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来到蛊王山,见到这座花山,风景如画,直似仙境,却越是使得二人加倍小心。因为他们知道,越是看起来美好的东西,往往就越是危险。再说二人没心思欣赏这里的风景,所以干脆也不按山道前行,都驾起了遁光,直飞主峰。
蛊王山的主峰就像个三叉戟,又似是山子形,在半山腰处,中间一峰突然异军突起,又直又尖,再加上旁边的两座牙峰,倒像是一团飞腾的火焰。洞玄仙婆的府邸就建在山腰处,洞府前有百丈大的平台,平台中间,有一整块八九十丈大,似是黄铜磨就的五角形铜镜,铺垫在地上,光滑无比。此刻正当午时,日光打上去,既没有反光,不见滚烫,实在是诡异非常。
二人飞上山腰,本来以为洞府门前一定守备森严,没想到却是连一个人影都没有。陆重阳和李英琼不由惊疑的对望了一眼,各自用了隐身之法,偷偷的向洞内潜去。
本来二人看见中间这块铜镜似的地面,就不想走在上去,只是这块镜面巨大无比,而且还是进入洞府的,必经之路,没办法之下,只能暗自留神。二人刚刚走到中间处,突然从两处的牙峰上,射来一束强光,晃的人眼如盲,二人的隐身之法,也立时被破了去。陆重阳一见中了敌人的算计,忙的射出六窍炽焰灵蛇,将自己和李英琼紧紧的包裹了起来,就连脚也不敢再沾青铜地面。
正在陆重阳二人戒备之时,就听见哈哈、嘿嘿的两声奸笑。只见一个四十左右的威猛男子,伴着一个二十左右的妙龄少女从山洞里走了出来。
这二人正是绿袍老祖和洞玄仙婆。此时的绿袍已经换了肉身,身高能有九尺挂零,环眼怒眉,狮鼻阔嘴,颌下一付钢髯,只因他新夺这副肉身不久,还总是习惯性的微眯起双眼,让人看得不伦不类。身上依旧穿着一身绿袍,却也显得威武了很多。而那洞玄仙婆,虽是叫做仙婆,可容貌看去,最多不过双十的年纪,若是和那天蚕仙娘站在一起,准以为是对姐妹,都长得美艳绝伦。
陆重阳只见他和李英琼,已经陷入到了一片黄光当中,那发光的,正是铺设在地下的黄铜镜面。而且两峰射下来的光束,炽热耀眼,似是射下两团烈火一般,热辣非常。陆重阳自然是不怕烈火,而且还感觉到,这刚猛的烈火与自己的至阳真火,还有几分相似之处,反把他照的烈焰飞腾。好在他已经把真火控制的随心自如,才没有伤到里面的李英琼。只是此时二人头上就像是压了一座大山,让他二人寸步难行。不由得向两山发光处望去,就见那两座牙峰上,分别放置了一面竟有百丈大的铜镜,又将日光反射下来,却比那日光更要凌厉了数倍,射在平台的铜镜上。这平台铜镜,本来并没有反光,却吃了那两道烈焰炽光一激,反向上笔直的射出一道黄色光束来。这是这道黄色光束,将二人禁锢在当地,却似挤压在数座大山之间!
绿袍老祖此时却是快意非常,心头大恨终于得报,看着两人被压在黄光下,不由得放声狂笑“两个小畜生,你们可曾想到也会有今日。嘿嘿!如今落在老祖我的手里,叫你们求生不求死不能!”说完又是一阵大笑。
李英琼在里面气得就是要放出飞剑,只是那黄光也真是奇特,李英琼拿剑在手,立时紫郢神剑,就有如重似山岳。陆重阳此时全力的抵挡着重量,终究还是慢慢的向下降落,心里不由得暗急。却听李英琼忽然道:“重阳哥!我感觉这黄色光束,戊土之气甚重,你不防落在下来试试!”
