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梁甫走向欧阳丹二人,朱战马上站了起来,和梁甫握了个手并做了自我介绍。
“事情我都听丹丹说了,谢谢你了,要不是你,我们家的小祖宗出事了,我都不知道怎么面对她的家人。”看的出来,朱战确实是真心实意的道谢,看样子,小丫头在他们家受宠爱的地位比梁甫想象中的还要高。随便出来个姑父都是一个省军区的司令,看来这一家子的能量不小。不过梁甫心中没有打算攀高枝的想法,所以见了朱战倒也没有拘束。
朱战面对丹丹的救命恩人,虽然没有以势压人,但是他长居高位,身上自然而然的救带有了一定的气势。看到梁甫没有因为自己的职位而感到压力,对面前这个年轻人又高看了几分。
“没什么,我也很喜欢这个小丫头的,况且跟她在一起,我也开心了不少。我和丹丹也算一场缘分了,所以谢谢什么的救不要再说了吧。”
“哈哈,好了,你这么爽快,我也就不和你矫情了。这是我的联系方式,到时如果有什么事可以找我帮忙。”当兵的都是直肠子,朱战看梁甫说的爽快,他也就没说什么,但是还是留了自己的联系方式给梁甫。
梁甫接过名片,上面只写了名字和电话,看来是属于私人式的名片,也就没客气放在了自己的口袋。“要说帮忙,我还真有事麻烦,这个…”
“有什么事尽管说吧。”朱战以为梁甫不好意思说,就说到。但是朱战嘴上不说,心里还是看低了梁甫,觉得这个人刚才嘴上说的好听,现在又想要好处报酬了,因此嘴上的口气不禁冷淡了几分。
“这个,我该怎么称呼你好啊,原本我应该叫您叔叔的,可是丹丹又叫我叔叔,我再叫您叔叔,这辈分就乱套了。”梁甫没有听出朱战口气的不对,尴尬的说了出来,毕竟过了这么久了还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别人,真的是很尴尬。
这下反而把朱战弄的尴尬了,老脸一热,还好当兵的经常训练,脸比较黑,看不出来他有没有脸红。“啊?哈哈,我还以为什么事呢,原来就这个啊。你就叫我二哥吧,在家里我排老二。叫我一声二哥也不算辱没了你小子。”
“好咧,那我就叫您二哥了,您就叫我小梁什么的都可以。二哥,我这次本来是要回家的,可是碰到这个事,耽搁了一天了,我怕我妈担心,想早点回去,不知道可不可以。”刚打完电话,梁甫却越思念家里了,他本就是个孝顺的人,现在觉得愧对母亲,所以想早点回到家里,好好陪陪她。
朱战也是个孝子,而且出门在外,能孝敬自己父母的机会可不多,要不是怕回去后被老爷子用拐杖给敲回来,他肯定是三天两头的往家里跑的。听到梁甫这么说,越来越觉得这个年轻人难能可贵了。原本这一批受难的人应该在妥善处理之后,集体安排上路地。不过这一点小事,在朱战眼里真不算什么,二话不说,拿起手机打电话安排人去办这件事了。
朱战觉得梁甫这个人很对自己的胃口,于是也就没有急着走,打电话报了平安之后,就和梁甫两人聊起天来了。这两人好像王八对绿豆,对上眼了,两人从梁甫小时候聊到朱战当兵,又从朱战小时候聊到梁甫大学生活,那整一个昏天暗地。最后几乎被他们遗忘了的小丹丹说了一句“叔叔,姑父我肚子饿了。”才让这两个人回过神来,不然还真不知道这两个人会不会把灯夜谈到天明。两人相视大笑,带着欧阳丹来到餐厅,同行的还有朱战的勤务兵王松,二十四岁,却已经是当了好几年的老兵了。
