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扬哥,正扬哥。”院落外传来一阵急促的叫声。
这一阵叫声打断了屋里沉闷的对峙。
渠正扬(书友时空隐形者提供)瞪着眼睛死死的盯着渠父,而渠父只是悠闲的抽着烟袋,蹲在门外。
两人并没有话,空气中似乎都散发着冲动的气息。
渠母焦急的走来走去,一会儿看下渠正扬,一会儿又看下渠父,忽又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原本散发的冲动的气息在这一阵急促的叫声中死于已经开始散开。
“正扬哥,正——啊,是渠伯父,渠伯父好。”来人窜进院落,却是看见正蹲在门口抽烟的渠父,嘴中的声音戛然而止,连忙向渠父行礼。
“是三娃啊,你来找你正扬哥?”渠父眯起眼看了一眼来人,喷了一口烟,淡淡的问道。
“是——是的,”现在虽然是六月天,气温也是很热,但是来人还是打了个冷颤,他略带颤音的道,“我——我是来找——正扬哥的,渠伯父,正扬哥在——在不在啊。”
“我在——”渠正扬连忙来到门口。
“进去——”渠父站了起来,瞪了一眼渠正扬。
渠正扬一只脚刚生出门外,就被渠父的这一句声音给的退了回去。
“三娃啊,”渠父又转过头对三娃道,“你正扬哥今天身体不好,生病了,不能出去见风。他今天就不能出去陪你去玩了,你就自己先玩去吧。”
“这——”三娃一愣,却又看向门内,只见渠正扬一脸的苦色站在门内。
“好了好了,”渠父挥挥手道,“三娃,你就先回去吧,你正扬哥身体不好,你就让他好好的休息休息吧。不要打扰你正扬哥了,等过两天你正扬哥身体好些,你再来找你的正扬哥玩吧。”
“不是——”三娃却是连忙道,“渠伯父,我出来找正扬哥是因为有一个有学问的先生来我们村是要找一个有学问的人探讨一声问题,我就推荐了正扬哥。现在,那一位先生正在院落外面,等待着和正扬哥的见面,然后再探讨问题。”
“我没心情,”屋内传来渠正扬的声音,“秀妮已经被郭大财主给抢去了,今天晚上就要拜堂,我——我还哪有什么心情谈什么问题。”
“有学问的人?”渠父眼睛一转,对着三娃道,“你确定是有学问的人,来这里只是要跟你正扬哥探讨问题?”
“虽不上我有孙某学问,但是我还是很有诚意的来跟渠正扬先生探讨一些问题。”这是院门外传来一个声音,却是一个年约三十的中年人走了进来。
进来之后,来人微微鞠躬道:“在下王道奇,来自延安,渠伯父您好。”
“来自延安?”渠父微微皱起眉头,想了想才道,“前阵子风传延安哪里爆发了叛乱,而且朝廷的大军平反失败,那群逆贼甚至还打下了不少的地盘,拥兵无数,跟朝廷对抗。”
“咳咳,”王道奇不自然的咳嗽几声,才道,“关于延安起兵的事情在下知道的也不多,具体的也就跟渠伯父知道的一样,再多的在下也就不知道了。”
“那群逆贼真是太无法无天了,”渠父却是暴怒道,“虽现在大清或许有些做得不对的地方,但是,我们老百姓还是可以勉强度日。可是现在,西北战端一起,朝廷就要起兵平反,这样,就是无数年的战火。这次,造反的虽是在西北,可是朝廷的平反已经失败。但是,朝廷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最后受苦的肯定是我们这些希望平静生活的老百姓。因为,打仗是要无数的人力、钱财和粮草,这些东西哪里来?还不是从我们这些老百姓手里强征过去的?”
“爹——你别了,”渠正扬突然站到门口大声道,然后又对门外的王道奇,“王先生,请进来。”
“先生这一个称呼在下可不敢担。”王道奇微微摇了摇头,笑着道,但是还是踏进了大门。
待王道奇进了门,然后坐下,渠正扬开口道:“王先生,我是在怀庆府城的洋学堂求学的一个学员,在前一段的日子里,我在学堂上知道了我们大清正在被被列强欺凌,可是,我们大清为什么大清要被列强欺凌,教员却是不出一个理所然出来。王先生,您是延安来的,我想您一定知道我们大清为什么要被列强欺负了吧?”
