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在前面的一头河马已经受了伤,但这还不够,这种对于角马来说是致命伤对河马还说只是一个不重但也不轻的伤,它完全还有实力冲过来杀死离他只有二十米正看好戏的张凡虎。张凡虎不是傻子,他可不会在死神面前陪他看戏,他的弓也不是白拉的。就在河马刚刚站起来还没有迈步而停顿的那一瞬间,一支羽箭过来了,这才是张凡虎真正的的杀招。刚才的双重保险绊倒方式就是为了使河马停顿下来,那斜埋的矛头只是附带杀伤力。
河马的五官除了嘴以外,其余的鼻子、耳朵、眼睛相对于它们巨大的身体巨大的头来说都是很小的。它的眼睛也就乒乓球大小,厚重的眼皮包围着它,但其实河马的眼眶是很大的,眼球周围有大量的脂肪占据了大部分的空间,虽然河马的眼球只有乒乓大小,但是整个眼眶大小绝对超过了鸡蛋。二十米的距离对于早有准备的张凡虎来说不远,shè中鸡蛋大小的目标对于他来说也不容易但也并不是无可挑战,没有成功的可能xìng。[..]
这支羽箭带着一种一望无前的气势、带着必胜的信念shè中了河马的右眼眶,然后那jīng心磨制出的燧石箭头受到眼眶阻挡斜插入河马的眼球,虽然被眼眶骨头减缓了大部分力量,但是剩余的力量也不是河马的肉眼球能阻挡住的。当然如果不是眼眶挡住箭头的大部分力量或者说张凡虎的箭法再jīng进一步直接shè中它眼球的话,那羽箭的力量绝对可以shè进河马的大脑深处,半支箭杆都有可能全部进入它的脑部而不是现在的不到十厘米。
河马终于发狂了,它发出一种可怕的“哄哄”声,然后向着张凡虎冲过来。张凡虎在shè出那一箭之后没有丝毫停留甚至没有亲自看到羽箭shè中河马就转身跑了,但那支羽箭和他就像有心灵感应一般,他能感受到侵染着河马鲜血的羽箭头的快感,仿佛自己全身热血也沸腾了起来。
“啪”的一声轻响,那支刺进河马体内的矛杆被河马的冲刺跑动震脱了,掉在地上发出一声轻响,鲜血这才从血洞中飚shè而出。
“嘭!”又是一声沉闷的声音,那是落后数米受伤河马的另一头同类撞上了它。尽管刚才发生了很多事情,但都是在不到一秒钟之内发生的,而那头反应迟钝的河马就撞在了它前面的那位倒霉的开拓者身上,两者又是一个趔趄,但又向着张凡虎继续冲过来。
后面再次传来一声痛吼声,紧接着又是一声。这时的两头河马身体两侧各有两条近一米长的深血口子,伤口中大量的白sè皮脂像是压抑已久的奴隶挤了出来,然后又像是翻身的农奴瞬间变红了起来,鲜血像是决堤的洪水一样在数秒之内就覆盖了两头河马伤口之下的身体,然后聚集在腹部滴落下来,也可以说是被震落了下来。
尽管这片树林的面积不大,从湖边到草原的直线距离不到一千米,但这注定是一条鲜血淋淋的路,是智慧与蛮荒力量的对抗,最后的胜利是谁,那可真算是一个问题了。张凡虎昨晚与族人们在树林中布置了两三小时,而最初让领头的河马受伤的那三个小陷阱用时不到半小时,也就是说还有更多的管卡在等着两头河马,这从两头河马再次受伤就可以看出这一点。
刚才两头河马只是挤过两棵树而已,这两棵树间隔约有一米,昨天它们就在追逐张凡虎等人时连续两次挤过去,然后在树皮上留下了一些自己的血丝,只是被擦破了点皮而已,但是今天就大不一样了。张凡虎等人在这儿布置得很简单,两三人用时几分钟而已,张凡虎用户撒刀在两棵树离地一米三的位置,也就是被河马摩擦地最厉害的位置砍了两个深深地切口。
接下来就简单了,两棵树的两个切口各被塞进了两把锋利的燧石刀,刀身被切口紧紧地夹住,刀把也被绳子紧紧地绕在树干上。两头河马当然没有注意到两棵树干上多了四道褐sè的物质,像昨天一样直接挤了过去。
锋利的燧石刀刃当然不会像金合欢树皮一样对河马那么温柔,力是相互的这条物理学定理一点也没错,全力冲刺的两头河马两边身体被自己的力量与石刀刃部紧紧贴合在一起,然后向前的力量让两头河马两侧各有两道深深的血口子。
如果是人类在领头的受伤之后他肯定会告诉身后的队友,但是刚才河马的那一声悲鸣可不能表达出“小心点,这是那些该死狡猾的人类的陷阱,你要挺胸收腹才能过得去”这样的信息,于是乎后面那头河马在后面也受到了燧石刀同样的待遇,鲜血淋漓得相当尽致。
在后面的途中最前面的河马又被绊倒了三次,但是这三次的效果却并不好。木矛头只有在直面着河马身体的时候并且是在力量很大的情况下才能刺进河马的身体,但是这三次河马倒地后木矛头都是斜着划过它的身体,尽管创伤也不小,但是这对于三吨重的河马来说只是小伤而已。
奔跑着的张凡虎突然一个跳跃,双腿斜蹬在两棵相距一米的树干上,用了一招“壁虎游墙”脚没沾地就跨过了五米的距离,然后放慢了速度跑着。后面的两头河马已经交换了位置,那头受伤最轻的河马在前面开锋,突然它那碗口大的蹄子踩踏了地面,然后还没来得及收回的右腿终于彻底陷了下去。
