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霸主归来 第一百五十章 不死不休
“回来了!终于还是回来了啊!这冰冷的空气,这甜美的血腥……”
迎面吹来冷冽的寒风,从来没有经受过如此气候的沙漠众人感觉到这刺骨的寒风都不由得打了一个哆嗦。
“好重的杀气啊!”韩曌抽了抽鼻子,打了一个哆嗦,“这么重的杀气,我也只有在面对这龙兽的时候才感觉过!”
“杀气?”龙哥疑惑的看着十几个手中紧握着武器,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的赤龙城战士,“那里来的杀气?我怎么没有感觉到?”
“呵呵呵!”赫连无罪掩嘴轻笑,“我今天算是真正的理解了,什么叫做不可与夏虫语冰了!”
“不可与夏虫语冰?呃……不会吧!”龙哥眼皮子耷拉了下来,这个猜想的结果是再是太搞笑了,不过仔细一想,龙哥还真的就发现问题了,他在沙漠的时候,哪怕是晚上,气温也是很高的,而且,龙哥他也见识过韩曌的储衣间的,里面没有任何的冬装,也没有任何的厚制的毛皮衣料,那些厚厚的毛毯还有华丽的毛皮都是用来做装饰还有地毯了。也就是说,从小就生活在沙漠里的人们没有一个知道什么是低温,什么是寒冷的,他们集体把气温现象当做是被敌人盯上之后遍体生寒的感觉了。
“呃,虽然说这两种感觉在某种意义上有点像,但是,没有相似到这种程度吧!”龙哥不重不轻的挠着脸,寻思着该怎么跟他们解释这种情况。
要知道,常识可是最难以改变的东西了,就像是你跑到古代去,和人说大地是一个球,围着更大的一个球太阳转的话……九成九会把你成疯子,剩下的就是不理解的还有超级天才和疯子们相信你了。
“这是气温,现在的气温还是很低的,你们感觉有点凉的过分了是很正常的,不用紧张,不用紧张,在这里,这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天?原来无尽大山以外的地方充满了杀气啊!”
听到韩曌的惊呼,龙哥华丽丽的无视之,扭头就准备上车继续前进了。
“哈哈哈……”
这时,赫连无罪的笑声却让龙哥感觉到有点不对了,赫连无罪可不是那种会因为看到韩曌她们出丑就笑个不停的人,她这么笑一定又是有什么状况了。
“无罪,你在笑什么啊?”
“我?呵呵呵,我在笑你啊!”
“笑我?我有什么好笑的?”龙哥也不认为赫连无罪是那种因为他的蹩脚解释就笑个不停的人。
“诺,你自己看看……”赫连无罪指向了不远处的一个小山丘。
薄薄的积雪,郁郁葱葱的树林,还有光雨降临的痕迹……很正常,很典型的一副末世之后的无人荒山的景象!
“有什么好笑……呃?”龙哥扭头冲着赫连无罪嘟囔着,正准备好好揉虐一番她那一掐就能出水的小脸,不过,龙哥手抬到赫连无罪脸上之后,还是反应过来了,什么地方不对了。
赫连无罪双手捂着龙哥的大手,脸蛋在上面摩挲了半天,说道:“看出来了呐,我还想着要不要提醒你一下呢呵呵呵!”
