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里的情况如何?”一见巨势小柄宿迩大将来到近前,葛城长江袭津彦已是迫不及待的问道。レ♠思♥路♣客レ
“臣参见大王!”巨势小柄宿迩施礼道:“禀大王,秦军已于六月二十六rì驱赶大倭国王王族权贵及十万军民向西撤走,臣又留在原地观察了三rì,确认秦军已退去就立刻赶回禀报!”
葛城长江袭津彦连忙问道:“本王的亲家大鹪鹩命下落如何?你可探得消息?”
巨势小柄宿迩立刻现出了愤恨之sè,咬牙切齿道:“听说先王已被秦王枭下首级,哼!先王武功盖世,秦军定然是倚仗人多势众,不顾廉耻出手围攻!有朝一rì,臣定要为先王报此血海深仇!”
听到这个消息,葛城长江袭津彦尽管暗暗窃喜,表面却是一幅又悲又愤的模样,恨恨道:“亲家翁无辜惨死,落得个家破人亡之局,天理何存啊!但报仇之事不可莽撞,中土势强,远非我倭岛可比,必须要从长计议,你放心,本王决不会坐视,但一定要寻找一击必杀的机会,否则非但报不了仇,反会白白丧命!” ..
巨势小柄宿迩显然也明白这个道理,虽是满面的不甘,仍还是勉强点了点头。
葛城长江袭津彦又像是想到了什么,眉头一皱道:“对了,秦军退去之后,你可曾入城探看?如今的情形如何?还有本王的女儿可知道去向?”
巨势小柄宿迩回忆道:“城中已是空无一人,不过,各屋舍与难波高津宫都在。臣还特意入内看过。除了财货被劫掠一空。并无任何损坏之处,就连城外的庄嫁都是保存完好,在臣离开之时,已经有零星的百姓偷偷潜了回去,至于磐媛大后,臣不清楚,但听说城内的王室与权贵没有一个人逃掉,想来应是落入了秦王之手。凭着磐媛大后的美貌,应该可以得到秦王的宠爱,这点倒是不用担心。”
“但愿她能无佯罢!”葛城长江袭津彦叹了口气,转头向木菟宿迩问道:“秦军已走,大倭国王城已空了下来,咱们是否要迁回去?本王也明白,这或许是秦王故意为之,以吸引附近百姓入内居住,他rì可不费吹灰之力再来劫掠人口,但这越国土地荒芜。难以供养我军如此之多的人数,居留在此。不是长久之计啊!”
木菟宿迩现出了深思之sè,好半天,才沉吟道:“大王的担忧极有道理,何况寄居越国过久,很可能会使大彦命一族(越国王族)生出误会,影响到同盟关系,原本入越国避难就是权宜之计,这迁往故土,是迁也得迁,不迁也得迁。
据臣估算,秦军这一去,至少三五年内不会再来,大王可利用这段时间把葛城国与大倭国合二为一,都城当立于大倭国王城为佳,但必须要严加戒备,周围百里遍设岗哨,以防止秦军突如其来,同时,咱们也不能坐以待毙!
根据之前得来的道听途说,秦王非但未能统一中土,反而于中土存有晋室与赵国两大强敌,俗话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臣愿潜入中土打探形势,详细比较二者,替大王择其一依附称臣,必要时还可出兵渡海,共同攻打秦军,以去我倭岛心腹大患,大王以为如何?”
葛城长江袭津彦顿时眼前一亮,连声叫好:“妙!便依你所言,若成功灭去秦国,本王可把葛城国赐予你,绝不食言!”
木菟宿迩不动声sè的施了一礼:“请大王赐下旌节文书,臣立刻渡海西行,一年左右当会回返!”
葛城长江袭津袭彦点点头道:“走,咱们立刻回营!”说着,转身向回走去,木菟宿迩与巨势小柄宿迩大将紧紧跟在了身后。
当天晚上,木菟宿迩就带着十余名亲随渡海而去,葛城长江袭津彦则于三rì后踏上了归途,而云峰基本上是原路回返,过对马海峡,穿过济州岛,然后以最快的速度向西疾驶!
其实他完全可以从济州岛向东南方向行驶,直接入江口,但出于一贯的谨慎风格,他宁可绕远,没办法,八月份台风路径偏北,有时会在长江以北登陆,如果倒霉的遇上一个,那可有的罪受了,而沿着海岸线行驶可以随时寻找港湾避风浪,安全上更有保证。
经过六天的航行,于八月六rì,舰队抵达了东海郡海域(今连云港一带),接下来只要沿着海岸线一路向南,五到六rì可抵海门。
也在这一天,苏峻经过一rì疾行,于傍晚时分赶来石头城,他有要事觐见刘琨。
摒退了左右之后,刘琨不悦道:“你有何事需亲自前来?若是被人猜出你我的关系岂不是坏了大事?”
