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南京飞杭州的民航客机上,陈园殊在心里纠结将近一个时。陈园殊觉得自己病了,而且病得不轻,快向精神病那个境界靠拢了。心里埋怨着自己,念着陈二狗归你在心里念,可一不留神就在飞杭州的客机上了,这算怎么回事啊?好吧,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姐姐关心弟弟嘛,担心他吃的好不好,住得好不好,很名正言顺,合情合理啊!陈园殊一边给自己心理暗示表示没什么好怕的,这么多年商场上什么阵仗没见过,而且这次也不过是找一个借口而已,能有什么难的。跟他汇报一下关于孩子的情况?得了吧,什么话电话里不能,非要这么大热天的,特地搭个飞机来杭州,完以后再飞回去?要不就刚好来杭州谈生意,顺便来看看你。顺便?撞墙去吧,这世上就没有顺便的事!陈园殊就这样在挣扎,考虑着,不断冒出新的借口又不断被自己否决,心烦意乱下眉毛微微撅起,脸色看起来也不是很好。坐在身旁的是一个年纪在三十五左右的男人,一身笔挺的西装外加高挺鼻梁上的金丝框眼睛,整个人看起来彬彬有礼,很成功,很人士。斯文男人看陈园殊很久了,从陈园殊一坐下,他的视线就移不开了,暗笑自己运气好,能碰上这么有气质漂亮的女人,你要是不发生什么,自己还真觉得对不起今天这场由老天爷安排的“邂逅”,不定自己人格魅力再这么的大爆发那么一下,“邂逅”之后也许就是“艳遇”了!
斯文男人自顾自的沉浸在自己美好的幻想中,越想越开心。不由将身子坐正,为了引起陈园殊的主意,假装微微一咳,“姐,身体不舒服吗?有需要我帮忙的话别客气,尽管。”
陈园殊礼貌性的露出一个笑脸表示自己没事,对眼前这个男人的热情关心表示非常感谢。
陈园殊礼貌性不经意的笑看在斯文男人的眼里又是一阵神魂颠倒的美,不肯放弃的继续表达着自己的关心之情,“姐,如果真的不舒服,可千万别硬撑着。”
陈园殊听完一阵头大,自己的事情都不知道怎么解决,却还要抽出一时间来应付身边的这只雄性苍蝇。无奈转身,继续一脸官方式的笑容:“先生,我真的没事。如果我真的需要帮忙的话,我一定会在第一时间想起坐在我身边那么热情关心着我的你!”
斯文男人尴尬的笑笑,嘴上应承着事事,心里却在嘀咕着这女人太精明,抱怨着没有下手的机会。斯文男人见没有机会,也不在纠缠着陈园殊,只是眼神偶尔还是会不经意外加凑巧的瞄向陈园殊那边,似乎觉得身旁的女人也会偷偷的注视自己,期盼着可以来一个目光擦出的火花。斯文男人还是有一期待和不死心的,哪怕是陈园殊主动找他讲上那么一句话,估计也会让他突然觉得这个狗.娘养的人生原来有时候也挺可爱的吧!
毕竟,在失望过后,谁都会期待“柳暗花明又一村”这样的狗血桥段的发生,主要用来诠释失而复得或者是以为没有可能了又突然看到了希望时的复杂心情。
终于明白有些人活了一辈子,却又会信誓旦旦地表示如果有下辈子,宁愿做一只吃饱了睡,睡饱了吃等死的猪,也不愿意再世为人了。两个字,麻烦。
下午,下了飞机后的陈园殊精良放慢了脚步,悠哉的走马观花着这座城市。可在两个时后,对于自己还是站在了左转九十度酒吧的门口,陈园殊又是一阵摇头外加傻笑。整理整理心情,抱着慷慨赴义大无畏的革命心态向酒吧里面走去。陈园殊终于理解了那么些个犯罪分子在警察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为什么还是会老老实实的交代罪行。因为,心虚。
刚从吴山回来正和袁淳聊着天的陈浮生见到门口进来的陈园殊先是一愣,随后惊喜道:“姐,你怎么来了,也不和我打个招呼我可以去接你啊!”
