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啊?”太意外了!宋袆没半点心理准备,不自觉的惊呼一声,连连向后退去,紧紧捏上了云峰的胳膊。
云峰拍了拍宋袆的肩头,微微笑道:“稚川先生的金丹大道独具一格,不重筋骨皮,而以静坐吐纳为主要修炼方式,比较适合你,你可知道为夫的心愿?那就是,咱们家每个人都要活到百岁以上,袆儿你不许走的太早,知道吗?”
宋袆的芳心蓦然一酸,眼泪水已在眼眶里打起了转,这一刻,她不知该说什么是好,千言万语都不足以表达内心的感激之情,她只觉得云峰为自已所做的一切,实在是多的难以言述,而自已不过是一名有着几分姿sè,却又身体不干净的歌姬罢了,如果不是场合不适合,她真想扑入这个男人怀里,彻彻底底的痛哭一场。 . .
庾文君也跑了上前,拉着裴妃劝道:“裴夫人,你就收下宋家姊姊好了,宋家姊姊很能吃苦的,一定不会弱了你的名头。”
裴妃的心里也是涌起了一股酸涩感,云峰的话语虽是平淡,她却能清晰的感受到,其中蕴含着对宋袆浓浓的关切,这令她情不自禁的回想起了自已那坎坷的前半生,这么多年了,除了灌娘,有谁会如此对待自已呢?
勉强压下想要流泪的冲动,裴妃强颜笑道:“姊姊可没说不收,不过”说着,看向了葛洪。 . .
葛洪捋须笑道:“你收下便是,如今你道法初成,已有资格收徒授道。以后不须向为师禀告。”
云峰轻轻替宋袆拭去眼角泪光。递了个鼓励的眼神过去。宋袆会意的盈盈拜倒在裴妃身前,中规中矩的行了稽首大礼,伏身道:“弟子拜见师尊!”
“袆儿快快起来,咱们虽名为师徒,其实待以姊妹就可以了。”裴妃连忙扶起宋袆,拉去了一旁问长问短。
云峰这一趟仅为宋袆的病情而来,如今解去沉疾至少有两成把握在手,不似先前那般全无头绪。又使宋袆拜入裴妃门下修习金丹大道,而且自已也看到了更进一步的曙光,可以说,是相当的完美。
正事办完,则是闲聊时间,云峰着重介绍了关中之战的全过程,令一众听客们啧啧称叹,与张灵芸互相配合偷袭石虎也是一丝不落的全部道出,他认为偷袭不丢人,不知轻重以身犯险才是丢人。
不知不觉中。rì头已过了正午,在约定好两rì后启程。又把宋袆暂留山上学习道法,云峰、荀灌娘与庾文君便告辞离去。
刚一转出小山谷,庾文君已忍不住道:“将军,您急于攻打韩雍恐怕没那么简单吧?文君还不知道您?您肯定是担心将来开采出的银子被韩雍打劫,因此凭借为海门百姓报仇作为借口来个先下手为强,文君没说错吧?”
“呃?”云峰诧异的看了眼庾文君,竖起大拇指,称赞道:“知我者,庾小娘子也,咱们俩,可真是心心相印啊!”
“呕~~!”庾文君作了个恶心的表情,可心里还是挺得意的,只不过,这份得意刚涌上心头,云峰已当头泼了盆凉水下来:“老师,趁着时间还早,不如去中书监府上提亲,如何?”
“啊?”庾文君一惊,连连晃起了小脑袋:“那怎么行?将军您忘了妇联的宗旨了吗?女子要婚姻自主,不允许强婚逼婚,这是您自已订下的规矩,您不会自已都不遵守吧?现在文君就告诉您,文君非常非常不愿意嫁给您!”
云峰一把拉上庾文君的小手,坏坏笑道:“你何等样人难道孤不清楚?这一条对你不适用,庾小娘子,孤劝你还是乖乖从了,今晚咱们就成亲上床!”
庾文君用力一挣,没挣开来,当即向荀灌娘告起了状:“师尊,您也不管管将军,有这么欺侮人的吗?”
荀灌娘摇摇头道:“断山说的不错,你的确不能拖了,灵芸还特意叮嘱月华,这一趟一定要把你的终身大事给解决掉,不要怪这么多人都站在断山一边,而是你不明白自已的本心,总之,你是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庾文君小脸一苦,不死心道:“提亲哪有这么草率的?六礼总得行吧?文君怎么说也是士家女郎,将军就这样上门是瞧不起阿兄,也是瞧不起师尊您!”
庾文君算是明白了自已的处境,迟早得给云峰戳一下,虽说只是裤子一脱的工夫,但这个时间来的越迟越好,因此她采用拖字决,只要拖过这两天,出了海还得有半年呢,到那时再想别的办法。
荀灌娘顿时面sè一沉,不悦道:“文君你哪来的讲究?元规可不会这么小心眼,哼!他若是敢推三阻四,自有为师与他分说。”
“这个”庾文君的小心肝迅速沉到谷底,她的眼前不自觉的现出了云峰带着yín笑流着口涎,把自已扑倒在床,扒光全身衣服,然后再然后
庾文君绞尽脑汁,寻思脱身之策,可是手腕被云峰抓住,另一边又是荀灌娘,根本是逃无可逃。只得带着满脸的不愿意,被拉拉扯扯的向山下走去。
庾亮的府邸位于百官居所,距离宫城不远,在现今与司马氏水火不容的情况下,云峰可不愿发扬个人英雄主义,因此特意招来了五百亲卫伴身。
答答马蹄作响中,百姓们一边挥手致敬一边让开道路,不多时,一行人就来到了庾亮居住的小院。
云峰刚要敲门,院门已“吱呀!”一声打开,庾亮笑呵呵的拱手走了出来:“秦王这是闹的哪出?莫非是来抓捕于亮?”
“呵呵~~”云峰一指已是军卒来回奔走的宫城,尴尬的笑道:“中书监也是清楚的,不得不防啊!”
“阿兄!”云峰话音刚落,庾文君已上前挽住庾亮胳臂,立刻倒起了苦水:“文君总算回来了,这两年可是吃够了将军的苦头,就刚刚还欺侮文君呢。”
庾亮一阵无语,这个缺心眼的妹妹面sè红润,神彩熠熠,哪有半点受委屈模样?无意中,他留意到了庾文君的发髻,竟然还是未婚女子发髻,不禁目中狐疑之sè连闪,就差当场责怪起来。
见着兄长神sè,庾文君仅存的一丝期盼宣告破灭,脸颊上现出了绝望之sè,荀灌娘只是随意瞥了一眼,就向庾亮道:“元规,咱们进去说话罢,这一次正是为了文君的事。”
“啊?呵呵~~倒是亮失礼了,秦王、师叔,快请!”庾亮连忙把二人迎入院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