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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辽东 第三百六十八节 建州女真的形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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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龙天羽早就已经在佟佳布库录的指点下,早就已经弄明白了这几个人的身份,他们都是努尔哈赤的叔叔们。努尔哈赤的祖父觉昌安生了五个儿子,分别是礼敦、额尔衮、界堪、塔克世、塔察篇古;努尔哈赤是老四塔克世的儿子。刚才第一个讽刺的是努尔哈赤的三叔名叫界堪,而出来打圆场赔罪的则是努尔哈赤的大伯,五兄弟的老大礼敦。这个老大礼敦为人宽厚,武艺超群,善于征战,平日里很是服众,几个弟兄都很听他的号令,听说死去的努尔哈赤对于他也是非常敬重的,只是礼敦自己反而对努尔哈赤很不感冒,曾经公开说过此人挑战明朝在关外的统治秩序,有着前所未有的野心,要么就是将女真人带入天堂,要么则是要将女人送入地狱之中,所以在过往努尔哈赤对建州女真,对佟佳布库录的征讨过程之中,只是保持中立,既不相助,也不支持,知道努尔哈赤死后,他才第一个站出来率领几个兄弟顺从沈有容的号召,进行了建州女真一次会盟,在明朝将军的监督下进行了建州女真部落的地盘划分,也正是基于这一点,在这次会盟之中几个弟兄听从了他的吩咐得到了不少的好处,所以对这位老大的言语自然是更加言听计从,奉为圣旨,所以建州女真在这大半年之中经过不断的摩擦、碰撞已经分成了两派。一派是以礼敦为首的旧派,他们都是旧日觉昌安的子孙血脉,认为自己是当之无愧的建州主人,不屑于佟佳布库录当上了龙虎将军,觉得这个人得位不正,一直在窥觊将军位置的存在,将那个过去不过是个尼堪外兰(女真汉文书吏)的小人物赶下台去;而另外一派就是佟佳布库录这一派,他们可以说是新派的代表,他们都是过去被努尔哈赤欺凌过的酋长们,因为过去的仇恨,所以对于觉昌安一系的子孙可没有什么好感,认为这些人是不能够共存共荣的,让哪些血液之中浸透着野心的统治者上台,对他们的未来绝对不是什么好事,努尔哈赤能够做出吞并欺凌的动作,自然他的叔叔们也绝对不是什么善类,再加上佟佳布库录得到沈有容的指点,对于这些部落前来市集之中贸易,实行免税制度,所以他们也从繁荣的贸易之中分到了一杯羹,自然自然在利益的驱使之下更加紧密的团结在佟佳布库录的身边,所以眼下这两派可以说是泾渭分明,仇恨分明。

当然那都是佟佳布库录和觉昌安子孙之间的纷争猫腻以及瓜葛,从目前的状态看,龙天羽并没有必要马上就通觉昌安的这些子孙们翻脸,而且人家很是恭敬,虽然前面界堪辱骂了自己,但是后面礼敦片刻之间就反应过来向自己赔礼道歉,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么,自己此时要是揪住这件事情不放多少会给人一种得理不饶人,气量狭窄的印象。所以,龙天羽很有气势的挥了挥手说道:“礼敦酋长太客气了,没事,今天咱们不是来争吵的,而是为了讨伐叶赫对于大明的不臣行为而来,这个关外女真部落之间的破坏和谐因素才是我们的主因,在这个前提之下,大家应该同心同德,同舟共济,这才是最大的前提,一起的个人恩怨都要放到一边,为此目标服务,您说是这个道理么,我的礼敦酋长?”

