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争先生,恐怕你没有想到,是我拍下了你的这两枚钻石吧?”服部武男笑吟吟地走进了贵宾休息室,但陈争看得出来,在那虚假的笑容下,包含了无限的恨意。WWW.tsxsw.COM..
陈争还没说话,服部武男又继续说道:“当初陈争先生费了很大的心机,将我服部家族的企业赶出了中非,可没想到现在陈争先生您辛苦开采的钻石,最终还不是落在了服部武男手中,哈哈哈哈,爽快,爽快!”
服部武男的汉语虽然说有些奇怪的口音,但至少能让人流畅的听懂。
陈争也终于知道了,原来服部武男花了大价钱拍下自己的两枚钻石,其目的就是来恶心自己的。
不过陈争知道服部武男的用意,如果先动怒,自己可就算是输了。
更何况这件事本身也没什么课值得动怒的,同样笑着说“如果服部先生很喜欢做冤大头,原意花高出实际价值好几倍的价钱来购买,那我倒是很欢迎以后我的钻石,都由服部先生来收购。”
“冤大头?不不不,这可不叫冤大头,”服部武男摇着小手指,连连纠正:“我服部家族的企业很庞大,赚的钱多到我怎么花也花不完。所以或许陈争先生你很在乎钱,但我却不在乎,我在乎的,只是我得到了什么东西。”
“甚至花很多冤枉钱,也在所不惜?”这一点陈争有点理解不了。
“那是当然,就好像当初我们日本要学习你们中国的文化,就要付出很多的代价,远赴重洋来到你们唐朝时的长安,但最后,我们都把你们中国文化的精髓学了过来。做人,不应该太短视,要看的长远些,相比于得到了东西,多花一些钱又有什么关系?”服部武男笑道:“想必陈争先生还不知道此刻我什么来到法国巴黎吧?”
“不是参加这次拍卖会么?”陈争问。
“参加这次拍卖会。不过是顺道而为的事情,我这次来,主要是因为在欧洲的一场竞技搏击比赛,会有很多我们日本武士参加,我前来观战。”服部武男说道:“就好像武术一样。我们日本的武术。在很多方面吸取了你们中国的长处,但到现在,都已经把它变成了我们自己的东西。”
服部武男这句话倒是没错。
其实何止武术,包括语言、服饰、建筑等方方面面。在古时候,日本都向中国学习了很多。
以至于日本现在的很多习俗,都与中国盛唐时期的文化相差无几。
中国人的东西,反倒成了其他国家的文化异常,想一想陈争也难免觉得扼腕叹息。
不过在服部武男面前。陈争可不会示弱,笑了笑说:“原来服部先生也知道,你们日本的很多东西,都是偷师中国的。按照道理来说,我们中国是师父,而你们日本,只不过是徒弟——不不不,应该说是徒子徒孙才更合适。”
听陈争这样说,服部武男脸上骤然变色。
不过却仅仅是一瞬间。又回复了笑容:“谁是师父不重要,重要的是谁更厉害!说起来,我也是日本刀术的高手,如果陈争先生有兴趣,不如我们比试比试?”
陈争丝毫不怕:“好。比试倒也没问题,但拳脚刀剑无眼,难免出现什么误伤,服部先生你可是要做好赴死的准备。”
“哈哈。到底谁该更小心,那可就真的不好说了。既然如此。陈争先生,你就等着我的挑战吧!”
“不怕死的话,你就尽管来。”陈争的话语虽硬,可是太多却依旧笑容可掬。
“怕死?笑话!我们日本武士,不成功便成仁,从不怕死!反倒是你们中国人,却怕死的厉害,这点在当初的中日战争时期,已经得到了很好的佐证。”服部武男阴冷说道:“要知道当时我们日本人可是杀了很多的中国人,而你们中国人?汉奸层出不穷,一个比一个更怕死,这一点,恐怕我没说错吧?”
提起中华民族的劣根性,陈争的确无言以对。
陈争虽然没有亲历那场屈辱的战争中,但他也知道,因为装备、素质的落后,中日双方,包括军队和百姓在内所有的伤亡比例,竟然高达数十比一。
日本只以几十万的代价,残害了数千万的中国同胞。
而在其中,有很多民族的败类,为了保命,争相做了汉奸。
倒也难怪在服部武男口中落下了中国人怕死的口实,要知道,当初的日本军队如果战败了,绝大多数人都会选择剖腹自尽,鲜有降者,这也正是他们所谓的武士道精神。
见陈争眼中闪烁着怒光,好似随时爆发,服部武男感觉今天来的目的总算是达到了,又继续笑问:“怎么了,陈争先生,无话可说了?”
“多说无益,如果你想知道是不是中国人都很软弱,都很怕死,那你就尽管来找我试试看!”
说罢,陈争回身一拉周之荔,说道:“我们走!”
