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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罗刚等人焦急查询案件的时候。
美丽的太平洋上波光粼粼,那轮红日沉甸甸的贴着远处的海平面,在天地的尽头浮浮沉沉。
甲板上执勤的大副斯科尔斯站在船头的侧舷看着西方,贪婪的用手中的相机拍摄着如画一般的美景,他喜欢这样的天气,这样的天空。他是英法混血儿,此刻,来源于母亲的法国浪漫情调占据了上风。
周围的船员们对于大副这样的举止已经见怪不怪。
他们知道大副是个难得的好人。斯科尔斯闲暇的时候总像个孩子那样的天真,而做事的时候却像个英国人那样的认真,但又不像传统英国人那样的古旧刻板。加上他俊朗的外表和那头金发,他们私下都称呼他为大卫。
今天,大卫又做好人了,因为他看到了镜头里有异常的反光。
“有人!上帝啊有人。告诉船长。”斯科尔斯吃惊的看着长焦镜头里的一个黑点,放声大叫起来,船员们连忙取过了瞭望,是的,有人。
有一个人家伙正趴在了一块舢板之类的东西上在那里漂着。
在海洋之上渺小的人类或者互相残杀,或者相互帮助,这条船是货轮,不是海盗船,所以救援艇随即就放了下去,丢开了照相机的斯科尔斯现在是一个认真仁慈而且负责的男人,他亲自带领着几个兄弟去救人了。
救援艇的声音惊动了躺在船板上看美景的家伙,黑头发的中国人,沈烈。
上午打劫了一艘泰国佬送赌客的小快艇之后,沈烈就开着抢来的玩意一直向前向前,越过了那条货轮继续向前,一直到游艇失去了动力,沈烈才放弃了那条船,然后他跳下了大海,向着南方继续前进,这次他用的是自己的力量。
进化到如此地步的家伙不担心鲨鱼,遇到了还不知道谁吃谁呢。
不担心淹死,因为水下他也可以呼吸。
不担心饿死,大海里到处是吃的,很新鲜,到了远离陆地的海中,还不担心污染问题,何况他最近吃不吃不是很在意。
还不担心裸泳被人看见。
一直到了下午,他才无聊的停了下来,一块破木板飘过他的身边被他抓住,于是这个家伙翻身爬了上去,大洋暖流循环着自动向南,于是他就躺在了那面,躺在了天地之间享受起了逍遥的乐趣。但是他不了解航道。
太靠近航道的家伙现在被人发现了。
“我现在突然翻身下海然后消失了,他们会不会当我是海神?”沈烈贼贼的想着,看着越来越近的快艇,他突然有种扮演神的冲动。
低头看看自己健壮的肌肉,雕塑一般的身材,他干脆翻身盘膝坐在了木板上。看似平静的海洋上细小的波涛也有着远超过江河中的剧烈,偏偏他笑的灿烂坐的稳稳当当。
一个人,一个裸男坐在茫茫大海之中,一脸的无忧无虑。
侧面是夕阳。
给他全身镀上了一层金色,斯科尔斯能看到他洁白的牙齿和纯净的眼神,斯科尔斯慢慢的,有些忐忑的停下了船,快艇沿着惯性向着那边还在前进,微微站起的斯科尔斯瞠目结舌的看着沈烈:“你是谁?”
沈烈歪歪脑袋,恶作剧的茫然的摇摇头。
“上帝啊,你看看他的身体,简直是魔鬼,会不会是海洋人类?”
“他听的明白我们的话。”斯科尔斯嘟嚷着,看看沈烈他紧张的问道:“你来自哪里?”
沈烈茫然的看着他,看看四周,突然开始尖叫,一口流利的英语在发着疯:“我的天,这里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
斯科尔斯要疯了:“救人。”
半个小时后。
船员们聚集在穿上了一条短裤的沈烈的身边,大副在关心的问着他,沈烈却一无所知,他告诉大家他什么也不知道了。大副不死心的继续询问,谁遇到这样诡异的事总是不放心的。船长有些担心,有些船员也抱有同样的担心,他们认为这是不祥之人。
不知道哪里来,不知道哪里去。
一切太诡异了。
久在海洋之上的他们担忧那些船员们之间以讹传讹的故事成真,邪恶的魔鬼翻上了夜航的海轮,从此这艘海轮就此消失,或者会再很多年之后静静地空无一人的漂浮在大海之上,上面满是青苔海藓,破旧的航海日志封锁在锈迹斑斑的铁盒内,打开后时光停留在一个世纪之前的一天下午。
“不能这样,他是个正常的人,只不过失忆了。”斯科尔斯强烈反对将沈烈丢下大海。
船员们分成了两边,人性中的一切复杂面,在久违的热闹面前或多或少的开始超常发挥,大家开始没事情找事情做。
群殴的苗头已经出现了。
沈烈还坐在那里,静静地看着远处一片黑色的三角划开水面向着货轮这边而来,然后打了个圈开始并列前行。而后,黑色的三角越来越多。
“鲨鱼群!斯科尔斯,你给我听好了,这个魔鬼带来了鲨鱼!”
