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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去哪里了?”我沉声道。我已经猜到这个结果,所以我并没有感到吃惊。
“我,我……”男医生支吾了两声,忽然住口不语了。我把男医生从墙上放下来。又帮他整理一下衣领,道:“吧,你了,才不会吃苦头。”
“你走了之后,有一天,医院突然来了一伙社会人,不容分就把欧阳助理带走了。”男医生着。
“医院没有人制止吗?”我皱了一下眉头,道。别的人我不敢,可是财和黑头没有理由不出头啊?
“没有人出头。而且在欧阳助理被人带走之前,杨院长也因为涉嫌做假账被检查院的人带走了。”男医生道。
“杨院长和欧阳助理被带走后,庄院长就做了代理院长,听,最近局里马上就要让成为正式的院长了。”男医生接着道。
“现在庄大伟在医院吗?”我道。
“应该在的。今天是朱护士长值班,只要是朱护士长值班,庄大伟就会在医院住。”
我心想,怪不得刚才朱护士长走进了代理院长室。
“你应该知道我这个人。我不喜欢别人多嘴,所以今天你今天最好假装什么也没有看到,更不要多嘴,知道吗?”我道。
“是的,王院长,是的,王院长,我绝不会多嘴的。”男医生连连头道。
放下男医生,我和范芳向代理院长室走去,范芳对我道:“强哥,你们这是什么医院啊?护士和医生都搞在了一起。”
我道:“这是潜规则,你不懂。”
范芳道:“医院还有潜规则?”
我道:“各行各业都有的。医院也不例外。”
来到代理院长室,我轻轻推了一下门,现门在里面被反锁上了。我低声对范芳道:“一会儿,我敲门,如果里面有人话,你就你是新来的护士,找庄院长汇报工作。”
范芳了头。
我抬手在门上敲了几下,里面没有人应,又敲了几下,庄大伟的声音终于在里面响起来了。
“谁啊?”庄大伟问道。
“是庄院长吧,我是新来护士,想找您汇报工作。”范芳柔声道。
里面沉默了一下,庄大伟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好的,你稍等。”
过了片刻,屋门被打开,庄大伟出现在我的面前。庄大伟一看到我,略微楞了一下,连忙伸手去关门。门好不容易被敲开,我当然不能再让它关上,我前脚往出一探,已经插在门的中间。庄大伟一看门关不上了,身子倒退着,向屋中退了回去,我回手关上门,跟着他,一步一步向他逼了过去。
庄大伟倒退了几步,一屁股坐在老板椅上,脸上的吃惊之色还没有褪去,看着我,道:“王强,你,你没有死?”
“对不起,让你失望了,我还没有死。”我笑着道,顺势坐在了庄大伟面前的老板台上。
“你,你难道是吃了豹子胆吗?你和杨院长联手做假账,现在检查院的人正到处找你,你竟然还敢到医院来。看在我们曾经一起共事的份上,实趣的话,你马上从医院消失,我就当没有看到过你。”庄大伟似乎已经镇定下来,道。
“是吗,那我还真要好好感谢感谢庄院长呢?”我着,目光一扫,现朱护士长正神色尴尬的站在床边,她的头有些凌乱,护士裙的扣子有一个还没有系上。不用,我已经猜到她和庄大伟刚才都做了些什么。
“感谢倒不用了,而且我也知道你是迫不得已才做的假账的。”庄大伟道。
“看样子,庄院长还是很理解我的,不过,我猜你和检查官一定不是这样的吧?”我看着庄大伟的眼睛,道。
庄大伟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道:“你胡,我可是没少在检查官面前给你美言的。”
我一阵冷笑,冷笑过后,我抓起老板台上的水晶烟灰缸,做势向庄大伟的头上砸去,庄大伟一楞,连忙用手去挡,我却又把烟灰缸放了下来。
“庄大伟,你应该清楚,不管你在检查官面前给我美言也好,还是不给我美言也好,总之,我都不会感谢你的。”我道。
庄大伟道:“我知道,你对我始终都有成见。”
我笑道:“所以,你应该知道我找你的目的。”我到这里,面容一整,继续道:“告诉我,你们把欧阳红怎么样了?”
庄大伟听我出欧阳红三个字,脸上忽然又露出惊恐的神色,道:“王强,欧阳红的事不关我的事,你不要问我……”
我盯着庄大伟的脸,道:“我知道,借你个胆子,你也不敢把欧阳红怎么样。我只是问你她现在在哪里?”
