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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火和我一次和他见面的时候似乎没有太多的变化,他好象略微瘦了一些,不过他身体上显示出的那种独特的气质还是让我一眼就认出了他。
我和他握着手寒暄了一阵,然后司徒火对我道:“肖医生,你救了我的女友,我一直都想当面好好感谢你一下,可是一直都没有这个机会,现在,你一定要给我这个机会啊。”
我早就看到翁倩站在司徒火在一边,不过我并没有和她打招呼,而翁倩也没有过来和我打招呼的意思,看样子,她很想我们就这样保持着这种很平淡的关系。
寒暄过后,罗兰,司徒火,我还有翁倩以及司徒火的几个手下都在沙上坐了下来。
“兰姐,老爷子到省城了。”
“什么时候的事?”从罗兰脸上的表情,我看不出她的内心有什么变化。
不过听到老爷子来了,我的心里却禁不住掠过一丝的吃惊。
“就是今天早上。”司徒火道。
“那老爷子现在在哪里?”罗兰道。
“在外面!”司徒火的话音一落,我就听到一个响亮的声音在门外响了起来。
“老爷子?”我的心一动,只见老爷子正从外面走了进来。而程昆则跟在他的身后。
仿佛是一夜之间,老爷子又老了许多。他的头又已经白了很多。身体似乎也有微微的弯曲,尽管老爷子的声音仍然还很响亮,但是你不得不承认,老爷子的确已经不在年轻了!
我本来还在心里对老爷子对我的做法感到很是愤怒,可是看到老爷子这一瞬间,不知道为什么,我只觉得满腹的怒意都已经消失了。我变得很平静。
罗兰则紧张的望着我,大概她是怕我对老爷子突然做出什么吧。
我和老爷子的眼神在半空中交错了一下,我感觉到了老爷子情绪上的震动,他似乎有些失态,仿佛不敢和我对视一般,立刻收回了眼神,可是随意又忍不住看向了我。
“蒋先生,好久不见了,您似乎又老了很多,我几乎有些不敢认你了……”罗兰似乎故意叹了口气,瞧着老爷子接着道:“难道省城对您真的那么重要,让您一辈子都不想割舍吗?”
罗兰虽然是布海的女人,但是因为她还不算老爷子的人,所以她只叫老爷子为蒋先生。
“我想罗兰姐可能搞错了。”老爷子沉默了一下,道:“并不是我割舍不下省城,而是省城到现在还实在离不开我这个老家伙……”
罗兰道:“蒋先生,我知道,你不是一个话喜欢拐弯抹脚的人,你这么快来到省城,也不会只是为了告诉我这些吧。”
老爷子笑道:“好,不愧是布海的女人,我欣赏你,所以我才会在当初和你合作。”
罗兰冷笑着道:“蒋先生,你还是不要提你的合作了。我知道,在你的眼中,我们不过都是一个棋子而已。”
老爷子淡淡一笑,他的神情似乎有些冷漠:“在人生这盘棋局上面,我们又有谁能够摆脱做棋子的命运呢?”
罗兰冷笑着不在话。
这时候,老爷子已经目光对准了司徒火。
“下面,我们谈谈我们之间的事情。”老爷子开口道。
司徒火楞了一下,匆匆看了一眼罗兰,然后道:“老爷子,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什么好谈的了。”
老爷子笑道:“你错了,我觉得我们之间不但有谈的,而且还会谈得很好,从现在开始,我蒋某人正式退出对省城利益的追逐,我的海外军团也不在插手省城的任何事情。”
我一下子楞住了,我知道,老爷子所以会和司徒火的人开战,就是为了得到省城的利益,拿回他以前失去的东西,而现在他却宣布退出,这无疑等于已经承认他的失败,而这对于老爷子这个骄傲的人来,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真的有些不相信我的耳朵了。
然而司徒火接下来的话,则让我更加吃惊了。
“老爷子,您的合作态度很好,不过,我们认为这还不能表现您的最大诚意,如果你真的想和我们谈的话,我有一个建议,我们已经在国外为您找了一个养老的地方,您是不是可以考虑一下到国外颐养天年呢?”