船长咆哮着指着货轮下方对着沈烈带着恐惧的尖叫道:“他是不祥的人。”
“鲨鱼跟随船只,等待美食是人所共知的事情。”
“没有这么巧,已经快到晚上了!”
船长对着大副咆哮。沈烈长身而起,一脸传道者的悲凉:“人啊,人性。”狗日的其实肚皮已经快笑破了。
周围全傻眼了。
“冬天越来越长,人们被迫迁徙向温暖的地方。而后天气越来越长,人们又被迫迁徙向高高的山坡。洪水滔天之后却又是一个漫长的冬季。一切就这样周而复始,所谓轮回。”
所有人目瞪口呆的看着低头扶着栏杆看着下面的那个家伙的背影。
被短裤遮住的结实的臀部性感无比,就是一心要把这个怪胎丢下海的船长都认为这个男人的身材简直太美了。
“你,到底是谁?”这下就连大副也傻眼了。
沈烈回过头来,满眼的哀伤:“你们还是这样的自私麻木,并缺乏坚持信念的勇气。”
所有船员紧张的看着他。
“你们说我是魔鬼,那我就是魔鬼,你们说我是神,那我就是神。”
然后,沈烈翻身跳下了大海,当着所有吓的赶紧跑到船边看向他的船员的面,揪住了一头鲨鱼的背鳍,坐了上去之后狠狠的一夹腿。被这个疯子吓坏了的不仅仅是人类,还有鲨鱼们,被他骑上的鲨鱼惊惶的挣扎了下,猛的窜出了水面又狠狠的落下,随即在船员们的视野内疯狂的向着远方窜出。
端坐鲨鱼之上,趁着胯下那头脑残再次浮出水面的一瞬间,沈烈气沉丹田,努力的对天吼叫出了希腊神话中海神的名字:“我叫波塞冬!”
一船的人全疯了。
鲨鱼还在狂窜向前,向前。潜水之后再上,再下,沈烈无所谓的趴在鲨鱼的背脊上,被骑的家伙很快的被海洋中的黑社会团伙抛弃了,于是它只能孤零零的被沈烈骑着,向着沈烈坚持的方向而去,倒霉的家伙甩不去背上的混蛋,还被他的铁拳捶的七荤八素的,如今它已经认命了。
“驾!”沈烈龇牙咧嘴的努力夹着滑溜溜的鲨鱼背脊。
月在当空,一人一鲨形如鬼魅,一路南去。他们的后方,货轮正漂浮在大海之上,满船的家伙们彻夜不眠,或者祈祷上帝,或者喃喃自责。斯科尔斯永远记得海神大人眼底的那丝失望,海神对他说:“你们还是这样的自私麻木,并且缺乏坚持的勇气。”
“我如果能坚持就好了,我离神灵就那么的近。”大副泪流满面中。
至于船长已经握住十字架跪在了祈祷室好久了,觉得自己亵渎了海神的他现在只能去恳请上帝出面,因为他担心下面的航程中,海神会引发滔天的大浪来惩罚他的。
三天后。
货轮前方,海神再现。
瘦了不下二十磅的鲨鱼驮着沈烈来回溜达,沈烈看着货轮上一张张惊喜中有着担忧的脸,他叹了口气,再次消失了。一个小时之后,满船的船员们看到,海神大人不知道何时出现在了船的甲板上,正抚摸着泪流满面的斯科尔斯的脑袋:“好孩子。”
“你们起来吧,因为他,我原谅了你们。”沈烈微笑着背着手,jj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还有点*。
而后,海神接受了大家的奉献。
穿上了合体的人类的衣服,随即命令船长以及大副,给自己准备些在澳大利亚行走必须的东西,因为他说他想在世间转转。同时,沈烈还抽空展示了神迹,他轻易地让船长多年的风湿病痊愈了。神的手掌发出暖流和微光,圣光疗法之后船长浑身轻松五体投地。
“以后叫我亚历山大。这是我曾经的名字。用了三十二年。那十八座城还在么?”沈烈眯着眼睛看着舷窗外的阳光,“回想”着自己那改变了西方社会进程的十二年征伐。斯科尔斯立即领悟了神的潜台词,原来他还曾经化身为伟大的亚历山大陛下!
“自然自如点,或者我抹去你们的记忆,或者你们自愿的珍藏这份光荣。”沈烈不满的提醒过于拘谨的船员们。
众生领命。
在剩下的旅程中,神和人的距离渐渐拉近了,神帮着船员们治疗了他们的伤痛,神轻易地把铁锚提起舞动,而后摇头感慨铁锚是如此的轻巧。神在铝合金的餐桌上轻易留下了手印,神一顿喝下了数十斤的烈酒毫不在意……
快抵达澳大利亚的时候,神和大家已经成为了朋友,全船的人都爱戴他。
蛇有蛇路。
在陆地上,斯科尔斯缴付给了沈烈,亚历山大的身份证。
船员们休假期间一个没走,全跟随着船长来到了悉尼,数十个大男人陪同着沈烈品尝人间的一切美味。他们毫不在意把自己的积蓄全部掏空,心甘情愿的奉献一切所有。但是神是仁慈的,神晚上抽空悄悄出去转了一圈,然后第二天当船长醒来的时候,床头有一麻袋的英镑。
每个船员都发了财,他们于是更爱戴人性十足的海神大人。
而船员们也见识了神灵的淫乱,神话中神族混乱的关系让神灵们的辈分令人头昏脑胀,现在看来一切都是真的。因为沈烈每天晚上很忙很忙…...