庄大伟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欧阳助理现在在哪里。”
我道:“庄院长,你应该知道我的性格。我想知道的东西,还没有人可以对我‘不’。我已经让你在职工面前出过一次丑了,”我到这里,看了一眼朱护士长,道:“难道你还想在职工面前吃二次丑吗?”
做为一个男人,可能谁也不想在自己的女人面前出丑,我的话显然对庄大伟有所触动。
“可是我真的不知道欧阳助理现在在哪里?”庄大伟道。
“这么,你是非要吃儿苦头才肯了?”我的眼神里掠过一丝杀气。
庄大伟看到我的眼神中掠过的杀气,吃了一惊,忽然伸手去拉老板台上的抽屉。我看到庄大伟和我话的时候,眼睛就一直盯在那个抽屉上看,因此对他这一手早有防备,看到他伸手去拉抽屉。闪电般伸出左手,我的左手度快过闪电,庄大伟的度跟我左手的度根本就无法相比。我左手后先至,‘啪’地一声把抽屉关上了。庄大伟‘哎呀’一声惨叫,右手已经被我夹在了抽屉上。
汗水从庄大伟的脸上流了下来。
我从老板台上拿起一块湿巾,递给庄大伟道:“擦擦你的汗。”
庄大伟目光迟疑的接过我手中的湿巾,在脸上擦了两把,道:“我,我……”
我叹了一口气,道:“要这人可是真是奇怪,为什么一定要等到吃苦头之后才肯变乖呢?”
我仍然把手放在抽屉上,不让庄大伟的手从抽屉里抽出去。
“你吧。”我道。
“杨院长做假帐的事情暴露之后,就被检查院的人带走了。”看样子,杨院长果然已经被检查院的人带走了,这红中是怎么搞的,我不是让他把杨院长弄出国吗,难道他没有做?
庄大伟接着道:“杨院长被抓之后,局里让我暂时代理院长一职。我当上院长没有几天,布文就带一伙人来到医院,强行把欧阳红带走了。”
我望着庄大伟道:“是你让布文来幸福医院的吧?”
庄大伟道:“不是,不是我。”
我用左手在抽屉上用力一按,庄大伟立刻又大声叫了起来。“我,我,是我让布文来的。你也知道,布文的实力,在省城还没有人敢惹他。他告诉我你出车祸死了,让我把做假帐的事都往你的身上推,你还答应我帮我做上幸福医院院长的位子。可是我指天誓,我真的没有让他去抓欧阳红啊?你难道还不了解我,欧阳红那么漂亮,我怎么舍得让别人抓走呢?”
庄大伟完,又‘哎呀哎呀’叫了几声,从他脸上表情来看,我知道庄大伟的很可能是实话,庄大伟这子流氓成性,如果不是因为有我在,欧阳红恐怕早就遭到他的黑手了。
“我相信你一次,你接着下去。”我放缓了手上的力道。庄大伟好象舒服一些,长出了一口气,接着道:“欧阳红被布文抓走之后,据给囚在一个不为人知的地方,可是后来还是让人把欧阳红救出去了。”
“欧阳红让人救出去了?是什么人救的欧阳红?”我问道。
“我也不知道,不过为这事布文还特意来过医院一次,看他的意思,好象是怀疑这件事情是医院的保安财和黑头两个人干的。布文来的时候,财和黑头都没有在,后来。他们两个人也一直都没有来医院上班。”庄大伟道。
“财和黑头都不在医院上班了吗?”我问道:“医院后来没有找过他们吗?”
庄大伟道:“我怎么会找他们呢?他们本来都是你的人,你离开医院之后,我一直都想找机会把他们两人开除。现在他们主动离开了,我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么会找他们呢?”
庄大伟这话只怕也没有撒谎,我听杨院长,他的亲属原来曾经是幸福医院的保安,我后来弄的这个保安队并没有找他的人,他为了这件事一直对我耿耿于怀。
我道:“那后来呢?”
庄大伟道:“什么后来?后来的事我也不知道?”
我道:“你不要和我撒谎,这对你没有好处。”我冷冷的望着庄大伟,不过我的左手并没有用力,庄大伟夹在抽屉之间的手也没有受到皮肉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