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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这幢别墅建在荒无人烟的山上,窗外黑乎乎的,附近是崇山峻岭,窗下有个别院,种满了红色的蔷薇,在暗夜里像浓稠的鲜血,大朵大朵地妖娆绽放。
林可薇退无可退,爬到床上,躲锁在防盗网内。
“你…你别过来!”她欲哭无泪地叫着,嗓音都嘶哑了。
她心底深刻地明白,再怎么尖叫都没有用了,这地势这么偏僻,没有人可以救她。
“怎么,不跑了吗?”萧寒低低地一笑,在那凄凉的月光下,信步朝她而来。
林可薇抓紧防盗网的栏杆,整个身体哆嗦成小小的一团。就在他靠近之时,她猛地伸出脚,朝他狠狠地踹去——
萧寒脸色一变,捂住伤处,冷汗立即从他的额头滑落,顺着那轮廓分明的脸庞掉下。
林可薇震惊地睁大眼,她不是故意要踢到他那里,实在是歪打正着!
你真是惹火我了
她紧张地看着萧寒,他却忽然笑起来,嘴角勾着,眼底的阴沉却是更加明显:“可薇,你真是惹火我了。”
漆黑的房间,床上两条裸露的躯体交缠着。
林可薇睁大着眼,眼神茫然空洞,盯着那黑洞洞的天花板。
伏在她身上的男人,斯文俊秀的脸庞却游荡着狂妄的邪气,他的唇边总是带着一抹淡笑,可是眼底却黑得像看不到底的深渊,阴沉沉的。
萧寒一直盯着身下的女人,她没有一点反应,他眼眸一深,加重力道。
但是林可薇仍然没表情,甚至连声音也没有,他几乎要怀疑她是不是性冷感的木头人。
“怎么,这么无趣?”他危险地眯起眼眸,不高兴她这淡薄的反应,这简直是在最直接地挑衅他的男性权威。
林可薇的确没有一点快感,她只感觉恶心,就像被全天下最脏的东西碰触了那样恶心……
忽然他抽出自己,就在她以为这一切将要结束的时候,她的身体被翻过去,从后面狠狠地侵入——
“啊!”没有防备的她痛呼出声。
萧寒轻吻着她背部凸出的锁骨,很满意木头人终于有声音了。
“原来你不喜欢我温柔地待你……看来,你的风少每夜都不够绅士啊。你应该早点告诉我。”
“啊…嗯……”
林可薇的身体被沉重地压迫在床上,动荡着,连抗拒的力气都没有。
“真好听,仿佛天籁。”他赞美她,邪笑更深。
“不要…走开……”
“不要?可是你的身体很享受……可薇,我真遗憾没有得到你的第一次,你那纯/洁的表情骗了我,我以为你是处/女,没想到你骨子里是个这么放/荡的小妖精。”萧寒不满地眯眸。
照顾她的“第一次”
在他进入她的第一刻,他就有所料想她或许不是处/女了,虽然她依然像处/女那般紧。
可是他故意温柔,照顾她的“第一次”,却得不到丝毫反应。
他便证实了心中的所想,她已经跟风成凌上过了,而且不止一次两次。
有种最美味的蛋糕珍藏了这么多年,却被别的男人捷足先登咬了第一口的感觉。萧寒狠狠地要着她,心中涌起一股莫名其妙的怒火。
“恨我吗?”他扳着她的脸,让她看着他,“看清上你的男人是谁。”
她不是恨他,是恶心他,如果手里有一把刀,她会直接要了他的命。
她眼中的恨意传达到他的眼里,他邪邪一笑,把她的身体翻回来,抱着她滚了两圈,从床头柜里拿出一把雕刻着复古蔷薇花的匕首,放进她手里。
林可薇手里抓着匕首,不解地看着他。
他低声说:“我伤害了你,作为公平起见,你也可以伤害我一次,我们就算扯平了。怎么样?”