来到饭桌上,肯定少不了喝酒了。男人在酒桌上就称兄道弟起来,原本话少的王松在喝了酒之后,对梁甫也梁哥长梁哥短了起来。梁甫自身的酒量也是不小了,但是幸好他有自知之明,没敢和他们拼酒,否则不要说朱战了,就是王松也能拼倒两个梁甫。朱战给梁甫安排的车是明天早上出的,怕梁甫喝醉了明天不好出,也就没有灌他了。
几人酒足饭饱之后,也就分开了,欧阳丹知道梁甫要走之后,哭的稀里哗啦的,梁甫一再保证自己一有时间就会去看她,这才让欧阳丹放手跟着朱战走了。朱战明天要带欧阳丹走,没时间来送梁甫,两人都不是婆婆妈妈的人,相拥而泣的场面也不适合他们。朱战告诉梁甫,明天会有车在楼下等他,两人各自道了晚安也就分开了。
分开之后,梁甫就直接回到宾馆的房间了,因为晚上喝了酒,头有点晕,就早早的躺下休息了。
一夜无话,喝了酒的梁甫睡得格外的香,这和他几天都没有睡过好觉也有关系。第二天直到中午梁甫才醒过来,现时间很晚了,赶紧起来随便洗漱一下就出门了,因为没有行李,倒也方便,直接就出门了。
下楼来,看见一辆军区车牌的黑色奥迪轿车停在门口,知道这就是朱战帮他安排的车了,梁甫直直走向那部车。这时车门打开,下来的却是一个熟人,正是昨晚一起喝酒的王松,他对梁甫点点头,笑道“梁哥,长让我来送你。”梁甫见是熟人,这样更好沟通了就说到“王老弟,这一路上就要麻烦你了。”
两人都是熟人,也就没有多说,上车后梁甫告诉了王松要去的地方,就直接上路了。王松听朱战说过梁甫是急着回家看母亲,就把车打了个方向直接上了高,这里离著名的陶瓷生产地景德镇不远,到梁甫的老家一路走高大概七八个小时就能到了。
一路上两人闲聊,才知道王松也是安徽人,说起来两人也算是老乡了,感情更是加深一分。王松家里还有个妹妹如今已经上了高中,明年就要参加高考了,王松本人是初中毕业,家里穷也就没在读了,在家帮着种了两年地,一成年就来当了兵,后来被朱战看上,提拔当了自己的勤卫兵,一眨眼跟了朱战也有三年多了。朱战逢年过节都会找借口给王松一点家用补贴,王松不善言辞,但是这些他都是记在心里的。用王松寄回去的钱倒是供起了自己妹妹上学,家里虽然还不是富裕,日子倒也过的去。
梁甫知道王松的家比自己的家近一点,就让王松先回去看看父母和妹妹,王松知道梁甫的心意,而且也有两年没有回去了确实想家了,也就没有推辞。王松是个老实人,别人对他的好,他嘴里不说,都是记在心里的
一路聊过来,两人很快就进入安徽的地界了,梁甫怕王松累着,就想让他休息一下。可是越离家近,心情就越激动,正所谓“近乡情更切”,越是离家近救越是想快点回到家。王松精神很足,想早点见到父母和自己的妹妹,也就拒绝了梁甫的好意,并向梁甫说,当初他们野外训练的时候,两三天不睡觉都很正常,后来当了朱战的勤卫兵,更是要随叫随到,所以区区几个小时没问题。梁甫看王松确实没事的样子,知道他想早点到家见父母和妹妹,也就没有多说什么了。
虽然是一路高过来,但是因为他们出的晚,到达旌县已经快五点了,又花了半个多小时才到了王松家里。现在很多地方的路都修好了,否则要是以前的土路,不知道要开多久才能到呢。
乡下地方讲究没那么多,王松找了个不碍事的地方停好了车。就和梁甫一起走向自己的家里。王松虽然走的不紧不慢,但是梁甫还是能看出来王松的心情很激动。那种感觉,只有在外很久,临到家门的人才能感受的到。就见王松,加快了几步,用安徽的方言激动的叫道“爸妈,我回来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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