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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喜羊羊”横空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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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风远彻回到宿舍,调整宿舍后只有自己的破宿舍。

很晚了,他没有睡意。他脱下衣服,光着膀子,空手对着吊在宿舍中央的沙袋狠狠地打拳。一拳又一拳,沙袋在唱歌,他的血液在沸腾,越打精神越好。

宿舍已经熄灯了,窗外的月光照进来,很明亮,他第一次觉得,原来月光也可以这么亮。在将近0年的生命里,他为什么都没有留意到呢?啊,他想起来了,小时候,他是知道月亮有多明亮和圆的,月光又是有多少美好的,只是,他已经忘记了。

这月光,是送给他的礼物吧?

他足足打了半个小时,直到整个身体发酸,直到双臂举不起来,才停下来。

他倒在床上,想起这几天发生的一切,无法平静。他并不恨,可他的心就是无法平静,满身的热血都在叫嚣着想要放纵。是啊,他想放纵,想解放自己,想为所欲为,想证明和强化自己的存在!他一直……都在这么渴望。

月光下,墙壁上有张脸在对他微笑——喜羊羊的脸。

他忍不住笑了,记得在家里时,邻居的小孩很喜欢看喜羊羊,然后在那里评论谁最可能。当然,喜羊羊是孩子们的偶像,聪明机智,乐观能干,勇敢顽强,一次又一次地打败灰太狼,它大概就是羊群里的侠客。

侠客,多少诱惑的字眼,他以前就是梦想着成为正义的侠客,笑傲江湖,叱咤风云。然后有一天,他为此付出了惨重的代价。时光流逝,他慢慢走向成熟,那样的梦想,可还有机会实现?

花火的声音在他耳边响彻:“想干什么就放手去干吧,这样压抑下去就跟自杀差不多,与其等死,不如去找死,那至少是自己的选择与意志。”

是啊,她总是这样的,敢做他想做却不敢做的事,敢挣脱束缚他的东西。

他看着她为所欲为,心里充满了羡慕和向往,向往她那不受束缚的自由和精神,而他,只是受到了一次打击,就畏首畏尾,放弃了想要的一切。

他和她,其实不是一样的吗,一样不堪的过去,一样的伤害与打击,一样的环境与处境,可她选择了改变与挑战,他选择了退守与封闭。

他想像她一样!这样,才能拯救桎梏的心灵!

他拿下喜羊羊的面具,戴在脸上,这张脸,是笑着的!

他想做喜羊羊。

新的一天开始了,周围的一切对于风远彻来说,仍然不是那么亲切。

无论他走到哪里,大家都避开他,既有不光明的议论,也有畏惧与忌惮。过去,他总是一个,不太群聚,现在仍是,只是多了一点,别人也不敢亲近他。流言仍有人气,他的不解释加深了别人的宁信其有不信其无。

但他的心已经平静下来了,更甚的,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坚定。

拐个弯,就听到和看到他所反感的场景:两个流里流气的男生正将一个男生堵在墙角,逼他把钱交出来,男生很恐惧,一边求饶一边战战兢兢地从口袋里掏钱,不时有人路过,却熟视无睹。

他死死地盯着那两个痦子,眼里闪着冷光。

这种场景在学校里早就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甚至已经成为一种传统,这种风气虽然近期得到了遏制,却还不能从源头上杜绝。他一向讨厌和痛恨这种现象,以前却因为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消极心态,一直没去管;进入学生会以后,虽然有了不得不管的理由,却因为受到所谓道德、制度的限制,也不能随心所欲地处置。

“看,风远彻……”一个勒索的男生发现了风远彻,不安地用手肘捅捅同伙。

同伙看过来,咽了咽口水,放开被勒索的男生,后退两步。

两人惶惶不安地看着风远彻,风远彻朝前走两步。他们吓得后退几步,似乎很是害怕他,面面相觑两眼后,他们很有默契地给了那个被勒索的男生一记警告的眼色,然后脚底抹油——跑掉。

“你说我们会不会有麻烦……”抢劫犯的声音隐隐传来。

“不敢的,有没有证据,就十几块钱,能把我们怎么样……”

风远彻听到了,他看向那个被勒索的男生,那个男生看着他的眼神也是充满了不安和……害怕的。面对风远彻的盯视,他勉强露出笑容,不停摆手:“没……没事……真的……”

然后,那受害者就跑了,风远彻没动,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

受害人必定是这样的反应,也只能是这样的反应,如果没有力量,就只能接受,硬要对抗的话,下场包不能承受。关于这一点,他已经亲自品尝过了。

但仅有力量不够的,没有打破束缚的胆量和对抗世俗的勇气,也无济于事。

那两个抢劫犯的话在他耳边回响,他就真的,不能把他们怎么样吗?那两个人已经是屡教不改的惯犯了,光罚款、批评、写检讨是没用的。他看到他们,就想把他们痛打一顿,打到他们这辈子再也不敢犯罪为止,可是,他能这么做吗?

