平镇一带与占领县城的鬼子周旋作战,这里的力量会比较单薄。
所以,我们要尽量稳住各方势力,即便不能争取,也最好不要与我们为敌。陈志华补充道:在这几股势力当中,现在与我们关系最近的也就是九龙堂了。而且从抗ri的决心来看,柳无双和柳凤还是比较坚定的。
孟有田沉吟不语,情况相当复杂,柳凤的人马不仅有了损失,而且还有内jiān。而吴元成势力膨胀,不消说定是ri本人的策划,要在九龙堂内形成鼎足之势,施加更大的影响。
小孟,你有什么想法,或者说有什么要求,尽管说出来。方国斌亲切地说道:这次的任务很艰巨,你可不要有畏难情绪呀
孟有田苦笑连连,轻轻叹了口气,说道:可别对俺期望过高,耍耍小聪明,或许还将就,这么大的事情好吧,俺豁出去了。脑袋掉了碗大个疤
呵呵,弄得跟上刑场似的。陈志华笑着拍了拍孟有田的肩膀,安慰道:你对柳凤是有影响力的,她这么急着让你来,就说明了她对你的信赖。
孟有田挠了挠头,想了一会儿说道:俺想知道,咱们留在这里的部队到底有多少嗯,如果是军事机密的话。那就别告诉俺了。
方国斌看了一眼陈志华,陈志华微微点头,方国斌伸出一个指头,说道:一个营,只有一个营的人马。
孟有田盘算了一下,说道:俺想带几个得力的人手,其中最好是有相当级别的干部,可以调动这个营。
我跟你去。陈志华笑着点了点头,说道:由方政委先打个招呼,这个营便可以全力配合咱们。
那就没什么了。去了见机行事吧孟有田再次苦笑,那个,挑两个厉害的同志吧。俺怎么老觉得心里没底呢柳凤有些憔悴,但孟有田能够顶风冒雪连夜赶来,还是让她感到欣慰。不及细说,她便领着孟有田直奔内室,来见肖广和。
相比于肖广和的虚弱。柳凤的憔悴简直不算什么了。孟有田看见的是一张惨白失去生气的脸,曾几何时,这个躯体让他感到那么亲切,现在却被病魔的长矛刺得千疮百孔。
怎么会这样,四爷得了什么病孟有田紧皱着眉头,开口问道。
请了好几个大夫。都说不出是什么病。柳凤有些颓然地坐在椅子里,在这没有外人的房间,她才暴露出内心的无助和软弱。其实这病在你上次来的时候便有,只是发作得没那么厉害。
孟有田叹了口气,他也没有办法,束手无策地抚着额头。
四叔怀疑是中了毒。柳凤低沉地继续说道:所以才不住会宁镇,而且自己查书。吃些解毒健体的药。可现在,眼瞅着她说不下去了。痛苦地摇着头。
中毒,慢xg中毒,ri本人干的。孟有田的脑海里急速转动着,慢慢眯起了眼睛,缓缓说道:如果是普通中毒,那些中医大夫或许还有点办法。但看现在的情形,应该用新的治疗方法。你没请洋大夫来看看
哪里有洋大夫柳凤摇着头说道:附近只有一座洋鬼子的教堂,两个洋尼姑顶什么用
孟有田沉吟了一下,说道:请来看看吧,说不定会点医术,就这么干瞅着也不是个办法呀
柳凤抬起眼睑看了孟有田一眼,不知道为什么,孟有田在跟前,她惶急的心情变得稳定起来,不知不觉把孟有田当成了依靠。或许因为平时都是肖广和在出谋划策,悉心指点,现在一旦病危,她便显得无所适众,而孟有田恰好填补了肖广和在柳凤心目中的位置。
那我马上派人去把她们请来。柳凤咬了咬嘴唇,起身说道:你等我一会儿,还有话要对你说。
孟有田点了点头,坐在肖广和床头,陷入了沉思。嗯,看着象沉思,他在风雪中马不停蹄地奔波一夜,置身于这暖烘烘的屋内,困倦便袭了上来。
柳凤出去安排完毕,走回屋里,发现孟有田手托着腮帮,眼睛闭着,象是在打盹。她犹豫了一下,轻轻地在孟有田对面坐下。
嗯孟有田感觉到了一丝寒意,特别是腿上象针扎似的疼痛,他一激灵,睁开了眼睛。看着对面的柳凤,孟有田自失地一笑,使劲晃了晃脑袋,说道:说吧,四爷有啥话交代俺的。
