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节我要她活着比死难受(粉红60)
拿了白云归的手谕,画楼交给易副官,让他去警备厅调人。
“把罗疏烟抓起来,连夜审问,盘查清楚……她要是敢嘴硬,就动私刑,死了人我来顶,你放心审!”画楼只要说起慕容半岑被绑架一事,原本柔婉的声音立马清冷萧杀。
她柔美侧颜,顿时冷漠又残酷,有武将的杀伐之气。
易副官一语不敢驳,恭声道是。
“剩下的军警都交给章六,任他调用……”画楼又道,已有疲惫。
易副官又道是。
俞州市的另外一头,白云归斜倚车椅,听着周副官的回话。
“城南的王家庄子,离驻地不过十几里,只有一条大路,剩下都是水路,特别不好走。今晚七点就安排张恪去王家庄子躲几日,大路设哨兵,一有动静就通知驻军……督军,您看如何?”周副官仔细汇报着,却偷偷打量白云归的脸色。
刚刚好像跟云处长吵了一架……
白云归却只是拧了下眉头,与往常无异道:“多派几个人守着,把他捆绑在屋子里,千万别走漏风声,以防万一。等过段日子夫人气消了些,再看情况吧……”
他想起画楼那眸子,便觉得她是不会放过张恪的。
他投了很多资金在建武器研究所,张教授是主梁骨。要是张教授得知三个儿子都死在白云归手上,只怕恨他入骨,那研究所前期的投入全部白费。国家的强盛,经济和军事是保障;没有最先进的武器,军事就落后一步。
白云归与张总统联手,这些年一直在做这个项目。往大了说,强盛整个民族;往小了说,壮大他们各自的实力。最多再过两三年,研究所就能初见成效,也能培养几个得力干将。
可如今,还是要全部依仗张教授!
张恪再荒唐,白云归都要保住他!
“督军,夫人不是答应了您不再追究吗?”罗副官问道。
白云归睃了他一眼。
罗副官顿时不敢多言。
慕容画楼是说她懂了。
可是她没有亲口说这件事算了。
白云归预感她一定会有所行动。
官邸前的小径,遍地樱红。木棉花虬枝缀满了艳丽火锦,微风起,落英如雨,浓香扑鼻。木棉花素有英雄花之称,就算零落入泥,亦不枯萎不褪色,固执而倨傲燃尽它点滴热情和生命。
那烈烈木棉,依稀是慕容画楼的风情。
灼艳的美,坚毅的秉性。
白云归仰望那繁茂枝头盛开的花,眼前便浮现她的神态,或轻颦,或浅笑,或娇嗔,薄妆淡黛总相宜。如此这般,不可方物。
他微微扬唇笑了笑,心中有些蜜意。
刚刚踏上门前小径,便听到三楼卢薇儿那朗爽笑声。
她敢这般放肆大笑,定是慕容半岑今日好了不少。
白云归眉头微松。
可是上了三楼,瞧着一屋子人围着打麻将,闹成一团,他忍得很辛苦,才没有继续蹙眉。
看到他进来,众人忙起身问好。
“谁赢得最多?”白云归淡然问道,声音比以往都要亲切,难得的好脾气。
“我!”卢薇儿指了自己的鼻端,笑呵呵道,“还有半岑……灵儿输得最惨了,她这个笨蛋……”
白云灵垮了一张小脸,叹气道:“原来打麻将真像大嫂说的那样,全靠运气啊!我今天运气不好,怎么都打不转,输了整天!”
众人全都笑起来。
白云归声音里也有了笑意,问道:“你大嫂说什么?”
“大嫂说,爱情像打桥牌,全靠算计;婚姻像打麻将,全靠运气!”卢薇儿忙抢着说道,“可不是那样?打麻将真是全靠运气……”
白云归细细品味这话,忍不住摇头笑了笑。
这个孩子,随意一句话,总是叫人惊叹!