陷阱,让猎物陷落进去的类似于井的坑,这其实才算是真正的陷阱。两头河马终于陷入了一个大麻烦,受伤最重最后的那头河马在后面还要好一些,只是有一条前腿陷入,可能被扭伤了,但还不至于骨折或者腿骨断裂。前面的一头左腿踩踏了一个陷坑,虽然没有受到实质xìng伤害,但是右腿完全陷进了这个深半米,直径十五厘米的土坑中。这种土坑的出现当然离不开张凡虎的户撒刀,它那铲形刀尖再次起到了挖坑作用,这数十个陷坑也是他们用时最多的地方耗费了一半的时间,但是效果也不错。
后面一头河马是头壮年河马,它经验较为丰富也更聪明,它带着受伤的队友就想转身逃跑,如果它们要逃跑张凡虎等人的确还没有能力拦住它们,虽然受伤都不轻,但是两头三吨重的身体也不是张凡虎十几人就能直接抗衡的。
“智力!”张凡虎刚才转身就是为了防止这种状况出现,他在后面一头河马转身逃跑而右腿骨折的一头刚想转身的时候,一支羽箭再次飞shè了出来。现在张凡虎距这头河马不过十余米,不超过十五米,但是由于它现在是侧面对着张凡虎,所以这支羽箭shè进了它的小耳朵,这对它的伤害不会轻于那头被shè中眼眶的它的同伴。
智力等人当然不会让他们神人独自一人涉险,而张凡虎一人也没有把握对付得了两头河马并不让它们逃跑。在张凡虎那一声之后三支羽箭出现在后面已经转身逃跑的河马头上,这几乎与他shè向现在领头河马耳朵同时出现的,只见那河马再次大吼起来,那三支羽箭从它出发点到河马的距离不到二十米,也就是说族人们是早就准备好的,是一个成功的伏击。
三支羽箭几乎是对狂奔的河马来了一个迎头痛击,额头上、脸上和眼眶边上插着三支羽箭。族人们也想shè河马的眼睛,这是所有生物的要害,不用张凡虎说他们也知道,只是跑动中的河马眼睛可不是那么容易shè中的。而且这头河马现在只有一只眼睛,shè中几率也减小了,再加上族人们现在箭术咬破落后与张凡虎等原因,受到三支羽箭攻击的河马幸运地逃脱了瞎眼的厄运。
“啊啊啊”十余个族人突然从刚才张凡虎和两头河马跑过的小道两旁的草堆中站了起来,他们头上、身上全是干草,伪装得相当完美。虽然从外表看绝对看不出来,但河马可是嗅觉相当灵敏的动物,十几个人在一起的体味可是不容易逃脱它们鼻子的,如果在两头河马冲过来的时候被发现那后果不堪设想,逃脱绝对来不及。
要掩盖族人们的体味实际很简单,张凡虎只是昨天傍晚在沙滩上捡回一大块已经干结的河马粪便,然后在今天在上用水调和后敷在族人们的腋下头上等汗腺发达的部位。河马粪便其实并不是很臭,反而有一种泥土和青草的淡淡清香味,和野牛粪便很像。张凡虎想起了以前特训忍耐力的时候头上和身上是破碎的臭鸡蛋,然后必须把一块生牛肉吃下去;全身泡在臭水沟中只冒出一个头然后吃掉一条蜥蜴或者一只青蛙。张凡虎都能忍受,史前的族人们当然也能忍受这些,况且只是河马粪便而已。
起来的族人们先是侧着两头河马被震惊的瞬间再次shè出一轮弓箭,然后是全力投出的投矛。这次的投矛终于让族人们尽兴了,不想上一次与大荒族的猎手对战一样束手束脚,两头河马被突然出现的十几人的攻击力与呐喊震惊住了,而且族人们身上那浓烈的杀气使它们停下了脚步。
停止步伐是暂时的,两头河马也不是傻子,在中间只能当两边敌人的活靶子,再加上重伤也让它们彻底的愤怒了,当它们就要做好选折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了一个让它们发狂的声音。
“嘘~”那是一个尖锐的口哨音,族人们只见他们的神人站在离他们数十米外鼓起腮帮子吹着一个口哨,或者是一个响箭的箭头。这个声音第三次出现在这片树林中,两头河马完全疯狂了,就是这个该死的声音,就是这个该死的人!两头河马像是两名军人听到了集结号毫不迟疑地转身向着张凡虎冲了过来,四瓣肥硕的屁股上再次插上了几支投矛,但它们没有回头,现在它们的眼中只有那个发出让人气愤声音、皮肤与这十几人而且战斗力对它们的威胁也要小得多的张凡虎。
看着再次向着自己冲过来的两头河马,张凡虎从容地转身跑着,现在两头河马受伤已经较重,尤其是血液的流逝,如果再拖延十分钟这两头河马绝对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亡。而且组人们的速度都很快,他们能吊在受伤的河马身后进行无间断的攻击,甚至是致命一击。
“咔擦!砰!”身后传来两声巨响,张凡虎不用回头也知道是那两棵倒霉的树被撞倒了。这个位置是张凡虎经过jīng挑细选而选定的,这一段数十米的树木很茂密而且很粗大,完全像是两道栅栏圈成的一条小道,河马不可能绕过去从别的地方追过来攻击张凡虎,而平道上又是刚让他们吃了大亏的陷坑,所以这一次独目河马再次跑到了最前面,奋力地撞开了两棵树,也就是张凡虎蹬着它们才跨越了五米距离的那两棵碗口粗的树。
两棵树被撞倒,河马挨上了两箭再次向着张凡虎冲过来。张凡虎知道A计划完成,该实行B计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