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我的,他的,她的,大多数的人生,哪能都只若初见。——烽火戏诸侯
下午发传单的时候还发生了一件趣事,因为缘分公园不仅仅我们四个人发传单,还有发其他乱七八糟的广告的几个人,基本上和我们一样都是学生。杨晓那时候刚发完传单又找我要时(跟她说的话全白搭了),那些个发传单的领着一个老外走了过来,看样子老外像是个印度人,一脸焦急地模样跟在那些学生身后,几人来到我俩跟前问我们俩谁英文说的好,我靠像咱们这么爱国的人英语会及格吗?你要真是拿张单词简单的英文报纸说不定还能翻译一两句,但是正跟外国人说话估计只会说哈喽了。
还没等我说话呢耳边便传来杨晓的声音,她那一口流利的标准的顺畅的英文,虽然是个门外汗但是也能看出她倍儿棒倍儿帮的,其他几个学生脸上也都甚是惭愧,特别是我更是无地自容啊!耳边不时飘荡着一句话——同样是人,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而且那老外的神色也逐渐明朗呵呵笑了起来,更是竖起大拇指一个劲的Good一个劲的Thanks。我还真的再次对杨晓刮目相看了,我记得初二那时候杨晓跟我一样英语是极其弱项,一提起英语我俩就互相歪着个脸,现在人家成凤凰了我还是井底之蛙呢。
忽然想起了一句不太相当的歌词,当你在穿山越岭的另一边,我在孤独的路上没有尽头。
我和杨晓不说形同路人,也早就在各自的路上,没有回头也没了身影!
杨晓,你英语进步可真快啊!我也跟着竖起大拇指,笑容中略带些苦涩。但转眼一想对于现在的杨晓来说,我怎么会知道她英语进步很快呢?按理说我对她的成绩应该是一无所知啊。
还好杨晓并没发现我说话的毛病,只是有些骄傲地扬了扬头,说:当然了,我以前可是
她话说到一半却不吭了,也不知道有什么难言之隐,接着她掩饰一笑,却对着我问道:阿朱,你的英语好不好?
以前的她可是经常和我谈论英语的,那时算的上是对英语的臭味相投吧,思索间思绪已经飞回现在的杨晓,我和她东一句西一句无心地聊着,乱七八糟的想到哪说哪,完了又是一个漫长的下午,心情基本上和上午差不多,每时每刻都期盼着下班,真有些盼星星盼月亮的味道。
下班后猴子二人才露出身影,和杨晓告别后我们便上了公交,和昨天相比今天差不多累个半死,一路上两人的嘲笑挖苦我是半点没反驳,算是让两人报了那一次的仇。回去后饭都没吃便和两人告别,因为他们俩知道我要去柳清颜的租房,对于柳清颜他们也只是知道有那么一人,并不太清楚我们俩之间的关系。回到柳清颜租房便累的躺在了床上,正想好好的补上一个长长的美美的梦。
第二天还是被猴子的电话叫醒的,我都不知道自己睡的有那么死,手忙脚乱的穿好衣裳便往外跑,猴子二人都吃过饭了,我买了些包子和一杯八宝粥便出发,在公交车上一点形象也不顾了,大口大口的把包子一个一个囫囵着咽,因为昨天晚上就没有吃饭,早上肚子里实在是饿的甚慌。
来到领传单的地方,杨晓没有像昨天那样,竟早早的来到了,弄的我是汗颜啊!还得佩服她的精神,像她这种大公主大小姐,上街上给人发传单,还真是委屈她了。她对那负责人不知小声说了什么,那人跟太监伺候老佛爷似得,然后我们便很‘荣幸’的分在一组,四个人跟唐僧师徒似得上路了!
这几天一直在胆颤心惊中度过,好想跟杨晓埋怨两句,你说我容易吗上辈子欠你的,但是一想这话有些暧昧,便死活咽到肚子里去了。就这样一连几天我就在这种状态下度过,弄的我是身体疲惫不堪心灵不堪一击,就这样拼死拼活熬到了发传单的第六天,心想着苍天啊大地啊就让我平安度过最后两天吧,不过我信奉的至理名言又被证实了——计划敢不上变化。
待到中午吃过饭后,我们和以往一样来到缘分公园,打算短暂的休息。只是杨晓走着走着却忽然“唉呀”一声,我吓了一跳心道千万别出事啊。杨晓不知怎么回事弯下腰来,我也连扭头看向杨晓,很是着急地问道:杨晓,你怎么了?
杨晓双手轻捏着脚踝,脸上有些痛苦的神色,她却倔强地咬了咬牙,摇头道:没事,就是脚崴了一下。
我一看她床的平底鞋,无比郁闷这也能崴着,她不会是装的吧,可她又图个什么啊?
那怎么办啊?我额头都能皱上天了。
你杨晓低着头有些吞吐道:你能背我吗?
我靠,听她这话我更是一得瑟,缘分公园这么多人,她竟然让我背着她?是不是开国际玩笑啊!虽然现在的社会开放多了,可让我在大街上搂搂抱抱的我做不到,再说她可是穿着裙子的,当下为难的头都有些痛了。
杨晓却眼巴巴地望着我,那目光真跟那秋水似的,很是可怜——可爱又怜人,她低声弱弱地道:可以吗?
不可以!我真想这么说,可说不出口啊。
我极其勉强地点了点头,这决定比TMD总统都作难,心想着杨晓你给我记着,你欠我的可是太多了。当下弯下腰蹲在前面,杨晓毫不客气地骑到我上面,更是咯咯地笑了起来,一双手更是紧紧环着我的脖子。说起来已经是第二次背杨晓了,上次杨晓突然头疼的时候牺牲了一会,真不知道这账该怎么个算法,欧阳若雪柳清颜陆雪琪几个人,我跟谁都比杨晓要熟啊,我甚至宁愿背上的是欧阳若雪的那个同学小琳,也有些不情愿被杨晓,我真TMD快成变态了!
还好杨晓体重并不算重,背起来也不算太累,只不过我担心的不是这个,我担心的是自己会跟杨晓越来越熟,我在心里就开始盘算着怎么跟她拉开距离,哪怕是绝交都成啊,但是要是由她提出来就好了,我倒是乐得个轻松,只不过向来不善于耍心机,眼下也只有顺其自然的事,但现在我却有些喜欢‘拔苗助长’这个词了,因为那苗最后可是枯死的,我的本意就是和杨晓的关系直接枯死,这样我良心上也不用有社么不安。
以前和杨晓同桌的时候,她的辫子经常碰触到我,那时我心底就会泛起涟漪,久久不能平静!但是现在背着她,感触着她身体的柔软,却是没了半点起伏的波澜!
阿朱,你是个好人!杨晓趴在我肩头,格外温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