“看出什么来了?亲爱的,看出什么来了嘛?快告诉我嘛,为什么赫连姐姐笑的这么开心啊,呐,呐,快告诉我嘛!”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龙哥没有说话,反而问了一句。
“什么什么时候啊,现在不是六月……”何茜一出口,就反应过来那里不对了。
没错,现在已近六月份了,是艳阳高照的时节了,虽然说还没有到盛夏,但是重庆这周围的话,往年的这个时候早都是满大街清凉装的男男女女了。
可是现在,一个很常见的小山包上,竟然还覆盖着积雪,这个实在是太挑战常识了,寒潮来的再晚再晚,也不至于说是六月飞雪吧!常识啊,虽然说末世之后常识这个玩意儿已近很久没有人太过于在意了,可是猛的一下子遇到这么挑战的东西,还是让人感觉到有些吃惊的。
“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小公主粉嫩嫩的香肩上被吹起了一层薄薄的痱子,小脸也被吹的红彤彤的,尽管是有着过人的实力,可是不会用来驱寒就是不会,没得办法。她也是看到原本兴致不错的众人在何茜突然说道六月什么的时候就变了一个样子,好像她们见到了不可思议的事情似的,这才出口问的,龙哥刚刚才说过这股杀气在这里是很平常的事情,那么这个样子又是因为什么呢?
“好妹妹,不要问这个了。”赫连无罪拉过了韩曌还有小公主,朝着车内走去,“来先进车吧,不要冻到了,至于说发生了什么事情,姐姐我慢慢地跟你们解释啊!”
看着韩曌和小公主进了车厢,龙哥摇了摇头,对着孟浩吩咐道:“你们,带人去周围找点冬装什么的过来吧,反正都到这里了,也不用急着赶路了。”
“是!”孟浩干净利落的应了一声,带着张家村跟来的好手们一起出发了。
“哎,还真是世事多变幻啊……”看着山顶的积雪,龙哥惆怅了!
…………
钱林在眼镜的办公室桌子边坐着,不惹人注意地啜着温吞吞的咖啡,一面从眼角偷偷看着他的上司在屋里踱来踱去。对逃犯的搜寻没有任何结果。
告示已经张贴出去了,上面详细地描述了那逃跑的张清海的样貌,还有最后他脸上伤口的样子;但是那怕补救措施到了这种地步,眼镜还是明明白白地声称:他们绝对找不到这个人的。最终或许会找到一辆机车,不过,机车里有什么那就只有他知道了,那是一个会爆炸的小东西,爆炸,是能够引起混乱与恐慌的好东西。本-拉-登(这个也是禁词??威武啊!)就是这么干的。
负责前门办公台的看守是那个带路的耳朵有点背的看守,还有新来的那个叫浓眉毛的家伙,青筋暴胀地靠墙站着,眼镜在他们跟前踱来踱去,面色阴沉沉的,一副简直不敢相信的样子,“这怎么可能呢?你们告诉我,说你们只是看见一个因得释放而兴高采烈的犯人,怎么可能呢?你们不是有追踪者么?”
“我们本来是要申请一个的,但是,上面说追踪者的能力应该用到更加有用的地方,原来的那两名追踪者已经被调回去了!”
“物品确认呢?还有身份确认呢?”眼镜接着问道,这回是问典狱长。
典狱长神经质地摇摇头,“这个每次都有确认的,而且还有详细的记录,的确没有发现异常,在这里的守卫都是对每个犯人的情况了如指掌的。”
眼镜的眼睛瞪着钱林,后者正在记下所有这些话,准备起草一个调查报告,回去以后好汇报。
典狱长继续说道:“我们这里并不像你们那里,没有太过于严密的行动规划。而且要知道,通常我们这里的犯人也都没有威胁性,他们都不是死硬的刑事犯。他们都是很普通的……呃!”
典狱长也意识到了自己在说些什么,很聪敏的闭上了嘴巴。
钱林以为他的上司会勃然大怒,但后者听他这么说,却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你以为什么才叫做死硬的刑事犯呢,杀人犯,盗窃犯,强-奸-犯?”
“呃……是的!”
“那你以为什么才会使犯人变得死硬呢?我告诉你吧,杀人放火偷窃和贩卖儿童等等的观念都是不坏的观念。罪犯之所以为罪犯,首先在于他们的思想观念。你懂不懂?他们的问题出在这里。”眼镜紧紧的盯着典狱长,用食指指着自己的脑袋太阳穴,“正是这里出了问题,他们才会变成死硬的犯罪分子。而正是头脑里的观念才是这些所谓基督徒反抗我们,反抗我们。世界产生于观念,而不是枪杆子。政权才产生于枪杆子,这就是为什么我们始终站在上层的原因,因为枪和我们站在一起,但是现在,有些人想要改变那些枪的想法!”
