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痕深吸口气,道:“对,追寻一生,不就是为了母子相见吗?现在机会就在眼前,我不可能错过……”
木痕的话,说的非常坚定,没有一丝的犹豫,在刚才那一瞬间,他已经想通了一切,神丹、神藏等等都是外物,自己想要的,是家人的团聚,这才是一直修行所需要的如果,这些都放弃了,那他修行还有什么意义呢?
木痕能够看清本心,知道自己需要什么,追求什么,谁也不能撼动他内心的想法,内心早已坚若馨石。
“哈哈,决定了?”王峰与铁山二人勉力一笑,脸上虽然淡然,可心中的那份艰涉却是显露无疑。
“这个,替我交给刘大哥,我无脸见他,就说小木子欠他的一辈子都还不了!”木痕点点头,手中多了一枚玉简,与一个小瓶了。
玉简是木痕自己的影象与他想要对刘山说的一些话,而那小瓶子就是散发着诱人的清香,是那一瓶神丹中的一粒。
一瓶神丹,共有三粒,木痕又再一翻,又是一个小瓶子出现,递到了飞鱼身前。
“飞鱼大哥,这神丹为远古神人所炼,含有大道意志,一定可以帮你进入将皇之境,我拿着也无用,倒不如给你!”木痕道。
飞鱼一阵沉默,怔怔出神,一粒神丹啊,木痕说送就这样送出去了。
不过,在场之人也都是生死兄弟,并没有什么。
“小木子,你可还记得大哥刚与你进来时说的承诺?”飞鱼没有立马接过来。
木痕点头,开玩笑,当然记得了,那可是记忆犹新啊。
“大哥我也没有去处,要我收下这神丹也成,让我与你一同前往灵体精楼,就当是大哥保你与我去镇封之地的承诺!”飞鱼道。
“对,小牛哥我虽说有那么一点点怕死,可说出去的话,又怎能收回,我说过与你一同前往寻找伯母,又怎能言而无信?”一旁,东方牛也嚷嚷。
东方牛话一说完,蚩机子等人不干了,也要与木痕一同前往,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又怎能收回?一个个都要争着与木痕同行。
看着这些兄弟,木痕暖流心中流,人生在世,有这么一群兄弟,那还有什么好图的?
“各位大哥,灵体精楼非同小可,既然能成为灵界两大绝地之一,那么一定有其道理,这样吧,就让飞鱼大哥与我同行,如果你们当中有谁能够打得过飞鱼大哥,谁就与我同行。”木痕用手将所有的声音压下,道。
东方牛、蚩机子、王峰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个个都愣住了,在场这么多人中,又有几人能说一定打得过飞鱼?就是东方牛都不一定打得过。
“就这么说定了,飞鱼大哥与我同行,日后我们还会在相见的。”木痕道。
飞鱼这才接过木痕手中的神丹,而木痕又将另一粒神丹与那玉简,给了蚩机子。
紫眼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那神丹,口水都流了出来,一幅狼哥见了少妇的表情。
“少打这神丹的注意,这是小木子的一翻心意……”蚩机子双眼一瞪,如灯笼一般的眼睛像防贼一样的看着紫眼,一下就将神丹与玉简收了起来。
紫眼一脸的晕菜,白了蚩机子一眼,道:“你那什么表情啊,太打击人了,我是那种人吗?”
蚩机子不答,只是抱以冷笑,久久才挤出四个字,道:“你是人吗?”
紫眼当场脸绿,大吼着要与蚩机子决一死战,不分胜负绝不罢休,赌注就是一粒神丹。
木痕敲了紫眼一下道:“死熊,那神丹是给刘大哥之物,你敢打什么歪注意,六界之大,也杀得你无落脚之地。”
紫眼收起了西戏的表情,连道不敢,木痕与众人道别之后,朝着刘山所在的方向深深的鞠了一躬,一礼到地,这才起身前往那传送阵门。
“各位大哥,保重!”木痕挥泪甩手。
这些人,都是一经过风雨的,生的、死的,一起渡过了诸多难以忘记的时光,也不敢忘记了西戏的表情,连道不敢,木痕与众人道别之后,朝着刘山所在的方向深深的鞠了一躬,一礼到地,这才起身前往那传送阵门。
“各位大哥,保重!”木痕挥泪甩手。
这些人,都是一经过风雨的,生的、死的,一起渡过了诸多难以忘记的时光,也不敢忘记那些如在眼前的种种。
“小木子,保重!”
