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九点,近卫营的军区招待所305号标准间,杜老、张浦与沈烈三人在房间的会客沙发上落座。
张浦开口道:“杜老……”
待杜老给了他一个眼神示意后,张浦转向沈烈道:“沈烈,关于这次演武大赛和你的最后总决赛你又什么要特殊汇报的么?”
“有!杜老、张司令,我只有一点要报告的。昨天和我决赛的南粤军区代表,经我证实,也是一个具有特殊异能体质的人!而且他的特殊异能也很奇妙,可以和我的异能相克互补。”
“哦?你的意思是……”一直没吭声的老头子眼睛一亮。
“如果说我的异能主攻,那么他的异能就是主防。”沈烈回道
“那如果我们如果能知道那种异能的防御原理,并且象学习你的攻击发力原理一样加以训练,就可以攻防兼备,是不?”张浦马上掌握了这个信息的关键处。
“是的,张司令,所以我昨天只踢断了他的腿,而且还是征求了他同意后踢的。嘿嘿,他还谢我呢!”沈烈说道最后自己也禁不住小得意洋洋了
“嗯,先把你那骄傲的小尾巴收起来,给我老老实实不掺半点水分的把昨天决赛的过程报告一遍”
“是!”于是沈烈详细的把昨天决赛的过程讲给杜老与张浦,当然在汇报的过程中,虽然没有弄虚作假,但是绝对做了夸张渲染的处理。
而每当沈烈控制不住吹的开始过了的时候,也总会收获张浦几个凌厉的“白眼”果。
最后的结果是,先弄清楚这个武大郎的异能到底是怎么得来的,如果是先天自带,那就不太好挖掘,因为先天自带的异能,它在人体内属于一种潜意识反应也就是一种本能行为。
不像后天激发出来的异能,它在作用的时候人体是有跟平时不同的感应的。所以比较容易根据它作用感觉的不同而分析出它的作用原理。
而沈烈拥有的异能对于他人体内的感知探查能力又有独到之处,所以沈烈提出要亲自去见武大郎探查一下。
可问题在于南粤军区的人不一定让沈烈见武大郎。
杜老沉吟了一下说道:“这个问题也不难解决,你这次演武大赛表现突出,再加上你两番献宝的事迹底子,上头也是对你非常关注。这次全军演武军区总政部也派了专员过来的,赛后王专员点名要求见你。到时候嘛,你直接向他提出要见武大郎的请求,至于理由,你小子自然会找到让王专员无法拒绝的说辞。”
“什么时间见?”
“估计就在明天上午,具体时间我晚上确认了以后派人通知你。”
“是!”沈烈应声道:“那现在还有什么任务么?”
“怎么?你有事儿要办?”张浦接声问道
“也没啥事儿,一会儿于诚他们就要返程了,我向给他们交代一声,嗯……另外我老婆还给我下了一个买礼物的命令!嘿嘿……嘿嘿嘿……”沈烈讪笑着摸了摸鼻子。
“呵呵,小伙子进步挺快嘛,这么快就开始听上老婆的命令啦,哈哈,不错不错,有前途!”杜老哈哈大笑。
“杜老,您……”沈烈居然脸红了一下
“嘿嘿,小子,这是夸你呐,怕妻乃治国之道也。你现在开始怕妻,也就是说你现在开始有了治国之道啦。哈哈,哈哈哈”张浦听得杜老逗弄沈烈,也不由得一起乐了起来。
沈烈面对着这两人,着实无语,敬完礼,扭身就走。
十点,各大军区的参赛官兵们全部开始开拔,沈烈给川边军参赛的其余十九人交代了一下自己无法跟他们一起动身,又让他们各回驻地后,把这次的心得体会好好回味下,然后总结点什么出来继续加强训练提高战斗能力,并且还神秘兮兮的告诉他们,等他回去了以后再教他们点新鲜的,听的一群人眼睛贼光直闪,一时间教官如何如何的马屁拍了几大箩筐。
半个小时后,近卫军营地重新恢复了以往的肃穆宁静后,沈烈也换了一身便装,带好证件银行卡等物品。
想了想,又把从布克裸男那儿搜刮来的手表,以及藏着那枚带给他人生翻天覆地变化的戒指的裤带换上,这才拿上刚才回来前开好的临时通行证出了房间。
顺利出了警备区,然后搭上军区往来市区的公交大巴。
车上人不是很多,沈烈坐到了最后面的位子上。从小,沈烈都喜欢坐在靠后的位置。靠后的位置在你不能等高睥睨天下的时候,你也可以低调的博览全局。
当然沈烈养成这个习惯可没这么深沉哲学的理由,完全是因为上学坐的靠后的话,上课方便打瞌睡,考试方便打小抄,而坐车坐的靠后,则是离上车的前门远,一般轮不到自己起来给老弱病残让座,且在过去还都是售票员挤前挤后人工售票的时候,坐最后有很大几率可以逃票!