陆重阳知道李英琼自练习《人鸟五符经》后,对五行之气,甚为敏感,就照着李英琼所说,慢慢的落在铜镜上。果然那铜镜不热不燥,只不过压力又多添了几分。陆重阳口喷真火,本想化去周围的地面,没想到这整座山崖都像是黄铜铸成一般,而且一经他真火炼化,那戊土之气,反倒更加的浓重。
那洞玄仙婆看着二人如此,不由得一阵阴笑,“两个小辈,别在做妄想了,在我这禁止中,还没有人能活着出去,老祖不如我们回去接着饮宴吧!”说完又淫浪的往绿袍身上靠了靠。
只见那绿袍一咧嘴,“仙姑且慢,你不知道那小子的手段。他一身至阳真火,不怕烈火焚烧,不如你我二人齐用三煞蛊火将他们炼化,也免除了我们的心头之患!”
没想到那洞玄仙婆听了,立时摇头,“道友不知,我这禁止里面,不但有先天丙火,还有戊土之气,专克我等的功法。此时我二人若是用阴火炼化他们,不啻于在救他们。”
绿袍一听就急了,他其实从心里,还是十分畏惧陆重阳的,不亲眼见陆重阳身死,他那里会安心,就不由得向洞玄仙婆急声问道:“那仙姑可有什么办法,剪除后患?”
只见洞玄仙婆放浪的一笑,“道友何必这么心急呢!奴家自有处置她们的办法,我们还是回洞府,边喝边聊吧!”说着便连身体都趴在了绿袍的身上。那洞玄仙婆本就只穿了一层薄纱,此时柔嫩的双峰在绿袍的手臂之间,来回磨蹭,不禁让绿袍连连皱眉,更是暗自在着恼!
原来这绿袍老祖虽然是吃人喝血,但练就的却是童子功,就算新换的这具肉身,也是童体,而且他早就屏弃了淫,欲,也使他的性格更加的乖戾。这要是换做别人,早就被他撕了,挖心喝血。只是这洞玄仙婆,绿袍老祖却是知道,为人和他一样的乖戾跋扈,而且还多加了一条,凶淫无比。何况此时还用得上这洞玄仙婆,却也不好翻脸。只能尴尬的道:“仙姑不知,绿袍修的乃是童子功,所以这床上…,恕绿袍不能奉陪!”
那洞玄仙婆一听,不由得脸色一寒,只冷哼了声,转身竟自回了洞府。绿袍这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转而又眯起双眼,阴恨的向身后又扫了眼。
陆重阳现在还好,虽然要运转真火与压力相抗,但那洒下来的丙火也正好稍稍补充了一些真元,算是刚好平衡。而李英琼此时却是在全力的运炼《人鸟五符经》,她在陆重阳的真火当中,自然是没有一点压力,就一心不断的凝炼五行真元。
绿袍老祖坐在洞外,此时就听见洞里,呻吟声不断,娇,喘连连,不由得把老祖恨得,咬的牙根都直痒。他平生最不愿意听的就是这娇,吟之声,此时却只得耐着性子,等待洞玄仙婆完事!
一个半时辰过后,在绿袍老祖心里不断的诅咒中,洞玄仙婆终于姗姗走出洞府。此时脸上仍旧是春意盎然,目含荡意,绿袍老祖见此,却是急忙的转过头去,洞玄仙婆更是不由得向绿袍撇了撇嘴。此时就听绿袍问道:“不知道仙姑有什么办法,可以尽快将这二人铲除啊?”
洞玄仙婆似是还对绿袍刚才的拒绝很不满意,只懒洋洋的答道:“道友太过心急啦!我这禁锢,便是天仙也难破开,何况是两个小辈,不如慢慢折磨这二人,就当是看戏,岂不是更好!”
绿袍老祖不禁心中大骂,“还天仙也难破开!要真是天仙的话,早就一剑将你斩了!今日老祖我寄人篱下,且先由你骄狂,等我翻身那天,看我如何炮制你这浪蹄子!”他自己想到美处,不觉的就阴阴的笑了出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