看了看手里的刀,又看了看这个男人。
今天不杀了他,就永远都逃脱不了了……
猛地拔了刀鞘,刀锋闪着寒光的,那白色的光芒立即晃痛了她的眼睛——
这匕首只是看一眼,就知道它相当锋利,哪怕手指往刀刃上轻轻一划,都会滴出血来。
林可薇冷冷地盯着这个男人,眼里的恨意转化为杀意。
她要杀了他,这个恶心的男人!将他加在她身上的耻辱与疼痛加倍奉还!
刀尖根本不带犹豫,刺到了萧寒的胸口——还是心脏的位置。
萧寒脸色一寒,漆黑的眼眸在昏暗的房间里放射着阴冷的光。
对于这疼痛,他只是轻轻皱了下眉,嘴角的邪笑还没退去:“怎么,就这点力气?”
我就喜欢你这股狠劲
林可薇双肩颤抖着,恶狠狠地瞪着他:“你这个禽/兽!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为了加重那刺进去的力量,她用双手抓住把柄,用力——
鲜血顺着刀背流下,染在林可薇白皙的手指上,可是她竟一点也没有放松力道,将刀往他心脏的位置推进。
突然,一股阻力止住了她,萧寒攥住她的手腕。
他眼眸变冷,双眼紧紧地擭住她,那红色的鲜血像翻到的颜料盒,已经染红她大半个胸口:“狠心的女人,我以为你舍不得。”
“放手,我要杀了你!”林可薇嘶吼着!
“不行,我死了不要紧,你会变成杀人凶手的。”他淡淡地说,“为了我这样的禽/兽搭上自己的性命,你觉得值吗?”
手一用力,她的手腕呼痛,他把匕首拔出去,哐当扔在床下的地毯上。
那伤口不深,只是刺到皮肉,对萧寒来说,无伤大碍——只是,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个看似柔弱的女人竟真的下得了狠手。
他起身下床,令外面的人拿来药箱,只随便处理了一下伤口,止住血就不管了。
林可薇当然早就注意到,在萧寒的后背和前胸上有10几道刀疤,或长或短,或深或浅。见林可薇后怕地在床上缩成一团,看着手上鲜红的血液。
萧寒不屑地扬唇道:“放心,我是在刀口上摸滚打爬的,这点小伤死不了。不然,阎王爷早请我喝过不下几十回的交杯酒了。”
林可薇不说话,只是狠狠地抬眸瞪了他一眼。
萧寒扬头大笑:“不错,我就喜欢的这股狠劲,够味。”
“放我走!”林可薇大声地喊着,“不然我迟早会杀了你!”
是你惹上我的
萧寒看了一眼窗外,天亮了,哪怕是厚重的帘幕也遮挡不住那天亮的光芒。他微微蹩了眉,应声道:“去把你的身体洗干净了,小野猫,一会送你回去。”
林可薇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放她回去?有这么简单吗?!
萧寒站起来,戏谑地说:“还是,你打算留下来陪着我,不回去了?!”
林可薇立即往身上套了件裙子,连内衣都来不及穿,生怕他反悔似地飞快冲进浴室,大力甩上了房门。
萧寒令外边的人进来:“给她找件能穿的衣服。”
打响火机,点燃了嘴边的烟,他邪气的眼眸扫了眼浴室。
林可薇,本来我只是想了却多年来没有得到你的心愿,把你劫来,尝试了你的味道就罢手的。可是你的拒绝却引起我的兴趣了……
是你惹上我的,可别怪我往后的纠缠不休。
上午九点,一辆黑色的奔驰开到市医院门口,只是那车牌被黑布遮着,显示着一股神秘。
萧寒从驾驶座上走下来,为她打开车门。
他穿着紫色的衬衫,米色的长裤,脸上又戴回了那副黑框眼镜。扎眼一看优雅礼貌得像个绅士,只是隐藏在那眼镜下的眼睛充满了邪光,泄露了他的本质。
萧寒看着林可薇走下车,靠在车门边,温柔地看着她说:“我会随时找你的,记住了,别拒接我的电话,否则后果自付。”
林可薇不说话,也不理她,只是茫然地朝医院离走去。
她的双腿软得像泥,每走动一步都拔得那么艰难,下体又酸又疼,时刻地提醒着她昨晚所遭受的凌辱……
她恨,她真的就想在这里杀了他!