“木兄弟,走好!”
“滚吧,滚吧,快点滚,看见就烦,臭小子!”
木痕没有留恋,过多的不舍,只会造成心中那更多的眷念。
嗡!
波纹一阵闪动,木痕与飞鱼一头就扎进了传送阵纹之中,消失无影。
“臭小子,走了也不送点东西给我,好歹也来一枚玉简作留恋啊!”紫眼一阵咒骂,道:“怎么这小子走了,我好像还有一点舍不得呢?难道,我也变得多愁善感了……”
面对一起渡过种种的兄弟,世间又有几人能够坦然的面对着分离呢?
而木痕的离开,并没有给大殿带来什么变化,唯一有变化的,也就是那些传送阵纹之中,多了两道独寂的身影罢了……
…………………
灵体精楼,为灵界两大绝地之一,相对而言,花妖的巢穴并没有灵体精楼凶险。
万里飘雪的山峰,一眼望不到尽头,寒风呼啸,一方世界被银装束裹,一览雪岌的世界,寒风如刀刃一般,不但刺人脸皮,更令游子心中隐痛。
无名的雪岌之上,虚空一阵如水一般的波纹闪烁,两道身影从中走了出来。
“雪的世界?灵界竟然还有这样的地方……”木痕怔怔出神。
雪花纷飞,如落叶之泪,一眼望不到尽头,无垠的大雪山中,不时传来兽吼,震得山峰轻颤,雪花飘洒。
在大雪世界的另一头,一个庞然大物若隐若显,好似在天的尽头,人永远难以靠近。
四个巨大的古神文,闪闪着淡淡的蓝晶一般的光芒,那便是灵体精楼,灵界两大绝地之一。
灵体精楼,古传说为雪精灵的城堡,里面居住着大雪的精灵,是另一种神秘的存在。
外来者不能进入灵体精楼一步,不然等待着你的将是死亡。
诅咒之下,欢乐永存!
古传说,雪精灵为远古的种族,与神有莫大的联系,不过后来被遗弃了,为雪精灵之王背叛了古神,古神震怒,可却没有杀害这些精灵,只是降下了诅咒,所有的雪精灵,终身不能走出这方世界,永生永世见不到太阳,终日在大雪中渡过,饱受刺骨之寒。
“雪精灵?没听说过,不过青帝曾言,在大雪的最北边,居住着一群为数不多的雪神女,为雪的神灵,掌控雪的世界,生活在世界的尽头……”邢义想了很久,想起了这样一段故事。
“雪神女?雪精灵?”木痕不解。
不过,这些都与他无关,他要做的,便是找到自己的母亲,一家团聚才是最重要的。
无情的雪,无情的人,无情的花儿,无情生……
绵长的声音从九天落下,至天的尽头传来,忧郁的音乐传由大雪传播四海。
“忧音,有人弹琵……”木痕眼睛一亮。
飞鱼也是一怔,都说这方世界中了无人烟,难道这里还有人不成?
