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王府,清水阁。
在何清琳的寝室里,地上一片狼藉,到处是水渍和已经被打碎的瓷器。
何清琳满脸怒容地坐在床上,因为下个月,宫里有寿宴,作为凌王正妃的她,当然是要参加,她一向爱美,而且,对自己的容貌极其自负,而且,衣饰也比较讲究,所以,她今天在楚轻尘出门上朝后,带着府里的丫鬟出门去在京城里极有名气的叶家布庄订做衣服。
谁知,她才进京城,就听到京城里的人们在议论纷纷,说京城三公子中的慕容公子对貌若天仙的叶家小姐叶舞一见钟情,并为了看一眼叶舞,久久呆在夜明楼不舍离去。
何清琳一听到这个消息,气得连衣服都不做了,匆匆地回到凌王府,在寝室里生闷气。
在何清琳的心里,慕容雪只能是她一个人的,她为了他做了那么多,岂能拱手把他让给他人?过去,因为慕容雪对水舞颜的态度暖昧,令她怒恼无比,后来,她用计让楚轻尘把水舞颜休了,并赶出了凌王府,而且,因为水舞颜在被赶出府后,就失去了消息,而慕容雪也没有再和水舞颜有所接触,所以,她本来那悬着的心,也就放了下来。
自从她成为楚轻尘的正妃后,慕容雪对她的态度温柔了许多,并且,和她见面也多了,她的心里正在暗暗高兴,因为,最近,楚轻尘对她越加宠爱,就连她有时故意似自闯进书房,他也没有说她什么,所以,她正在暗暗准备,想等机会,把慕容雪要的那份东西偷到手,然后就可以和慕容雪远走高飞。
可是,她万万没有想到,在这节骨眼上,突然又冒出一个叶舞,并且,外面还传言,是慕容雪对她一见钟情,你让她怎么能够不怒?
小梅底头站在一旁,心思也是千愁百结,对于外面的传闻,让她的心一下冷了下来,虽然,她一直都知道,慕容雪根本就不可能会娶她,因为,她毕竟只是一个身份底贱的丫鬟,但是,因为慕容雪一直对她极好,所以,她本来不抱希望的心又开始燃烧起希望之火,她常常幻想,她可以嫁给慕容雪,那怕是做妾,她也无所谓,她一直以为,慕容雪除了和何清琳和她之外,就再也没有别的女人了,可是,现在京城里的那些舆论,让她不得不面对一个事实,那就是,慕容雪永远都不可能只有她和何清琳二个女人。
何清琳双手紧紧捏在一起,把床上本来平整的床单,扯得皱成一团,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不,她不能接受这件事,所有和慕容雪有关的女人,她都要她死!
何清琳从床上站起来,本来秀丽的脸上布满怨毒,她看了小梅一眼,咬牙切齿地道“小梅,你去让府里准备马车,我要去叶家布庄会一会那个贱人,看她是从那里来的狐狸精!”
小梅看了何清琳一眼,沉思了一会,道“小姐,你现在不能去,因为,你现在的身份是凌王妃,就算你去找到了她,那你又以什么身份去质问她呢?”
何清琳听了小梅的话,不禁怒声道“难道,你就要我眼睁睁地看着表哥和那个贱人来往么?你叫我任何忍得下这口气?”
小梅看了一眼满脸怒容的何清琳,小心地劝道“小姐,外面说的,又不一定是真的,倒底是不是有那一回事,等到表少爷那天来看小姐,小姐再向表少爷问个清楚,如果真有此事,再作打算也不迟啊?”
何清琳细细一想,觉得小梅说得不无道理,她现在的身份是凌王妃,如果被楚轻尘知道,她为了别的男人吃醋,去找那个女人闹的话,那么,她过去所做的一切都白费了,如果她拿不到慕容雪想要的东西,那么,她想和慕容雪在一起的梦,也就破灭了。
想到这里,何清琳暗暗兴幸刚刚没有一时冲动跑去找叶舞,否则,就酿成大祸了。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在床上坐了下来,对小梅道“那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如果你要我眼睁睁地看着那个贱人和表哥在一起,我可办不到!”
小梅底头沉思了一会,脸上闪过一丝不为人察觉的冷笑,忽然抬起头,阴阴一笑,对何清琳道“小姐,你不就是想看一下叶舞么?小姐你别忘了,你现在可是有权有势的凌王妃,以你凌王妃的身份,要见一个身份底贱的商人,岂不是容易得很?下个月宫里不是有宴会么?奴婢听说,叶家布庄里的衣裙,全部都是出自叶家大小姐叶舞之手,那么,小姐何不趁这个机会,把叶舞叫来凌王府,让她为小姐做衣裙呢?”
何清琳听了小梅的话,微微沉思了一会,道“听说,叶舞那个贱人向来极少外出,恐怕她不会来。”
小梅走上前一步,道“小姐,这个你可以放心,那只是对一般人如此而已,以小姐的堂堂王妃的身份去请她,难道,她还敢拒绝不成?难道,她就不怕王爷怪罪她?她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商人,难道,她吃了豹子胆,敢得罪凌王府?”
何清琳听了小梅的话,微微点头,脸上露出了一抹冷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