陈园殊笑道:“我也不是啥客人,也不精贵。就来看看你最近怎么样。主要呢,是两个孩子放不下你,委托我过来视察一下。”
陈园殊半开玩笑的着,关于怎么突然回来杭州,陈浮生没问,自己也乐个糊涂,省的解释。袁淳也亲切的喊了声陈姐,便起身去端杯茶,好让陈园殊解解乏。两姐弟有一茬没一茬的聊着,聊聊南京最斤的情况,聊聊两个孩子的趣事,陈浮生也把杭州这边了个大概给陈园殊听。
陈园殊听完眉毛一直皱着,劝慰道,“如果真的很棘手,那就最好以退为进,别急,慢慢来。”
陈浮生头,欲要再些什么,却被突如其来的铃声打断。陈浮生接起电话便听见裴戎戎那淡淡的声音,电话那头只了一句“我在门口”便非常干脆挂完电话,害的刚准备想要放裴戎戎一次鸽子的陈浮生,对着嘟着忙音的电话很有兴致的“喂”了半天。陈浮生挂完电话,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冲着陈园殊一个劲的媚笑,略带讨好。
陈园殊心中有数,不以为意道,“有事就先去忙吧,别管我,有袁淳可以陪我解解闷。”陈浮生也没客气,觉得自家人犯不上,只了一句尽量早回来,便出了酒吧大门。
端了茶回来的袁淳没有见到刚刚还在的陈浮生有好奇,怎么一眨眼就没了。陈园殊接过茶,笑着道:“还是袁淳丫头懂得体贴人,不想我刚来,二狗就没有影了。”
袁淳笑呵呵的谦虚接受陈园殊的赞美,两个女人凑在一起永远都不会缺少话题。这规律,亘古不变。陈园殊喝了一口茶,有意无意的问道,“袁淳,你觉得二狗人怎么样?”袁淳觉得这个问题有不对劲,哪里不对劲又不上来,突然想起陈浮生刚接手密码酒吧所露出的一系列的雷霆手段,想了一下,道,“神秘。”
陈园殊头,赞同道:“是啊,刚见到他的时候,虽然也觉得他有那么一与众不同,但也没有觉得有多出彩。但谁能想到,佝偻着背做人的二狗,却爬到了如今这样的高度。”陈园殊顿了一下,像是又想起了什么,“对了丫头,这几年追你的人不少吧,怎么没有看上一个。”
“他们都很好,但是我偏偏不喜欢!”这句话带着任性的轻微嫌弃表情的撒娇和自恋到家的满足,以及执拗的底线。袁淳又不禁问自己,那我爱的,我爱的又是什么样?
袁淳的迷茫和坚持让陈园殊爱莫能助,本来还想开导一下的。因为自从蒹葭走后,其实陈二狗有破罐子破摔了,他已经不会去在意自己的生死了,两个孩子也不用他来担心。他的心门已经关上,不是打不开,只是不容易打开。因为谁都不知道在打开这道心门之前,袁淳还会受到多少伤害,是否依然坚持执拗如现在。那自己呢,又好到哪里去呢?陈园殊心里如此想着,抿了口茶,轻轻道,“其实,我们爱上的都是同一种人。总是带着看破世情的嘲笑,却又表现的真诚活泼。也许,一出悲剧正在上演,也许剧终没有喜悦,也许我们一辈子出现不了在他的梦里面。但既然爱了,就不要去怨,不要去悲,静静地给予,只要他需要。”
袁淳低下头,叹了口气,“如果不爱他的话,我们就是无敌的。”
马上就要下新书榜了,我想以后纵横对这本不会签约的书也不会多上心的。我想以后也基本上不会出现在纵横的页面上了。所以,还没收藏的朋友,赶紧收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