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的章节实在太少了,所以我删了,把今天和昨天的整合在一起了,见谅!)
陈浮生扔下站在原地依旧捂着嘴在乐呵的潘朵拉,沿着来时的路出了大门口与蹲在路边默默抽烟疗伤的王虎剩顺利会师。
陈浮生走到王虎剩身边陪着爷蹲街看美女,王虎剩很有默契的掏出11块的太阳岛递过一支给陈浮生。
陈浮生接过烟并不急着燃,只是将双手撑在弯着的双膝上眯着眼好整以暇的打量着王虎剩。
王虎剩心中戒备,怒目相斥,“看什么?我这张英俊的脸你都看了这么多年了还没有看够?”
“真的,经过那鬼丫头一提醒,还真别,是挺像的!”陈浮生看似表情严肃,正儿八经的客观评论道。
王虎剩重重地吸了一口烟将之灌进肺中再狠狠吐出,扭过头不再搭理陈浮生,努力地寻找着胸大屁股圆的女人好开始人生的第二春。
半响,没有瞄到什么好货色的王虎剩兴致缺缺的扔掉烟头,转过头来旧话重提道,“那丫头什么身份摸清了没?这丫头别看她表面上嘻嘻哈哈没心没肺的,不简单哪!”王虎剩怕自己的得不够明白接着补充道,“你想想看,当我提到对那岳飞墓的看法的时候,这丫头并不是像正常人一样对我这话嗤之以鼻而是好奇我是怎么知道这些的,也就是她知道我的是对的,那她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上次韩富他认识北京的潘家,刚好去赴韩晓雪生日宴的时候这丫头就在,貌似还挺吃得开的样,你她会不会就是潘家的宝贝疙瘩?”陈浮生燃起烟皱着眉思索道。
王虎剩面容一紧,盯着陈浮生看了良久确定其不是在开玩笑后,皱眉嘱咐道,“如果真是这样,和这丫头尽量别走近了,如果走近了,能不做敌人就不做敌人,不定以后就能成为咱的助力,毕竟过段时间就要上京了。”
陈浮生不语,静静地抽着烟,转着头四处打量着,被岳飞庙外围靠在墙边摆摊的一个失去双臂的人吸引了目光。
陈浮生起身来到那失去双臂男人的摊前蹲下身仔细观看,失去双臂的男人紧紧是在陈浮生蹲下身的时候抬头撇了陈浮生一眼便不再关注,神情冷漠的用夹着毛笔的左脚继续在摊在的宣纸上龙飞凤舞。对于用脚写字的人这年头并不是多么少见,吸引陈浮生而来的是失去双臂男人脚趾头上夹着的那支笔。
被自家那疯癫老头子自习得一手各种形体的好字以外,陈浮生也是耳腻木染的对毛笔有着不输于专家的海量认知和独到见解。
而断臂男人脚上夹着的笔陈浮生一眼就认出是牛毫笔,让人惊讶的是笔上的毛并不是黄牛身上的,细软的毛发明显是由黄牛耳朵内部的细毛制成,要知道500头黄牛才出一克的黄牛耳毫!
陈浮生随手拿起一张已经书好晾干的书纸随意问道,“多少一张?”
断臂男子脚下夹着的笔没有停头也不抬懒散答道,“你觉得值多少就给多少。”陈浮生一笑觉得挺有意思,从皮包里掏出几张老毛子亲手放到装钱的玻璃罐里。断臂男子冷着一张脸不屑道,“太多了,是施舍还是同情成分居多?”
陈浮生挑眉郑重道,“就凭这支笔,它值!”断臂男子这才抬头看向陈浮生,良久大笑道,“看来也是行家,不如你也用这笔写几个字送我怎样?”
陈浮生不发一语接过牛毫笔行云流水四字,韬光养晦!
断臂男人看过赞一声好字仰头大笑,陈浮生淡笑,王虎剩撇撇嘴冷哼一声,这世界真。
断臂男子看着铺在地上书有韬光养晦四字的宣纸两眼放光,向他这种内行一眼就能看出没有二三十年的浸淫是根本写不出这样的草体,端详许久放下手中宣纸冲着王虎声苦笑道,“是啊,这世界真。”
陈浮生嗅出了什么但只是挑了挑眉没有急着去问什么,该知道的时候王虎剩总会的,这信心还是有的。
都茫茫人海中熟人相见会格外热络,家长里短天马行空聊得格外热乎,王虎剩似乎打破这种惯例依旧不冷不淡,简单寒暄了两句便重新蹲回路边,不予理睬。
陈浮生礼貌性道别断臂男子来到王虎剩身边照例蹲下,递过去一支烟帮之起,不言不语。
王虎剩闷着头抽烟,直到一支烟快燃到尽头才幽幽道,“在我们那个圈子里大家都叫他黄牛,做事认真,什么活他都干,别人不愿意做的他都肯做。
最早就是我带他起来的,后来他反水了,听他是跟了东北的纳兰王爷,本来按道上的规矩我该废他一只手,有老婆有孩子的我心一软就把他放了,再后来他跟了纳兰王爷,听这死子勾搭了纳兰王爷的情人皮鞭滴蜡玩了个遍,被纳兰王爷废了一双手,孽缘啊!”