忧郁的琵音从远方传来,隐若隐现,非常的模糊,听不上很真切。
木痕抬头,提步而行,不由自主的朝那里而去。
飞鱼高大的身躺紧跟其后,二人修长的身体在雪中漫步,一道长长的脚印留在雪地中,仅仅片刻,便被风雪覆盖。
雪不停的下,风没有尽头,雪岌之上,雪鸟并立,各自眺望远方,那里,有忧郁的瑟音传来。
大雪漫天飞洒,有一种别样的美,无情的大雪之中,一个孤独的身影立在大雪之中。
白发如瀑布一般的倾洒,白裙飘飞,大雪轻轻的拍打在上面,寒风拂过,吹乱满头雪发。
这是一名女子,独自一人立与风雪之中。
呼啸的风吹得天地苍白,赶路的人失去了爱,风雪的夜寒意刺人心脉,就痛个淋漓畅快,不住幻想还是你会回来;也许我该微笑等待,天色已改柴门依然未开;只剩漫天雪花盛开。
忧郁而恬美的伤痛之音从女子口中传出,句句动人心弦,字字感人心肺,令泪无声而落。
木痕心有所感,回想过往的种种,不仅拿出了被自己修复好的蓝竹琴,摇坐雪岌之上。
“风雪夜的情歌有谁人能来迎合,最后的期盼伴随着日落。
风吹过的心窝雪在埋没,往日耳语欢歌全都被阻隔。
风雪夜的归路有谁能把握方向,一个人的山谷怎会不苍茫;剑风凉曾一吹落叶微黄,只是冬至白屋挡不住凄凉。”
木痕抚琴摇坐虚台,黑发漫天飞舞,眸中殇情而开,与那雪地中的女子忍不住合奏一曲。
“不住幻想还是你回来,也许我该微笑等待;天色已改柴门依然未开,只剩漫天雪花盛开。”
女子弹瑟而起,忍不住眼神迷离,晶莹的泪水汩汩而落。
“风雪夜的情歌有谁人能来迎合,最后的期盼伴随着日落;风吹过的心窝雪在埋没,往日耳语欢歌全都被阻隔。
风雪夜的归路有谁能把握方向,一个人的山谷怎会不苍茫;剑风凉曾一吹落叶微黄,只是冬至白屋挡不住凄凉。
风雪夜的情歌有谁人能来迎合,最后的期盼伴随着日落;风吹过的心窝雪在埋没,往日耳语欢歌全都被阻隔。
风雪夜的归路有谁能把握方向,一个人山谷怎会不苍茫;剑风凉曾一吹落叶微黄,只是冬至白屋挡不住凄凉。
只是冬至白屋挡不住凄凉。”
雪花无情随风飘落,寒风肆意刺人心骨,无情的人伤痴情的心,凄凉山谷独自一人苍茫。
一曲已散,听荡人回肠的琴音却是久久不散,好似在扰卫痴情人的心灵。
“雪如眼波横,山是眉峰聚,欲问行人去那边,眉眼盈盈处。”木痕斜抱古琴而起,口中轻言,朝着山丘下而去。
飞鱼跟在木痕身后,心中不免宛尔,没想到木痕竟然还有这等绝技,不仅有些吃惊。
寒风袭过,撩起女子的白发,长裙随风而荡,一张苍白却又不失文静的面庞出现在木痕面前。
女子并不是很美,却非常的文静,有那种书厢的气质,那雪就如同女子的眼波,蹙起的眉毛长长的,给人一种别样的美。
此女子身材修长,细细的纤腰不堪一握,肌肤水嫩出水,惹人怜惜。“姑娘……”木痕上前,正要寻问,可是,那女子一下就变了脸色,一脸敌意的看着木痕。
“外来者?”那女子盯着木痕,眼中的悲伤一下也被仇恨所取代。
木痕心中一紧,不仅道:“姑娘,我……”
呼!
寒风狂的刮来,一只雪兽从大雪中冲出,猛的扑向了木痕。
这只雪兽如同水中的鱼类,不同的是却生有手与脚,手握一根三尖雪戟奔向木痕,速度极快,眨眼就到了眼前。
寒光一闪,雪戟飞斩而来,非常的狠辣,要至木痕于死地,夺人心智。
砰!
黑芒闪烁,飞鱼出手了,一只大手瞬间就将那雪戟握在了手中,一下就折断在地,速度不减,冲向了那只雪兽。
砰!
黑色的大脚,如一座山一般的踏了下去,将大地都差一点掀翻过来,大雪飞纷,四溅而起。
那只雪兽一下钻入了雪地之中,一下就没有了踪影,隐入地下,让飞鱼的攻击落了空。
同时,那名女子飞退,朝着雪巅之上而去,速度飞快,一闪而没。
木痕想要追赶,可是地下突然一下爆开,那只雪兽冲飞了出来,雪戟翻砍,斩向木痕的脖子。
锵!
黑色光芒在显,一把黑色的斧头出现在木痕面前,挡住了那雪戟。
飞鱼持斧横扫,阴阳之气流动间,一下斩在对方的兵器上,“咔嚓”一声,对方的兵器一下断成了两截,掉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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