不过习惯就是习惯,尤其打小养成的习惯就成为你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不用再讲究军姿军容,沈烈终于可以把自己的懒筋懒骨头好好抻抻了。腿往外一伸,身子往下一出溜,沈烈懒洋洋的半瘫在车座上。
抬眼随意往车窗外望去,北京城的街道,建筑,各种设施越来越完善,毕竟是一国首府,国家之脸面所在。所以北京城也就像高丽小妞们的脸蛋一样,休整的越来越规范精致。
也很美!可个性色彩也愈发的淡了又淡。到处都是标准长短的直线,标准弧度的曲线。
中国古老国画中的那种随性写意,只见神韵不见方圆的文化气息逐渐在这个古老的都城中逐渐压缩压缩再压缩,压缩到了那寥寥的几处园子、几座宫殿里,又或密密麻麻的陈列在了各个历史博物馆的展柜中。
“噗嗤~~”前排穿来的轻笑声把沈烈从百年难遇的一次哲学沉思中扯了出来。大巴停停走走也不知道走了几站了,沈烈发现最初他前排上坐着的那个中年半秃大叔已经不知道何时下车,现在坐着的是一对二十刚出头的年轻男女,一看那凑一起喁喁密语的德行,就知道这俩人儿正处于恋奸情热的阶段。
沈烈突然恶趣味猛烈爆发,竖起耳朵开始偷听那对小鸳鸯的私房话。
女:“辉子,咱今天晚上吃什么?你有没有想吃的,我做给你哦。”
男:“嗯,想吃的啊,当然有。”
女:“是什么?”
男:“就是那个白白的……圆圆的……软软的……我昨天晚上还吃过的……”
女:“哎呀,你好讨厌啦。大色鬼!”
男:“唉唉唉,你个小色女,想哪里去了啊,我说的是山东大馒头,你想成什么啦?啊??嘿嘿”
女:“去去去,你个缺德鬼,又欺负我!”
男:“我都这模范了,我还缺德啊我”
女:“快拉倒吧你,你哪儿模范啦!”
男:“我对你可一直都坚决执行三从四德的家规啊,我还不模范啊”
女:“你都哪三从,哪四德啦你?”
男:“你看吧,我一直都既愿意‘从’你,又愿意‘得’你,哪怕我‘从’你三次才能‘得’你四回,我都心甘情愿呐,嘿嘿……”
女:“呸,你小声点,你就缺德吧你!今天不给你做好吃的了。”
男:“我缺德?啊,对啊,我就是缺德呢,你也知道呢,你从来都只让我‘从’你,不让我‘得’你,我可不就是太缺‘得’了嘛……”
女:“你……没救了你,贫死你得了”
男:“乖……要不晚上咱不吃饭了,你让我好好‘得一得’,行不?哎呀!别拧,别拧,还是我‘从’你,行了吧,哎呀哎呀”
女:“噗嗤……”
沈烈眯着眼睛,听着着前面的小情侣打情骂俏肚子里正偷乐的美着呢,耳边传来公交车的报站声。
“各位乘客,前面一站是建国门站,在建国门站下车的乘客请提前做好准备……”
原来快到了建国门站了。
沈烈把腿往回收了收,心里突然想起曾经他也像前面的那个“他”一样,把嘴巴贴在另外一个“她”耳朵边上讲那个关于建国门站的小笑话,而她也是笑的脑袋直钻到他的怀里去了。
那个她有着明亮的眼,修长的腿。
那个她有着紧致的腰,挺拔的胸,还有一头爽利的酒红色短发。
那个她叫——唐艳。
“不知道她现在如何,在做什么呢?”沈烈轻轻叹了口气,站了起来,准备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