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军臣单于使人潜入汉境,意图与大汉境内某一位藩王联络,所谋为何,至今尚未查明,秦兄当留心。
这是南宫商给秦城的锦帛中提到的内容。
这个南宫商尚未意识到其严峻性的情报,到了秦城这里,却引起了秦城心中的巨浪。
匈奴人与大汉境内某位藩王勾结,意图不轨的历史事件,秦城是知晓的。但是因为前世也不过是在银屏中看到过这个,并未在正史中接触到,事实上秦城也没怎么接触过正史,所以他也不知此事的真假,所以上回在从长安返回上谷的途中受到“惊雷”的刺杀时,秦城也不知该不该怀疑那位藩王,该不该怀疑他手下的那位知名剑客。
而现在有了南宫商从大漠送回的情报佐证,即便还不能百分之百肯定,但事情已是八九不离十。
匈奴人果然是有与大汉境内的某位藩王勾结,意图不轨的。
有了这个设定,秦城想到,那么上回自己受到“惊雷”刺杀便不再是难以理解的事情。
秦城闭着眼睛,脑海中快速盘算着这些事情的来龙去脉,同时拼命回忆前世接触到的有关事件。
正思索着,秦城忽然感受到浑身像是被电猛击了一下,他猛然睁开双眼,惊跳而起!
“你……小丫头片子,你捏哪里呢?!”秦城双手捂着男人的关键部位,一张脸涨的通红,眼珠突出,瞪着幸灾乐祸的小蓉儿。
“嘻嘻,蓉儿在给将军按摩哇,将军怎么了?”小蓉儿一张小脸无辜的看着秦城,十足的懵懂小女茫然形象,“蓉儿见将军好似睡着了,力道便大了一些,将军没事吧?难道蓉儿弄疼将军了?”
站在一旁的白馨歆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一双贼亮的眸子调侃的看着秦城。
“你按哪里不好,偏按那里,还加大力道?!我真是服了你了!”面对小蓉儿一脸童真的模样,秦城一阵欲哭无泪,但是弟弟的不适感还是让他好生揉了好久才放开手。
“你笑什么笑,很好笑吗,嗯?”秦城见白馨歆不去教训小蓉儿虐待了自己的宝贝,反而在一旁捂着嘴偷笑个不停,一双眸子里尽是狡黠,便气不打一处来,他逼近白馨欣,露出一个极度邪恶的笑容,“质问”道。
“没……没,不关我事,是她,是蓉儿……”白馨歆“不敢”直视秦城,有些“惊慌”的后退。
“不关你事?”秦城嘴角的笑容更邪恶了些,他一步步逼近白馨歆,“她一个小孩子家懂什么,还不是你在家里没有教好?还有,我那个这么那个什么,嗯,你竟然说不关你事?说,你们俩是不是串通好的?”
“没有,这个真没有啊!”白馨歆不停的向后倒退,一不小心便撞到了亭子外的围栏上,身体不受控制的倾斜,眼看就要栽倒下水池里去,惊吓的她“啊”的惊呼一声。
秦城上前一把将白馨歆抱住,及时制止住了她往水池摔去的趋势,刚一抱住,手上销魂的触感方才传来,让秦城心灵一阵轻舞飞扬,尚来不及消化这种飞一般的感觉,便听到白馨歆在自己怀里呼出一声让自己灵魂出窍的“啊”,秦城身体一软,脚步一个趔趄,差点儿抱着白馨歆一起摔进水里去。如此又引得白馨歆一阵阵惊呼,那一声声“啊”的叫唤,简直是世间最动听最让男人热血沸腾浮想翩翩的美妙音乐。
抱着美人柔软的娇躯在怀里,秦城的精神世界在偏偏起舞的同时,身体世界也悄然起了反应,那一根冲天而起的巨柱,此时不知道陷在哪一块温暖的土地,直让秦城觉得飘飘乎欲羽化而登仙。
没办法,在军营的日子憋得太狠了些。
小蓉儿看到秦城和白馨歆抱在一起,身体贴着连一个缝隙都没有,特别是看到两人因为站立不稳身体不安份的扭动,一张小脸娇艳欲滴,连忙一把捂住眼睛,羞愤道:“羞死了羞死了,怎么可以当着人家的面这样子!”
