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丹涟武功虽然差了点,可是用毒行医都是高手,有她在,四人上路不会害怕被人下毒,也不怕得什么怪病。
娄宁武夫也不弱,自保是绝对没问题,最主要的,这几年当中,她厨艺最好,不怕走在半路上饿肚子。而柳荷什么也不会,那是要让她保护的。
“皇上,你是不要打算要引那个神秘民族的人出来?”穆秋与尉迟逸风相识多年,他怎么能不明白他的心思。
“如果不将之除去,我这心怎么能安?”一想着在暗处的不知道什么地方有着一双恶毒的眼睛盯着柳荷,就让他如坐针毡。
“那你还把我支出那么远?”他也真是不放心,他这样任性,怎么能活到现在还没出事?
“这样才有出游的感觉,我呼啦啦的带着一大群人,前呼后拥,人家就算是有心,也不敢出来了。”他就以自己为饵,吊那个恶狼出来。
“可是,可……”他真是不放心他。
“没事的,这次暗卫我会多带一些的。”他也不是傻瓜,万一人家弄一个弓箭队,向自己射来,他就是长了翅膀也飞不出去,四个人全都得变成刺猬。
他还想长命百岁呢,怎么能英年早逝!
“好,你多加小心。把我身边的暗卫也带上吧。”穆秋心里还是十分的担忧,万一,出现个万一,他们也许就再无相见之日了。
“不用,你也不安全。去吧,带上青儿,好好的走一圈。”尉迟逸风拍了拍他的肩,就把穆秋这头小毛驴打发走了。他知道穆秋挂念自己,自然也清楚,穆秋的不放心。但是,有些事,他也需要自己去解决。
“你真的决定了?”尉迟靖寒看着自己的儿子,时间真是不饶人,一晃他老年过半百了。
“是的,爹爹,您要照顾好娘。我这次一定要把那可恶的女人揪出来。不然,难平我心!”他必须得解决了这个问题,天天都吃不好,也睡不好。
“那就去吧,跟你娘别说实话。”尉迟靖寒深知兰若白的心性,她就这一个儿子,怎么能让自己的儿子犯险呢。何况这次带的人如此的少,就连他也不甚堪忧。
“孩儿知道。”尉迟逸风说完上前抱了尉迟靖寒一下,自己与父亲实在是相像,除了这眼睛像娘,其余的地方与父亲如出一辙。看着父亲眼中的担忧,他也有些不忍,可是,有些事,他必须要做。
做为一个男儿,他应该为自己的女人和孩子创造一个安稳的家园。现在,如果不出意外,这便是最后一件了,这件事做完,他就可以真真的安下心来,稳稳的坐在龙椅上了。
“逸风,你说真的?”娄宁在听了这个消息是最激动的,尉迟逸风没有像之前所讲的,对她不理不顾,带着皇后和贵妃出去的时候,他也带着她了。
“你若是不想同行,便帮着娘看看皇子皇女。”就知道她一定是这个表情,这女人怎么比想像中的还在好打发。
“不不不,我当然愿意同行!”哈哈哈,她也不是最让人讨厌的那个啊。现在这不是享受到了同等待遇么。
“怎么也得带上一个丫鬟,不然起居没有人照理。”这是柳荷说的,他们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人,不带个丫鬟,他们万一走到无人的地方,吃甚喝甚?
“也行,把灵儿带上。”玄丹涟是十分中意灵儿的,那丫头挺机灵,干活也麻利。
“那就这么决定了。我们一起出游吧。春天一到,我们便出行,咱们先四处走走,看看我天镜大好山河,然后再去‘冰龙岛’去拜见岳丈岳母。”他没有忘记曾经答应过玄丹涟的事,这一次他把许的诺都兑现了。
过了新年,他们便准备行装,一行四人出发了。把两位老人丢在家中,兰若白口口声声的念叨着儿不孝,让年过半百的老爹去操劳朝政。还说什么,绝对不给他一文钱。
兰若白的真的好能赚钱的,这些年,天镜的大半生意全都变成了她的,还有水镜的生意她也分了不少的羹,要说她有多富,估计她自己都不知道。
“娘说不给银子,我把国库里的银票拿光了。”反正国库空了他娘也会添满,更何况现在是他的亲爹做皇帝。怎么能国库空了呢
“拿空了不好吧。”一个国家的国库被拿空了,那得拿出来多少银子啊。
“没事。”他才不担心这个,反正家里有一个会赚钱的老娘,他败多少钱都没有关系。
“逸风,婆婆会不高兴的。”柳荷还是有些担心。在尉迟逸风把她丢下的那一年里,她一直都呆在婆婆的身边,婆婆真的是一个很好的女人,有远见,有主见,最主要,对每一个孩子都好,全都一视同仁。
婆婆很喜欢用一些她看不懂的文字算帐,婆婆算帐算得很好,对于钱财总是理得很清,也绝对不会乱花一文钱的。如果他们这样不知节俭,婆婆一定会很不开心的。
“不会的。我们也没拿着乱用。”尉迟逸风搂着柳荷,他叹了口气。“今年初我收到几个密折,有两个地区一个旱,一个又遭了水灾,我们这次不光是游山玩水那么简单,你们要跟着我吃苦了。”
