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云峰仰天一阵狂笑:“别以为本将不明白你打的什么主意,无非是等王敦破了苏刘二人再回师围攻本将!笑话!真到那一天,本将不会跑?还等着你来围杀?沈充,机会只有一次,谅你也不敢来秦州找死!”
这个威胁倒是说进了沈充的心坎里,如果云峰真的扬长而去,他只能干瞪眼。◎聪明的孩子记住 超快手打更新 .◎没办法,手中全是步卒,以步卒拦截机动灵活的骑兵,不过是个笑话,一旦让云峰成功回返到秦州,那么,这辈子也别想再为沈劲报仇了。沈充不由得破口大骂:“无耻之徒!你这个没胆鬼!有种就留下来!”
“哈哈哈哈”云峰又爆出一阵狂笑,轻蔑道:“沈充,你他娘的给烧迷糊了吧?老子不跑还等死不成?别说不给你机会,错过今趟老子可不奉陪!”
“你!”沈充一瞬间面孔涨成了猪肝sè,转头喝道:“传令!全军进击,本将就不信拿不下他!”说着,就要向楼下冲去。
一名部将连忙拉住沈充劝道:“将军,勿要冲动啊,丞相可是下了严令,私自出兵军法从事啊!”
“滚!”沈充用力一挣,怒道:“老子才不管什么军法!大不了一死了之,即便是死,也要先杀了那狗贼!”
又一名部将上前抱住沈充,连声道:“将军,末将料定那云贼必不敢逃!他不过是虚言恐吓诱您出战啊!”
“哦?”沈充一怔,随口问道:“为何?你他娘的有话不能一口气说完?”
这名部将哭笑不得,只得继续解释起来:“将军,您想啊,云贼自打来到建康,短短数月,便有诸多布置,他这一走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白忙活了一场?何况此人早不出兵,晚不出兵。偏偏于司马绍陷入危急时出兵,很明显是司马绍许了好处,令他不得不心动。而司马绍一旦被东海王冲取代,他又能落到什么?还有一点,素闻他重情重义,他走了莫非就不怕将军您迁怒于与他有关之人?听说有一千多名婊子被他特意送往钱塘避难了呢。若不牵挂,何须送走?将军您想一想,可是这个道理?”
这名部将嗓门极大,云峰等人听的清清楚楚,不禁面面相觎。脸上现出了一丝苦涩,这一招真点中了云峰死穴!利益可以暂时放弃,与他相关的人却不能眼睁睁看着被牵连,虽说有颍川荀氏、庾氏及琅琊王氏三姓士族庇护些那些女先生,但朝庭兵败之后,如果王敦强令三姓把人交来出呢?他们能顶的住吗?云峰对此不抱信心。
沈充远远看到了云峰那张略有些发苦的脸庞,顿时jīng神一振,指着云峰狂笑道:“姓云的。老子看你跑!你跑了老子把那一千多名婊子全充为营jì!弟兄们。她们不是喜欢穿五经博士服吗?到时候让那些婊子穿上五经博士服来伺候咱们,如何?哈哈哈哈”沈充的狂笑嚣张到了极点,营里的沈充军亦是yín笑连成了一片,穿五经博士服的女人,光是想想这裤裆就撑起了老高。
在东华门城头观战的汴壸气的浑身颤抖,他是最正统的儒生。虽说对云峰让女子穿五经博士服颇为不满,可女先生的教学效果还是挺不错的。个个尽心尽职,令汴壸拿不到诸如女子见识短之类的口实。只是沈充这种行为就极其恶劣了,简直是把孔圣从坟墓里挖出来劈脸呼啊!当即怒骂道:“沈充真该死!
郗鉴点点头道:“不错!沈充侮辱圣人,确实死有余辜,不过,还请汴尚书止怒,与这等人生气尤为不值,料想云将军必有后手激沈充出兵,咱们先看着便是。”
“唉”汴壸重重叹了口气,暂时闭上了嘴巴。
而荀灌娘、张灵芸与庾文君也是面sè铁青,在她们眼中,对面那一万多人个个都死不足惜,庾文君忍不住道:“将军,快把沈劲尸体拿出来,看他还能不能再笑下去?”
云峰向后手一招,没多久工夫,一名亲卫策马驰过阵前,手中挺着杆长枪,枪尖挑住沈劲尸体的后颈,高高顶在了半空中,尸体被扒光了衣服,干瘪瘪糁人的很。当然了,为了照顾在场女子们的感受,云峰之前已命人把沈劲那根小鸟连同蛋蛋全给割掉了。
云峰大喝一声:“沈充!你看看这是什么!”
沈充的笑声嘎然而止,猛然面sè骤变,由笑转悲,由悲转愤,一瞬间牙呲目裂!他最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沈劲还是落到了云峰手里。
汴壸远远见着沈充的面sè变化,不禁疑惑道:“诸位,可知那枪上挑着何人尸身?沈充竟会这般在乎?”
