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王飞准备追问阿虎究竟去了哪里的时候,突然就感到了一阵的地动山摇……
“哎,你别推我啊……”
“师弟,你终于醒过来了,吓死我了。”
王飞迷迷糊糊的张开了双眼,入目的,是刘勇那焦急的神情,和……
“师兄,你回来了?哎哟——”乍一看到刘勇的出现,王飞一高兴就想要起来,可他这一站起来却撞到了天花板上,这才发现自己竟然是在扁翠儿在台湾的家中。
“等等——师兄,咱们不是回广州了吗,怎么会?”没等王飞把话完,扁翠儿手捧着一只大碗撩开帘布走了进来:“既然醒了就将这碗中药喝了吧。”放下手中的药碗,扁翠儿就转身走了出去。
“这——”看着转身出去的扁翠儿,王飞觉得自己的脑袋瓜子有些不够用了,便对刘勇问道:“师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看着扁翠儿好似不认识自己一样,他真的是有些疑惑了,而且这刘勇——难到我是在做梦不成?
看着王飞那疑惑的眼神,刘勇便对他:“咱们的船在海上遇到了台风,全船的人都死了,好在遇到了这位姑娘将咱们给救了上来,你先什么都不要了,赶紧把这碗药给趁热喝了吧。”
“嗯——”
喝过中药之后,王飞这才从刘勇的口子得知了整件事情的经过,原来,那天晚上自己和刘勇一上船自己就因为晕船而早早的睡下了,渔船行驶到半夜间,海上突然出现了台风骤雨,巨大的海浪将整个船都给掀翻了,刘勇用尽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用一块破败的船板游到了岸边,到了岸上,刘勇才发现王飞一直都晕迷不醒,无论他怎么叫都没有反应,就在这个时候,刘勇遇到了出来打渔的扁翠儿父女,恰好那扁翠儿的父亲又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中医,这才用自己家中的祖传秘方救了王飞的一条命。
难道那些什么水鬼啊,古墓啊,都只是自己在晕迷之中的幻觉?真的,王飞是真的有些疑惑了,同时他也更加坚信了一,那就是此时的自己才是真的在做梦。
刘勇到此处,深信自己在睡梦之中的王飞才在心中嘀咕道:“我就嘛,像翠儿这样貌似天仙般的女子怎么可能会那么容易的就嫁给自己当老婆了,却原来这一切都只是一场梦啊。”
“既如此,咱们还要不要去找那个胡汉三了?”得知了事情的经过,王飞就对着刘勇问道。
“什么胡汉三?”刘勇被王飞给问的一愣,当下反应了过来:“你是刚子给咱们介绍的那位胡老吧?”
“对,就是他。”王飞了头。
刘勇沉思了片刻,道:“还是不要了吧,咱们现在刚刚入得台湾境内,一切都还不熟,加上这扁氏父女为人不坏,对咱们又有救命之恩,与其走那么远去麻烦那位胡老先生,还不如现在这里安顿下来之后再了。”
王飞仔细一琢磨,当下便了头,道:“好吧,既然师兄你都这么了,那咱们就先这里呆着吧,只是不要给人家添麻烦才好。”之所以留下,其实在王飞的心中还是有着私心的,毕竟自己与那扁翠儿都迷迷糊糊的做了好几年的夫妻了,要王飞在梦中对人家一想法都没有,那才叫怪了。
他现在的想法就是,就算是在梦中,自己也一定要把这扁翠儿给追到手才行。
打定了主意的二人,便安心的在扁翠儿家里住了下来,这几天里王飞也曾旁敲侧击的询问刘勇有没有什么结拜兄弟,可每一次刘勇都淡淡的摇了摇头,似乎不愿意跟王飞提起,眼见刘勇如此,王飞便没有再问了,只是对扁翠儿展开了更加殷勤攻势。
令王飞无奈的是扁翠儿对他兄弟二人的态度仍是那么平淡,似乎并没有什么其它的意思,当下不由得让王飞心中十分的泄气,同时也暗暗的激起了他的好胜之心,仍是每日里对扁翠儿嘘寒问暖。
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在王飞孜孜不倦的攻势之下,扁翠儿那颗亘古不化的心终于有了一丝松动,两人也初步的确定了情侣关系,可就在王飞思虑着是不是应该跟扁老头提亲的时候,扁老头的家里却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来人二十五六上下,皮肤白皙英俊,一表人才,只是他的那双眼睛里总是带着一丝邪邪的笑意,让王飞感觉很不舒服。
扁老头在桌角上敲了敲水烟枪,对那少年问道:“阿宾啊,你父亲这次让你来找老头子,可是有什么要事?”
