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以模特的智商,他显然没有听出顾里话里闪着绿光的匕。
“正事吧,”顾里斜kao在椅背上,看起来又慵懒又捉摸不定,“先我告诉你,Tony和我是七年的交情了,你还在高中穿着nike打篮球时,我和Tony就已经手挽手地在1V店里把我们的名字缩写刻到旅行箱上了。他在上海的时尚界和模特界里,就算不能只手遮天,但对付你这种以为自己爪牙锋利的狼狗,也绰绰有余了。别你的经纪约下个月就能生效,就算你们没有经纪约,他要让你在这行从此不能立足,也不是什么难事。朋友,在这个行业混得好与不好,区别的不是能力,也不是脸蛋,区别的是你认识些什么人,以及你得罪过什么人。《m.e》一年需要请大量的模特拍照,这笔费用本身就很庞大,并且Tony也几乎接管着上海百分之七十以上的模特需求。你要不拍也可以,只不过是同时得罪我和Tony两个人而已。我呢没什么本事,只不过刚好能让《m.e》从此不再请你,而Tony比我有本事一儿,他刚好能让你不再被请。”
模特半眯着的眼,此刻瞪圆了看着顾里,“大不了我就不做模特,有的是有钱的女人想养着我。”他撑着面子,把身子往椅背上一kao,有种鱼死网破的架势。
顾里的表情仿佛娇嫩的栀子花一样,洁白而脆弱,但是,她手上的动作却行云流水快如闪电,她伸出右手一把握住模特的拇指,然后左手朝身后一探,接过蓝诀配合默契地递过来的一张白纸,在模特目瞪口呆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顾里扯过他的手指,“啪”的一声朝白纸上一按,模特刚刚感觉到手指一阵湿润,而下一个瞬间,自己拇指鲜红的指印已经印在那张白纸上了。
“蓝诀,你拿去,写一张他对我的欠条,金额先空着,我看心情到时候随便填。”顾里转身从会议桌上的餐巾纸盒里扯出几张纸巾,擦着自己手心里涂满的红色印泥。她在走进会议室之前,就已经把盖章用的红色印泥涂满整个手心了。她冷冰冰地看着面前脸色苍白的模特。她已经完全不需要再对他微笑了,刚刚慵懒的波斯猫,现在终于1ou出了她猎豹般的眼神。
她把擦得鲜红的纸巾,朝桌子上一丢,然后手撑在桌子上:“听着,你现在有两个选择。第一个,乖乖地明天过来配合拍照,我保证你得到足够好的报酬,并且将来公司再有模特需求,我优先选择你。虽然你脑子很蠢,但毕竟有一张吸引人的脸,而且我可以保证这件事情Tony不会知道,你们的合约该怎么生效继续怎么生效。”顾里完站直了身子,灿烂地一笑,“至于第二个选择,就是继续对我进行挑衅,看我能在那张盖了你手印的纸上写出一个多么惊人的数字来。”
完,顾里转身从蓝诀手上拿过来一叠合同,丢在模特面前,“把它签了。”完,顾里扭着她纤细的腰,转身出门了,走之前挥了挥手上那张盖着模特手印的白纸,“我先走了,狼狗。”
空旷的会议室里,只剩下面如死灰的模特,之前气焰嚣张得仿佛一头狮子般,现在真的只是一只戴上项圈的狼狗了。
蓝诀把合同推到他的面前,脸上是英俊的笑眯眯的表情,和面前模特那张脸不相上下,他温柔地:“签了吧。你和她斗,还早着呢。你要知道,她十六岁的时候,就成功地让她爸爸签了一份必须每年给她买一个1V包包的合约,并且那份合约律师看了,是真的具有严密的法律效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