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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良看了一眼自己身旁的亲兵,虽然他们没有投降,却也个个吓得面如土色。他亦深知背嵬军的战斗力惊人,决不是自己这些只会维持治安及抓贼的厢军可以匹敌的。
他于是长叹了一口气道:“我知道我们败了,只是岳么子可否告知,你们是如何发现情形不对的?”
“待信阳完全平定下来之后,我或许有兴趣给你说说,现在却是不行!”岳云冷冷道,他自然知道哪些话该说,哪些话不该说。
这时,那曹伟却突然大声叫道:“我们可是秦公相和张抚帅的人,岳云你想动我们,可是得罪了秦相……”
他知道自己已失败了,却想抬出秦栓的名头,让岳云投鼠忌器。不过他却没想到,岳云早就对秦栓恨之如骨,又怎肯因为怕得罪秦栓就放过他?
不过,现在众目睽睽之下,岳云也不会蠢得说要和秦栓过不去,毕竟秦检现在可是当朝宰相,距离独揽朝政也仅一步之遥了。
他眼珠一转,立刻脸色一变,厉声喝道:“秦相乃我大宋宰相,你竟想打他的幌子!莫非你想说勾结盗匪叛乱是秦相指使不成?给我拉下去重掌五十下!”
这时,立刻就有两名士乓将曹伟象拖猪一样拖下去了,然后便响起了扇耳光的“啪啪”声,以及曹伟的惨叫声。
岳云将目光转向邓良,表情转为严厉道:“邓将军,你还想继续顽抗下去吗?”
邓良脑中思索了片刻,然后拱手道:“末将久闻岳公子武艺超群,在北伐之中连败金军多次勇冠三军,更有赢官人美称,所以末将希望能和岳公子较量一次!不知岳公子可否满足末将这个愿望?”
他随后又补充道:“末将与岳公子较量一番后,无论胜败,末将都将投降!”
背嵬军士兵听闻之后,立刻纷纷喝骂,他们心中自是想到邓良等一干人已是瓮中之鳖了,那还有如此便宜之事。岳云虽然武艺高强,但却长于马上冲刺搏杀。而在这狭窄的街道上断无可能纵马冲刺,如若步下较量,岳云可未必能赢这看上去身材粗壮,武功亦应差不到哪儿去的邓良。
岳云脑中也在急转,他知道,自己完全可以拒绝邓良的提议。相信邓良也会放下武器投降。但是自己却在气势上不免示弱。背嵬军士兵久跟自己,倒还没什么但那些厢军可就未必服气了,只道自己不敢应战。
相较之下,自己若是勇敢应战,就算败了,也不至于给别人留下胆怯的印象。
于是,岳云举起手来。四周立刻变得鸦雀无声。
他微微一笑道:“好!邓将军那咱们就战一场吧!”随即便下马,提着铁锥龘枪龘走上前去。
这时,邓良却眼中闪过一丝诡笑,他抛去了兵刃,脱去盔甲,露出一身白色的短打皂衣。站在别院门口的街上,做了一个抱拳的姿势道:“岳公子请!”
众人顿时一阵愕然他这样赤手空拳迎战岳云怎好意思拿着龘枪龘上去打。就算赢了也不光彩。可背嵬军的将士均知道,岳云擅长的乃是岳家龘枪龘法,赤手空拳与人搏斗,他可未必有什么胜算啊。
巩月漓当即就叫了起来:“邓良你可打的好算盘。知道我夫君不擅近身搏斗,却要做出一副赤手空拳的样子。有种你也拿上龘枪龘,骑马与我夫君在野外战上一场如何?”…,
巩月漓这一叫,背嵬军的士兵都连连响应起来。让邓良脸上亦有些挂不住了。
他于是便只好说道:“岳公子那这样你看可好?我们都站在原地,相隔一臂距离各向对方打一拳,谁后退就算输了如何?”
巩月漓一听,便猜到他必练有厉害的拳法。心中顿时焦急起来,正想提醒岳云时。岳云却点头答应道:“好!邓将军,岳某就依你之言,不过,由谁先出拳呢?”
