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
依旧在仙族的大厅之上翱翔
只是这里的人却安静的死寂,不为别的,只为尘风刚才的那一句话,一句让所有的人都不敢说出的话。
“那他就交给我吧。”
简单的无法再简单,却也自负的无法在自负。
“你真的认为你可以打败魂灭吗?”端席低声说着,似乎连他也开始不信任尘风,但是他不知道,尘风现在的力量甚至可以和同时击败他还有昂战那个他最看不惯的老家伙。
“如果他是最强的,那他就是我的,如果他不是,那么最强的就是我的。”
尘风的身影已经消失在这拥挤却空荡的大厅,只有他的声音还在这里回荡着,在所有人的心中回荡着……
“你还好吗?”
尘风风一样的从那大厅之中奔回,为的就是来看一眼这的美里的女孩。
小舞缓慢的睁开眼睛,眼前那个俊朗的大男孩正在深情的望着她,这一望,竟让小舞的脸一下红了起来。
“我没事只是头还有点晕,也许我的护身法令可以抵挡一切的攻击,但是却无法抵挡对于感觉的刺激,所以才……”小舞的声音还是那样的虚弱,虚弱的尘风不忍再让她说下去。
尘风的头轻轻伏下,在小舞耳边轻声说道:“你好好休息,等你恢复过来我们还要一起去享受我们的十天呢。”
其实小舞真的已经很虚弱了,但是听到尘风的话,她却一下来了精神,挺起身来道:“是啊,你还欠我十天呢。”尘风淡笑一下,道:“是啊,我还欠你十天呢,所以你要好好休息,不然我们怎么一起过完那十天啊。”小舞很用力的点了一下头,道:“一定,你可不许食言啊。”尘风也重重的点了一下头,道:“所以你要好好休息啊。”小舞应了一声便躺到了软枕之上,片刻,她便已经进到了梦乡之中,看的出,她当真已经很累了,只是刚才还要故意装的那样的无所谓,她为的是什么,尘风再清楚不过了。
泪与爱
也许它们自从初始就是被纠缠在一起的,不然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因爱而泣,会有那么多人用眼泪来见证他们的爱有多么坚贞。
此刻
尘风的泪早已和他对小舞的爱聚结在一起,谁也无法将它们分开,也没有谁可以将他们分开,没有人可以!
清晨
和平常一样,也和平常最不一样的清晨。
今天
魔族的人会来进攻仙族,或者说是整个天界,因为神族也已经到了这里,今天这一站如果败了,天下就当真是魔族的了,因为人间根本没有可以和魔族抗衡的力量,就连天界的云族也是,所以这次议事根本就没有人去请云族的人过来,因为他们的力量实在微不足道。
“你们去那里探一下路。”
一个有力,邪恶的声音在为数不多的魔族队伍前面法号着施令,那人并不是四阴八绝或者十六寒中的人物,但是却也不是那个魂灭,那个魂灭甚至都没有站在他身后的第一排队伍当中,第一排的是两个一黑一白的怪人,他们的长相几乎一样,手中的兵器也是清一色的长剑,只是他们身上的气却是那样的不同,那样的截然相反,一阴一阳两个人,在一起是那样的协调,却也是那样的排斥。
魂灭站在那人身后的第二排中,在他的身旁还有三个衣着古怪的人,但是那个魂灭在其中却是最为显眼,而他显眼的地方却正是他的平凡,在他的身上没有半分多余的装饰,而且他的身上也没有半分魔族的人应该有的气息,甚至没有半分人的气息,真的不知道他是怎么修行的。
招魂站在魂灭的身后,他是魂灭唯一的随从,而魂灭也是这里唯一一个带着随从的人,在魂灭的后面是只有一千人众的队伍,但是可以看的出,他们的伸手都不低。
那个发号施令的人在队伍的最前盘膝而坐,身体确实悬浮着的,在他前面是一块七尺长,两尺宽,一寸厚的白玉案板,而那白玉案板也和那人一样是悬浮着的,在那案板之上时一支纯铜酒壶还有一支似乎很古老的酒樽,此刻那人正在那里自斟自酌着。
在他发出那项命令之后,在他身后那一黑一白两个人在已经无声无息的冲了出去。
他们很快,可也很稳,稳得连峰都没有扬起,就已经消失在众人的目光之中……
这里所有的人都是踏云而立,这就已经足够证明来这里的人都是一等一的高手,着也证明了为什么魔君放心让这一千多人来歼灭这浩荡的天界,但是魔君似乎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他忘记了尘风还活着,也许他认为尘风一定会在龙族的时候就已经死了,但是他想不到,死的,是他手下的一员大将。
许久
那一黑一白两个人却始终没有回来,那个发号施令的人似乎也感觉到了不对。右手高举,向前一挥,在他身后千余众的队伍瞬间冲了出去,他们很快,但是他们还没有那个盘膝的人来的快,在他发出“前进”命令的同时,他的身体也已经飘出不知多远了,在旁人眼中,他的身体始终是悬浮着的,也许那样就已经足够消耗他的力量了,但是他却可以用超越风的速度前进,其实力当真难测。
拼杀
没有血腥的拼杀
仙族中的两个人正和那一黑一白两人斗得火热,而那两人正是当日的苍飞和今日的名真。
“原来仙族之中也有高手啊,但是……”
那人的话还没有说完,名真和苍飞却已经双双败下阵来,虽然他们身上并没有一点伤痕,但这却是对于他们最大的羞辱,可以不伤对手毫发,却可以逼的对手再无还手之力,那是什么样的力量!