说起来,礼敦这些觉昌安血脉的日子并不好过。很明显沈有容就是支持佟佳布库录的最大幕后势力,这一点礼敦他们心里是绝对清楚明白的,所以他们也曾经去找过李成梁,希望能够获得同样大名军方将领的有力支持,很可惜李成梁连面都不愿意见他们,礼物也没有收下,后来花费重金才从某些渠道得来了消息,李成梁对于沈有容控制建州女真的举措也无可奈何,人靠着巡抚大人的路子过日子,所以不会插手其中的因缘。收到如此的风声后,礼敦立刻明白了,自己走李成梁这条路子是错误的,要说此人也是果断的很,立刻改换门庭想方设法想要投到沈有容的门下,至少是要让他在某种些事情上面不能对佟佳布库录太过偏袒。沈有容这边倒是客客气气的收下了他们的礼物,只是话并没有说透,很是含糊,但礼敦见人能收自己的礼物,心里面立刻放下了一大截,正所谓一回生二回熟么,这种套交情的事情,总不可能一次见效吧,要是那样礼敦反而不敢信了,会觉得这背后是不是有什么猫腻存在。那么既然存了依附沈有容的心思,自然是肯定对于沈有容的招呼不敢不从,这次人说要惩罚叶赫部的不臣举动,礼敦心里一算计,一则原本建州女真和海西女真就不待见,两边从祖上就纷争不断,到了大明嘉靖年间,彼此之间经常性的在明廷的鼓励之下互有征伐,早就已经结下了不解之仇,正因为如此,建州女真来攻打海西女真的叶赫部,只有落井下石的心态,绝对没有什么同族同种的心理负担;二则么,对于礼敦来说,攻打叶赫这不正好是表忠心的时候么,立刻带着几个兄弟眼巴巴的赶来,看看能不能捧上沈有容的臭脚,捂上一个热炕头。来了之后,说真的,他礼敦还没有什么,倒是他的弟兄为人憨直,对于佟佳布库录以建州龙虎将军的身份坐在建州女真头把交椅之上忿忿不平,以至于平日里见面两边总是冲突不断,甚至还有过拳脚殴斗,只是沈有容并不偏向哪一方,两边都是好言劝慰,这种友善信息的释放更是让礼敦觉得,大明将军未必就是对于尼堪外兰哪贱人有什么特殊的好感,恐怕扶植对方还是打着两厢分治的算盘,如此对立,估摸着沈有容心里反而安心,所以他也没有阻止弟兄们胡闹。可今天不同,进来的这位青年汉人是什么来路还没有搞清楚,自己哪傻兄弟界堪就开始了胡言乱语,原本也不要紧,反正嘲讽佟佳布库录也不是第一次了,但那边沈有容属下的两名大将乔大力、刘沛,这两人做出的反应,其中蕴含的深意就值得人细细思量了。

说起来,乔大力、刘沛两个人他肯定是认识的,作为沈有容手下的有数大将,往日里也是孝敬不断,不敢有丝毫的怠慢之心。正因为如此,乔大力、刘沛一直对觉昌安一系另眼相看,面上的笑脸从不间断,而且平日里总是温言有加,一副和蔼可亲的摸样。当然不管这笑脸是真心还是假意,人愿意笑面相迎就证明自己在人的心中还是能上得了台面的,有利用的价值和一定的地位,他礼敦自然也是小心翼翼的迎奉着。可刚才那声呵斥立刻就让礼敦心中的警铃大作,自然那两人的骂声并不是维护佟佳布库录,平日里骂哪老狗的时候,此两人从来是一副看笑话的摸样,并不多言多语。因此根据以往的判断,刚才两个人站出来维护的应该是这个未知身份的年轻人,很明显这年轻人绝对的不简单,同沈有容的关系一定相当的亲密,在这种状况下,礼敦自然选择了退让,小心翼翼的陪着笑脸,为自己的傻弟兄请罪。不过好在这年轻人很有些和善的意味,并没有得理不饶人的意思,这让礼敦的心里面不由得暗暗松了一口气,嘴上自然笑的更加真诚,说道:“是,您说的绝对是,千错万错都是我兄弟糊涂,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宰相肚里能撑船,高风亮节,让小酋敬佩万分~!”说完这番话语,又恭敬的行了个礼坐了下去。并且朝几个兄弟打着眼色,意思是,今天的气氛有些不大对头,等会儿都别出声,由自己一个人出头应付,他的兄弟们虽然可能没有礼敦有智慧,但往日里对大哥的信任让他们很自然的做出了晓得,听大哥话的摸样。

龙天羽见礼敦话里话外透着真诚,也没有继续纠缠此事,而是看了看佟佳布库录笑着说道:“老小子,快快回位置上去,别在这里呆着了,等正事完了之后,咱们再叙旧不迟~!”佟佳布库录看着这场景,自己是起不到挑拨离间的作用,只得讪讪得笑了笑,施了一礼归位坐下,一双眼珠子滴溜乱转,就在盘算刚才龙天羽面对礼敦、不计较界堪的态度意味着什么。

倒是这边乔大力、刘沛二人很是热情的走了过来,手挽手的将龙天羽牵扯到明军将领一方坐了下来,不断向边上的明军将领介绍龙天羽,做出一副嘘寒问暖,好一番亲热之意,仿佛他们三个人都是积年的老友,战场上的生死弟兄一般,弄得场面挺热火。而龙天羽呢,自然明白这两位的心态,他们虽然并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干什么的,在介绍自己的时候也是含含糊糊的对外说自己是什么沈大人的朋友之类的话语,但恐怕心里面肯定是琢磨着自己来头极为强大,而且每次沈有容大规模出兵的背后都有自己的影子,这些事例联系起来,肯定对于自己的身份,他们有着某种不同程度上的揣测和忌讳;再加上他们二人虽然已经成为了沈有容的铁杆,但是毕竟是半路出家,比不得坐在一旁哪些从头到尾就跟着沈有容厮混,在战场上拼杀出来的弟兄的关系来得铁,所以抓着自己这位曾经有过共同黑暗经历的朋友,自自然然是要在旁人面前摆出一副既神秘,又亲热的摸样,以显示自己在沈有容集团里地位的不寻常之处。龙天羽明白了他们的这份心思,对这两人虽然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好感,但从长远看此二人恐怕还是有不少用处,所以言语之上也是多有恭维之意,两边如此心思一拍即合,怎么能不谈的热火朝天,让旁人觉得就如同从小一起穿开裆裤的发小一样亲密呢。