画楼在城里兜了圈子,比白云归迟一刻钟到家。
玩了一整日,慕容半岑吃了点东西就睡下了。可能是因为累,睡得比较沉。白日还好,一到晚上他又是蹙起眉头,很不踏实。
画楼见他睡熟,便下楼准备洗澡,和白云归交代几件事。
季落夕被绑架的案子,画楼先把章子莫的打算和她自己的盘算,告诉了白云归,然后又说了借军警的缘故,笑道:“……很多时候,军警不如海盐帮好用,他们的势力鱼龙混杂,很多事情办起来比军警方便。章六胆大心细,倘若他能有恩于季落夕,娶了她,他迟早会是海盐帮的龙头,我也想着趁机笼络他……所以他求到我这里,我就应下了。反正不封锁不查检,警备厅那些人也是欺压小贩,鱼肉乡里,不如给他们找点正经事做……”
白云归并不介意画楼对警备厅军警的贬低,依旧颔首:“章六能掌控整个海盐帮的局势,心中有丘壑,又机敏心细,定能就成一番大业。你一开始就说过他不错,我还不太信。如今瞧他办这件事,这孩子有点手段……画楼,你眼光极好。”
画楼汗颜,她不过是知道历史罢了。
她柔婉笑了笑,没有接话。
画楼也问云媛到底因何而来。
毕竟撞到了两次,不问一问,反而显得她心中有鬼。
白云归苦笑,把云媛的来意都说了:“……南方政府那些人,简直其心可诛!我好心好意给他们送了那些假钞去,结果他们派云媛来说服我归顺南方政府。有了我的部队和地盘,他们便可以轻易对抗北方政府。如今正在南北和谈,南方政府倘若得了我的部队,就仗势翻脸不认人,不想继续和谈,那么我不就是历史的罪人?云媛也跑不了……”
画楼听了亦唏嘘:“太乱了,他们党内部太混乱了……当前这般光景,还是想着各自的利益……”
白云归重重哼了一声。
原本气氛不错,突然说起这些,顿时有些沉闷。
该说的都说完了,画楼便道自己先上去睡了。
却被他结实的手臂拉住。
他灼热呼吸呵在她的耳后,低声喃喃道:“你今晚还要上去?”
半岑发生这样的事,画楼没有应付他的心情。白云归对这件事的处理结果,理智上她能体谅,情感上接受不了,所以心中对他抵触更深。两个人依旧相敬如宾,不过是因为没有感情,就算不满亦藏匿。
这个时候再欢愉,画楼难以承受。
她推开,声音有些冷:“督军,半岑怕极了……我是他唯一信任和依靠的人,这个时候我应该陪在他身边!”
这话是真的。
白云归有些泄气,松开了她。
画楼洗了澡上去,见半岑已经睡熟,没有打扰他,叫女佣抱了被子,她在地上打地铺。
半夜时,慕容半岑又被噩梦惊醒。
姐弟俩搂在一起又睡了一夜,感情前所未有的亲密。画楼心中也有种异样的喜悦,好似找到了亲情的那种滋味,她以前从未体验过的滋味。
次日早上,易副官把早晚审讯的结果告诉慕容画楼:“……一开始说张公馆的人捉了她弟弟,她没有法子;上了刑,她才肯说。有一次听到人说张恪喜欢漂亮的男孩子,她就留心了。又见张公馆豪华,便打听张恪常去的那家酒楼。后来跟半岑少爷说,那家酒楼对面点心铺子的枣泥糕最好吃。半岑少爷当她是姐姐,没有防备她,就跟着她去了,那里被张恪瞧见!是她自己去跟张恪说,帮张恪引少爷出来,让张恪给她三根金条……”
画楼只差将手里茶杯砸向地面。
原来她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罗疏烟文静优雅,心思却是如此歹毒……
“他们家很穷吗?”画楼声音阴刻,煞气流转。
“他们家不穷,她继父有几间小型棉纱厂,算是殷实之家。她英文说得好,是家里从前请了英国人做英文老师。不过她长大了,姿容出挑,她继父禽兽不如,一年前就侵犯了她,如今更是……她想要钱出国,逃离这等生活,所以……”易副官声音微低,不知是该怨恨罗疏烟还是该同情她。
画楼冷哼了一声:“各人的生活都有不幸,她是个苦命人。可是她选错了路。如果她真心只是想摆脱她继父,大可讨好半岑,然后求助于我……难道我会不帮她?逃避她继父只是借口,她想出国而已!”
易副官一怔,是啊!这个简单的道理,为何他被罗疏烟骗了?
原来……那个女人真是没有一句实话!
如果她真的只是不想受她继父的折磨,大可讨好夫人,让夫人帮她。可是她宁愿得罪夫人和督军,也要金条……可见她根本不怕,因为她的目的,不是逃避她的继父,而是出国!远走他乡,夫人和督军能耐她何?
为了留学的虚名,她这样害真心待她的慕容少爷!
易副官胸腔积了愤怒。
可气自己被她楚楚可怜的模样骗了,没怎么动大刑!
“把她交给季龙头,丢到烟柳巷去。顺便告诉季龙头我的话:我要这个女人活着比死难受!”慕容画楼低沉,阴毒狠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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