邓良一听,大喜道:“此方法既是末将所提出的,那打拳就由岳公子先打好了!”
他曾练过少林长拳,在江淮一带颇有些名气,虽然知道岳云亦是武功高强之人,但知其只擅长龘枪龘法,能套得他用拳头和自己较量,赢的把握性自然大了几分。他如此处心积虑,亦是知道岳家父子喜欢英雄,如若自己表现得有骨气,又有一身武艺,说不定能网开一面放过自己一条命。他可深知自己等人所谋之事,如让岳云完全清楚了,把自己活剥了都算是轻的。
岳云也不再谦让,他微微一笑,暗暗运起内力,右手握紧拳头,对邓良道:“邓将军可得小心了,岳某要出拳了!”
虽然邓良不认为岳云这拳有多厉害,但他还是摆好马步,屏气凝神,准备硬受这一拳。
“看拳!”岳云大吼一声,体龘内的内力依那拳经的心法,全凝集在右拳之上,然后带着凌厉的气劲,猛地向邓良打去。
邓良一看岳云出拳的气势,以及空气的激荡声,就知道自己估计错了。这岳云的拳法如何虽然不知道,但这一拳包含的劲道绝对比他要强得多。能不能接下这拳来他心中实在没数。
只是他已经夸下海口,让岳云先打这一拳。在众目睽睽之下又不好躲闪。只和将内力全部凝聚在胸口,咬紧牙关,希望能挨得过去。
“砰!”
只听一声巨响,邓良倒飞出去三丈多,仰天倒在地上,口中吐出一滩鲜血,半天爬不起来。
邓良的那些亲兵看到这一幕,顿对面如死灰。
而背嵬军的士兵们则纷纷举起武器,喝采致敬。巩月漓更是惊讶不已,她可知道岳云出征前可是啥拳法都不会的。而那一拳明显包含着内劲,不然邓良怎会接不下来。
邓良苦笑了一声,嘴角流出一丝鲜血 叹道:“岳公子,实在没想到,你的拳法也如此厉害,可让末将失算了。今日之事,我是认栽了。”
眼见岳云不光算准他们的行动,且武功又远强于自己,邓良已知徐缓的计谋再无实现的可能。
“邓良,你是想死还是想活?”岳云微微一笑,但却随即面色转冷道。
“过 ……当然想活!”邓良见岳云表情不善 可不敢再充什么英雄了。
岳云眼眸中闪过一丝寒光道:“那你就老老实实地把整个计划,以及你们和白啸风的联络暗号告诉我。岳某可保你一条活命。”
邓良目光闪烁,显在考虑是不是要老实交待,如果他全部吐露出来,就算岳云饶了他,可秦检却绝饶不了他。
岳云看出他的顾虑,作出一副不屑的神情道:“邓将军你可以隐姓埋名去四川或者岭南过完下半辈子。料秦检也不会为了一个失踪的防御使,就大动干戈,专门派人来追杀你。我现在问你,只是给你一个赎命的机会,看你是否老实。其实我知道你们计划的全部过程,至于联络暗号我亦可在曹伟身上拷问出来。你认为他比你还有骨气吗?”…,
这下邓良不敢再犹豫了,岳云连是秦栓指使都知道了。那还有多少他不知道的呢?估计也只有联络暗号不知晓了吧。
“岳公子,那我就认栽了。不过您可得一定遵守承诺啊!”邓良于是老老实实地将他们计划的诸般细节,以及和白啸风的联络暗号皆——讲述了出来。
岳云如获至宝,立刻命身边亲兵——记了下来,然后吩咐将邓良带了下去。
然后对身边的亲兵队长杨兴道:“把曹伟提出来审问一番,和邓良的供词核对一下。看是否有差异!”
