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天而降的塞北军空降兵部队组建了才一年多点时间,非常仓促,虽然成员都是从军队中挑出来的老兵,不少还是当年赵登禹亲手训练出来的突击队员,相当于特种兵。。。可是毕竟时ri不多,他们中还有不少人跳伞的姿势很不标准,控制落地的技术也不成熟,但是战争需要没有一个人肯留在后方,纷纷请战,于是整个空降师一千人都出发了。
在一百架飞机的搭载下,他们天刚微亮就出发,终于赶到ri出十分到达了指定地点大庆油田区。油田区很大,他们只要从几方控制的阵地后降落,就不用担心对方的攻击,可以平安降落。
空中飞人降落后,那些飞机盘旋了一下,开始朝油田区zhong yāng的机场驶去,飞机上还有一些军火物资需要卸货。
“你好,我是赵登禹,空军第空降师师长!”这次长途奔袭的空降行动空降师全师出动,赵登禹亲自负责,他乘坐第一架飞机,是第一跳伞的。
“你好,我是油田守备队队长刘桂五!”刘桂五终于找到了空降师负责人赵登禹,他给赵登禹敬了个军礼说道,不知道怎么回事当他说他是守备队队长的时候,竟然觉得十分丢人和委屈。
“感谢刘队长带人守了这么长时间,那么辛苦了,现在我们可以接访了!”
“接访?”刘桂五有些疑惑。
“怎么刘队长认为我们这些人没能力跟你们换防吗?”赵登禹说话从来都不知道客气。
刘桂五倒是不生气,忙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你们这样,似乎不是防御部队。”
看着刘桂五指着自己身上精神的蓝色军装,整齐的武装带,小牛皮枪套中的手枪,还有跨在胸前的改进版p冲锋枪,赵登禹明白了他的意思。
笑道:“没错,我们不是防御部队,但是能进攻的部队就能防御,请刘队长放心换防,你的弟兄们也辛苦了,该去休息了。”
“那好!”刘桂五又敬了个军礼,然后安排自己人依次撤出阵地,同时让这些塞北军接手。
“队长,这次我们发财了,什么时候发饷?”
这时候一个手下的小队长,走了上来,脸上抹得黑乎乎的。
“发个屁财,看看人家,这里是东北!”刘桂五没给手下留好脸色,这才刚刚换防,周围双方的士兵都有,手下这幅模样确实很不给他张脸。
“队长教训的是,手下知错知错了,那一千大洋是不是——”
这家伙还提,刘桂五冷哼一声:“麻痹,一个子儿也少不了你们,不过你小子的吗,充公请大家吃饭。”
赵礼应承给他们的三百万大洋,权公望第一时间就兑现了,尽管其中有不少是纸币,因为短时间内筹措那么多现洋也是十分不容易的,刘桂五能理解,他抽出了其中的一百万,发给底下的一千兄弟,没人平均下来都有一千块,这也是这些兄弟肯留下来拼命的原因,当然也有早看不顺眼ri本人的血性性格的原因。
刘桂五打算的很高,这次抗击ri本已经算是抗命了,要是时候张学良追究下来,他大不了离了军队回热河哦不,现在哪里并到了塞北,应该是塞北省热河区去。反正发了一百万还有两百万的大洋,这些钱足够让他过个富家翁的ri子了。
不过此时在看过塞北军从天而降,又装备着那些优良的武器,他的心思有所动摇了。他想留下来,不为别的,哪怕看看他们跟ri本人干仗也好。
赵登禹却不知道刘桂五的心思,说实话他还真没把刘桂五放在眼里,原因很简单他们是东北军。本来就有些目空一气,除了塞北军和西北军,在中国他还真的看不上其他军队,而现在尤为鄙视东北军,因为出发前他已经听说了,北大营一万多精锐被对方一百多人赶鸭子似的打跑了,沈阳大门都没关就被攻陷,在他眼里此时东北军作为军人的资格已经被抹去了。
没有注意刘桂五的赵登禹,此时的心思已经完全放到了安排防御上来了,在部队进入阵地后,他亲自前往视察。看到阵地上不多的枪弹痕迹,还有已经发冷了的大炮炮管,他明白昨夜的战斗并不激烈。
他现在的对手是大庆镇火车站铁路守备队,但他对这支部队却相当重视,因为此前已经得到了情报,这支部队不是普通的守备部队,而是全都由关东军老兵抽调,装备精良武器先进,作战作风顽强,尤其擅长近身肉搏作战。
“肉搏吗?”赵登禹喜欢。
不过他可不敢真的放弃阵地去跟ri本人肉搏,他现在真的有点怕塞北军的军规了,执行起来虽然不能说严厉,但是一板一眼该怎么判就怎么判,一点不含糊。如果他一时兴起跟ri本人肉搏的话,哪怕最后胜利了,也难免落下一个指挥不当让部属牺牲过大的评判,恐怕他这空军师长也就要当到头了。离开空军?这怎么行,他还没当够呢,从天而降的感觉实在太刺激了,而且就像刚才刘桂五和其他的东北军士兵看他们吃惊羡慕的眼神,他遇到太多了,这种感觉太他妈爽了。
空降师士兵进入阵地后,从后方送来了他们需要的步枪等更适合防御的武器,一切安排停当就等ri本人出招了。赵登禹信心满满,有些亟不可待了。
······
