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一营长猛地一停,手一竖,大声喝了一句。
所幸,红军令行即止,在营长的这声命令之下,虽是高速冲锋的步二团一营的500多名战士,还是很是听令的停了下来。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营长要命令停下来,但是,既然营长下令了,那就得听从。
其实,一营长也是不想就这么停下来,兵贵神速。但是,现在确实不得不停下来,在翻越第一道障碍之后,就看见一个穿着满清将袍的中年人蜷缩在那里,嗯,手上还拿着一面白布。除了这一个疑似满清将领的人之外,就没有其余的清兵了。
前途不明,一营长只好命令同志们暂停进攻,看一看这些清兵到底在搞些什么玩意。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感觉到周围似乎出现了很多的人,吴参将连忙头也不抬的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大人饶命啊,的——的都是被逼的,人也不想跟天兵对抗,只是,城内众位将军都是逼着人来的啊。”
“你先起来话。”一营长不悦的道。
其实自从一营长加入红军以来,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经历过跪拜之事,实则上,一营长已经很是反感一些人动不动就跪下来磕头。磕来磕去,磕到最后,人们的骨气都给磕没了。就像眼前这一个人,虽是穿着一身将袍,虽然不知是什么官,一营长对于满清的官袍也是不甚了解,但是既然挂着一个官补,应该也是一个有名有姓的大官。但是,这人确实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哀声绵绵,毫无一个大官的样子。可见,他的骨气已经全无,贪生怕死,全身奴性。
而吴参将跪在地上也是十分的后悔,后悔自己嘴贱,怎么就除了这么一个主意,导致看自己不顺眼的刘副将公报私仇,安排自己做这一个算是谈判的使者。虽是两军交战,不斩来使,可是——可是听这群匪军都是泥腿子出身,对于地主、官僚等等都是十分的痛恨,在匪军占领的数十个府、州、县里光是被杀掉的地主就有好几十个人,嘴就是朝廷命官,也有好几个惨死在匪军的枪下。
现在自己出现在这群匪军面前,命难保啊。
虽是听这匪军头子让自己站起来,可是,自己敢站起来吗?正所谓礼多人不怪,还有什么伸手不打笑面人。自己就跪在这里了,这群匪军不会因为自己的跪在地上就看着加不顺眼,找个借口杀了自己吧。
见这个武将还是跪在地上,不肯站起来,一营长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但是他却是不管这一个武将是跪还是站了,他在这武将的面前随便找了一个地方就地坐了下来,紧紧的盯着这一个武将。
感受着这股目光,吴参将的额头上的汗流的更多了,他的心底更加的打着鼓,不知道这一次能不能保下性命。
“随便你了,你喜欢跪就跪下吧,”一营长终于还是开口话了,“只是,我想知道的是,你作为一个满清的将领,为什么拿着一面白旗在这里等我们,是不是,你们准备跟我们红军谈判?”
“是是是,”吴参将连忙赞道,“大人英明,一猜就透,人的确是奉令在这里等待大人前来,内城的达人们想要通过人跟红军的各位大人谈判。”
“谈些什么?”一营长貌似很是感兴趣的笑着问道。
吴参将一听,立马就感觉有门,他连忙道:“请大人勿怪,人只是奉令而为,如果那里错了,还请大人原谅则个。”
“没事,你吧,”一营长微微头,“我也知道,你只是一个负责谈判的,只是代表这城内那一群老爷的意愿来跟我们红军谈判。你继续下去,你们到底想要谈些什么,难不成是要我们红军退出城去,不在进攻你们固原城?”
“大人英明,大人英明,”吴参将再一次的赞道,“大人不愧是红军的大人,对于我们的意图一猜就特,是在是万中无一的最英明之人。”
“想让我们撤军?”一营长却是突然冷笑道,“你们想的也是太简单了吧,我们红军数千人劳师远征,可不是就想在固原城下逛一下圈,然后撤军什么战果都拿不到的。就算是我们要撤军,也要看一看你们能够拿出一些什么筹码出来是不是?毕竟,我们也不想无劳而返,成为我们红军其他兄弟部队的笑柄不是?”