说着说着,小蓉儿又忍不住将遮住眼睛的手指分开一条缝,从手掌里偷偷向外看。
“说,到底有没有?”秦城抱着白馨歆,本来想制止住她往水里掉下的趋势便收回手分开,但奈何这一贴在一起,身体就有些不听使唤,怎么都不愿意分开!没办法,秦城只能装作恶狠狠的质问白馨歆。
白馨歆被秦城紧紧的抱着,又是在“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纵使脸皮的厚度有所进步也控制不住红透了耳根,特别是感受到秦城阳刚的象征,白馨歆只觉得自己的身子怎么都提不起力气来,仿佛要融化了一般,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娇-喘个不停。
“啊?”听到秦城发问,脑子一片空白的白馨歆下意识的反问了一下,眼神触及到秦城喷火一样的眼睛,大羞大窘,“没,没有……”
“哎呀!将军,白姐姐,你们好了没有啊?我手捂得都捂酸啦!”小蓉儿无限委屈道,倒是极为不满的样子。
听到小蓉儿叫唤,虽然内心深处很不情愿,秦城也只得和白馨歆暂时分开,秦城咳嗽了两声,整了整衣襟,又看了看天,一本正经道:“这天气可真是热啊!那个小蓉儿,去,给我倒碗酢浆解解暑!”
“哦。”小蓉儿放下捂着眼睛的双手,纳闷的看了秦城一眼,茫然的哦了一声,赶紧跑去倒酢浆了。
秦城和白馨歆对视一眼,彼此都看到了对方眼中浓烈的火热。
半响过后,后院。
白馨歆闺房里传来“嗯嗯啊啊”断断续续时而舒缓时而急促的呻-吟声,伴随着某人急促的呼吸声,过了许久还在持续着。
小蓉儿从小院的门外探出脑袋,往院子内看了一眼,随即又迅速收回头,双手捂着眼睛,满脸通红,嘀咕道:“羞死人了,羞死人了!大白天的,真是的,让人家怎么好意思呀!真是羞死人了!”
嘀咕了半天,小蓉儿突然发现自己不应该捂着眼睛,而是应该捂着耳朵。
在捂住耳朵又嘀咕了半响之后,小蓉儿又是突然发现,自己更应该做的,不是捂着耳朵,而是离开这里。
往前院跑了几步,小蓉儿停下脚步,又往小院子看了两眼,一双闪亮的眸子此刻被蒙上了一层薄雾,愣了一会儿,小蓉儿喃喃道:“真是的,也不知道那事有什么好的,怎么大人都喜欢做呢?
真是好奇啊!
哎呀,羞死人了真是!”
……
飘香楼是乾桑城中心一座颇大的酒楼,内部装饰还算大气,一楼大厅有十几张大小案桌,二楼还有雅间。因为处在乾桑城中心地带,飘香楼生意一直都很好,三教九流的客人,只要有银钱,都喜欢到这里来饮酒。
人多了,便是掩人耳目的最好凭借,对于那些见不得光的人来说,到这里来洽谈些“生意”,是最不容易引人注意的。
隐匿行踪的最好方式不是专挑偏僻的地方走,因为越是偏远的地方,足迹便越少,同样自己的足迹也是最容易被跟踪发现的,而将自己的足迹混入茫茫人海的足迹中,则能让寻找的人无从辨认,抓不到踪影。
所以陈由将与那边的人接头的地点选在了飘香楼。
作为淮南王刘安的亲信门客,陈由不仅在诗文词赋上有让刘安刮目相看的地方,在办理各项实事时,也有着不错的能力。这回刘安派陈由来乾桑与那边的人接头和商谈一些事宜,看中的便是他的这点。要不然在淮南八公中,有那么多人才,更有知名剑客雷被,未必就要派他来。
装扮城一副富商模样的陈由,带着两个化妆成伙计的剑客,在天色方暮的时候来到飘香楼,跟店小二要了一间二楼的雅座,便在雅间中静静等待那边的人来。
双方已经事先约定了接头的地点和暗号,只等着天色黑下来,酒客多起来的时候,那边的人便会到来。
说起来陈由还提前到了半个时辰,因为是一回出来办差,陈由知道这回行动对自己意味着什么,要是自己将这回的事情办好了,自己在淮南八公中的地位就会上升一个台阶,成为首屈一指的门客也不是没有可能。
想到这些,陈由便不能不重视这次会面。
“陈公,时间已经到了。”半个时辰之后,一名剑客对闭目养神的陈由说道。
陈由没有说话,眼睛都没有睁开,只是点了点头。
两名剑客见陈由这番模样,便知道陈由的意思是等,当下也就不再说什么,安静站在一旁。
如此又过了半响,雅间的门轻轻响了几声。
陈由没有动,他身后的剑客也没有动。
大约过了两个呼吸的时间,雅间的门再次轻响了几声。
这时,陈由露出一个笑容,刻意压制住欣喜淡淡道:“来了,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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