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到你,我很高兴。”昆仑话间,游乐园的场景再次变了,本来只有机械转动声的地方,忽然起了喧嚣,凭空出现的人潮,往来在这梦境中的乐园。
“我该什么?”秦鲤苦笑道,“你这能力好厉害,不过,能不能请你不要变成我的样子?”
昆仑,简简单单的两个字,但对秦鲤来这两个字给他一种莫名的亲切,亲切到让他忘记了方才眼前这人对自己的戏弄。
“你不记得我的样貌,所以我实在没办法恢复成以前的样子,这是你的意识空间,而我,只是一散落在人间的灵识,我能呈现的,只能是你认知到,其他的,我什么都办不到。”
一白色的光自昆仑身上散出,这些光渐渐包围住他的身体,然后,又快速地消散,他就像在表演大变活人的魔术,这回,他又换了模样。
独眼,长疤痕,只是脸上没了那种冰冷,昆仑变作晋渔的样子,他冲着秦鲤笑道,“怎么样?”
“我绝对不会和这个家伙逛游乐园。”秦鲤面皮抽搐地道,“我敢保证,这个人更喜欢拿着那种非法的重型武器去宰杀妖魔鬼怪,他适合猛鬼乐园,但不适合游乐园。”
“将就一下吧。”昆仑走到秦鲤身边道,“边逛边吧,为你着想,我能的不多,不过至少有些事,我还是能帮到你的。”
“为你着想这种借口实在不错,也罢,总比什么都不知道强,不过拜托你一件事,话就重,然后把你要的事清晰地告诉我,不要得那么模模糊糊的。”
秦鲤跟在昆仑的身后缓步走着,这如同习惯一样的落后一步,让秦鲤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好像就该是身前这个人引路一样!
“这么来形容我们的关系吧,我和你,还有我现在这个样子的主人,曾经的我们,是战友,按照你的理解,你可以认为这是好几辈子以前的事。”
“你的意思,是包括晋渔那家伙?我几辈子以前认识他?”秦鲤的整张脸都绿了,他使劲地锤锤自己的脑袋,“吧,我和他是杀父之仇还是夺妻之恨?”
“过去并行的人今生对立,这只能是命运的无奈,其实抛开你们彼此的身份,实话实,若他未先向你释出恶意,你是否能与他成为朋友?”昆仑根本没准备让秦鲤回答,他自顾自道,“我想答案是肯定的。”
“跳过关于我和那只食人鱼的问题,战友,我是否可以这样理解,我们有敌人,对吗?”秦鲤对和自己有切身关系的事,总是特别的敏锐,“我感觉接下来的话题不会愉快。”
“有敌人,很强大的敌人,而我们的身份,按现在的话来,我们是革命者,我们不是为了无意义地杀戮而挑起战斗。”昆仑偏过头看着秦鲤道,“关于灵魂的革命,每一个灵魂都是自由的,它们不该被奴役和利用。”
“很好听的话,我也很喜欢自由,但是我一个朋友告诉我,这世上是没有绝对的自由的。”秦鲤无所谓道,“虽然不是很理解,但我总感觉他的是对的。”
“是阿斗吧。”昆仑没反驳秦鲤的话,他微不可查地头道,“他的没错,但我坚持我自己的观。”
“这么固执?”秦鲤楞了一下,昆仑的眼神告诉他,这个人对关于自由的事,十分执着。
“凡是都要慢慢来,我只是想让所有的灵魂都得到公平的晋升机会,那会是繁荣的开端。”昆仑着,忽然皱起了眉头,他的脸上忽然露出一苦意,“但我们的一个朋友,那也可能是毁灭的开端。”
“太深奥的问题,你不用期望我会给你答案。”秦鲤轻声道,“我们的革命失败了是吗?”
“恩,是我的问题,我错估了那些掌控者的力量,也忘记了真正地去团结自己的战友。”昆仑的语气有颓然,他本该是个乐观的人,但现在的话题,让他无法再乐观下去,“我们中出了背叛者。”
“革命队伍不好带。”
秦鲤本想些宽慰人的话,但他一开口,却偏偏有了搞笑的意思,不过这话也没差,按昆仑话里头的意思,他应该是那所谓的革命的领导者。
“那现在的情况是什么,你准备如何?去找背叛的那个算账?或是潜伏起来等待机会,不过无论如何,先告诉我我该知道的事情吧,过去的那个我叫什么名字,以及你来找我的目的。”秦鲤略微思考了一下,顺便加上了一句,“方便的话,也我们失败之后的下场。”
“不老之源,罪孽之源,很多名字,你似乎不介意别人怎么叫你,我记得有朵花给你起过名字,你似乎很喜欢。”昆仑一边着,他的脸上又恢复那种淡然的笑容,“烈,它叫你烈,我挺喜欢这个名字的,无论历经多少次的轮回,你还是这样,性如烈火。”
“花能给人起名字?你玩我呢!”秦鲤表情古怪,“烈连姓氏都没有吗?”