他在原地站了很久,表情异常平静,那是尘埃落定的淡定。

晚上十点,还有半个小时就熄灯了,很多人加紧时间在校园里晃荡,吸烟,喝酒,约会,还有一些不怎么光彩的事情。

痞子A和痞子B躲在宿舍楼后面的林子里,左手吸烟,右手喝酒,尽情挥霍今天勒索来的银子。享受之中,他们不忘让嘴巴抽空,肆无忌惮地谈论班里、校里的女生,在空想中YY。

以前,他们都是在宿舍里玩乐,但自从新保安上岗以后,这种好日子一去不复返。那些保安个个都是专业级的身手,擒拿技术不是他们这种自学成材的业余水平可以相提并论的,加上这些人嫉恶如仇、刚正不阿,他们再也不敢在宿舍里胡闹,只能这样偷偷地玩。

“那小子看起来一副牛样,没想到受点吓唬就一副熊样,下次再找他要钱。”A说。

B也打着酒嗝说:“这小子还真是听话,今天咱们赚了不少钱,够吃喝几天了,改天找几个小妞一起去High……”

两人想到这些钱来得却不费功夫,都不禁得意洋洋。

忽然,一个低哑含混的声音在他们耳边响起来:“明天早上把钱还回去,并向人家道歉,我就放过你们!”

两个眨眨眼,看像同伙,意思是:是不是喝酒喝多了,耳朵出现幻觉了?

当然是幻觉,看来他们还真是喝多了,两个人呵呵一笑,继续喝,男人就该这样喝酒,最好喝到眼面出现不穿衣服的性感美人和耳边听到美人的叫声。

“既然你们不听话,我只能代表喜羊羊消灭你们了。”

“喜羊羊?”幻觉又出现了!还是喜羊羊?

A与B对视,酒瓶一碰,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哈哈哈哈哈——啊——你干什么?”

他们才笑了几声就同时痛叫一声,怒瞪着同伙道:“你干什么?干嘛撞我的头?”

然后,两人又同时叫:“我没撞你!是你撞我的!”

两人终于意识到了什么,转过脸去,宿舍楼的灯光射进林子,照在——喜羊羊?的脸上?两人以为是幻觉,猛地眨眼,但那张白色卷发、两只小角、圆脸圆眼、小黑鼻头、一脸聪明相的可爱笑脸,不是喜羊羊是谁?可是,为什么是喜羊羊,为什么不是性感美女?幻觉,不都是出现梦想中的事物吗?

在他们发愣的时候,喜羊羊已经出手揪住他们的头发,狠狠再次他们的额头撞到一起。两个人一阵晕眩时,喜羊羊又夺过他们手中的香烟,丢到地上狠狠地踩,然后夺过他们手中的酒瓶,狠狠地砸到树干上,酒与玻璃碎片齐飞。

酒瓶的破裂声让A与B微微有点清醒,他们摇摇晃晃地伸手去抓喜羊羊,含糊地叫着:“干……干什么?找死吗?抓你……吃火锅……下酒……”

喜羊羊的动作快得离谱,一眨眼就不见了影儿,两人晃晃脑袋想甩去酒意,没想到背后就分别挨了重重一记,两人栽到地上。竖接着,喜羊羊的脚就如雨点般落下来,纷纷在落在他们身上,当他们是足球踢……踢?

好狠的脚,有力,够重,快捷,踢得他们根本没有机会躲闪和爬起来。加上场地狭窄,树干众多,光线幽暗,他们又喝了不少酒,更是眼前一片模糊,就算不被铁脚踢到,也会被树干撞到,痛死他们了!

他们哀叫着,在地上滚来滚去,怎么滚也滚不出喜羊羊的铁腿范围。这只喜羊羊,不,这人跟他们有仇吗,下腿一点都不留情,明显就是个有功底的,想杀了他们吗?

