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袁淳私人的休息室里坐满了陈二狗,王虎剩一帮大老爷们。袁淳很乖巧地打开一瓶XO,帮众人一杯杯倒上。
“我敢我们这几人的资料,现在或多或少已经摆在别人的桌子上了吧。丫头,吧。”陈二狗端起酒杯,注视着杯中金黄色的液体,腹诽道都是酒,怎么它就卖得特别贵,果然只要是外国人的东西,哪怕是屎,也特别香一。
袁淳听到陈二狗的称呼愣了一下,脸颊微红,随即道:“杭州已经提前超额完成国家的“十一五”规划,准备进入“十二五”,相应的,就要进行从工业基地到现代化城市的升级改革。杭州老城区这一片的企业包括原住民全部都要拆迁。这是一项很大的工程,光靠杭州市的政府明面上的流动资金是解决不了的,所以他们在寻找合适的投资商,进行合作开发。”不难看出袁淳确实是下了苦功夫的,一番话没有一停顿,娓娓道来。
陈二狗皱了一下眉头,“既然我们想要分这一杯羹,我们有这么多的资金?”
“你不在的的这三年,整个江苏的地下流动资金都已掌握在我们手里。就算这钱用起来会被有心人抓住把柄,你别忘了,当初帮吴凉解决山西煤矿的事,那子一跃成为中国财富榜前几位,而我们也分到了三成。”王虎剩边解释边打着手势,得意洋洋的表情怎么看怎么猥琐,像是在表达着你连自己有多少钱都不知道,你这个老大很失败啊!白马探花陈庆之接道:“也就是我们现在不缺钱。”
陈二狗听完,紧皱的眉头并没有舒展,“是不缺钱,但我们缺权!丫头,再现在有多少人,盯着这块肥肉在流口水啊。”
“因为这一次老城区的改革动静很大,拆迁改革的土地面积面积在000到5000亩地,其他省份的我不清楚,我知道光杭州的四大家族便已经全参与进来了。只是,传闻四大家族一直也有着黑道背景,这个项目的投资,就算四大家族财大气粗股也免不了伤筋动骨一下,他们为何还这么虎视眈眈,势在必得?”
陈二狗将烟分别抛给王虎剩几人,自己燃起一支烟,帮这只善良的绵羊补充着知识:“这次老城区的投标计划,明面上是建成商业区,学院区以及办公楼,高档住宅等等包括在内的项目,向着杭州市国际化城市靠拢。但是,如果谁能肯啃下这一根骨头,也就意味着在杭州有了举足轻重的话语权,暗里也就基本掌握了这座城市。只要这事干得漂亮,让政府脸上有光,以后在与政府的博弈中,也就不至于落了下乘!”袁淳听的暗暗心惊,她不知道一件表面上的投资开发,还隐藏着这么多的道道。不是袁淳太傻,只是太单纯。
“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做?”很少话的周雀开口道。怎么用脑袋斗智斗勇他不知道,也不费那个神,没有那个闲工夫。他只知道只要是陈二狗不方便又不能去做的,他就去把这事办的漂漂亮亮,妥妥当当的。
“这事先不急,我们初来乍到,也不能活跃的过于扎眼,不能抢了杭州这些地头蛇的风头。先静观其变吧,最好他们先斗一斗,也好让我们了解一下。”
陈二狗思索了一阵,对着几个虎将道:“既然我们来都来了,不折腾一事出来,不没有脸面回南京,也对不起杭州的千年古城啊!”