那少年笑了笑:“呵呵,其实也没什么,只是家父最近刚刚从它处弄到了个玩意,想要请伯父帮忙鉴赏一下。”着,那少年便从怀中取出一物,递于扁老头近前。
那扁老头接过那少年阿宾手中的物件,放于手中端详了许久,又用鼻子闻了一闻,便对那少年阿宾问道:“这珐琅彩的鼻烟壶是从何而来?”
那阿宾看了看左右,便凑上前对着扁老头耳语了几句,扁老头听完,逐有些激动的:“贤侄所言当真?”
“伯父,阿宾又怎会欺骗与您,只是此时事关重大,切莫走漏了风声才好。”
扁老头爱不释手的把玩着手中的鼻烟壶,思索了片刻,才对他:“既然是这样,你且先行回去转告我那老哥哥,就扁某不日便前去与他一会。”
已经在内心中把那少年当成了情敌的王飞目送着那少年离开,看了看镜中自己的样貌,又想起那少年的一张俊脸,心里没来由的就是一阵不平衡:“哥这张脸虽然不算英俊,但总算还是阳刚过于阴柔,希望这翠儿不好白脸那一口吧……”
吃饭的时候,王飞和刘勇都看到了扁老头手中的那个物件,却也没有多什么,但从那个物件的身上还是能看出来一些信息来的,当下二人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将二人神色尽收眼底的扁老头对着他二人问道:“怎么,两位哥也喜欢这种老物件吗?”
得到扁老头的询问,身为师兄的刘勇就:“我们哪懂那些啊,只是这跟着我们师傅待的久了,见过不少这样的玩意而已。”
“哦?”听完了刘勇这句话,扁老头就来了兴趣:“听你所讲,莫非你师傅那里就有不少这种老物件吗?”
“我师傅他老人家那里确实有不少老物件——”顿了顿,刘勇又道:“呵呵,如果子猜的不错的话,您老手中这个物件,应该一件鼻烟壶吧?”
见扁老头了头,刘勇又对他:“其实,我师傅他老人家手中也是有好几款不同样式的鼻烟壶的,但是却没有一件与您老手中的鼻烟壶这个款式的,所以刚才方才才多看了几眼。”
“哦。”见刘勇这么,扁老头便不话了,只是王飞看着扁老头手中的那款鼻烟壶感觉有些面熟,似乎是在哪里见过一般,当即便站起了身,对扁老头:“萹老,可否将您手中之物借子一观?”
扁老头不疑有他,便将手中的鼻烟壶递了过去,待到王飞将那款鼻烟壶拿到手中仔细一看,心:果然是此物。
当下便不由得陷入了沉思,因为眼前的这个物件自己确实是见过的,但却是在那南柯一梦中所见,如果自己没有记错的话,这款鼻烟壶的全名应该叫做铜胎画珐琅彩鼻烟壶,乃是雍正三年款,尤其是此壶壶面上的那几株牡丹,令他尤为深刻。
似是发觉到了王飞的异样,扁老头就疑惑的问王飞:“怎么,难道哥在哪里见过此物?”
“嗯,见过。”仍旧陷入沉思之中的王飞并没有发觉扁老头看向自己的异样,下意识的了头。
哪知道扁老头听王飞如此回答,当下便即面现动容之色,连带着话的语调都有些颤抖:“哥是从何处见得此物,可否对老夫实言?”
王飞一抬头,见刘勇、扁翠儿等人都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看向自己,那扁老头更是站了起来,这才发现了自己的失态,当下便道:“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您老这物件应该是雍正铜胎画珐琅彩鼻烟壶吧?”
随即王飞看了眼瓶底下方,果然在那里看到了雍正年制四字,顿时便放心不少,他还真怕自己会在这里出丑,要知道他还指望着跟那扁老头提亲呢。
“我所见过的这款雍正年制的清铜胎珐琅彩鼻烟壶共有三套,分别为西洋人物画,仕女图和这款花卉款。”到这里,王飞拿起那鼻烟壶放在嘴边舔了舔,又闻了闻,才犹豫着:“只是,这款鼻烟壶应该刚出土不久,而且品相相当完整,当是不可多得的珍品了。”
其实这王飞对此物也不是很懂,只不过在那梦中自己有幸见到过罢了——一想到那场梦境,王飞便没来由的心中一疼:是啊,如果还在梦中的话,这扁老头早就是自己的岳父,翠儿也是自己的妻子,而且自己,也应该就快要做爸爸了吧——
唉——真不知现在的自己究竟是在梦中,还是当初那些所发生,所经历过的事都只是一场梦啊——如果之前所经历过的那些事都是梦境的话,那么我真的愿意永在梦中,不愿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