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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很温和的笑了,其实他是一个很有魅力的男人,尤其是他笑起来的样子。很有种冰雪被春风融化的感觉。只是可惜,他平时笑得太少了,一副冷冰冰木衲的样子,掩饰住了他的大部分魅力。
“强哥。”财开口道:“我们是朋友,对吧?”
“当然是。”我微微一楞,随即头道:“你,还有易可欣,范芳,翁倩都是我的朋友,而且,就是你的哥哥红中,我也始终都把他当朋友来看。”
月光下,财的身躯似乎轻轻震了一下,他稳稳了身子,然后道:“强哥,我知道,你对我好,如果没有你,我现在还会躺在床上……”
我打断财的话,道:“财,我是救了你,但是你也不用总挂在心上,救你对别人来可能很难做到,但是对于我来,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
财了头,道:“所以,强哥,我从来都没有把你当成我的救命恩人,而只把你当成我的朋友。”
朋友,我感觉到我的眼睛有些湿润,一个人活在世上不会没有朋友,但是拥有真正的朋友又能有几个呢?我望着财,心想,也许财就是这样的一个吧?
我赶跑了红中,可是财并没有对我过一句话,他仍然象以前对我一样对我。这样的人,在这个世界上已经越来越少了。
财仰头喝了口酒,然后再次把酒瓶递给我。我们两个男人就这么就着一个酒瓶,你一口我一口,谁都不话,闷闷的喝了半天。
“强哥,你还记得我们那一次在酒巴中遇到的事情吗?”财道。
“你是哪一次?财,我们在酒巴中喝了那么多次酒,我怎么会记得是哪一次?”我喝了一口酒,笑着道。
财笑了一下,道:“就是我重新站起来的三天,我记得很清楚。
“你重新站起来的三天?……”我有些恍惚,酒精在燃烧着我最后的一清醒的意识,然后我陷入了回忆当中……
……
那是在省城的一家酒吧里,记得那天,好象是晚上十二吧,酒吧里已经没多少人了,我一个人坐在吧台,看见远处有一个年轻,很帅气的男人,正在和一个女孩低声什么,那个女孩一面一面哭,最后忽然就一把楼住了那个男人的脖子,然后对着他大吼大叫起来,很愤怒的样子。
我隐约的,看见那个女孩我似乎认识,好像是我在酒吧里认识的一个朋友。那个女孩很漂亮,常常在这家酒吧里混迹,人头也熟。实话我和她交情并不深。但是毕竟是我的熟人,我看见她一面哭泣,好象是被那个男人欺负了的样子。
这种事情大概在酒巴中每天都有有生,所以我根本没打算这件事,何况,这种男人女人之间的狗屁倒灶的事情,和我也没什么关系。
这时候,酒吧外面走进来一个男人,那个人背对着我,穿着一件很旧的米色棉质外套,他走到吧台边上,缓缓拿出钱包,一口气买了十几瓶洋酒……而且是度数最高的“君度”。
这样的举动,让我有些侧目,我不明白这个男人三更半夜跑到酒吧,一口气买十几瓶烈酒是为了什么。
我对能喝酒的人一向很感兴趣,所以我已经准备走过去和这个男人打个招呼。就在站起来的时候,忽然感觉到身后有人拍我。我回身,现是那个女孩,她哭哭啼啼的样子,一脸怨愤的表情,还带着几分酒气,对着我哭诉了起来。大概意思无非是她被一个男人欺负了,而我作为她的“哥哥”,有理由帮她好好教训一下那个男人。
当时我有些莫名其妙的感觉,我和这个女孩并不熟,至于“哥哥”那种称呼,我倒是不否认,一定是我在某次喝醉的时候,让她喊我‘强哥’……可是当时在这种酒巴里,喊我“强哥”的女人绝不是她一个。而且我很清楚,这个女孩也不是什么良家妇女……真的好女孩,谁会每天在酒吧混到半夜,这女孩在酒吧里至少和七八个男人好过,也是一个夜生活里面很牛的“玩家。”
但是在那种场合有那么一个女孩对着你哭诉,而且是你认识的熟人,她被男人欺负了,而且那个男人就在一旁不远处。你只要是男人,你就不会袖手旁观的,何况,我还是一个一向喜欢管闲事的人。
不过,当时我还算理智,只是喊了一声不远的那个男人,他走到我身边,我还是很平静的问道:“是你欺负了她么?”