典狱长还是坚持说:“可这些观念只不过是那些没有头脑的人的一些可怜的迷信,你总不会真的相信他们有严重威胁吧?而且现在道德沦丧,法制虚无,我认为有一些信仰并不是什么坏的事情!”
“不不不,我相信是的。”眼镜的语调硬帮帮的,“当然确信不移。这样吧,如果我们可以不再讨论这些白痴的问题,我想见见那个逃犯的同伙。”
眼镜敲敲桌子,门开了,卫兵带进来两个犯人,他们带着脚镣手铐。
“蟑螂!”眼镜对钱林说道。
“他们两个人,”卫兵说,“矢口否认知道任何事情。”
“谢谢,”钱林抢在眼镜前说道,然后,他倚在桌子边上一言不发地打量这两个人。其中的一个中等个儿,一脸胡须,脸色是茄子色,像是皮椅的皮革。工装裤齐胸的地方缝着他的名字“王天华”。另一个的个儿要高一些,身体也要结实一些。
“这么说来,关于逃跑的事,你没有什么要告诉我们的了,王天华?”眼镜问道。王天华摇摇头,“是的,大人,真的,我真的并不知道逃跑的事。”
“基督徒可是不能撒谎的!”眼镜微微一笑。
“我说不知道,并没有撒谎,”王天华回答。
眼镜的头微微一偏,换了一个话题,“王天华,我看了你的档案,你有三个月的时候向人胡诌些什么东西,只有三个月,然后便折进来了,你在这里呆多久了?你对一伙人宣讲什么圣经呢?你要把地狱的天使变成天堂的天使,是吗?”
王天华无动于衷地看着眼镜。
“你也就快到期了吧?这种时候你怎么竟帮人越狱呢?你不把自己的事给毁了吗?我真不明白。你愿意帮我一个忙吗?”
王天华的眼睛中充满了祈求,“大人,真的,我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啊!”
“我们就要释放你了,下个月便放,只要你肯合作,”眼镜突兀其然地说道。
王天华的脸上没有一点反映,他还是看着眼镜,嘴唇抿得紧紧的,然后放松一点,“我真的没有什么可以告诉你。”
“守卫!”眼镜的手轻轻一挥。
监狱守卫本来靠墙边站着,听到他在喊,一步跨出来,往眼镜跟前一站,“到,长官!”
“我想请你把你的棍子拿出来,狠狠地朝王先生的鼻梁上打。”
王天华往后缩了一步。钱林挺直身体,准备看下面要发生的事。
守卫的脸色变得苍白。“什么?”他问道,那声音像是从干涩的喉咙深处发出来的,嘶哑而微弱。
“我让你把棍子拿出来——”
“我听见了,但先生——”守卫好像找不到词儿。
“你不想动手,我知道,”眼镜说,声音好像同情守卫。“我自己也不愿意这么做,可王天华先生不肯帮忙,说实在的,我也不相信光是谈话便能说服王天华先生。
“不过……可是,为什么……必须我?”守卫小心地试探。
眼镜看着守卫,好像他一下子变成的小孩,“你不是把犯人给放走了吗?这下得费好多事才能补救得过来呢,对不对?你不会希望在你的档案上写下‘无能失职’或者‘建议立即开除’之类的话吧,是吗?如果说我没有记错,你因该还有一个可爱的妻子和一个更加可爱的孩子等着你来养活吧?要不是看在你曾经有管理过监狱的经验,呵呵!”
