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雅远远看着端舒雅脸上单纯的笑容,心里总有些为她担心。端老夫人,实在太宠她了。
“舒雅,跟祖母说,想去哪儿?”端老夫人搂着她笑呵呵地道。
“嗯…”小丫头一时间,到是没了主意。嘟着嘴想了半天。
“听闻珍宝阁前些日子进了一批珠宝回来,款式样式都十分漂亮。我听闻京城里不少小姐都买了戴。珍宝阁既是咱们府里的产业,咱们自家人竟没去看过,实在说不过去,要不,就去珍宝阁看看吧。”
提建议的,是大小姐端韵雅。倒不是她真想去看看,那里面的东西她早就见过了。不过是为端老夫人出个主意。珍宝阁是京城数一数二的的铺子,去那里,想必端老夫人会比较放心。再者小女孩都喜欢珠宝首饰,舒雅听了也一定会喜欢。
果不其然,端韵雅话刚落。端老夫人与端舒雅都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嗯,韵雅的提议不错。咱们就去那。”端老夫人一脸笑容地看了看端韵雅,拍了拍她的手,欣慰道:“还是韵雅这孩子最讨我欢心,哪里像这个泼猴,一天到晚就知道惹我生气。”说完,佯装生气地瞪了一眼端舒雅。
端舒雅笑嘻嘻地吐了吐舌头,丝毫不以为意。
端韵雅被端老夫人一夸,顿时不好意思起来。可是嘴角的笑容,却怎么也掩饰不住。
看的其他几位小姐,尤其是二小姐端文雅,都是一脸的嫉妒。
从永福来出来,沈雅等人就直接上了马车,往珍宝阁方向而去。
“你去,让兄弟们去路上埋伏好,咱们就在她们去的路上,把那个女人截下。”黑衣男子等端府众人离开,才从座椅上坐起来,望着沈雅离去的背影,眼里闪过一丝阴毒,平静地吩咐一旁的灰衣男子。
“嘿,好嘞。”灰衣男子一听,眼睛顿时一亮,喜滋滋地往屋外而去,没一会儿,人就消失在茫茫人海之中。
两个丫鬟冬春与夏雪,有些战战兢兢地坐在马车里,一言也不敢发。
沈雅同样也跟她们一样,装作十分害怕的模样,望着马车里,朝她们笑得一脸得意的男子。
吴昊说了,悬赏令虽撤了,但是一时半会,她还会有生命危险。南天又不在她身边,所以只能暂时牺牲自己来保护她。所以,现在他一刻也不能离开她身边。
虽说对吴昊这套说辞,沈雅很不以为然。她一个堂堂侯府千金,又不经常抛头露面,那些就算想杀她,也不知道她在哪?况且,有人会这么大胆,敢动福端侯府的小姐吗?
不过沈雅这句话说完,被吴昊赤裸裸地鄙视了。说她根本就不知道人性的贪婪。在巨大的利益诱惑面前,哪怕明知有生命危险,有些人也会抱了侥幸心理。
别低估了人性的劣根性。
利益诱人犯罪。这句话沈雅到也明白。所以在吴昊说完这话后,沈雅想了想就没再吭声。保险一点也好。反正要麻烦,也是麻烦这家伙,自己又没什么损失。
所以,她乖乖地配合吴昊演了一场戏。
在戏里,她们三人,都是被吴昊挟持之人。
马车辘辘地行驶着,沈雅翻着白眼,望了一眼笑得各种痞的吴昊。心说这家伙还真有做绑匪的潜质。
刚在心里将他狠狠鄙视一番。就听到前面后面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
声音很急促,而且离自己越来越近。
京城的大街上时常有狂奔的马匹,所以一开始沈雅还没放在心上。
不过就在她感觉马蹄声在自己耳边时,前方陡然传来一阵丫鬟的惊呼声。
闻声,沈雅心里一紧。发生了什么事?赶紧转头看吴昊,果真见他一脸凝重。
就在沈雅为那声惊呼慌张时,马突然狂叫一声,然后整辆车子,都似要翻身了一般,狠狠晃动起来。
沈雅在车里被马车晃得东倒西歪,根本坐不稳。
马受了惊,四处奔跑,车夫拼命地地喊了几声“吁——”也不能让它停下来。马车不停晃动,沈雅身子被狠狠地甩到这边甩到那边,差点撞到头。好在被吴昊眼疾手快一把抱住。
“别怕。”吴昊抱住她,在沈雅耳边低声说了一句。
然后扶着她,重新坐好。
见沈雅吓得脸色惨白,吴昊眼里闪过一抹杀气。双手狠狠握拳,恨不得立刻出去,让那群惊扰马车之人立刻消失。
可恨他不能出去,一出去,会给沈雅今后在端府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两个丫鬟,也被颠地不轻。在车里东倒西歪地,差点没直接从车里滚出去。
“小,小姐,究,究竟是怎么回事啊?”夏雪一手死死地抓着马车上的某处地方不放,以便自己不被甩出去,一边哭丧着脸颤抖地问道。
沈雅只是惨白着小脸,死抿着唇,不吭声。
就在这个时候,只听车夫闷哼一声,从马车上倒了下去。
然后,就感觉马车一沉,又有人重新坐上了车夫的位置。紧接着,马车被调转了方向,朝另一个方向狂奔而去。好在,车身不再晃动终于稳定下来。
吴昊目光森冷地坐在一旁,望着马车帘子。
“哈哈哈,没想到这么容易就逮到了。端府那群人,真是没用!”马车行了不远,就感觉到又有人跳上马车,紧接着,帘子被掀开,一个长相极其阴鸷的男人,拿着一把刀从外面进来。
男子进车里,见到端坐在正中的沈雅,眼里闪过一抹狠戾,拿起刀,就要砍下来:“受死吧!!”
“小姐——”冬春在一旁,眼见沈雅要被人砍伤,吓得脸色惨白,却想都没想,直接朝沈雅扑了过来。
抱住沈雅,紧闭双眼,等待死亡的到来。
可是,等了半天,也不见任何动静。
睁开一只眼睛,一看,冬储吓得失声尖叫。只见原本还要砍沈雅的那把刀,此刻,竟狠狠地架在那阴鸷男人的脖子上。那男人脖子上有一道很长的血痕,眼睛瞪大,一脸不敢置信。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莫名其妙就死在别人手里。要怪,就怪他太过心急,没看清,旁边还有一个男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