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李树轩早早的去了墨竹大厦,不出所料的是,夏远志已经在办公室等着他。见到李树轩进来,他温和道:"树轩,昨天休息的怎么样?"
"还好。昨天的事情,谢谢夏总。"虽然昨天已经表达过谢意,李树轩今天仍然重复了一次。
夏远志闻言笑道:"不用客气,你毕竟是公司的员工,公司总不能看你出事不管不问。更何况你还是我看重的人。"
和夏远志寒暄完,李树轩突然问道:"夏总,这次叫我过来,不知道有什么事?"
"哦,你准备一下,下周一咱们就要出发前往深港市。听说这次有几件不错的拍品,我本人很感兴趣。"
"没问题。"李树轩点头答应。
除了通知李树轩下周出发的事情,夏远志又特意叮嘱他注意安全,这次能够顺利逃过,除了他本身的机警之外,王城可是帮了大忙,有时间多和他联系联系,沟通感情。
从总裁办公室出来,李树轩心中一动,掏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电话一接通,他立刻问道:"君柔,你准备怎么做?"
接电话的正是华君柔,事实上,从华君柔萌生出国的念头,李树轩心里就一直有点担忧以及失落。而且他很了解华君柔,知道她一旦做出决定就很难改变,而且她还是个急性子,做事情雷厉风行,说不定啥时候就会不告而别。
华君柔在电话里直接告诉李树轩,她已经决定出国,机票刚刚买好,明天就走。
李树轩听的一阵郁闷,果然被他猜对了,如果错过今天,不知道啥时候才能见面。因此他当即提出见面的请求,没想到华君柔居然没有同意,而是告诉他,明天上午九点的飞机,你来机场送我。
挂了电话,李树轩怅然若失。在中海市,他唯一的朋友就是华君柔,现在她准备离开,李树轩也萌生了回去的念头。他现在已经收集了四件藏品,离对李江的承诺也只差一件。如果一切顺利,应该很快就能搞定。等五件藏品到手,在中海市待下去也没有多大意思,不如早归。
更何况开办博物馆容易,要想发展壮大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藏品来源怎么来,博物馆以后的收入怎么来?收门票这法子肯定不行,别说刚刚开办的博物馆毫无名气,就算以后名气大了,他也不准备靠收门票生活。归根结底,他要准备的事情还有很多,而且必须一件一件慢慢来。而目前最重要的任务就是先将博物馆开办起来。
中海市机场,华君柔一身休闲打扮,静静的坐在候机厅。她现在和叔叔已经彻底吵翻,而父亲华成飞又在国外。更何况她在公司本来也是可有可无的人物,与其待着这里受气,干脆回家得了。
时间刚到七点,李树轩已经出现在机场候机厅。他仔细的寻找一番,很快就发现了华君柔。
"君柔,你真的要走吗?"尚未走到华君柔身边,李树轩声音低沉道。
华君柔目光一闪,轻声道:"嗯,九点的飞机,前往米国。"
接着却是一阵极度的沉默,过了半响,李树轩突然笑道:"也好。等有机会去米国,我一定去找你。"
华君柔说道:"随时欢迎,不过不要让我等太久,我怕等的头发都白了都见不到你。"
李树轩神色复杂道:"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难道你以后都不回来了吗?放心,在你出嫁之前,我一定会去看你。就算再不堪,也会在你出嫁当天赶到,尝试一下抢亲的感觉。"
华君柔目中闪过一丝精光,好笑道:"就怕你不敢?"
"我有什么不敢?"李树轩不服气道。
"谁知道呢?放心吧,我如果结婚,肯定会第一个通知你。而且就像你说的,估计很快就回来。相比起米国,我还是更喜欢自己的祖国。"华君柔笑着说道。
广播里已经传来乘客登机的声音,华君柔眉头一挑,深深的看了李树轩一眼,笑道:"我要走了,再见。"说罢,她突然伸出纤纤玉手。
李树轩看的一愣,条件反射似的伸出手,两人手指刚一接触,华君柔突然大喝一声,翻身一拧,接着就是一记有力的过肩摔。众目睽睽之下,毫无反应的李树轩被狼狈的摔在地上。当然他并非毫无反应,因为他还说了一句话:"擦,你妹的,又来。"
候机厅的地面很是坚硬,李树轩郁闷的被摔在地上,顿时觉得全身骨头都像碎了一样。他正要爬起来,没想到华君柔突然俯下身,将火热的红唇重重的吻在他的嘴上。李树轩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在候机厅数十人的围观中,两人以这种独特的方式做了告别。
就连正准备冲过来的机场警察都硬生生的止住脚步,低低骂了一句,转身走开。
华君柔的吻很生涩,李树轩也强不了哪儿去,不过这种事总会有人无师自通,唯一需要的就是时间。可惜时间不等人,李树轩刚刚有点感觉,华君柔却已经站起身,脸颊羞红,低声道:"我走了。"
李树轩傻傻的点点头,看着华君柔的背影消失的登机口,这才郁闷的站起身。卷起裤管一看,膝盖都已经青紫,而胳膊上也是一阵阵火辣辣的疼,再联想到华君柔的临别一吻,这种感觉,真心痛并快乐着。
飞机的巨大轰鸣声,即使隔了老远也能听的清清楚楚。李树轩站在机场航站楼的巨大落地玻璃窗前面,默默的看着标有中国国际航空公司的波音767飞机冲向跑道,拔地而起,很快消失在天际,心中也说不上是什么滋味。他只知道华君柔已经出国,那里不同于国内,相见随时都可以。而且他也有很多事情要做,短时间内恐怕很难有机会出去。
回到住处,李树轩心情有些烦躁,同时又有绘画的冲动。可是等他真正站在书桌前面,却是久久难以落笔,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很快就是一个小时,李树轩如同米开朗基罗手下的雕塑,一动不动的站着。直到钟声又一次敲响,他才终于回过神来,苦笑的看着空无一物的宣纸,抬手将毛笔放回笔架上。
情到深处,一切艺术都将变得苍白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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