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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艺?乞丐?
两样事情几乎没有可比性,燕回毫不犹豫地选择了琴艺。
放弃乞丐的职业,大可以找别的职业,甚至于琴艺大增后还可以做琴师,虽然琴师这行当在雷州各镇并不吃香。
最主要的是,琴音可以抑制住冉梦璃发狂。不仅可以保护自己安全,而且还可以防止冉梦璃自残,如此意义重大之事怎能不选?
几日授艺后,菊花发现了燕回的天赋和弱点。
天赋是他对琴音有着奇特领悟力,别人通过几年甚至于几十年才能将自我感情透过琴音散发出来,可燕回却自然而然地出现。
这就表示别人要花几年或者几十年才能做得事,燕回却天生拥有,这是让学琴之人嫉妒死的天赋。
不过上天是公平的,虽然给了燕回如此异于常人的天赋,却也丢给你燕回几乎无用的身躯——他居然是散功之体。
世间之人皆通过吐纳而感悟天地间灵气,吸入纯净清气吐出污秽浊气,淬炼胫骨培养经脉,而后便在气海之内形成自我灵气,然后不断提升灵气纯度和形态,以提高世间人口中的修为。可燕回却不能形成自我灵气,每每吐纳之后的灵气自皮肤毛孔散于自然,这便是散功之体。
在这以修为定天下的世界来说,拥有散功之体的人就是废人,就连那些农夫都会看不起他。
仅仅七日,燕回便将那首《春泪》的曲子弹奏而出,虽然有些旋律还不是很准,但音符中的情绪却浓郁深厚,就似有种魔力,催人泪下。
药仙也在七日内积极地准备着菊花所交代的事——为冉梦璃配药,纵然不能祛除病痛,至少也要固本培元,免得变脸之时出现事故。
药仙将第五记药送给冉梦璃熬去后便来到菊花身旁,“没想到这小子弹琴的天赋居然比你师兄琴魔都高。”
菊花却无奈地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是啊!只可惜天妒英才。若他不是散功之体,以后琴道造诣绝对超过笛音之术。可惜,可惜啊——”
药仙满意地看着手法渐渐娴熟的燕回,嘴角弯起了笑容,“你也别可惜了。世间万物,冥冥之中皆有定数。这也许就是他的命。”
就在药仙和菊花讨论之时,沉醉于琴音之中的燕回发现一件奇异的现象,就是那些灵气总是弥留在手指之间。随着燕回地轻轻弹奏而跳动在经脉间,原本手指酸胀疼痛之感全部消散,弹起来也更加的灵活。一时间,琴音将那股灵气与燕回相连,有种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熟悉感,玄妙神奇。
菊花看着越练越起劲的燕回满意地笑了笑,然后问道:“冉梦璃的身体状况如何?”
药仙回应道:“彩虹笛音术仅仅折磨她的灵魂,身体之所以虚弱,是因为营养不良造成的。经过我几记中药调养,应该是没问题了。”
菊花思索片刻后站了起来,“说实话我最近总感觉心中不安。既然她身体无碍,我还是将变脸之术交给她后,让他们早日离开吧。”
药仙则走到桌子旁端起了茶杯,“生活已经打破,想要弥补,也许很难。”
变脸之术并不是简单意义上的化妆。它是通过改变面部骨骼和肌肉达到彻底变形的目的,简单的说,就是彻底变成另外的人,但缺点就是受制于身体情况。身体不好的人,有可能变脸之后再也恢复不到原来的脸蛋,所以菊花才要求药仙用中药滋养冉梦璃身躯。
卧房内,菊花珍重地对冉梦璃说道:“变脸利弊我已经说明,你现在还可以选择不学。否则出问题就别怪我了。”
冉梦璃看了看窗外的燕回:那四人依旧在寻找我,万一被他们找到,那么燕回哥也会随之遭殃,可若变脸成功,也许他们就不认识我了,这样我和燕回哥就都安全了。
“我学!”
菊花很喜欢冉梦璃的那种坚定的眼神,就仿佛看到了年轻时的自己,只是这样的坚定有时候也并不都是好事,也会后悔。
变脸之术的精髓在于改变脸部骨骼构造,冉梦璃在菊花的帮助下开始改变下巴,将原本圆形的下巴变成了稍尖的,继而开始改变整体脸型,直接将圆脸变成了瓜子脸。
气氛变得异常紧张,菊花不断地提醒着冉梦璃,“左脸颊还要缩小,下巴太尖……脸型就这样,现在开始改变肤色。”
肤色的改变是变脸中最后环节,依照冉梦璃目前肤色情况,应该是先黑如炭,接着在慢慢淡化直至粉红,可就在冉梦璃脸黑如炭时却因为巨痛而昏了过去。
砰——
药仙推门而入,食指和中指跳动在经脉上,片刻后说道:“身子虚弱,昏了过去。”
菊花则因紧张而满头大汗,瘫坐在凳子上猛喘粗气,“就差最后一步了。你不是说她营养已经调和了吗?怎么还出现这情况?”
银针在药仙的手里扭动着,慢慢地扎进冉梦璃的穴位,“你不该那么急于求成的。你应该知道她身子骨受不起。”
菊花用绣着多大菊花的手帕擦掉额头上的汗水,“我只是想一次完成。唉……她的脸型绝对是美人胚子,就这肤色,只能等待她醒了再变了。”
端坐古琴旁的燕回丝毫不知道冉梦璃的情况,整颗心都沉醉在琴音中,感受着自然涌动的灵气在手指中盘旋,而且并不像经脉中的灵气散去。只是燕回所想的问题是,能不能将那散于十指间的灵气汇聚到一个手指上呢?
而昏迷中的冉梦璃丝毫不知道自己的情况,整张脸就像是被墨水刷过一般,绝对可以与煤炭媲美,也许在伸手不见我的黑夜中,她可以隐身,如果她不露出牙齿的话。
约莫半个时辰,冉梦璃从昏迷中醒来,剧烈的疼痛似利刃般割刮着心脏,龇牙咧嘴地寻找着撕咬的东西。不过,药仙却用快速地用银针插在冉梦璃的头顶和脸部,菊花则用手掌抵在冉梦璃的额头,青色流光如梦似幻,如同山涧溪流渐渐平复那颗躁动的心。
菊花看着慢慢放松后醒来的冉梦璃,无奈地摇了摇头,“如此折磨又岂是这姑娘能够承受的?”
药仙也慢慢地收回银针,“到底是什么力量让那小子和她坚持到现在的?唉……他们实在是太狠了!只是我一直不明白,他们为什么如此做?”
菊花看着漆黑如墨的冉梦璃,伤心不已,“这可爱的小脸蛋还能变回来不?真是罪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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