司徒火的话已经不能算做是谈了,而是毫不掩饰的抢班夺权了,我不知道,为什么司徒火会突然有这么大的底气。
老爷子的身躯剧烈的颤动了一下,他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
可是老爷子不愧是老爷子,他很快就深深吸了口气,口吻也变得平静下来:“好吧,司徒火。算你厉害,既然你话已经挑明了,我也不是不知道进退的人,明天我会带人到国外。”
“程昆,我们走。”老爷子看了我一眼,他的眼神很复杂,一时让我有些不敢相信那是老爷子的眼神。
“哈哈哈哈!”罗兰忽然出了一阵大笑,可是在场谁都听出她的笑声是故意做出来的,她一脸寒意,看着老爷子道:“蒋先生,你地好轻松啊……”
“罗兰,你想怎么样?”叶欢皱眉。
“这位是程昆吧。”罗兰不再理会他,而是看着程昆道:“程昆先生,我们也好久没见面了,嗯……看来你精神不错啊,看来身体一定健康的很了。”
“罗兰姐,多谢你的关心,我现在吃得好,睡得好,昨晚还有人陪着我活动了一下筋骨。”程昆冷冷回答。
“原来程昆先生很喜欢活动筋骨,那么,不知道你介不介意和我的人活动一下筋骨呢?”罗兰看着程昆,似笑非笑的道。
我略微一楞。程昆的身手我昨晚已经亲自领教了,我用上左手的破坏功能,都不能打败他,而罗兰的手下又有谁有这个功夫呢?
“当然乐意,不过我这个人在活动筋骨的时候出手一向很重,如果你不想你的手下缺胳膊少腿,尽管放马过来。”
程昆双手抱在胸前,傲然道。
罗兰微微一笑,知道没问题了,对外面了一句:“龙五,你进来吧!”
看到龙五进来的一刹那,我有些疑惑,难道罗兰的人就是龙五。可是据我所知,龙五就算能打。也不一定能打过我,他又怎么能是程昆的对手。
罗兰看了一眼龙五道:“龙五,你陪这位程先生好好活动一下筋骨。这位先生在活动筋骨的时候喜欢玩一些缺胳膊少腿的花样,所以你一定要让程先生玩得尽兴!”
罗兰的声音很平静,但是任谁都可听出他话中的森然之意。
龙五缓缓迈步上前,他走的很慢,神色从容。
看得出,龙五是一个真正的武者,他在走出去的那一刻,已经把自己的身调整到最完美的状态!
“你叫程昆?”龙五走到程昆面前不远,站住了,上下打量了程昆几眼。他的声音很平和:“听你昨天和人活动了一下,很好!看来你没有受太大的损伤。”
“哼。”程昆毫不示弱地道:“想要我受损伤的人,只怕还没有生出来。”
这话一出来,我看到龙五的眼神一变!如果龙五之前的眼神还很平静,可是听了这句话之后,他的眼睛里瞬间居然闪过了一丝杀气!
表面宽厚随和的龙五,在这一瞬间,居然动了杀气!
“很好,你的确没受什么伤。”龙五忽然又笑了起来,道:“这样一会儿你输了,也没有借口可找了。”
龙五的脸色已经变得平和了,他就站在当场,缓缓抬起一只手:“请出手。”
程昆眯起了眼睛,以他的本事,自然已经看出龙五是一个高手!尤其是龙五也不亮什么架势,就这么看似随意的一站,却气势沉稳,峙若庭渊!程昆脸上闪过一丝诧异,随即严肃起来,缓缓走下了台阶,来到了龙五的面前。
周围的人纷纷退后,老爷子看了一眼程昆,道:“你心!”
“蒋先生放心。”罗兰若无其事的道:“他们两个只是活动一下筋骨,并不会出人命的,蒋先生何必如此紧张呢?”
场中的程昆和龙五对峙了大约十秒钟,终于,程昆先动了!
他开口喝了一声,忽然拧身朝着龙五扑了过去,抬手就是一拳,这一拳又快又狠!龙五却依然站在那里,抬着一只手,眼看对方拳到,他却脚下毫不动弹,连一躲闪的意思都没有!
就在程昆的拳要到面前的时候,龙五才忽然动手了!他抬着的那条手臂,猛然仿佛一条灵蛇一样的在半空扭动了一下,柔软而坚韧!他的手掌之上,食指中指无名指,三根手指并排,却忽然从一个不可思异的角度,重重的抽在了程昆拳头手腕子上!
啪!
在场所有的人几乎都听见了这个声音!
就这么三根手指一抽,程昆那挥出的拳头立刻就软了下去,仿佛整条手臂都抬不起来了!他脸色一变,立刻脚下侧滑开一步退后,用另外一只手紧紧捏了一下被打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