谈了几刻钟的时间,突然中军官喊道:“将军大人到~!众将起立~!”几个人这才罢住不谈,各自归位,做出一副正颜正色的摸样,等待沈有容的到来。

沈有容走到主位,居中而站,双目一扫,没有多什么,自然手下的将军和统领们很应声行礼,龙天羽也不例外,毕竟按照昨天商量的事情,龙天羽的身份还是保持神秘的比较好,哪怕是官场上人人都清楚里面的猫腻,都知道这场关外针对叶赫部、乌拉部、或是整个女真部落的计划有龙天羽的分,但哪只是私下的传言,绝对和放在台面上正式说出来强上许多,这就是官场的规矩,正式的和非正式的问题哪怕性质是一样,对待的方式方法却绝对截然不同,前者必须走官方程序,再小的问题走了程序之后恐怕都会被某些有心人放大到天大的祸事,而非正式的传言呢?正所谓民不举官不究,这个道理放到官场上也是大同小异的道理。

言归正传,就听到沈有容端着几分大明王朝将军的气度和架子,开门见山的说道:“可能诸位在想,这两天我们数万人马在这里等什么,又不攻城,也不纳降,这寒冬腊月的天仿佛吃饱了没事干,在这里干泡着喝西北风。今天我就要来说说,为什么要来弄这么一趟,木鲁罕部落的酋长木鲁罕布鲁堪来了没有?”

自然有中军官前来应答,行礼言道:“此人已到,正在门外等候~!”

沈有容直接吩咐道:“传进来,问话~!”

片刻之后,由龙天羽的铁卫中队长布鲁堪端着个托盘,气势昂然的走了进来。此时的他早就已经不是一身青年军打扮,而是换成了非常传统的女真服饰,走进来之后,很是恭敬的朝着沈有容行了个女真礼节,用女真话说到:“布鲁堪见过大明天朝上将军,给您请罪来了~!”

“嗯,来了就好~!只是这个罪么,”沈有容摆出一副沉思的摸样,接着满面肃容的用手指着布鲁堪说道:“这位布鲁堪酋长昂然不屈,刚刚率领麾下两千猛士,打退了敌人近万人的侵略,并且杀死敌酋三人,俘虏近五千之众,可是实实在在了不得的功绩,为咱们关外女真地区反击侵略和区域之间的安定做出了表率~!”说到这里,话语一转,凌厉了起来,开口斥责道:“乌拉一部,世受皇恩,但是不思上报朝廷抚恤之意,下按黎民和平之心,居然善动刀兵,侵略木鲁罕部,妄想称霸海西,一统辽东,与大明对抗,如此狼子野心之辈,可谓人人得而诛之,我看木鲁罕布鲁堪不但无过,而且有功,某是要上表朝廷为你请功的。”

布鲁堪此时肯定是要摆出一副感激涕零的神态,嘴上说道:“大人的恩德,朝廷的慈悲之意,小酋部落没齿难忘,一定本本分分做人,世世代代效忠朝廷,为朝廷镇守这蛮荒之地做出贡献~!”说完,双手将托盘高高举起,嘴里面说道:“这是贼王满泰、王弟布占泰、还有所谓的军师长老王慕汉的头颅,请您效验当下,另城外有五千乌拉部俘虏也请您决断~!”

沈有容挥了挥手,示意边上的亲兵上前接过布鲁堪手中的托盘,摆在了帅案之上,揭开红布看了几眼,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将这三个人的人头示意亲兵端下去给一种女真酋长们辨认真伪。这个时候,整个帐幕之中是鸦雀无声,所有的女真酋长都陷入到失声无语的状态之中,心里面迷茫、慌乱、震撼的不知所措,各种各样的思绪控制这他们的大脑,一时之间这数十位酋长都被乌拉部覆灭的消息,给惊的不知道应该如何做出自己的表情动作,尤其是亲眼见到了乌拉王满泰的头颅,让他们不得不相信这个现实的的确确是真实的。乌拉部是什么实力,有什么样的底子,也许沈有容手下的不少将领并不是太清楚,但是在座的这些酋长们都是女真地界的地头蛇,他们能不清楚?哪可以说是海西女真最强大的部落,怎么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被打败了?哦,不,不是打败了,大王、王弟、军师长老全部死亡,近万人被俘,可以想象得到等候这个族群部落的命运是什么,只有一个,就是被木鲁罕最终吞并,也就是说乌拉部这个部落很快就要不复存在了,这个结果让所有的女真贵族们都突然产生了一种莫名的凄凉感,是啊,如此一个占地千里的庞然大物,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轰然倒塌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于是交头接耳的相互询问着,这冒出来的木鲁罕部落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存在,如此陌生名字,怎么就能用两千人包圆了整整近万人的乌拉士卒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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