清晨四多,陈二狗便已早早的起了床。在西湖边附近的公园里打了一套形意拳,欣赏了一下公园的风景,便带着王虎剩几人去解决温饱问题去了。开着袁淳的保时捷卡宴在路边停下,陈二狗几个来到了摆着路边摊的其中一个摊位,了几碗面,落座。由于路边来来往往的车辆喷出的尾气也证明着这些路边摊很不卫生,也常常的遭人嫌弃。附近上班很多工厂员工的早餐都是在这里解决的,方便,经济,实惠。一个人如果连生活都没有保证的话,去大谈什么卫生,未免也显得太过浮夸了。讲究卫生,干净,路边摊从来不屑于吃,是那些有钱了吃饱了没事干硬要用摆谱来打发无聊时间的一部分人最爱做的事。陈二狗几人在那里呼呼作响的吃着,看见旁边有一个人扔下只剩下半碗的面,起身准备付账,大概是赶不及去上班了。那张桌子边突然又多了一个孩,五六岁模样,一身破破烂烂的衣服和脚上露出了好几个脚趾头的破布鞋。只见那男孩动作熟练的捧起那剩下半碗面便狼吞虎咽了起来,看起来并不是第一天做这样的事了。周围众人一阵鄙视的目光。男孩似乎没有接收到这些眼光表达的意思,吃了几口便不吃了,端着碗朝旁边的一堵墙走去,那里还坐着一个同样穿着破破烂烂的老人,安静的靠在墙头,一萧瑟,一落魄,一沧桑,还有一人生。
一辆急速而来的日本丰田车在快要撞上男孩的时候,及时得刹住了车,轮胎摩擦地面产生的刺耳声音在这还算清净的清晨显得特别突兀。这一突然的变化让男孩一屁股蹲在了地上,手中的那半塑料碗装的面一股脑儿的洒在了那丰田车的车头。车里的一男一女两夫妻见状盲从车里下来,其中穿着打扮时髦的女人指着男孩,大大咧咧的骂道:“不长眼睛啊!乞丐,哪家的野孩子啊,把我车都弄成这样了!”身旁的中年男人忙拉住女人的手,觉得是错在自己这边,暗示老婆就这样算了,人没事就好。墙边的老人见状忙起身寻来,拉起摔的地上的男孩,帮他拍了拍身上的衣服,虽然那身破破烂烂的衣服拍与不拍都是一样的。对着那一男一女不停的鞠躬道歉,希望那对中年男女大人不记人过。中年妇女见这一老一少穷酸的模样,双手环胸,不出的趾高气昂,那意思明显是自己比这一老一少高了不止一两个档次,尖酸刻薄到:“我不管,这车被你们弄脏了,要赔钱,不要,别想好过!”周围早已围拢起一个圈子,对着老人和男孩窃窃私语,指指。我们可爱的国人就是这个德行,看热闹的永远很多,真正仗义出手的却少得可怜。毕竟,枪打出头鸟,要中庸之道,这些人再不济,老祖宗的话还是要听的嘛!
陈二狗这边看着这发生的一切,王虎剩盯着那中年妇女,“好好的一个早上,让这些蛀虫给毁了。二狗,我们又路见不平啦!”
陈二狗端起手中的碗,一边吃着面一边朝着人群聚集处走去,淡淡扔下一句:“既然路见不平,那就拔刀相助吧。”王虎剩众人随后跟上。
“这位大婶,我看算了吧,一个孩子,别这么计较。再,这车头,洗一下不久没事了嘛。”钻进人群的陈二狗站在老人和孩旁边,对着中年妇女笑眯眯地道。
“你站着话不腰疼,又不是你的车让人泼了!”中年妇女见有人出头,一出口还是大妈级的问候,不由火冒三丈,你什么眼神啊,老娘有这么老啊!
“要不,我的车也让你泼回来一次,你看中不?”中年妇女的咄咄逼人让陈二狗不由冷下脸来。
“你能有什么车,别跟老娘在这里摆谱!”中年妇女不屑道,身旁的男人一直拉扯着欲要离开,只是这妇人不依不饶。
陈二狗听着冷嘲热讽也不回答,朝着王解放打了个脸色,随后蹲下身来将手中的半碗面递到男孩面前,男孩怯生生的接过面又递给了爷爷,俩爷孙就这样在陈二狗面前推来推去,好不温馨。此情此情,陈二狗又不知怎的想起了自己家那以埋入黄土的疯癫老头子,心中一阵怅然。
王解放将路边的保时捷卡宴开来停在眼前,看着中年妇女脸上青一阵子紫一阵的脸色,王解放只是冷眼旁观者。这变脸艺术还真不是盖得,国粹就是国粹,连一平凡生活中的中年妇女都能演绎得如此传神!
陈二狗伸出一只手帮男孩抹去脸上的汗渍,另一只手指着那个女人的脸,“也许生活很不如意,但请你不要放弃。你要让自己努力变得强大,最好可以金刚不败。记住这张脸,不是为了让你报仇,只希望如果二十年后你飞上枝头了,请你不要变成她这副嘴脸!请你,记住这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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