空军是无所阻拦的,进入东北进入大庆十分之顺利,但是负责沿着铁路线打通通往大庆道路的脱欢骑兵军就没那么好运气了。
在第一站满洲里他们的火车就被ri军拦截了下来,请示了司令部后,被赵礼一顿责骂,下令他立刻解除ri军武装,尽快向东北方向运动。
这个车站上只有一百来人的ri军,装备也不算精良,训练也没多精锐,只是一个中队,队长叫做下田。
一得到解除ri军武装的命令,脱欢不敢犹豫,立马让在车站上跟ri军交涉纠缠的部队跟ri本人脱离接触,立刻撤到外围,然后大部队把车站包围起来,构筑攻击阵地。同时给ri军队长下通牒,要求他们立即放下武器,否则将视为对塞北军的不友好。
下田倒是耐得住性子,不像其他ri本人遇到其他中**队那样蛮横,他冷静耐心的跟脱欢的人交涉,说这里是ri本的铁路产业,ri军有权力在这里驻防,相反中**队没有权力进入铁路附近,要求脱欢立刻离开,否则就视作对ri本帝国的不友好。
接到这样的回复脱欢就要打了,命人拖来了大炮,还没发射,对方又来谈判了。
反复陈述他们的权力无果后,要求塞北军给他们两个小时时间跟上面联系,脱欢等不了两个小时,只给了他们半个小时。
半个小时后,ri军回复说,愿意交出武器,但是他们不能作为俘虏,他们愿意把自己的武器集中起来,但是不交给塞北军,而是由他们自己人看管,以示诚意!ri本人的态度令脱欢大出所望,只要ri本人不捣乱,他乐得接受和平的方式。于是派人监视下看着ri本人行动迅速的把枪支集中起来放入了武器库,然后还不放心,留下了两百人监视他们,并跟几个ri军一起看守仓库,也算是符合了大营下田的条件了。
接着大部队继续乘坐火车进发,一路上扫荡大小车站几十处,一直到齐齐哈尔没有遇到ri军的反抗。不过这些车站上,大多都没有ri军部队,毕竟这里是黑龙江,原来的中东铁路,ri本人买过去后,想驻军但是张作霖以ri本当年跟清zhèng fu签订的条约中只规定了在南满铁路驻军的权力为由拒绝他们往北方渗透,后来ri本人软硬兼施下,张作霖才放了一小部分ri军进入黑龙江铁路沿线,但是ri本人把这些部队大多集中到了大庆车站,连齐齐哈尔这样的大城市也没有多少ri军留守。
因此一路上虽然碰到了十几支ri军,可是只收缴了三百多ri军的武器,而这时候他们已经到了齐齐哈尔。
齐齐哈尔此时还在东北军手上,原因还多亏了ri本太过重视油田,他们在这里的部队只有不到百人,根本没有能力进攻这里。而这里的守军在收到了ri军在辽宁吉林滋事的消息后,就关闭了城门,并且进入了防御态势,没有给ri本人以可乘之机,最终为张学良保留下了这个城市。
ri本人的武器脱欢敢收缴,可遇到东北军却难了,因为赵礼对他们的要求是,尽量避免和东北军发生冲突,而是要联合他们跟ri本人作战。但眼前的齐齐哈尔显然不欢迎他们,城门紧闭城外的阵地上是严阵以待的东北军战士,而铁路现在则被他们设卡不能通行了。
这可怎么办,想不出办法的脱欢只能又给赵礼拍了封电报请示。
······
赵礼收到脱欢的电报的时候,正在思考另外的事情。ri本人于两个小时前,给他发来了抗议,抗议塞北军无故攻击ri军守卫部队,要求塞北方解释,否则视为对ri本帝国的宣战。
解释?这怎么解释!明摆着咱就是去打你的吗,ri本人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很快他从zhong yāng那里得到了消息,原来ri本人向各国列强出示塞北军包围解除ri军武装的证据,列强国向蒋价石发出照会要求中**队冷静。赵礼一下子就明白了,ri本人在混淆视听,他们试图把东北事变的责任推到中**队身上,看看,我们说东北军炸我们的铁路你们不相信,现在看到了,塞北军私自调动进入东北,并且悍然解除我们军队的武装,这是事实,不能否认,沿途不是有各国的记者作证吗,所以事实就是中国的军队是野蛮的,塞北军敢缴我们ri军的械,那么东北军ri然而然就敢炸我们的铁路了吗。
“似乎有些失策了啊!”赵礼琢磨着,但是不进入东北难道对吗?
“报告司令,脱欢司令来电!”
脱欢的电报陈述了东北军阻拦他们进入齐齐哈尔的信息,让赵礼火冒三丈,ri本人你们不打,老子去打怎么还不让老子的军队进城,你妈妈东北军是怎么搞的。
“给张学良去电,要他指示黑龙江部队配合!”
赵礼恼火啊,上次张学良不是答应了自己的军队可以进入东北吗,怎么高凤举可以进入辽宁(此时叫做奉天),脱欢就不能进入大庆呢。
赵礼没多理会黑龙江和辽宁塞北军遇到的不同待遇,他还要思考如何破掉ri本人给他的难题呢,现在ri本人把责任全推到了中**队身上,列强那里可就不好说话了,那么自己在那条战线上的部署恐怕会有困难。这真是一个难题啊,弄不好就真的成了塞北军制造事端了,ri本有理由扩大事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