“死夜,为什么不杀他。”白衣的人冷冷的问着黑衣的人,黑衣人也同样冷冷道:“你不也是一样。”白衣人道:“我并没有接到杀人的命令,所以我不杀。”黑衣人道:“我也是。”
那人已经飘到他们面前,轻声道:“死夜,白灵,你们做的很对。”
而那两人,却只是相望一眼,便退到了那人的身后。
那人对着刚刚爬起来的苍飞柔声道:“去告诉你们的族长,就说老朋友来看他了。”
苍飞虽然很想向那人的脖子挥起自己的双节棍,但是他也知道那样无异于送死,所以他只能退回去,去向端席复命,然后原封不动的转告给端席那个他所谓的老朋友的话。
“他说他是我的老朋友?”端席有一点不相信苍飞的话,原因很简单,因为他的朋友没有一个肯投靠魔族的,除了一个……
“难道!”
“看来你已经猜到我是谁了。”
就在端席惊呼的同时,一个悠扬却无处不透着哀怨的声音在仙族的大厅中回荡开来。
那人依旧是在半空悬浮,面前依旧是那张和他同样悬浮着的白玉案,案上依旧是那支纯铜酒壶,而那壶中的酒似乎永远也不会干涸,那人从仙族的大门一路到这里饮了不下三千杯酒,但是此刻他却依旧从那壶中倒出了一倍晶莹的液体。
“你也喝一杯吧,我的兄弟……”
他的声音是那样的优美,就算他是魔族的人,但是他的声音依旧是那样的干净,就算在他的声音里充斥着邪恶,他给人的感觉依旧是安静,就像此刻正安静的浮向端席面前那尊古老的,盛满了美酒的铜爵。
“哼,你还有脸回到这里!”
说话的不是端席,而是昂战,那杯酒也被他接了下来。
“为什么我就不可以回到这里,难道这里就不是我的家吗?”
他说的很简单,但是却让在场的所有人,包括尘风,包括端席,包括所有,所有的人都为这具话而感到震惊。
“是啊,这里是你的家,你可以回来,但是我不向看到你是这般的回来。”
端席的声音哀怨而凄凉。
“我说过,我一定会衣锦还乡,我还说过,这里终有一天会是我的天下,我做到了。”
那人的声音是那样的高傲,那样的骄傲。
“呸!”
昂战啐了一口,飞身跃到那人跟前,双脚轻点在那白玉案上,虽然他的身体十分魁梧,虽然他身上的盔甲十分厚重,但是却没有让那白玉案颤抖本分。
昂战一把抓住那人的脖领,大声吼道:“就你也配得上衣锦还乡这四个字,你这个魔族的走狗!”
那杯刚才还在昂战手中的那杯美酒已经被扬到了那人的面前,但是却没有一滴落在那人身上,因为那酒,居然也悬浮了起来,那人口中未念法令,手中未引法诀,但是那酒居然就如同他的人一样悬浮在半空,而且,愈来愈接近一把刀的形状。
“放开。”
没有了刚才的优美悠扬,只有冷冰冰的两个字。
“如果我不呢!”
昂战似乎并不惧怕那水做的刀,更不惧怕被他拎在手中的人,而他另一支手臂上的剑罡也已经抵在那人的胸口。
“那么这就是后果。”
那人的语气依旧冷冰,但是在这冷冰冰的一句话结束的时候,昂战已经飞出三丈之远,不是他自己要退的,而是那把水做的刀刺在了他的胸口之上,而他被刺的地方也正是他刚才用剑罡抵着那人的地方,没有半封的偏差,若不是他的赤铜铠甲足够的坚固,恐怕他的胸膛已经被贯穿了。
尘风站在端席的身后,一直到此刻都并未做声,但是看眼前那两大高手在这片刻之间所用的招数,他心中荡起的涟漪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
昂战可以背负如此重的铠甲依旧身轻如燕,那份轻身功夫甚至不在他之下,而那人居然可以引水为刃,对于气的控制已经是何等的娴熟。
“又会是一场有趣的战斗。”
这是此刻尘风心中唯一所想。
“端止,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
端席的声音就如一枚炸弹在所有人的耳中引爆,而唯一没有被炸到的,就只有那个人,那个端止。
“端”这是仙族中只有王族猜配得上的姓氏,这个字本身就是地位的象征,在仙族,甚至神族众人,如果遇到端姓的人都要礼让三分,但是,但是那人居然也姓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还记得我的名字啊,大哥。”
又是极冷冰的一句话,当真很冷的一句话,这一句话几乎冻结了这里所有人的思想,让这里所有的人都为这句话而窒息。
“我当然会记得,你的名字就是我取的啊。”
这一刻,
端席那张本不老的脸上浮现出了无尽的沧桑。
“是啊,你给我取的名字,但是大哥,你也应该记得,也是你封印了我所有的力量,将我驱逐出仙界,让我像条狗一样,在三界中流浪,受尽无数的屈辱、折磨,今天,我就要把这一切都还给你,让你尝尝那到底是什么滋味。”
端止似乎已经开始沉浸在复仇的喜悦之中了,似乎他已经注定了胜利,似乎他已经可以统领这硕大的天界,似乎所有的阻碍都是那样的脆弱,似乎,他已经忘记了自己还没有成功。
风
依旧在翱翔着,只是此刻已经带了三分寒意,
风
已经变的凛冽,只是却已经引染了无数杀机,
风
开始卷起微尘,落下就代表着杀戮即将开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