好像踢了好久,他们已经全身肿痛、奄奄一息了,就像滥死的鱼,在岸上残喘。这种时候,他们已经彻底忘了装配和摆威风,虚弱地哀求:“求……求求你……放过……我们……”

那个声音如此冷漠:“明天早上,把所有的钱还回去,向受害人道歉,做得到吗?”

“做……做得到!”只要让他们从这种恶梦中脱离出来,要他们做什么都成。

“我会盯着你们,如果做不到,下次就送你们去医院。”

他转身就走,两人已经睁不开眼睛了,只能弱弱地问:“你……是谁?”

他沉默一会,丢下三个字:“喜羊羊!”

树林里安静了,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休息铃响了,宿舍很快就要熄灯了,一个人从地上艰难地爬起来,摸索着寻找同伙:“喂……你在吗……还好吗……”

“我……没死……”同伙虚弱地回应,扶着树干,慢慢地爬起来。

“回去吧,准备查房了。”

“嗯。”

两个人互相搀扶着,吃力地朝宿舍走去,刚到楼下,宿舍就熄灯了,光线大暗,挽救了他们的颜面。他们就住一楼,省了长途上楼丢人现眼的命运。

他们打开手电筒,查看对方的脸,好有经验的打法,暴露的部位没有任何伤痕,然而解开衣服,身上全是青青紫紫的伤痕,好狠的出手,根本没有丝毫的留情。

两人匆匆擦了一点正骨水,倒在床上,再也动不了了。

良久,一个人问:“明天,要干吗?”难道,就因为某只来历不明的“喜羊羊”,他们就这么没骨气地去退钱还向人家道歉?这事还没暴光,凭他们轻易屈服。

“也许,还是去……比较好吧……”同伙心有余悸,刚才的事,太痛了。

“可是,我们刚才是没有防备,又喝酒,我们未必打不过……”想起来,太不甘心啊!

“有这种可能,可我……不想把事情闹大……”想到那个人的冷酷和身手,他就没来由地觉得害怕,觉得这种人绝对会说到做到的,自己不太可能……是他的对手。

“哼,瞧你那点出息,我就不去……装病先不去……看他怎么办……”他要在宿舍里休息几天,看看情况再做决定。只要晚上不出去逛,他就不信那只羊会光天化日之下追杀到宿舍里来!

外面响起脚步声和叱喝声,保安来查房了,两个再不敢噤声。在心里,两个人都在想着,这学校怎么了,越来越不像以前的样子了,一件接一件的坏事不断砸下来,他们都快被逼成良民了。可是,他们不想做良民啊,良民……太难做。

这样的晚上,仅仅是一个开始。

第二天,第一个遭到“喜羊羊”修理的抢劫犯A一身被抽去骨头的模样,蔫蔫地找到了昨天被敲诈的那个男生。

那个男生一看到他脸色就变了,结结巴巴地道:“我……我没钱了!真的没钱了,不信,你看!”

他边说边坦白从宽一样的翻出所有的口袋底,还脱下鞋子和袜子,甚至还想解开皮带,只为了向犯人证明他确实身无分文。

没想到,犯人却无力地摇头:“昨天欠你的钱,还你……”

他把手中捏着的钱递过去,道:“我只用了这么多,其他的,是另一个拿,不关我事。”

受害人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不敢眨眼,不敢接钱,他他他他他他他这是在逗他玩吧?太太太太过份了!自己这么老实地交出所有的钱,还守口如瓶地不报警,他他他他们却这样玩弄自己!!!!!他差点想哭起来,他们难道真的想逼他破产跳楼吗?

“剩下的钱真的不在我这里,阿基生病了,现在在宿舍,不信你可以去问他!这就是我全部拿的钱了,求你收下吧!”犯人比他还想哭,昨天晚上,他的梦里却是喜羊羊的脸。

受害人狠狠地咽了好几口,才怯怯道:“这……这是给你们的,真的是给你们的,不用还!为……为什么还要还给你?”

一定是陷阱!他们一定是在考验他是不是怀有二心,他不可以上当!

犯人几乎要哭了:“我……我……”

一咬牙,他大声道:“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不会再这么干了!请你原谅我!”