“呵呵,”王先生意味深长笑了笑,然后看了一眼渠父才道,“具体是什么原因,我想其实你已经知道了,我就不需要了吧。”
“王先生,您还是先吧,”渠正扬却是摇了摇头道,“我只是模模糊糊的知晓了一,具体的对不对我也不知道。”
“是些什么,你先看。”王道奇微微一笑,却是让渠正扬先。
“好吧,”渠正扬头,组织了下语言才道,“我的理解是很朦胧的,要是错了的话,还是请王先生不要嘲笑我。”
“怎么会呢。”王道奇轻抬了一下手示意渠正扬自己理解的内容。
“好,王先生,”渠正扬来回走了几步,然后大声道,“我所理解的就是我们大清之所以要被列强欺凌,那是因为现在统治我们大清的是异族,他们为了维持他们的统治,根本就不敢发动全力的去反抗列强。”
“住口——”渠父突然大声吼道,他手上的烟杆狠狠的就抽向了渠正扬,大声骂道,“你这个逆子,你居然胆敢出这等大逆不道的话语出来,你是不是也要学那延安的逆贼,想要谋反?”
“爹——别打了。”渠正扬抱着头上下乱窜,躲避渠父的攻击,但是渠父挥动着烟杆的速度确实更快了。
“渠伯父,”王道奇站了起来,拦住渠父道,“请渠伯父息怒,完事以和为贵,请渠伯父还是先放下——放下烟杆,万事好,万事好。”
“和个屁,”渠父大骂道,“这个兔崽子居然敢出这等无君无父的话来,是不是那一天他就学那延安的逆贼去造反了,这是要把我们渠家往死路里逼啊。”
见渠正扬躲得远远的,渠父不由的大骂:“你个兔崽子,不肖子,你过来,让老子抽几下,老子一定要让你好好的长长记性。”
“那个——渠伯母,”王道奇的目光转向站在一边默默焦急的渠母,不由的便向渠母求救,“听你们村东头的一个叫秀妮的女娃今天要出阁,家里一定很忙。渠伯母,您还是跟渠伯父一起过去帮忙吧。”
“对对对,要去帮忙,要去帮忙,”渠伯母恍然大悟,脸厚走到渠伯父的身边,拉了拉渠父的衣袖道,“老头子,你就跟我去秀妮家吧,好好的劝一劝秀妮,好歹也能断了儿子的念想。”
“这个——”渠父放下了挥舞的烟袋,想了想道,“的确要劝秀妮赶紧去嫁给郭大财主,早嫁过去了,正扬也就不会这样想要跟郭大财主去拼命了。只是,我们都过去了,正扬怎么办,万一他现在就跑去跟郭大财主去拼命怎么办?”
“怎么会呢?”王道奇微微一笑,“我现在要跟正扬先生探讨一个十分庞大的问题,这个问题探讨结束最少也是需要两个时辰。我想两个时辰之后,那个叫做秀妮的姑娘应该已经嫁入那个郭大财主家了吧。”
“好,”渠父又是思虑了一番,才重重的了头道,“这位王先生,看样子你也是有大学问的人,你一定要好好的跟正扬探讨一些问题,一定要探讨到我们两人回来。”
“一定一定。”王道奇连忙头。
“王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待父母离开,渠正扬立刻便怒视着王道奇,大声喝道。
难怪渠正扬生气,原本以为这一个王先生是从延安过来的,应该会跟延安的革命党有些关连。可是到现在,他一句关于革命的话都没有,反过来还去劝自己的父母去秀妮家,劝秀妮早进郭大财主的家门,真是太该死了。
“请不要动怒,”看着暴怒的渠正扬,王道奇却是微微一笑,“渠正扬先生,我刚才只是让你父母离开这里才的那些话,并不是真的让你失去你的青梅竹马的秀妮。”
“王先生知道我跟秀妮的关系?”渠正扬一愣,然后便诧异的问道。
“是的,”王道奇头,“我昨天便已经来到这一个村庄,知道这附近的土地几乎都是一个叫做郭大财主的人,而且也知道,今天这一个郭大财主便要抢娶一个叫做秀妮的少女,而这个秀妮,便是你亲们怎么一起长大的女孩。而且,你也是在外地接受洋学堂的学习,更加容易接受我们的革命理论。”
“你果然是革命党。”渠正扬后退一步,指着王道奇大声道。
“是的,我就是来自延安的革命党,来到这里就是为了解放这一个地区,使得这一个地区的乡亲们过上跟我们陕甘地区根据地同样的生活,当然具体是什么样的生活,等我们解放了这一个地区之后,你们就知道了,因为那是一个幸福的生活,顿顿可以吃饱饭,冬天可以穿暖衣,还可以住上宽敞明亮的大房子。而且,最重要的是,解放这片地区之后,这里将没有像郭大财主那样的大财主,你们也不需要在缴纳高昂到你们难以生存的租子和各种苛捐杂税。当然,对于你来,绝对没有像这种强抢民女的事情。”
“可是今天秀妮就要被抬进郭大财主的家里了,现在跟我谈这些还有什么作用?”渠正扬却又是叹了一口气。
“那我们就去杀进郭大财主家,抓了郭大财主,将他家的金银财宝和房契地契都分给乡亲们。”王道奇很是轻松的货到。
“怎么杀进去?”渠正扬见王道奇很是轻松,不由的急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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