“不止给你起名字,而且你在它身边的时候,总会变得安静下来。”昆仑好似在回忆些什么,他停顿了好一会儿才继续话。
“现在的人称呼它为彼岸花。”
“因为某些事情,我查过关于彼岸花的记录,这种花是唐朝的时候第一次发现,虽然很美,但却有毒,同时我不认为它有给人取名的能力,除非,给我起这个名字的,是一只妖怪。”
秦鲤也算是入了门的猎人,他自然是清楚,这个世上很多东西,是科学永远无法解释得了的。
“它不是妖怪。”昆仑摇头道,“它有让不老之源安静的能力,所以就有让僵尸安宁的能力,我得还不够明显吗?你,崆峒印,不老不死的源头。”
昆仑完话就直盯着秦鲤看,而秦鲤也挑着眉头看着昆仑
好半天,秦鲤才开口道,“你游戏玩多了。”
“永恒是这世间最诱人的东西,不老不死,永远存在,谁不想?但真正的永恒,哪会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僵尸,以及与僵尸同类别的那些生物,都是因为你的存在而出现的失败产物。”
或许是感觉自己的话有些重了,昆仑稍稍缓了缓语气,继续道,“但这不是你的错,我希望你能明白。”
“你可以别这么认真的和我一些我根本不会相信的话吗?”秦鲤面色有些阴沉,他站住了身子,不再跟着昆仑前行,“神话故事到此为止,告诉我你来找我的目的吧!”
“知道吗?”昆仑转过身,他的声音很轻,轻的好像呢喃,“就算你相信,我也不会让你记得的。”
秦鲤的听力很好,他很清楚地听到昆仑的轻语,没等他反应过来,他的身体又再次僵硬。
“你现在的状况很不好,你与石头都有想杀死对方的念头,你将要面对的危险是从未有过的”
“所以我来了,这也许有可能是你最后一次见我,真可惜,我很想用原本的样子见你们的。”
“你得忘记今天我和你的一切,现在还不是你恢复记忆的时候。”
“就这样”一道白色的环形光芒出现在昆仑的手上,他的话中带着一丝歉意,“我会锁住你的记忆,直到时机成熟,抱歉,我得在你身上留下一印记,这些印记不会对你有太大的影响,在必要的时候,它会帮助你,比如,阻止互相残杀之类的事。”
白色的光圈融入秦鲤的额头,他的眼睛忽然失明,紧接着,他的意识开始模糊,还没来得及问出一声为什么,秦鲤就已经忘记,自己为什么要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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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忘的药铺,晋渔躺在自己的床上午睡,他连睡觉时都是皱着眉头
“昆仑”如梦呓的一声,晋渔猛睁开眼,他一下子坐起身,刚想做些什么的他,却忽然忘记了自己要做什么。
好像做了一场梦,但又忘记了梦到些什么?晋渔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他刚才只是躺在床上休息,却不曾想自己不知不觉睡着了,他感觉自己似乎梦到了些什么,可惜,他始终想不起!
晋渔转头看看墙上的时钟,已经是下午四了,他下了床走到窗户边,伸手拉开那暗色的窗帘,外头的光不是非常刺眼
到底,忘记了什么呢?
正思索间,房门被一个东西推开了,一张憨厚的脸,略微肥胖的兔子身体,反听脸上带着真挚地笑容。
遗憾的是,这笑容没保持多久。
“直接告诉我什么事,或者我宰了你。”晋渔回过头瞥了反听一眼,他是一个很诚实的人,他的话,通常是算数的。
对诞兽来,面对晋渔这种人,实在是一件很悲哀的事情,这个人完全没有幽默细胞,而且他的心中永远没有无伤大雅这四个字!
“阎叔.没有任务你继续休息!”结结巴巴地完话,反听就好像一只真正的兔子,它拼命地蹬着自己两条有力的腿,快速地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
有任务了?
晋渔轻轻拍拍自己的脸,他感觉自己的心情好像好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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