“没有。”当时他用很平静的语气回答了我:“如果男人和女人上了床之后分手是‘欺负’的话,那么全世界每天就会有成千上万分手的情侣……”
我没什么,看了一眼那个女孩,女孩当时很怨愤的样子,大声反驳,表示自己是被他欺骗了感情,是男人把她骗上了床云云……
老实我那晚不想打架,但是这个男人后来的话,激怒了我。
“为什么男人和女人上了床之后,就一定是女人吃亏?”他脸上带着平静的微笑:“我的确和她上了床,但是这种事情,是两个人的事情。凭什么男人女人上了床,就是男人占了女人的便宜?我还是她占了我的便宜呢!这样的法,是谁规定的?法律规定了么?”他看了女孩一眼:“我和她的事情,大家都付出了,不许是**,还是精神,我们的付出是平等的。这个世界上大部分情侣分手之后,都是女人哭诉,认为是女人吃了亏……这个标准是谁界定的?”
我回答不上来了。老实我甚至觉得这家伙的话,我很难反驳。
可就在这时候,女孩忽然开口了一句:“不是的!是我怀孕了,所以他抛弃了我………”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得多了。
无论如何,这个女孩勉强算是我认识的朋友,而这个男人对我而言是一个陌生人。以我的性格,遇到这种事情……再加上我晚上喝了酒,已经有些醉意了。
所以,一个反应就是……给这个家伙一拳!
毫无意外的,我一拳就打倒了这个男人,他没吭一声,挨了我一拳,踉踉跄跄的退后了几步,但是却没反抗。我走上去,一把抓住了他,就在我提起他的领子,另外一手捏进了拳头,准备继续教训他的时候,旁边那个男人忽然开口道:“等等。”
他一开口,我才现他是财,我望着财,不解的道:“他是你的朋友吗?”
财手里端着酒杯,道:“不是。”
我有些生气,道:“那你干什么?”
财的眼神看着我的拳头,道:“我只是想提醒你,别打他的鼻子。”
老实我当时还真的正好想着要一拳打扁这人的鼻子的。
财的眼神在那人的鼻梁上扫了一眼,淡淡道:“他的鼻梁软骨受过伤,不能再次击打,否则,如果再断一次,就很难治好了。”
我哼了一声,再次抬起拳……
“等等。”
“又怎么了?”我皱眉看着财。
“别打嘴唇。”财看着我拳头对准的方位,飞快的道:“嘴唇的地方神经接近皮层,你会使他的鼻骨和硬骨错位……”
然后他一口口的喝酒,口中飞快道:“还有别打太穴,那里颅内有一根聂页神经,如果你不想他死的话……耳朵也不行,那里有耳廊神经和面部神经的支柱,如果你不想一拳把他打成个聋子的话……”
我笑了,看着这个古怪的家伙:“那我应该打什么地方?”我觉得此时的财,似乎比我这个医生更象一个医生。
“什么地方都别打。”财看着我,道:“尤其是他的胃,他今晚应该喝了很多酒,胃部遭受打击会伎他痉挛并且呕吐…如果你不想弄脏自己衣服的话。”
“你到底想干什么?”我皱眉。
财叹了一口气,却没有话。
这时候,被我抓住衣领的男人忽然苦笑开口。他只是揉了揉自己的脸:“如果你不准备动手了的话,能不能先放开我?”
我现他依然站得很稳,眼神也很平静,丝毫没有刚才被我打了一拳的愤怒。还很轻轻的拍了拍衣服,然后对着吧台里的服务员:“一杯朗姆酒。”
旁边的女孩看我住了手,很不忿的样子。还想什么,这时候这个男人忽然笑了,他看着我。道:“你想不想看一个游戏?”
他飞快的从怀里掏出一个支票本。
实话,我工作的地方,见过不少有钱人,但是大多数还没达到随身挟带支票本的地步。
他飞快的支票本上写了一行数字,然后撕下放在桌上,看着那个女孩:“我给你十秒钟,你可以拿着这笔钱消失,但是今后别出现在我面……拜托了。”
我又有些皱眉了,这个男人隐隐的有种嚣张的态度,尤其是用这种方式对待女孩。让我有些心里不爽。
“不清楚事情的经过,就不要盲目插手。”他笑着收起了纸笔,看着那个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