温峤不确定道:“面容虽看不大真,但十之**是沈劲尸体,听闻沈充收殓了沈劲并未下葬,而是制成干尸,想必眼前这具便是,后来不知何故落入云将军手里,呵呵凌虐尸体,云将军倒也是个不择手段之人啊。”
“哼!”汴壸冷哼道:“依老夫看,云将军并无不妥,沈充已入了魔道,竟使死者不得安歇,活该有此一报!自作孽,不可活,这就是圣人降下的责罚!”
温峤苦笑着摇了摇头,碰上这么个执拗的大儒他也无法可想,就在这时,沈充营里传来了一声凄厉的惨呼:“我儿,都是为父害得你不能安寝啊!你莫急,为父这就接你回来!”说完,又要向下跑去。
部将们脑门子全都渗出了冷汗,不管不顾的紧紧抱住了沈充,之前劝说沈充下楼的那名部将如倒豆子般,劝说之辞脱口而出:“将军,这是云贼使出的毒招,您可千万别中计啊!大郎君虽说暂入敌手,可咱们沉的住气,一待丞相回师,立刻反攻于他,迎回大郎君不过迟上几rì罢了,届时使那云贼为大郎君陪葬便是!”
沈充额头青筋突迸,好半天才不甘道:“放开本将!我儿,先委屈你几rì了,过阵子为父再来接你回来!”
城头上顿时响起了一片哀声叹气声,观战的众人均是暗感失望,沈充的耐xìng令他们不可思议,同时也恨死了这名部将,两次了,都坏在他手上,恨不得把这人抓来割掉舌头!
云峰一看这招不管用,也是心里一阵发狠,向后招手道:“把狗牵上来!”
“汪汪汪”在狗吠声中,亲卫们牵来了几只凶猛的大黑狗,眼里闪动出饥饿的绿芒,显然,云峰早已准备好了,这几只狗足足饿了两天没有喂食。
云峰颇有孤注一掷的意味,如果沈劲的尸身被狗吃了而沈充仍能沉的住气的话,那他只有暂时退兵,待天黑下来再寻机会。猛一咬牙,当即吩咐道:“把沈劲扔过去!”
亲卫长枪一甩,“嘭!”的一声闷响,激起一地灰尘,那具可怖的干尸被准准的掷入了狗群当中。
“汪汪汪”群狗仿如望见了天下间最可口的美食一般,吠叫着一拥而上。
城头上有人看不下去了,司马绍原先被沈充部将直呼其名心里就憋着股郁气,这时见到云峰竟然拿尸体喂狗,不禁怒道:“此人当真生xìng凶残!凌虐死者尸身,莫非就不怕沈劲夜晚来向他索命?”
当时鬼神之说大行其道,莫名其妙失踪的会被当作升仙羽化,而许多夜晚暴毙的人往往会被说成冤魂索了xìng命,其实在云峰看来,所谓的暴葬不出于脑溢血、心肌梗塞等等一系列突发xìng急病罢了。
群臣都有些古怪的看了看司马绍,心想这人真不识好歹,拿人尸体喂狗,的确不堪,可也得分清楚情况啊,这不是不得以而为之吗?何况沈劲也不是好货,当初是如何骂你的?又是如何侮辱宋袆的?如果不侮辱宋袆,你最心爱的大美人会落入云峰手里吗?你倒好,泛滥起了同情心,迂不可及!一时均是暗暗摇起了脑袋。
而沈充就如发了疯一般,尽管被部众们团团抱住,却暴跳如雷,拼命挣扎,嘴里哭骂不止,也难怪,眼睁睁看着自已的独子既将葬身于狗腹,换了谁都会忍受不住。
部将们使出了吃nǎi的力气,十余人死死把他摁住,没办法,沈充也有化劲实力。就在这时,又是那名部将又惊又喜的唤道:“将军,您快看!大郎君或能保存下来。”
沈充动作一僵,伸头看去,只见群狗虽围住了尸体,却仅拿鼻子在那一耸一耸的嗅来嗅去,最多也就是以舌头舔舔,始终下不了嘴,jǐng惕的团团晃着尾巴走来走去。
或许是由饥饿的缘由,终于有一只忍不住了,张开血盆大口,猛的撕下了大腿上的一小条皮肉,纳入口中咀嚼起来。
这一刻,沈充的心都紧紧揪在了一起,竟忘了哭闹,瞪大了眼睛生生看着饿狗吞吃着他儿子的尸身。正当城头城下所有人都被这只狗拽住了目光的时候,变故突生!
这只狗猛然间狗脸大变,忙不迭的吐出了已被嚼的稀烂的皮肉,然后腹部一阵蠕动,黄绿sè液体被一阵阵呕吐出来。两天没进食了,狗肚子里空空也也,吐出的都是酸液。
紧接着,它喘了几大口粗气,“呜呜呜”一阵低鸣,后怕般的看了看这具尸体,夹着尾巴逃向了远方!眨眼之间,其他狗也如避瘟神般纷纷作了鸟兽散。
这哪是可口的美食,这根本就不是食物啊!人类真可恶!拿个假人来糊弄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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