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珏弓下腰,一把将侯大勇抱了起来,搁在自己的肩膀上,轻轻道:“他们是去交差的,我猜应该跟着他们走。”说完,驮着侯大勇往右边的隧道拐了过去。
这一侧的隧道比刚才走过的更加怪异,岩壁上不仅长着参差不齐的水晶,还镶嵌着大大小小像鸡蛋样的石头,王珏自小就有密集恐惧症,看着那布满“鸡蛋”的岩壁,立刻头皮发麻,汗流浃背,加快了行走的脚步。
不一会儿,两人便来到一处石门外,这一次果然没有找错,只见那石门虚掩着,好像有人刚走进去,却忘了将门关严。于是,两个人将身子藏在石门背后,顺着门缝悄悄往里面望。
那石门里面果真如范嘉所说是一个大厅,汉白玉的地面洁白如雪,水晶柱依然参差不齐的嵌在大厅的四壁,只是少了那些像鸡蛋样的密集排布在一起的圆石头,让王珏大大松了口气。说句实话,让他一直盯着那些密集在平滑石壁上的圆石头看,是一种极不愉快的体验。
两人正要探头往门里望时,王珏忽然听见一声叹息从那大厅里传了出来,却不见叹息的人影。他自觉听力比刚才增强了三分,便与侯大勇做了个手势,暗示他自己能听到大厅里的声音。于是,两个人便缩回头,在门旁悄悄立着,仔细聆听大厅里的声音。
侯大勇自然是什么也听不到,不过王珏却将那里面的声音听得仔仔细细。
只听一个年老的女声,慢条斯理地说:“我也不想把事情弄成这样,只是形势所迫。假如你成为我们中的一员,等我把女儿找回来,你们还像小时候那样,青梅竹马的在一起生活。”
“那星儿怎么办?我亲自去亡灵海将他救出来,晓宇也因为他没了自己的性命,难道说我们吃了这么多苦,受了这么多罪,临到最后,就是为了让你把他们夫妻拆散,把他们的儿子杀死?这样的话,我们之前所做的那些事情还有什么意义呢?”王珏细细辨认着那回话的男声,不是别人,正是那晚用隔音耳塞骗自己把耳朵塞住,独自涉险去救晓宇的黎小淑。
再听时,那老女人砰一声把桌子一拍,生气地说:“什么叫做不能死?我和她爸服侍了你们黎家这么多年,不是一样无情地被你那个兄弟杀了吗?黎家除了你之外,没有谁是不能死的!”
“但是,你不想想樱子嘛?我亲眼见到她有多爱星儿,失去了她的心头肉,她还能再活?”
听到这里,老女人不言语了,另一个苍老的男声开了口:“你同她在一起,她一定会慢慢好起来的。”
只听小淑绝决地说:“我也很爱星儿,不会接受那样的结果。”
“唉,”老女人叹了口气,“今天的风吹得不对,先来了一个明晓宇,说不死之躯的历史会终结在他手上。后来了一个你,跟被洗脑了一样,誓死要维护那个抢走自己爱人,夺走自己母亲的兄弟和他的孩子。这世界好像和以前不太一样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