柳凤眨了眨眼睛,轻轻吐出一口长气,垂下眼睑,四叔没看错你,脑子果然聪明。他一直对我说,一旦他出了事,务必请你来帮我,否则九龙堂定被宵小所毁。说着,柳凤掏出两张纸递给孟有田,前些ri子我们中了埋伏,四叔便不再让我们轻举妄动,他怀疑有内jiān通风报信儿,但又不想弄得满城风雨,乱了军心,败了士气。这是他列出来的有嫌疑的内jiān,刚刚开始暗暗查访,便
孟有田接过纸,上面列了七个人名,每个人名下面都有出身来历和职务等简单介绍,应该是所有能知晓作战计划的人员。有三个人名下面还划了粗线,显然是肖广和重点注意的对象。关键是孟有田对这些人都不熟悉,刘二炮也只是几面之缘,并没有深入了解。
这可有点难办。孟有田看了半天,也不得要领,这种事情又不能凭空臆断,他有些苦恼地说道:抓错了倒不要紧,随便安个罪名也就能堵住别人的嘴。可漏了内jiān,以后再有行动还是容易被人算计呀头痛,难办
柳凤苦笑了一下,柔声说道:跑了一夜怪累的,你先去休息休息吧
嗯,俺还真得睡一会儿。孟有田将纸郑重收好,起身说道:现在脑子不灵光,睡一觉没准就想出好办法了呢
孟有田困倦是真的,但并不是脑子不灵,而是暂时想不出法子。在旁边的屋子里睡了不知多长时间,他被外面的吵闹惊醒了,迷迷糊糊地走了出来。
你们这伙土匪,敢绑架上帝的仆人,我们是英国公民,是传教士,你们不怕引起外交纠纷吗快放我们回去。一个胖乎乎的四十多岁的女传教士正在奋力摆脱抓着她胳膊的九龙堂的人。另一个比较年轻的女传教士则非常害怕,用外语喃喃祈祷着。
妈x的,这个洋尼姑骂咱们是土匪。一个九龙堂的人瞪着眼睛,伸手要打。
别动手。柳凤的脸也沉了下来,土匪这两个字有点惹恼了她,但还是耐着xg子说道:还有用得着她们的地方。
孟有田揉着眼睛,暗自苦笑,自己认为的请,和九龙堂好汉们的请显然不是一回事,绑架啊,估计柳凤也没料到会是这样的情形。
各位兄弟,放开她们俩吧孟有田走上前去,笑着说道:既然请来了,她们还能折腾到哪去交给俺们好了。
几道目光投向了柳凤,柳凤轻轻摆了摆手,说道:你们先下去吧几个人这才放手,慢慢退了出去。
呵呵,两位上帝的仆人,你们来到这里,也是上帝的安排。孟有田转过脸笑着对两个传教士说道:他们粗鲁了一些,救人心切嘛,上帝也会原谅的。请屋里坐。
两个传教士疑惑地对视了一眼,对突然冒出个恭敬的家伙感到很奇怪,犹豫着是否该听他的话。
见死不救恐怕不是上帝的旨意吧孟有田继续说道:也亵渎了两位的身份,难道上帝的仆人还要选择服务的时间以及地点,或者因人而异
胖胖的中年女传教士很感兴趣地看了孟有田一会儿,伸手拉着年轻的传教士随着孟有田向屋子里走去。
肖广和静静的躺着,灵儿撬开他的牙缝,慢慢喂着药汤。两个传教士上前看了看,胖子伸出满布着小窝的手,用粗圆的手指翻开肖广和的眼睛,然后皱着眉头不说话。
俺们判断是中毒,而且有段时间了,不知两位有什么办法医治孟有田在旁边介绍着病情,满怀期盼地望着上帝的仆人。
我们是神仆,不是医生。胖女人轻轻摇着头说道:我们只会祈祷,不会治病。
孟有田大失所望,柳凤也是一脸黯然。呆了半晌,孟有田轻轻叹了口气,说道:麻烦二位了,我们这就派人送你们回去。
我们希望能由你来相送,那些人简直,简直是太粗鲁了。胖女人说到这里,又变得有些气愤,瞪大了眼睛。未完待续r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