王虎剩面目表情的低头絮絮叨叨着,陈浮生不发表任何评论,静静抽着烟吐着雾。远处,心满意足从岳飞庙出来的潘朵拉朝着陈浮生走去,当看到王虎剩似乎与先前多了闷闷不乐,不由腹诽道为什么大叔连悲伤的时候也这么猥琐。
陈浮生没有起身抬着头淡笑道,“尽兴了吗?”
潘朵拉嘟着嘴翘着唇道,“没有,我们在四处荡荡吧。”
陈浮生笑着了头,王虎剩陪着起身并肩走在前头,潘朵拉歪着细长的美脖看了一下断臂男子皱着眉若有所思,不经意间看见断臂男子脚下夹着的笔如狐狸般狡猾的笑弥漫嘴角,转过头朝渐行渐远的陈浮生两人撒丫子狂奔去。
三人把车子扔在了岳飞庙的门口,漫无目的的四处游荡者,夕阳,人流,佳人在旁,神经紧崩了几个月的陈浮生也是颇享受这样宁静的氛围。
一路走走听听,三人寻到一处恬静的公园歇歇脚,王虎剩很自觉地独自走到一处安静沉思美好的人生,企图用他那自认为出众的忧郁气质虏获来往领着孩打酱油的少妇芳心。
公园的四周散落着三三两两休息的人,渐入秋天,不少桂花树已经开始绽放散发着清幽的香味,环境很是怡人,不少周边人工养殖的鸽子将近百只也老神在在的闲庭散步,与周围的人,桂花,夕阳组成一幅温馨美好的画面。
公园的中心有一处人工挖掘的圆形状水池,池中央伫立着一座估摸两米高的假山,池中有十几尾新西兰品种淡红色鲤鱼嘻戏。
潘朵拉兴奋之余想都没想的拉起陈浮生的手就往圆形状的水池拽去,陈浮生皱了皱眉最后还是任由魔女装疯卖傻。
潘朵拉跑至池前,坐在水池边上脱下高跟鞋放肆的将巧的脚放进池中一阵开心的划动搅动着平静的池水,让其波澜,潘朵拉将脚伸进池中的刹那甚至很享受的发出一声低吟,惹得四周雄性牲口狠咽口水纷纷转头想看。
就连远处着老花镜看报纸的古稀之年的老头子都忍不住不顾身边老伴威胁,稍低着头将老花镜从鼻梁稍稍滑落一,眯着昏花的老眼捕捉这难得一见的视觉盛宴。
“怎么决定回去了,你家人不逼你了?”陈浮生轻笑着摇了摇头。
“当然,我我有喜欢的人了,他们也就不好什么了,逃婚之路任重而道远啊!”潘朵拉似乎觉得陈浮生不懂风情坏了兴致嘟着嘴一脸的抗议,索性不去搭理陈浮生,将注意力放到了不远处的一个男孩身上。
男孩似乎很喜欢公园休息的鸽子,一只手里装满了细的米粒追着休息的白鸽献殷勤,鸽子似乎并不领情自顾自的漫步挥动着翅膀,倒是想要喂食的男孩乍一看去像是有想吃烤乳鸽的嫌疑。
陈浮生摸了摸鼻梁嘴角噙笑不再追问,倒是潘朵拉见陈浮生迟迟不上套,当下凑近得意洋洋道,“我和家里人报上了你的名!”
陈浮生一愣立马得便宜还卖乖的苦笑,“大姐,你这是把我往火坑上推呀!”潘朵拉顿时江湖英雄儿女豪气顿生,豪爽的张开左手臂大大咧咧的楼住陈浮生的肩膀一脸贼笑道,“怕什么,我会对你负责的!”
陈浮生用左眼的眼白瞄了下亵渎在自己肩上的女人的手臂,不管这话听的别不别扭,不解道,“记得你过他很完美,我琢磨着识货的闺女肯定不少,要是就这么错过了被人家先下手为强生米煮成熟饭,你不后悔?”
潘朵拉一听,收回视线不再如之前那般战意高扬,肩膀顿时跨了下来,幽幽道,“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语罢,潘朵拉轻轻起身,光着一双脚丫欺身到追逐鸽子满公园跑的男孩身边,骗过一男孩手中的晶莹米粒将之轻轻抛向半空,米粒随即跌落,刹那,周围翅膀拍动的声音哗啦啦的如同交响乐般同时奏起,百只白鸽围着潘朵拉高空起飞,地空盘旋,翅膀拍动形成的风带起那一身如雪般的白裙,一起摇曳,一起飞舞。
男孩兴奋地站在身边拍舞着手蹦蹦跳跳着,魔女轻张着双臂作拥抱状,微闭着眼轻仰着美颅迎向半空中那一抹夕阳。
展翅的鸽子,快乐的男孩,残红的夕阳,飘舞的白裙,夕阳下的佳人。
陈浮生抓起相机,画面定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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