苏峻连忙解释道:“师君,弟子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有些事在书信上说不清楚,必须要当面禀报!不过,请师君放心,弟子这一趟行踪隐秘,绝不虞为外人得知。”
刘琨脸sè稍有缓和,淡淡道:“说!究竟何事?”
苏峻郑重的施了一礼:“请师尊尽快解决掉正一道,眼下的历阳城里已经有民众供奉上了元始天尊,并有愈演愈烈的趋势,偏偏正一道还为朝庭承认,因此弟子只能在暗中作些手脚,而没法强行禁绝,所以收效不是太大,只怕长此以往,后果不堪设想啊!”
刘琨的脸面yīn沉下来,捋须不语,正一道已成了他的心头之刺!原先只在建康与云峰的势力范围内传播,可如今倒好,竟跑来自已的地盘上撒起了野,他不是不明白事态的严重xìng,只不过,该如何打击正一道呢?一时颇为头疼。
见着刘琨久不开声,苏峻略一迟疑,便提议道:“师君,您可记得南华观?当年秦王入蜀,所颁的第一道命令则是宣布南华观为邪教,您如今执掌朝政,不如也宣布正一道为邪教,全面禁绝,岂不是能永绝后患?”
“不可卤莽!”刘琨想也不想的摆了摆手:“为师何尝不想?但为师与秦王的情况略有不同,秦王当时全面掌控了巴蜀,因此可以为所yù为,而为师目前仅在建康立稳阵脚,行事难免会顾忌良多,何况吴普真人、葛洪与裴妃皆于朝野间有大影响力,使用强力手段,必将引来群情汹涌,哎~~要慎重啊!”
刘琨重重叹了口气,满含着无奈。
被这么一点明,苏峻也理解了刘琨的为难,可是,难道就坐视正一道一天天的壮大而放任不理?
苏峻恨恨道:“正一道妖言惑众,无中生有编造神仙谱系,这原始天尊是哪来的杂神?如何比得上三官帝君法力无穷?可百姓们还甘愿受其愚弄,当真令人心急,尤其民间更有传言,说吴普真人是当今天下最有希望成仙得道!哼!这老家伙就会摆出一幅虚伪面目来迷惑愚民,当年他可是一心黑手辣之辈,由他而死的人绝不会少于石勒,真是好一幅伪善面目!师尊,如果把他过往恶行向天下公示,会不会使他被世人唾弃?”
刘琨目中的jīng光仅是一闪,随即就摇了摇头:“难啊!当年北方乱局,吴普真人隐于幕后cāo纵,民间根本不知道有其人存在,直至渡江设立华仙门,名声才渐渐散播开来,何况一晃已是数十年过去,知内情者又有几人能存活于世?这为数不多的人,是否就愿意出面指证于他?即便指证了又能掀起多大风浪?”
仿如泄了气般,苏峻无奈道:“莫非坐视正一道一天天的壮大?恐怕不出数年,我天师道也将沧为邪门外道!”
这句话过后,殿内安静下来,师徒二人都在寻思着破解之策,就在苏峻以为不会再有结果,打算起身告退的时候,刘琨却目中猛然闪出了一抹狠厉,冷哼道:“要想除去正一道,必须把它拉下神坛,使民众认清它没有吹嘘的那么厉害!
吴普真人不是号称江东第一人?不是据说最有希望成仙?如果为师公开向其约战,于众目睽睽下斩杀于他,必会使正一道声望大跌!半仙之体都被公然杀死,这已充分表明正一道没有那么神!”
苏峻却是吓了一跳,赶紧提醒道:“师君,请三思啊!请恕弟子直言,吴普真人身为打破虚空高手,应与师君您不相上下,高手过招,险之又险,您哪来必胜的把握?
我天师道自张师君(张鲁)之后,百年中群龙无首,已是隐现衰败之势,直至传到师君您手,才重新整合起四分五裂的各处坛口,呈现出了中兴之相,如果弟子是说如果,我天师道的兴衰实系于您一人,您可千万不要莽撞啊!”
刘琨摇摇头道:“为师如何不知?但除此之外,可有他法?其实也不必过于担心,吴普真人年过百旬,再是高手,也会年老力衰,为师只要不冒进,慢慢消耗他的气力,击杀他当有八成把握,但也很可能被他临死前的反击重创而身受重伤,不过,这不算什么,只要休养一段时间就能恢重过来,能灭此强敌,付出多大的代价都值,你不必再劝,为师心意已决!”
苏峻也清楚,这的确是没办法中的办法了,于是又问道:“如此一来,师君您岂不是得泄露身份?世人都能凭此推测,您是我天师道的系师。”(。请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