“这个——”吴参将却是不出话来,跟红军前来谈判是吴参将他自己的主意,也只是跟刘副将一提,然后就被刘副将给公报私仇大发前来跟匪军谈判,内城内的军门大人还不知道。虽然知道,外城墙已经被轰破了,更加脆弱的内城墙更加不是匪军火炮的对手。为了保住固原城,军门大人一定会用城内所有的资源守为主固原城。
眼前,听这匪军的口气,似乎愿意撤军,只是想要一笔战利品,并不是真心的想要占领固原城。想想也是,这固原城虽是一座高城,但是,这脆弱的城墙在火炮的轰击之下,只是一会儿的功夫,这城墙就被轰塌了一块。所以,占据城池对于分军根本就是一个鸡肋,毕竟,固原城内民众并不是很多,而且也是回汉杂居之地,光是处理一些回汉纠纷就能牵涉住匪军的很大一部分的精力,所以,他们想要捞一笔战利品就撤退也是很有可能的。
只是,不知道这些匪军的胃口到底能有多大,少了,这群匪军肯定是不愿意,多了,也不知道军门大人以及其余的总兵、副将等大人愿意不愿意,就算他们愿意,也不知道城内到底有没有这么多的钱财。自己以前一直驻扎在庆阳城,对于固原城内的钱财没有多少的印象。
“不知大人所部前来总共有多少人?”想了想,吴参将才问道。
“具体多少人我还真没数,”一营长摇了摇头,笑着道,“但是应该还是有4000人的,毕竟,打固原城这样的一座坚城人数少了可是不成。毕竟,我们也曾听,这固原城内可是有5000守军的。”
“既然大人所部前来有4000人,那么——”匪军前来攻城的有4000人,这一在战斗之前的会议中就曾经过,见这匪军头子话还算是诚实,心中便暗自腹诽不已,果然是泥腿子出身,是一一,也不喜欢吹嘘数字,要是他自己,4000人的队伍最起码也是10000人才是。
“那么什么?”见吴参将不话,一营长也是十分的好奇,便问道,“你也想些什么,了一半却又不了?”
“是这样子的,大人,”虽然心中还在腹诽这一个匪军头子,但是,吴参将的脸色还是很是恭敬,不敢有一丝懈怠,他道,“大人,我们官军是这样子打算的,你们红军弟兄此次前来有4000人,我们军门大人也不想是让红军的弟兄白跑一趟,就打算拿出4万两银子出来,给红军兄弟一人十两作为辛苦银子,也不算他们白跑一趟。”
微微抬起头,见这个匪军头子脸色已经开始便阴,立即转口道:“当人,那四万两银子只是给予红军兄弟的,军门大人还过,红军兄弟的军官按照品级不等还会有提升。也就是没官升一级,所得到的辛苦银子就会多10两。”
“按照你们这么,我们红军的军衔分为班长、排长、连长、营长、团长,每一级还有副职,也就是,我们的前敌指挥团长同志的辛苦银子是110两,我的额对不对?”一营长冷笑的问道。
“110两银子我可不敢拿,烫手。”后面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团长——”一营长立马站起来敬礼道,“政委也进城了啊。”
“这位清军将领,”姚金成却是笑着对吴参将道,“我们的团长就是相当于你们满清新军的标统,堂堂的正三品,你用110两银子就像收买我们团长撤军,也太想当然了吧。”
“啊——”吴参将一愣,连忙磕头道,“原来是标统大人啊,人给大人拜礼了。既然大人是标统,人就全军门大人一下,给予标统大人000两银子,副标统就1500两银子。大人,您看如何?”
“000两倒也不错,”赵宁先是笑了一下,然后声音急剧转冷,喝道,“你真当我们红军跟你们这些满清的狗腿子一样,打仗是为了钱不成?告诉你,想让我们撤军,没门,你回去告诉你们的军门大人,让他最后打开内城城门,列队投降,这样,我们还会优待他,如果他还想要负隅顽抗,那他就只有一条路可走,作为人民的敌人,我们必将狠狠的打击他们,让他们知道想作为人民敌人的下场。”
“大人,你话的太重了吧,”吴参将猛地站了起来,“要告诉大人一件事情,这内城之内可是有着数百名你们口中人民,如果你们想要继续攻城,那么,等待你们的讲师数百具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