此时此刻的陈争,的确已经处在了愤怒爆发的边缘,再待下去,他真搞不好会一拳打死了服部武男。
打死他倒是不要紧,但是要知道在当今法律社会,随随便便杀人,总是会有说不尽的麻烦。
如果是正式的挑战,那就好办多了。
而且陈争此时也已经想好了,哪怕是服部武男不来挑战自己,就凭他今天说的这些话,陈争就绝对会让他不得好死!
……
服部武男今天出奇的高兴,虽然多花了几千万欧元,但是却相当于是跟陈争下了战书,而且还奚落了陈争一番。
说起来,服部武男的确是对陈争恨之入骨!
正是因为陈争,他在中国谋划很久要断中国龙脉的事情,被迫宣告中途破产。
也正是因为陈争,服部家族在非洲的生意,遭受到了巨大的损失。
而且到现在服部武男也已经搞清楚了,为什么他们服部家族企业的货船,总是会在马六甲海峡上被劫,也是因为陈争的关系。
如果不灭了这个陈争,服部武男难解心头之气!
今天虽然在嘴皮子上爽了爽。但服部武男却并没有就此满意,从拍卖会回到了他在巴黎郊外的庄园后,又与一群武士练起了刀。
他说他要挑战陈争,并非是说说而已开玩笑的。
说起来,服部武男的父亲。正是日本军国主义的一份子。从小便要求服部武男练刀。
此时他手中的这一柄太刀,更是他父亲亲自铸炼,甚至还将他的胎毛融铸到了刀身之中,作为他的受命之刀!
而至于服部武男的刀法。更是相当的厉害。
此时,在这座庄园深处的某一个角落,日本式的亭台中间圈出一片空地,十数名武士围立四周。
而在正中央,服部武男正在于另外一名年轻的用刀武士。进行对练。
“呵!呵!呵!呵!”双方都是双手持刀,不断劈砍招架。
但仅仅是四五个回合,服部武男便抓住了一个空隙,“铛”地一声,击偏了对方的招架,“唰”第一声,直接将对方的一只耳朵了削去一半!
“啊!”那名年轻武士连忙用手捂耳,惨叫一声,连刀也丢到了一旁。
“八格牙路!你敢丢刀?你地知不知道。在战场上,丢了刀,就相当于送了命!是一只耳朵重要,还是你地命重要?!我说地话,你明不明白?!”服部武男怒声质问道。
那名被削去一只耳朵的年轻武士立刻站好。深一鞠躬:“嗨!叔叔,次郎知错了!”
原来,这位乃年轻武士,正是服部武男的侄子。腹部家族新一代中的佼佼者——腹部次郎。
“好了,”服部武男挥了挥手。吩咐旁边的手下:“捡起他的耳朵,把他也送到医院去,将耳朵接好。”
“是!”两边几名武士鞠躬之后,按照服部武男的要求离去。
等到那几人走后,服部武男精心地用白手帕擦拭着手中沾血的太刀,同时感叹了一句:“哎,现在的年轻人,太不长进!一个多月,竟然丝毫的长进也没有,根本不像他的父亲!”
旁边另一名武士显然是服部武男的心腹,鞠躬说道:“家主大人,也是您的要求太过严苛了。次郎毕竟还年轻,怎么能和您相比?如果不是因为您身份的关系,不方便参加大赛,否则的话,又有什么武士,会是您的对手?而在次郎的这个年龄中,他已经算是佼佼者了。”
“佼佼者还远远不够,他是我们服部家族的人,而我们服部家族的人,一定要做独一无二!”服部武男将刀擦拭完毕,收入鞘中。
“家主大人,您真的要挑战陈争?“那名亲信又问。
服部武男板着脸,目光狠毒:“八嘎!那个陈争,总是给我们服部家族捣乱,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不杀他,不足以泄我心中之恨!”
“我听说那个陈争还是有些真本事的,当然,在历史也不会是家主大人您的对手,不过中国有句古话,叫做‘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是否在家主大人您挑战他之前,先派一名武士前去摸摸底?也好知道一下他的真实水平,早作准备?”
“嗯,你说地,有道理!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服部武男扁着嘴巴,点了点头。
……
陈争来欧洲是拍电影的,不过因为拍电影有筹备场地、假设器材等等相关工作,一直等陈争来到欧洲后的第五天,才终于正式开拍。
这部电影的剧情简单的要死,陈争也看过了剧本,无外乎就是说陈争作为主角,女友梅晰被黑势力绑架,而他则追寻线索,一个贼窝一个贼窝地断掉,最终解救出女主角,整个一个飓风营救的翻版。
不过剧情虽然简单,但作为动作电影,重要的还是打斗是否有新意,动作和场面是否出彩,对于剧情的要求,就不那么重要了。
这部电影对于陈争来说,无外乎就是走很多地方,不停地打打打。而在巴黎的场景,是电影中这伙黑社会在巴黎的老窝,陈争一路杀到了他们老大的别墅,要在这里干掉二十多名匪徒,并最终得知女主角下落的线索。
还在片场正拍着。片场外面忽然传来一阵嘈杂。
众人难免奇怪。要知道这里是一幢别墅,而为了拍摄需要,剧组人员已经将别墅封锁,谢绝附近居民参观。怎么会发生了争执?
