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自分头行进后,王绍枫看着地图思考着计划的不足之处,手下队员们则进行埋锅造饭,现在是敌人境地,必须得时时心,白天不能生火,生火必然有烟,而在湖面上,相隔数里甚至十多里眼睛尖的人都都看的到。晚上火光一样,对此,士兵们人多主意就多,有着丰富的挖单兵战壕的经验这时动用了起来,几十个人快速地找了一处地面较软的地方挖了下去,一是方面挖掘,而是软土发出的声音较弱。
挖出了一个圆形战壕后把浮土在四周堆砌,加高,并砍伐了大量的树枝围起。中间留出了一个大泥台子则做成灶台。如此生活的话,火光即使有露出,也是对着天上,而且童工灶门控制火光的大。晚上生活的话,则烟雾基本上看不见。煮了满满一大锅的米饭,菜好整,鄱阳湖最不缺的就是鱼了,大锅大锅的鱼汤就着吃。
原本是想着吃干粮的,但是出来了10多天,随身带的干粮能够这些大胃口发育中的青年吃几天?所以无奈中就是成了这一个选择。好在因为怕响声太大传的太远,禁止炒煎等,只准用炖,烧,蒸,这些微的声音在鄱阳湖细水声背景下被完美的掩盖了。
因为白天要在这呆上一天,一切东西都没准备好,等明晚才能发动进攻,所以今晚主要的任务是在这蛇岛上挖出藏兵洞,人手一把铁锹开动的很是快速。这铁锹是人手一个的必备物品。王绍枫让根叔特意去安庆府定制的,巴掌大的铁锹,用的还是上好的jīng钢,直让铁匠铺的人连连浪费这么好的料子了。
一开始根叔他们还不理解为什么要这样做,但是做完以后,拿回来了,第一次出去野外对抗训练,士兵们用趁手的工具挖散兵坑和战壕的速度吓到他了,有多战斗经验的他怎么不明白这个对士兵们的防护有多么大的意义。
到天亮时已经挖好了一个巨大的藏兵洞,足够大家住进去绰绰有余了,而挖出来的泥土也大部分运到山脚堆积起来做篷船的掩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现在士兵们还不能在寒冬腊月里游过几十里的水路去进攻,估计就算勉强到了,一天时间也过去了。这篷船是必备的交通工具,希望白天里,这些水匪们不要太勤快巡逻到这里来。不然靠的很近的话,肯定会发现岛下上十条的船聚集着,绝对会知道岛上来人了,而且是不怀好意的那种。
蛇岛距离都昌县城大概三十公里远,去那弄鸦片的斥候队员们今晚是肯定回不来了,一个来回估计要一天的时间,全靠人力划桨。都昌县城肯定也一样有白龙的眼线,希望别因为袭击鸦片馆而惊动了他们。不过话回来,袭击鸦片馆抢鸦片估计就算惊动了别人,也不会联想到进攻水匪上面来。毕竟鸦片馆是财源之所,抢鸦片自然是为了银子,至于鸦片馆的武力他倒不放在心上,若是上十个队员还对付不了这护卫,那这队伍也别带了,都回家洗洗睡了吧,何况这里面还有3名斥候队员5名后备斥候队员呢。
焦急地等待着,头一次发现时间是这么的难熬,不过尽管如此,王绍枫还是脸上不露出来,他作为领头人,必须要给下属们镇定的表现,而且他也已经习惯了。已经虚岁16的他外表看起来要老成的多了,不知道的话,还会以为他有二十了呢。而长期严肃的表情也很少有笑容,尤其是在平常训练时,永远板着张脸,他必须这样才能让大家忽视他的真实年纪而只知道面前这人是整个队伍的领导者。
人们常居移体养益气,还是很有道理的,如今王绍枫已经给大家有威严的感觉了,气势上则是不消了,平时一开口周围立马肃静,让他经常心底暗自得意这是不是传中的王八之气。而王绍枫平时偶尔开心一次笑一回,也会让大家感觉到当天的气氛就明显轻松多了。不过王绍枫也不在意他给大家带来的压抑,至少在打下整个鄱阳湖拥有自己的一块地盘之前他都不会为此做出改变,也许等队伍发展到拥有一定的自保之力后才会稍微放松下,但不会太多,毕竟队伍越多,靠他吃饭的人也就越多,所有人的未来都压在他的一举一动上,他也无法松懈。
很让王绍柳失望,他找遍了整个蛇山也没找到蛇窝,毒蛇攻击计划是不成了,安慰了下以后,王绍枫让大伙全部去修养jīng神准备晚上的行动,除了留出必要的jǐng戒以外。
下午时分,王绍图带着队伍回来了,穿着破破烂烂的棉袄,粘着花白胡须,还真像个打渔的。都昌县城行动很顺利,不但缴获了上千斤的鸦片膏,还有数十杆枪,长枪短枪都有,把两个篷船装的满满的。
意外惊喜,原本队伍里现在只有86杆长枪了,本来从胡老大那一共缴获了90多杆,但是第一次shè击训练时,大量的shè击让其中一杆枪炸了膛,还好没造chéng rén员伤亡,但是也给王绍枫提了醒,把所有的步枪都拿来反复检查后,发现其中好几杆枪因为原先的水匪保养不善,早已经膛线都磨平了,药室也被腐蚀的很严重,只能丢弃不用。不得已再次去安庆府买了几十把左轮给队员们替换上,花费了大量的银子不,还减缓了少数队员的shè击训练。惹的领头的几个排长天天骂娘,直骂胡老大那帮水匪当强盗都没品味,连手中吃饭的家伙也不好好照顾。其实这是此时代国内军人的通病,哪怕几十年后也是一样。兵员素质不高,就连带队的长官素质也不高,手中的枪是用的时候就看一下,不用的时候几个月不擦拭保养很正常。