“……”
“嗯,很可爱的两个人呢……”眼镜好像是不经意地说道。他扬起手,“典狱长,我对你想什么没有兴趣。守卫,动手吧,你能做得到的。
守卫慢慢地抽出他的警棍,那样子好像就要呕吐了。王天华睁大了眼睛,一面往后退。旁边的卫兵死死地想按住他。钱林的眼睛盯着墨菲——他的样子要硕壮得多。尽管表面上看来他没有任何表示,钱林心眼相信应该是这个人参与了行动。
“怎么?”眼镜不耐烦了。
守卫双手握了棍子,像是举着垒球棒。
墨菲说:“我要打报告……”
“你最好走开,守卫,快点。”
这新来的看守穿着他妻子给熨过的干净衬衫,站在王天华的对面,后者尽量表现出勇敢的样子,可仍在按住他的卫兵手下微微发抖。
“我没有什么要告诉你,因为我确实不知道,”王天华说,他的膝盖在发抖,腿也发软。
“废物,”眼镜说,对守卫挥手。
守卫双手发颤,像投球手那样准备一掷,他扬起手臂。
“动手!”眼镜下命令道,狠狠的催促着,就好像是催促自己顽劣的孩子快去学校的老娘一样。
钱林的手不自主地按到手枪套上。
守卫闭上了眼睛,整个身体向后倾斜。
“不,”墨菲喊道,“住手,他可以告诉你们,我就是你们要找的人。整个逃跑事件是我策划的,他只是个小棋子。”
眼镜走到墨菲跟前,死死地盯着他看,眼睛一动不动地观察他的灰白而棱角分明的脸。“你是墨菲,”眼镜说。
“对,我是墨菲,”这人用愤怒得有点沙哑的声调回答。
“又一个见过主的光的人吧,嗯?我敢肯定你在想念引擎的轰鸣和皮鞭的感觉吧。”嘶奈特轻轻地一笑。
墨菲挺直身体,下颌轻轻地一扬。这是一种非常细微的轻蔑。
“那你说吧,逃走的那犯人的情况。”眼镜的身体倚在桌子上,下命令道。
“你可以干脆下令枪毙我好了。”墨菲说,“我不怕死,我不会告诉你什么的。”
眼镜微笑着说:“死亡可是你最不担心的事了,墨菲先生。”他对钱林点一下头。
钱林并不喜欢施行痛苦,无论是对人也好,还是对别的动物也好,甚至他不喜欢杀死昆虫——那怕称作蟑螂的。可这并不是你喜欢还是不喜欢的问题。他在学院里学习的时候,他们已经给了他彻底的训练,让他学会无论在任何情况下,针对任何人,怎样通过准确地给身体施加疼痛而获得需要的情报。在末世之后,这些行为甚至变本加厉成为了习惯,不要看钱林衣服平平淡淡文艺青年的样子,他可是残忍的分尸了无数丧尸的人,不是为了生存,不是因为迫不得已的战斗,仅仅只是为了满足心中的施虐欲望罢了。
钱林可以不在乎做一些残酷的事,那种冷漠甚至使他的同学打寒颤。他可以像开关那些在一瞬间转换,前一刻还是迷人的和善的小伙子,转脸便成了不带一点情感刽子手。眼镜称这些反叛者为蟑螂,但对于钱林,他们只是解剖刀下的一只只青蛙。对付他们只是件例行公事,如此而已,至少钱林一次次是这么说服自己的。
所以当眼镜给他递了眼色之后,他便站起身来,一边小心翼翼地脱掉身上的夹克,好像是怕把它给弄皱了,然后卸掉斜挎在胁下的枪套,他对墨菲说:“真对不起,墨菲先生,这不是我们私人之间的事。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您能够在我动手之前说出我们大家都想听到的话,否则的话……”
“他是一个一开始,就连我都很难组织的人!”眼镜冷冰冰的接过了话头。
墨菲那天并没有被打死,但是眼镜可以肯定,墨菲自己是宁可死去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