虽然看邓良的情形不太可能说假话 但行事保险点总没错。
杨兴应了一声便下去了。
岳云挥了一下手,所有的背嵬军士兵便都立刻隐藏起来,孙家别院的街道上又变得空无一人,象是什么事情都未发生过一般。
……
信阳府衙大厅内徐缓坐在椅上,正悠然自得地喝着茶水。他又仔细回想了一下自己的计划,盘算了半天,觉得全无漏洞。眼下只需要等各处传来的好消息就行了。
不多时一名衙役便进来禀报道:“徐大人,所有标记圆圈都已经画好 只等城外得手的信号了。”
“嗯!”徐缓微微点了点头,表情虽然未有变化,但内心却已有些微急,这曹伟和邓良两人去请岳云的老婆巩氏过来,咋半个多时辰了还未回来呢?眼下可还未等到岳云死讯传来,自己还不敢出面承头。
就在这时,府衙外却突然喊杀声大作,让厅内众人皆惊恐不已。
徐缓放下手中的茶碗,暗忖道:莫非白啸风未通知自己,就已经杀进城了?但算算时间也不对啊。岳云这时只怕才刚刚走到白露河边。白啸风怎么可能就已经杀过来了呢?
就在他准备叫人出去府衙门外看看情形时,两名官差却吓得连滚带爬地进了大厅,急促地说道:“徐大人……不好了!背嵬军杀进来了!”
“什么?”徐缓听闻之后,脸色顿变。
他抓起其中一名官差怒道:“你昏头了吗?一个时辰前你不是说岳云和他的部将已经将背嵬军全带出城去平乱了吗?他们怎么可能来进攻咱们信阳府衙?”
“呵呵,徐大人,我是出去了一趟,可谁说出去了不能回来呢?”厅外传来一阵熟悉的哈哈大笑声。
徐缓等人向门口望去,只见岳云带着数十名黑盔黑甲的背嵬军士兵已经杀气腾腾地冲进了大厅。个个手持大刀和长龘枪龘,有的刀刃和龘枪龘尖上还带有血,显是经过了一番厮杀的。
“徐大人,还得感谢你把那些官员的门上都涂上圆圈,不然我还弄不清楚哪些是你安插进来的人,哪些是真正忠于我们的官员。你这招真让我佩服啊!总算帮我解决了一个大难题!”岳云一脸坏笑地说道。
徐缓这时只觉一股凉气从自己头顶蔓延到脚心,身体不由自主打起了寒战。那种自己的一切秘密被别人知晓的感觉真不好受。
他脑中顿时一片混乱,暗忖:这岳云怎么会知道在信阳地方安员的墙壁及门上作记号之事?是哪个不经事的混蛋泄露了秘密?岳云究竟知道了多少计划里的内容?曹伟和邓良这两个家伙现在还未回来,莫非也是被他抓了?
片刻之后,他才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道:“岳大人说笑了,这画圈之事,乃是下官准备拆除一些本地官员的房舍,将材料用于为南返百姓修建房屋,因决策仓促,还未来得及禀报大人 ……”…,
“哦?”岳云脸上露出一股嘲讽的笑意,“徐大人,你也知我住在孙家别院内,可为何我住的别院也被你画了圆圈。你打算把我的住处拆了,让我睡大街上吗?”
“这……可能是画圈之人一时不察,画错了地方吧!”徐缓此时已经满头大汗。
岳云听罢哈哈大笑道:“呵呵,不能不佩服徐大人的急智啊!这种情况下都能想出应对之词。不过可惜的是,曹伟和邓良已经全招了。你的计划我也了如指掌了。你还想狡辩?你以为你还有退路吗?”
他的眼中这时闪过一丝寒光。
“啊?你别乱来啊!我可是正五品的知府,是朝廷命官!未经大理寺审判,任何人都不能杀我…… 而且…… 这是秦相的吩你 ……”徐缓终于急了,背上冷汗直冒。
“带下去!先关押起来!”岳云冷冷道。
几名亲兵很快就将徐缓拖了下去,途中有两人还狠狠打了他几巴掌,徐缓顿时如杀猪般地惨叫起来,那声音震耳欲聋,让众人均觉刺耳之极。
信阳府衙内,属于徐缓一党的那些地方官员个个吓得面如土色,脚直发颤,他们生怕岳云含怒之下,将他们也一刀杀了。
“把这些人都捆起来,锁在这厅堂内!留一队人看守,然后我们先撤回孙家别院,等待信号!”岳云命令道,他这时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带着胜利的喜悦之色。。)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