冯国安作为中国方的代表也在现场,此时便出去看了看。
这一看可不得了,不多时匆忙跑回了庭院中,对刚刚拍戏停歇的陈争说道:“不好了,外面来了一群日本人。说要找你挑战。”
“挑战?”
“没错,跑到剧组来挑什么战?这不是来闹事的嘛?”冯国安也十分无语。
而这个时候,那一群日本人已经你冲开了剧组人员的阻拦,走到了片场内部。
放眼一看,来的一共有五个人,难怪冯国安知道他们是日本人,不用听他们说话,只要看他们的服饰,就知道了他们的身份。
因为他们每个人。都脚踏木屐,身穿和服,腰间还挎着一把刀,就和电视中演的日本浪人,是一个打扮。
“嘿!你们这是在干什么?怎么还带着刀?”剧组中的工作人员用英语吆喝道。
不过那些日本人全然不管。其中四个分散开阻住要上前的,而只有一人来到了陈争的面前,问道:“你,是陈争?”
“没错。我是陈争,你是谁?”陈争问。
“我是日本隐刀流的山本龟一郎。我要向你挑战!”
“你是日本浪人么?”陈争不答反问。
不怪陈争觉得奇怪,因为日本浪人是以前明治维新时期才有的,到后来已经消失,就好像他这样的打扮,现在哪怕是在日本国内,也已经很少很少了,更何况还拿着武士刀四处乱跑?
“不,我不是浪人。”山本龟一郎说道:“在我们日本武士中,没有为别人服务的,也就是无业者,才叫做浪人,而我拥有家主,我的家主就是服部武男先生。听说你要挑战我们家主,但家主大人身份显赫,不是谁都可以随便挑战的,要想有挑战的资格,先要过我这一关!”
陈争算是听明白了。
日本武士,虽然是以前幕府时代的产物,现在见得少了,不过却也不能说没有。
尤其是日本这样一个很重视传统的国家,还是有一些流派的武术,得以流传了下来,而继承这些流派武术的,也依然自称为武士。
以前的武士,是效命于领主,而到了现在一样单靠武术没法混饭吃,只能效命于权贵。
这些人,恐怕都是服部家族养的狗罢了。
陈争笑了笑:“我想你应该搞清楚些,不是我挑战服部武男,是服部武男挑战我。”
“不管怎么说,总之你要先过了我这关,才有资格挑战我们家主大人,又或者是接受我们家主大人的挑战!”
“可是你又有什么资格向我挑战?”陈争笑了笑问。
“怎么,你害怕了?”那名日本武士并没有正面回答陈争的问题,只是反问道。
陈争还没回话,冯国安说道:“不管你们是武士还是什么,但你们已经影响到了我们的拍摄,如果你们再不走,我可就要报警了!”
“哈哈哈哈!”包括山本龟一郎在内以及那同来的其他四名武士仰天大笑:“还说是用真正的中国功夫拍电影,却不敢接受我们日本武士光明正大的挑战,还是说,真正的中国功夫都是花拳绣腿,不敢应战?如果你不敢接受我的挑战也可以,但等我们回去后,可不要怪我们帮忙宣传一下,所谓中国功夫的无能,以及你的胆小,以及懦弱!临阵退缩!”
日本武士咄咄逼人,让陈争十分动怒。
冯国安刚要说话,却被陈争拦住,对冯国安说:“我刚刚还在想,剧组给我安排配戏的那些特技人员,不能真打,感觉束手束脚的。而如果有个日本武士让我打,肯定会打的更精彩。”
“你是说……”冯国安猜出了陈争的意思。
“没错。”陈争点了点头,随后又面向山本龟一郎,说道:“你既然向我挑战,也可以,但我有一个条件你要接受,那就是你作为我们这部戏的群众演员,在戏里面与我决斗一场,怎么样?”
“好!”山本龟一郎根本不介意上镜头:“有摄影机的记录也好,以后电影上映了,你们将会看到所谓的中国功夫,是如何被我们日本武士道所打败!让人们看看你是如何地跪地求饶!”
陈争却并没有理他,到底谁会跪地求饶,等一会就知道了。
故此陈争只是示意冯国安了一个眼色,让他开始准备。
冯国安大喜过望,他很清楚陈争的功夫,谁能打得过他?
而且他也觉得,今天这场戏,是动作戏,陈争要一连番干掉二十多个匪徒,可却并没有异常重头对决的戏,显得很没有力度。
如果在这伙反派的匪徒中,有一个日本武士让陈争打,一定可以更精彩。
当然,电影中不会只有几个镜头,但没关系,无外乎事后找个演员再补上几条,就好像山本龟一郎只是充当一个动作替身的角色,好像一个沙包,让陈争狠狠地打上几拳。
而且要知道,其他的动作替身,可禁不住陈争的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