他把手中的钱塞进受害人的手里,撒步就跑,受害人呆呆地站在那里,感觉身后有秋风起落叶飞悲壮的音乐在缭绕:世界末日来临了,大家快死了,所以改邪归正了?

这个犯人做到了喜羊羊的要求,但另一个犯人没有做到。

上课时间,另一个犯人躺在床上,一边吃着用敲诈来的钱买的花生,一边看着H漫画。

这样的日子多么舒服啊,那个阿峰简直就是笨蛋,难怪老是抢不到钱,都是靠自己才有好日子过。他干一行一年多了,从开始的小心翼翼到现在的天衣无缝,可谓个中高手,连学生会都抓不到铁证,“喜羊羊”算个鸟!

正得意时,门忽然打开了,一条人影无声无息地出现在门口,遮住了阳光,也遮住了他看书的光线。

他恼怒地抬头骂道:“哪个王八蛋敢打扰……”

后面的话再也说不出来了,因为心里已经被惊恐占据,他战战兢兢地看着突然出现的“喜羊羊”,脑里有片刻的空白: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他……他想干什么?

忽然,他叫了一声,先发制人,操起窗台上的杯子就砸过去,然后跳起来,一手拿枕头当盾,一手成拳打去。喜羊羊一偏头就躲过了杯子,迅速地冲过来,矮身,一记重拳陷进他的腹部。

这只羊太会打人了,打腹部不容易留下外伤,往往还让人站不起来。原本就有伤,他这下更是痛得浑身发冷,抖嗦着双腿蹲在地上,直叫唤。

明明是张笑脸,露出来的人眼却没有一点怜悯之心。喜羊羊揪起他的头发,嘴里像塞了什么东西,瓮声瓮声地道:“你说话不算数,我不会手下留情。”

然后,他扯过床上的被子覆在他身上,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他的下手不是很重,但绵密紧凑,他被打得哀哀直叫,不停求饶:“老大放过我吧……我我……我知错了……放过我吧……饶命……”

喜羊羊停下来,道:“今天必须去道歉,还钱!要不然——”

眼前这个家伙作恶多端,不知敲诈和勒索过多少学生的财物,不知有多少学生在背后诅咒他,这次对他的惩罚,不过就像法律只判了贪污上千万元的贪官坐几年牢,贪官已经享福N年,几年后从牢里出来继续享福。这样打他,不足以弥补他犯下的罪行。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一定去一定!”

喜羊羊冷哼,环顾宿舍一眼,忽然拿起他看的H书撕了个稀烂,还翻开各张床位和桌子,把所有的烟、黄色图片等全踩烂撕毁。他眼睁睁地看着,却无阻止之力。

把宿舍弄了个狼籍满地后,喜羊羊一声不吭地走了出去。

他呆了呆,忍着痛跑到门外,四处张望,到处都找不到喜羊羊的影子。那个可怕的家伙,从哪儿来的?到哪儿去了?他的真实身份是谁?

怪事年年多,今年多更多。

今天上午,一条勒索犯刚向某男道歉和退钱,下午,又有一头著名的勒索犯一步三摇地、有气无力地上门,当众向该男道歉,并退还昨天跟其“借”的钱。

某男吓坏了,不停地跟他点头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如果我有什么做得不好不对的地方,请您批评指正,我一定改!这钱是我赔给您的,请您一定要收下,要不然我会良心不安……”

他一副要口头出来的表情,就差没下跪了。

而著名勒索犯A也被他的反应弄得快哭了,一副千哀万求的表情:“同学,真的是我做错了,拜托你原谅我这一次,收下钱好不好?求你了——”

两个人都一副快出来的模样,上演时感人的戏码,而观众,早就看呆了、看傻了,也吓坏了:恶魔怎么在一夜之间变性了?成了大善人大好人了?天要下红雨了?太阳要从西边升起来了?耶酥要降临学校啦?

