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仅仅是个名字,其实它是雷州四镇之一。
江城镇占地广泛,其中被一条从蛮荒之地延伸而出的大江横穿而过,故而被取名为江城。
其作为雷州四镇之首,不仅因为其地大物博,更为重要的是丝竹宫就坐落在大江之畔。而且其北临蛮荒之地,南接其他三镇,西靠越州,东依宛州。
药仙山就在江城之内,坐落于城镇的西方,距离那人来人往之地也就半天的路程,以燕回的脚程,仅仅走了一个半时辰便来到城门前。
江城不愧为四镇之首,人来人往车水马龙,到处都能够听到叫卖声、吆喝声,各种美食的香味弥漫在空气中……
冉梦璃惊讶地看着江城,“这里比姑苏可热闹的多啊!”
燕回却似乎不怎么开心,双眉深锁着忧虑,“如此繁华的地方,不知道乞丐这个职业是否吃香?”
冉梦璃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膀,“任何地方都有贫富之分,而且分化极大。越是富饶之地,就越有穷苦之人。燕回哥你看,那里不就有个同行?”
果然,在冉梦璃手指的那个方向上有个身穿专业乞丐服的人在沿街乞讨,手捧破碗见人就喊,“可怜可怜我吧……”
只是那些人见到乞丐就赶紧躲了过去,根本没有人打算施舍给他,半盏茶的时间半个铜子儿都没有要到,看到冉梦璃和燕回无奈地摇头。
“看来这人是菜鸟上路,还找不到门道。”燕回摇着头表示无奈和同情。
“敢抢我饭碗,给我打——”
忽然间城门里响起了叫骂声,随后便看到五六个乞丐凶神恶煞地向着那名乞丐走去,继而抄起手中短棍肆无忌惮地暴打那乞丐。
六名乞丐的头头边打边骂道:“乞讨也要看地方。也不打听打听这是谁的地盘?下次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冉梦璃扯了扯燕回的衣角,低声地说道:“燕回哥,我们还是早点进城吧!我们站在这里会被他们误会的,惹上这麻烦可不好。”
燕回愣了愣说道:“我想他们已经误会了!快跑——”
只见那六名乞丐气势汹汹地朝着燕回和冉梦璃走来,右手上的棍子还不断地敲着左手,脏兮兮的脸蛋上露出邪恶无情的笑容。
而燕回则拉着冉梦璃快速地冲向城门,脚下宛若生风般跑的飞快,可片刻后冉梦璃便气喘吁吁地放慢脚步。
身后,那六名乞丐穷追不舍,有两人直接脱去草鞋奔跑在人群中,为了摆脱他们的追赶,燕回直接背起冉梦璃然后发挥自己多年来乞讨被追时积累的经验,开始东躲**拐弯抹角,很快就闪进一个小巷中,而那六名乞丐也失去了踪迹。
燕回将冉梦璃放下后,大口地喘着粗气,“我就说我是专业的。”
“是吗?”
就在这时,小巷的两头分别出现三个人将燕回和冉梦璃困在巷中,手上的棍子似乎还要粗了些,龇牙咧嘴地冷笑着,很是瘆人。
待来到燕回的身边时,六名乞丐合在了一起冷冷地看着燕回,其中一个歪嘴地说道:“大哥,还有个妞,嘿嘿……”
那所谓的大哥是个斗鸡眼,继而猛地凑到冉梦璃脸上看着,“恩?天怎么黑了?”
歪嘴乞丐立马提醒道:“大哥,你凑得太近了。这妞虽然有点黑,不过夜黑风高之时也看不出来。如果大哥不要的话,就赏给我呗。”
啪——
燕回伸手便打在那歪嘴乞丐的屁股上,“嘴巴放干净点,也许会活的久一些。我干这职业也不是一两年的了。”
冉梦璃则扯了扯燕回衣角,伏在燕回耳边说道:“燕回哥,强龙不压地头蛇,我们还是找个机会离开这儿吧!万一他们还有人怎么办?”
歪嘴乞丐立马哭丧着脸说道:“大哥,他打我!”
那乞丐大哥顿时气得是咬牙切齿,指着那面墙恶狠狠地骂道:“你这是打他的屁股吗?你这是在打我的脸!不给你看看我的能耐,你还不知道怕字如何写?”
只见乞丐大哥手握粗棍摆出一副雄狮扑食的姿势,乍看上去倒是一副练家子,只不过他总是对着那面墙说话。
啊——砰——
吼声之后,燕回和冉梦璃都安然无事,而轰然倒地的却是乞丐大哥,打人的是身穿布衣的人,手上拿着特制的木棍,还上了色。
只听那人恶狠狠地说道:“打架嘛就打架,摆哪样姿势呢?!”
那些乞丐似乎很害怕这个人,特别那人手上的木棍,个个紧张地嘀咕道:“是管城,快走快走……”
乞丐离开之后,燕回却依旧用手在地上乱画着,冉梦璃则笑呵呵地站起来,“管城大人,谢谢您救我们一命。真的非常感谢您。”
可那管城却猛然说道:“咦?天怎么黑了?耶?天怎么又白了?”
直至这样,冉梦璃才发现这个管城与刚刚的乞丐大哥一样,是个斗鸡眼。刚刚由于冉梦璃太过贴近他的脸,所以眼前一片漆黑。
寒暄几句后,冉梦璃知道这个管城名叫祝广,是当地出名的管城,专门负责处理那些棘手事情,在江城名声很大。
后来冉梦璃才知道,祝广口中所谓的名声很大人人称赞,是被他逼出来的,如果有人敢不称赞他,那么那人家里将二连三地发生诡异事件,比如门上都出一桶人尿。后来丝竹宫就让他做了江城的管城,嘱咐他管理江城的那些糟乱之事,后来江城变得倒也安宁。
祝广盯着那面墙对冉梦璃说道:“要想在江城混下去,必须记住三点。第一、必须尊重我;第二、不可滋生事端;第三、懂得孝敬。”
冉梦璃连忙点头称是,“是,是,是……”
半个时辰后,祝广握着手中的木棍满意地离开了小巷,而燕回却依旧在地上画着,让冉梦璃疑惑不解,“燕回哥,你到底在地上画什么啊?”
燕回很迷茫地看着冉梦璃,呆呆地说道:“试了这么多遍,我发现我真的不会写那个怕字。它是怎么写来着?”
江城之中,很多穿着光鲜的人都手握着笛子,不过大部分都是竹笛,有小部分是赤色玉笛,极个别的是橙色玉笛。情况与姑苏几乎一样,那些人都是以笛子区别身份,没有笛子的尊敬有竹笛的,有竹笛的尊敬赤色玉笛,赤色玉笛尊重橙色玉笛,就这样层层递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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