而王绍枫也因此下了命令,所有队员对手中的枪必须如同保护自己的眼珠子一样爱护。每天所在班的班长都必须要检查,包括弹药,如果因为保养不好受cháo而导致战时打不响时那可是人命关天。在处罚了一批人后,效果明显改善,现在的处罚不再是一人犯错罚一人,而是一人犯错,罚全班,连带直辖这个班的上一级领导排长和副排长一起处罚。
用王绍枫的话就是,战友如果有不对的地方,身边的人有责任和义务去提醒并纠正,不然就是无视战友之情,无视兄弟手足之谊,也就是班长平时的工作没做好等于渎职,班长的渎职也是排长平时没教育好的缘故。进了队伍就是一家人,必须得时时刻刻互相帮助互相提醒互相关心。一番教育之下,队伍风气比以前更加改善了。
现在斥候队伍带回来了几十杆枪,立马从中间挑选出保养最好的发给大家,鸦片馆确实有钱,几十杆长枪一水的委员会1888式,跟大家手中的型号一样,弹药上可以通用了,而且也不会造成队员们对新到手的长枪适应过程。这些长枪成sè都非常之新。应该是平时鸦片馆主要是威慑作用,没水匪们那么多的战斗情况,除了里面堆积了不少灰尘外,都没什么异常,用枪油都擦拭了一遍,几十杆新到手的枪都发下去了,顺带替换下士兵们手中不少膛线磨损严重的步枪。弹药也不少,一万多发,正好补充给大伙。手枪较少,应该是鸦片馆护卫打手才几十个人,领头就那么几个,自然不用配备多少了。
“大队长,除了武器之外,还有大量的财货没来得及运过来,因为这次的行动目标主要是鸦片,份量太重,篷船承受不住大的载货量,所以大量的金银玉器什么的财货我们用马车运出城以后在登岸处掩埋了,随身只带了些银票过来。”
头,王绍枫问道:“城里防守怎么样?你们行动完以后风声如何?”
王绍图想了下道:“我们行动是在凌晨425分,这时大家都还在熟睡中,应该没人发现,行动结束是443分,问了口供,因为冬天天冷,吸食鸦片的人一般都会在10以后才会起床到鸦片馆来买乐子,所以早上10才开门的。而且鸦片馆因为xìng子的原因附近也没什么住户,行动中都是用刀解决,没有枪响。我们出城时是早上7,城门守卫在塞了几十两银子后也就放行了,还好兵丁们都比较贪婪,如果换成我们自己人看守城门,看到七辆大马车一溜的大早出去又没有文书,肯定会仔细检查的,毕竟马车上都是财货,而且车上还有枪支弹药什么的。”
王绍枫嗤笑一声,道:“满清鞑子从上到下,哪个不贪?哪个不是这样沿路抽油水见钱眼开的?不过这些城门卒子眼睛尖着呢,估计也是看你们不好惹,怕出什么麻烦就顺手收了银子放行。”
“是啊,要是我们的队伍出现这样的人早拉出去枪毙了,严重渎职不,等于是私房罪犯,必须吃枪子的。不过这样的人做敌人确实最好不过了,鞑子官兵要是认真起来我们现在还真惹不起。”
“估计你们出城没多久,都昌县城就开始戒严了,城门卒子肯定在你们走后没多久就会去通报上面,而能开鸦片馆又有这么多武装的人肯定和县衙有不浅的关系,我估计已经开始到处搜查了。”
“我们出城往东北方向走,然后转到大树村,从西牙砠下水的,路上又没怜惜马力,速度很快,把财货从西牙砠运到船上后跑到东南一里外上岸埋放,这样即使官府追到西牙砠后也只会认为东西已经进入到湖里而无法追查了,不会想到就在他们的一里开外的地下,无法追踪我们的踪迹的。”
微微一笑,王绍枫头道:“你们这次做的不错,先干净吃东西就去休息,晚上还有大行动。”
“是,大队长。”
冬天天黑的很早,刚刚6,户外就几乎不见人影。队员们7准时出发,为了抵抗呼啸的北风,在篷船里用炭炉熬着姜汤,这些天这个是每晚必备的饮品。所有篷船用绳子连接着,这是怕晚上走散了,在经过近4个时的努力下,总算划到了南矶岛的北段。
南矶岛上哨塔很严密,几乎是每百米一座,只要有动静一声枪响,那肯定是能传好几座哨塔的。不过这几天因为北风刮的太猛,外面的灯早被吹灭了,只剩下哨塔里有着几丝火光漏出。
在这种天气下偷袭是再理想不过的事情了,哨塔里的水匪都窝在里面,不是他们不出来,是不住这种天气,在湿冷的北风刮吹下,估计穿的再暖和一个晚上下来人也要大病一场。现在不怕水匪的jǐng戒,就怕水匪们会在地上挖几个套子陷阱作为jǐng示。因地制宜是很正常的,老百姓从来不缺这方面的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