末代抢劫犯与懦弱受害人推来让去的戏码就不提了,反正从这天开始,校园又刮起了一阵“夜半侠客”流言,越刮越猛。

虽然抢劫犯A和B对自己突然“从良”的行径引以为耻,闭口不提原因,可还是有人知道了一点内幕。据说某天夜里,犯人B在睡梦中突然挣扎着叫什么“别过来”、“我知道错了,求你别打我”“我马上就去道歉还钱”“以后再也不敢了”等,所以,大家都猜测他们是被人狠狠地教训了。

然后开始有好事事去调查,但AB一提此事则色变,受害人也是一问三不知,问不出太多事情。当事人越是闭口不提,越是查不出个所以然,人们的兴趣越大,越想知道内幕,越是非要去查,越是非要去议论和瞎猜测。

没过一两天,不少人就对著名勒索犯突然“从良”的事件展开了大量的无奖推理,说什么的都有:得罪人太多了,被人暴打屈服;晚上做梦,梦到佛祖指导和教化;闲来无聊,装好人玩学雷锋游戏呢;那受害人其实是个武林高手……

还据可靠消息,著名勒索犯A受了好多伤,上医务室看过伤的,这更让此事件增添了商业价值。

这件事当然也马上传到了学生会,花火知道后乐得哈哈大笑,不停地拍桌子叫:“哎哟,太有意思了!这两个家伙发什么神经病捏,最好得病重一点,好把他们送到精神病院,让他们一辈子都出不来……”

“那我们要不要去调查一下?”

“调查什么?”

“比如是不是真的有人被打伤了……”

花火摆摆手:“调查个毛啊,难道你们还嫌不够忙不够累啊?这种人还没死捏,你管这么多干什么,真被打了才好……”

几个人面面相觑,这样的会长……唉……

就在大家推理得不亦乐乎,却又为真相好奇得想死时,一连串的类似事件、相关事件接踵而来,就像一颗颗重磅炸弹,在校园中引起一波又一波的轰动:

某天夜里,几男生窝在墙角里喝酒赌钱,一个戴着“喜羊羊”面具、身裹长衣的人突然,将酒和赌具砸了个稀烂。面对人多势众,“喜羊羊”居然拿出了双截棍,极具李小龙风范,棍影棍风扫过,十几个人(大概是夸张)转眼间就倒在地上。

“喜羊羊”警告他们:“明天去学生会认罪受罚,再喝酒聚赌,就把你们的衣服剥光,让你们裸游。”

某男生当众调笑女生,不仅在嘴上YY人家,还把其秀发剪下来,说是要作纪念,女生气得当场痛哭,男生乐得当场大笑,最后,以男生被扣0元不了了之。然而,当天晚上,该男生在回宿舍晚上受到“喜羊羊”袭击,头发被剃得几乎精光,还被扇了好几个耳光。

“喜羊羊”命令他马上去向女生道歉,否则下次打歪他的嘴,他只好去了。当时受害女生已经回到宿舍,“喜羊羊”就躲在树后盯着他,他无奈,只好在女生宿舍楼下不停地喊:“对不起——”

某著名恶女因为妒忌班草与某女生交往,编造了无数谣言,还偷拍了女生的不雅照,到处传播,给女生带来极大的伤害。

于是,某天晚上,“喜羊羊”找上了她,他没有揍她,只是把她最重要的传播工具——价值一千多元的手机砸了个稀烂,并拿着纸和笔,打着手电筒,押她当场写下道歉信和悔过书。无论她怎么哭泣和哀求,“喜羊羊”硬是无动于衷。

最后,“喜羊羊”警告她,如果她不知悔改,下次就不会这么简单了。

第二天,该恶女的道歉书和悔过书被复印N份,贴在教学楼和学校宣传栏上,学校轰动了,受害人的名誉得到了恢复,恶女的形象一落千丈,成为笑柄。

某班干贪污学生集体郊游的公款几百元,因为他收钱时有不少是单独向个人收钱,且没有立收据,过后赖账,大家拿他没办法,学生会没有证据也不能惩处他。然而,没过几天,那个班所少的钱突然以该班干的名义寄到了学生会,说是补交的。

同时当天,该班干突然疯了一样地到处报案,说是他放在宿舍里的钱被偷了,而那笔钱的数目与交到学生会的钱一样。可是,他没有证据证明他确实丢了钱,更没有证据证明补交到学生会的钱是自己丢失的,不管他怎么解释,所有人都幸灾乐祸或大快人心。

唯一令人沉思的,是他说他在放钱的被弄坏锁的匣子里,看到了“喜羊羊”的小贴图。

还有某天晚上,数对男女翘课,躲进树林里谈情说爱,“喜羊羊”突然出现,拿个数码相机到处拍照,惊得恋人们纷纷散去。连续数天如此,再也没有人随便去树林里风花雪月了,各班的学生出席率上升。(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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