看着那些大呼小叫的极品们,藏着世间最大秘密的他们听着女孩们兴奋的抱怨,哀叹她们的身在福中不知福,可知道你们是被神日的?这些家伙总是排队在外等待,希望能跟随神灵的放肆,通过这些女人为媒介,能更加亲密的接触神灵。
荒唐的日子过了没有几天后,大队人马浩浩荡荡的出发了,他们向南,向南,目的地,霍巴特。
澳大利亚和法国南极考察的研究母港。
而后,神灵不告而别。
“我还会回来的。”
终结者一般的经典台词用艺术体的方式行云流水的写在一张高级妓女的名片背后,静静地躺在大副的床头。金发的大卫能从海神大人的笔迹中看到古朴的锲形文字的笔锋痕迹,大卫再次流流满面,
半个月之后澳大利亚海岸警备队头昏脑胀。
南方的海面传来消息,一个家伙打昏了满船的人*走了一架救援用的直升飞机消失了,定位系统显示这架直升飞机向着南方南方,南极的方向而去。
先打劫了快艇悄悄出海的沈烈,现在正驾驶着轻灵而性能优良的直升飞机向着南方而去,向着那片冰天雪地的世界而去。
南极洲就在他的眼前。
他牢牢的记着那个真实的梦。在那个梦里,伟大的黄帝告诉他,要他向这里进发。所以他来了。沈烈的心中有着感觉,他觉得自己一定会不虚此行。冰封的世界之下有着古老的世界,这是科学探索的卫星曾经拍摄过的景象。
作为可以接触到红色帝国s级机密内参的他可以肯定一切真实。
冰封的世界寒冷而残酷的环境阻止了人类探索的前路,虽然很多年前红色考察团的旗帜就已经飘扬在了冰层之上,但是那并不代表真正的征服。这片神秘的大陆目前还无法被征服,他的真面目没有人能知道,在冰层之下,有着什么?
能逆天么?
沈烈抬头看看正午的太阳,舷窗上惨白的太阳发出万丈光芒,可是冰冷的空气过滤下就连这些光也似乎凝固。飞机下蔚蓝的海水中已经有巨大的白色冰块出现,它们之间的缝隙中,有些可爱的生灵在慌张的逃窜着。
显然飞机的轰鸣已经吓坏了它们。
越是向前,风雪交加。从探险船上起飞的飞机航行至此终于也失去了动力。沈烈从机身内跃出,而直升飞机则向着冰冷的大海坠落。滚烫的发动机接触到了海水之后腾出了一大股的热气,金属在恶劣的环境中在剧烈的刺激下发出脆弱的呻吟。
清晰地听到燃油耗尽的直升飞机在下沉的途中发出了类似爆炸的声音,而后螺旋桨折断,机尾高高的翘起,最终这架价值数百万美元的优良器械就此消失在了大海之下。沈烈再不回头的向着前方狂奔而去。
那份梦境中的坐标已经刻画在了他的血脉之中,那个发出命令的人的身份让他无从拒绝,因为那是他的祖先。
那里会有什么?
越是向前越是寒冷。大口的呼吸着冷冽的空气,热流在身体里流转着,每一个毛孔都紧紧地闭起,风雪扑面从防风镜前滑过,白茫茫的世界却依旧没有尽头。
穿着厚实衣服的沈烈却无惧这种寒冷。在防风镜下裸露出的脸部皮肤依旧红润富有弹性,除了呼出的白气腾腾之外,他简直就像在自己的后花园一般的随意。这种程度的风雪足够让普通人望而却步,他却行如流星,飞快的掠过依附着厚实冰层下的地势而起伏出的,冰雕雪积的山势地形。一天一夜之后,沈烈站在了一座高山之下。
在大地尽头的这座山峰如同利剑一般的直插云霄。通体剔透晶莹的外表下,隐隐的有着些青色的光芒在其中流转。这里除了自己再没有别的生灵了,无论冰层之上冰层之下。沈烈孤独的站在了如同世界支柱的山峰下,心中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古老的神话。
不周山?
沈烈低声一笑,远在千万里之外,隔了茫茫大海的故国数千年前的神话中,说天的四周有柱支撑,共工一怒撞翻不周,于是从此地倾东南,天向西北,水东流日西沉。他背着手站在那里看看四周,这里的场景恒古不变,在极地的尽头,连风也变得缓和了。
沈烈呆呆的抬起头来看看山巅,再看看四周,就连天空的颜色也变得有些刺眼,积雪和冰层的反光,和惨淡的日光交错着。偶尔一个角度,能侥幸看到日光透过冰凌从而撒出片七彩,那是白色世界里难得的一抹鲜艳。
-------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