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防止突发变故,肖云被连夜带去了虔城。
到了虔城之后,肖云被带入了一家四星级的宾馆,并摘了头套。
黄贤德也在房间里面,还有另外四个身着便衣的警察,其中一个,竟然还有武士境实力,应该是虔城警察系统里面的精英。
“你们这是做什么?”肖云转头看着黄贤德,怒道,“你这是滥用职权公报私仇。”
“肖代表,我和你之间是有一恩怨,但现在是法治社会,我这是依法办事。如果事实证明我是公报私仇,自然有党和国家会处理我。”
“我是人大代表,你有什么权利逮捕我?”
“我知道你是人大代表,但是你涉嫌一起恶性凶杀案。我现在也没有逮捕你,只是对你进行依法监视。”完,黄贤德不再理会肖云,转头扫视了下四个便衣,沉声道,“你们四个人,要二十四时不间断看守,一定要防止嫌犯采取自残行为。”
四人都了头,脸色凝重。
自残?肖云哑然失笑,他的字典里面根本就没有这个词。
在黄贤德离开之后,肖云打量了下房间,是个很宽敞的套房,里外两间,里面是卧室,卧室里面有床铺和电视。外面是厅房,里面有桌椅。无论是床角还是桌椅的硬角,都用海绵包裹了起来,还有窗户,也被新加固的钢筋焊死。
肖云躺在床上,百无聊赖地看电视。
四个便衣民警,两个在厅房里面的沙发上睡觉,另外两个在卧室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肖云。
面对肖云这样的嫌犯,四人不敢有丝毫的松懈,发生在虔城的这次凶杀案,引起了省公安厅和省委省政府的高度重视,作为专案组的成员,他们着很大的压力,如果不能把肖云绳之于法,而是让肖云畏罪自杀自残的话,他们的下场同样堪忧。
“我要喝水。”肖云吩咐道。
“喝水自己不会倒?”一警察瞪了肖云一眼,“你以为你还是人大代表?一杀人犯摆什么谱?”
“那我渴死算了。”
两个便衣民警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人起身给肖云倒了杯水。
房间里面氛围有些沉闷。
两个便衣,也了解肖云的事迹,知道肖云在洪市堪称只手遮天,他们想不通,肖云为什么会自寻死路,一会儿后,一个年轻的警察,忍不住问道:“你是官二代也是富二代,你日子那么好过,我想不通你为什么会杀了周富贵父子。”
“如果你是我,你会杀了周富贵父子?”肖云问道。
“我不会。”
“你不会,我会?你是觉得我比你傻吗?”
这便衣不觉得肖云比他傻,甚至,在听了肖云的某些手段之后,他对肖云的智商自叹弗如,他愕然片刻,道:“可是,两个杀人凶手昨晚落网了,专案组在对他们进行突审的时候,两个人的供词一致,都是受你指使。”
“这肯定是有人嫁祸与我……”
肖云被虔城市公安局带走之后,洪市也是暗流涌动。
肖振山、杨桦、宋立德、姚正恩四人当中,肖振山在洪市的人脉也是不容觑的,但另外三人的威望和人脉比肖振山可不止强了一半,四人都在通过各种形式给省公安厅和虔城市公安局施加压力,省公安厅的领导的满头大汗。只好把压力转嫁到专案组身上,不时地打电话催问案情进展。
“黄贤德同志,肖云是全省人大代表、劳模、杰出青年,这个案子,外界关注度很高啊!”
“放心吧,凭我多年的办案经验,我肯定肖云是幕后真凶,他雇凶杀人的动机明确,证据充分。现在,我正在和省人大主席团交涉,准备逮捕肖云。”
黄贤德都这么了,省厅的领导还能什么?只得咬牙住杨桦等人的压力。
后来,省厅的领导还接到了省委书记徐官印、省委副书记钱玉森的电话,两人虽然没有给省厅的领导什么特别的暗示,但都表达了对肖云的关心。两人都表示,虽然肖云是人大代表,道德楷模,但如果肖云真的是杀人凶手,绝不姑息。不过,专案组的同志一定要慎之又慎,不能冤枉了一个好人。
以此同时,外界的舆论越来越强烈。
这正是黄贤德希望看见的,他当即在虔城市公安局的官方微博上面发布了一条消息。
——凶杀案的直接行凶者已被警方抓获。幕后主使已被专案组控制,此案正在进一步审理当中,不便发布更多消息。但我们保证,不管此案涉及到谁,背景多大,过去功劳多高,绝不姑息。希望广大群众理性看待此案,不要把某些人过于神圣化。
这个通告,明显是暗示肖云就是真凶。
一开始,肖云被专案组控制只是谣言,一经虔城市公安局发布通告证实,立马又激起了惊涛骇浪,不少网友纷纷发表自己的观。
——我笑,肖云怎么可能会是杀人凶手?