可是她如此薄弱无力!
为什么老天要一次次这样残忍地对她?她做错了什么,才会一而再地碰见这种禽/兽的男人!
林可薇背脊挺直,像一只被拉着线的木偶一眼僵硬地朝前走,一直走。
那狂乱的一夜
直到走出萧寒的视线,身上的力气才仿佛突然被剥光,她再也走不动一步,蹲下身,头埋在双膝之间。
她没有哭,经历了这么多,她直到哭已经于事无补。
这个世界告诉她,眼泪是最没用的东西,眼泪是只有弱者才会拥有的!
她不要再做弱者,不要再被这些男人肆意妄为地欺负。
她绝对不会放过他——那个可恶的男人,她要去报警,让警察抓了他,让他蹲大牢!不不,最好是枪毙了他才好呢!
可是紧接着,她又惶恐,她不能告他,至少暂时不能。
她一旦面对群众,风家少奶奶的身份就会曝光!她可以不要“林可薇的脸面”,却不能给风家的荣誉抹上黑影!
况且,风家知道了这件事,也一定不会让她这么做的——
她该怎么办,怎么办?她绝不要放过他!
她不知道在那里蹲了多久,直到脚都蹲的发麻了,她的脑子里还在天海交战。她最怕的是,这件事风成凌知道了怎么办?以他的性格这么冲动,会不会做出什么危险的事来?
正想着,一个恼怒的声音炸在耳边:“林可薇!你还知道回来?!”
他真是要气死了,找了她整整一晚!
半夜突然接到医院的电话,说是林可薇不见了。
他们急冲冲赶到医院,发现他指派的两个保镖都躺在地上,问他们情形,他们也直说脑子忽然被重物一击,就晕了过去,什么事都不清楚。
再进病房一看,里面整整齐齐,没有打斗的痕迹,只是林可薇不见了。
风成凌料想一定是这该死的女人伙同风亦轩打昏了保镖,然后再连夜私奔。
他一直打风亦轩的电话,对方居然拒听后关机……
林可薇听到声音,呆呆地抬起头来,看着眼前的人——
凌乱的发丝,通红的嘴唇,脖子上明显欢/爱过的淤红。
这一切,都在证明着昨晚那狂乱的一夜。
响亮的耳光
风成凌猛地退后一步,脸色发白,双唇紧闭,不发一语地紧紧盯着她,漆黑的眼睛沉寂得就像暴风雨前来的海面。
“风成凌……”林可薇鼻子酸酸的,眼眶发红。
她方才都可以很坚强的,可是一看到他,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委屈难过起来,所有的坚强立即崩塌。
此时此刻,她只想把自己酸软的身体投入他的怀抱,呼吸着他身上的气息,才会感到安心。
原来,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在她的潜意识里她已经这么依赖和信任这个男人。
她吃力地撑起身体,朝他走过去两步,虽知道他却猛地连连后退。
林可薇惊讶地站住脚:“风成凌?“
“啪”!
电光火石间,一个响亮的耳光甩在她脸上,几乎是立刻,有鲜血从林可薇的嘴角流下来。
本就凌乱地头发松散下来,她的脸因为巴掌的力道侧偏,脸上清晰的五指印,几乎立即开始红肿,空腔里也蔓延开血腥的味道。
“贱人!别靠近我!”
他仿佛她是带病毒的苍蝇那样嫌弃而又厌恶地看着她。
那一巴掌下去,仿佛打的不是她的脸,而是在自己的脸上。他的心好像受到了绞刑,痛得钻心……为了摆脱那种痛,只想从胸口里挖出来才好。
她怎么还有脸靠近他?
刚刚跟别的男人翻云覆雨,转瞬间又回到他面前,一副楚楚可怜若无其事的样子。
“我为什么会爱上你这种女人?”他自嘲地笑着,眼神鄙夷又难过,猛地转身大步离去。
而身后,一直站在不远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