——我是洪市人,大家知道洪市政法锐报吗?这个栏目不畏强权,为老百姓伸张正义,办了多少好事?肖云就是这个栏目的力挺者,没有肖云,就没有政法锐报。试问,向肖云这样的人,可能会是指使别人杀害周富贵父子的凶手吗?
——周富贵父子作恶多端,这是报应。
——吵JB?闲的蛋疼都回去撸吧!
舆论几乎呈现一边倒的现象,都是讨伐专案组,黄贤德一看形势不对,立马指示内部人员,雇佣五毛党扭转舆论声势。
——请大家不要被肖云伪善的外表欺骗,他和洪市黑帮蝴蝶帮关系密切,极有可能就是蝴蝶帮的带头大哥。此人仗着母亲杨桦是省政协委员、省人大代表,在洪市胡作非为、无恶不作,并迫害了腾达医疗器械总裁周富贵一家。周富贵父子一直就想进京上访,此次,周富贵父子正是死在他们进京上访的路上。
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政法锐报,为老百姓做了多少好事?
蝴蝶帮一统洪市之后,明确了地下游戏规则,严禁偷盗打劫,严禁毒品交易,洪市治安大大好转,不少吸毒人员被强制戒毒成功。
还有各个场子的老板,在蝴蝶帮召开了检讨大会之后,对蝴蝶帮的服务也深感满意,心中对肖云自然是感激有加。
现在,竟然有人发帖肖云伪善?
不少网友在问候了五毛党全家女性之后,立马对五毛党展开了人肉搜索。
广大网友的力量是无坚不摧的,发动人肉搜索开始,一时后,发帖子的五毛党就被揪了出来,在大家的质问声中,他承认收受好处在网上发帖污蔑肖云的事实。
随即,这个五毛党就被愤怒的群众饱以老拳……
让大家意想不到的是,清寒中学的毛校长,在听了肖云的事情之后,带着全校几百名学生奔扑虔城市政府。
毛校长没有做任何过激的行为,几百个孩子也是井然有序。
这些孩子都来自山里乡下,不少人衣着褴褛,但干净整洁,他们戴着鲜艳的红领巾,在市政府门口整整齐齐地排列着,立正姿势站好,左手不动,右手伸直,五指并拢,自然向右侧举至大臂与肩平齐、手和头平齐,手掌心向前,臂与大臂基本成45度角。
他们在行标准的少先队礼。
洪市上下群情激奋。
洪市市委书记赵怀山当即召开紧急会议,要求各部门做好维稳工作,要坚决杜绝**的发生。
根据赵怀山发表讲话的精神,市公安局立马开始布置维稳,命令派出所的基层民警去走家串户,安抚群众,告诉广大群众应该理性表达自己的抗议。
“老乡,我们也相信肖云是清白的。但是请老乡相信,市领导对虔城的这个案子特别重视,高度关注。绝不会让肖云受到陷害。我理解你们心中对肖云的情感,但是请大家保持理性。肖代表也不希望看见洪市和谐大好的环境受到破坏。”一位民警如是。
黄贤德一直在和省人大主席团交涉,但人大主席团根本不采信黄贤德拿出来的证据。
黄贤德请求省厅领导支持,省厅领导打电话给人大主席团,但主席团根本不买账。
就在专案组和省人大主席团僵持之际,杨桦接到了黄中华的电话。
“伯母,我是黄中华。”
“中华,有什么事吗?”杨桦听过黄中华,知道肖云和黄中华是兄弟之交。
“肖云是清白的。这样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伯母先妥协一下,让专案组的人逮捕肖云,案子只有往后审才能水落石出。”
杨桦没有话,她在想着是黄中华的意思还是肖云的意思。
“肖云让你放心,他是清白的。”黄中华又道。
“好。”杨桦听出了一弦外之音。
在挂了电话之后,杨桦致电人大主席团,先是向主席团对肖云的信任和关心表示感谢,然后她委婉地表示,身正不怕影子斜,让专案组的人往下查。
“杨总,肖云是人代表,保护他的合法权益是我们的指责,我们要硬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