“逸风,你别说这样的话。”她们三个人相处的挺好的,此时也都是同一口径。
“好了,带上一些轻便的东西,我们出发吧。”一行人便架着一辆马车出发了。
尉迟逸风带了一个侍卫,充当马夫。而柳荷也只带了灵儿一个丫鬟,灵儿一般的时候都是到马车外面去坐的,毕竟在主子面前,她还是十分的不自然。
一来二去,柳荷就发现了,这侍卫和丫鬟之间眉来眼去的,好不暧昧。便私下里和尉迟逸风商量,看看那侍卫娶妻了没有,把灵儿许配给他。
尉迟逸风只说让她自己去问,他是个皇上啊,侍卫的私事,他不管。他也没有时间管,他虽然一路都在行走,可是每到一处就有大量的折子递上来。他没完没了的批折子,解决问题。
至于游山玩水,他也只是陪着她们三人,看了看风景,其余的时间都用在了研究如何处理国事之上了。她们也终于知道,这个皇上不是那么好当的。
便也不再吵他,到了风景优美之地,自己去欣赏。
天不下雨也没有办法,尉迟逸风砸了大把的银子下去修了水库,等到天下大雨的时候,蓄水以备不时之需。
老百姓因为皇上给了银子,虽然没有十分富足,可是度日足够了,尉迟逸风带着三人又继续走了,这样走极为顺路,他们虽然不是快马加鞭,可也没有浪费掉一点点的时间,等到了水灾之地。
看到的远比想像中的严重,水灾一到,田地,房屋尽毁,不但庄稼尽毁,老百姓居无定所,这瘟疫也随之而来。
还好此地的官员已经把百姓们都集中到一起,远离水患之地。有病的都被隔离起来,这样可以减少病情的传播。
尉迟逸风只带着玄丹涟进入此城,让娄宁照顾柳荷,其余的人都没有必要跟进去,柳荷身子弱,一但有个万一,他这心都得跟撕碎一样。
“别再丢下我。”柳荷拉着尉迟逸风的手,不想让他再丢下自己。他去的地方如此危险,可是却把她安置在安逸之处,她不想做他的累赘,可是更不想和他分开。
“柳荷,我和涟儿会很快回来的。有涟儿在,你有什么不放心的呢。”拍了拍她紧紧拉着自己的手背,她的在颤抖,她们好不容易才摒弃前嫌,她不想失去他。他们错过的已经够多,她也想为他分担。
“柳荷,你要听话,娄宁我也不会带在身边的,让她照顾你。你是我最不放心的那一个,你知道不知道。”娄宁也有足够的能力保护自己,而只有她什么也无法做。
“我会拖累你吗?”最终她才是那个废物吧,她什么也不有帮着他。只会给他惹麻烦,下毒毒他,一次不行,两次。所以,他不愿意带着她。攻打日镜那么大的事,他者瞒着她,难道也是怕她会出拖他的后腿吗?
他害握自己把消息透露出去吗?他不相信自己?
“柳荷,你在瞎想什么。我怎么时候说你拖累我了,我根本就没有这样想过。我不想再着你,是怕你受到感染,你的身子最弱,万一染了病,我会心疼的。”把她抱在怀里,唇抵上她的耳际轻声说:“我爱你,害怕你受到一点点的伤害。别让我心疼好不好?”
柳荷的脸顿时红了,她这次看到他又带了一个女人回来,心里很不是滋味。虽然知道这女人帮他很大的忙。可是心里还是怪坚的,她也不想让自己变成这样的,
她害怕他不再爱自己了,在她交出了心之后,被他遗弃。所以,她不想离开他。不想让他再一次忽略自己。
“逸风,我害怕……”害怕你不再要我,害怕你不再爱我。
“别怕,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的。”尉迟逸风抱紧她,这一世他们都不会分开。只是他有很多事要做,而她只要站在他的身侧就好。他不想要她来承担任何事,只要她能开开心心的,平平安安的就好。
“嗯,你早些回来。”她窝在他的怀里,她知道了,他们之间,不会结束。
“好。”吻了吻她的发顶,他便出门了。这次的事耽误不得,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
他一去就是半个月没有任何消息,娄宁每日也是焦急的等着,柳荷知道她的心里是恨自己的,如果不是她什么忙也帮不上,连自保都做不到,要不然她也一定会跟着进去的。
“对不起,是我连累你了。”柳荷城心的道歉,娄宁笑了,她其实进去也帮不了太大的忙,不会治病救人,也无法帮他解决什么。现在能让他放心的把皇后交给她照顾,她也是很欣慰的,最起码,她不是什么也不能做。
“其实也没什么。”娄宁的笑中没有丝毫的虚假,柳荷莞尔一笑,两人随便的聊着天。心里虽然都担心尉迟逸风,可是能做的事只有等。
用过晚膳之后,柳荷躺在床上辗转难眠,总觉得要发生什么事,便披了衣服去了娄宁的房间。“我心里很难安,实在是不踏实,过来扰你一会,我们聊聊天。”
“好,我点了灯。”娄宁说着就要掌灯。
“不用,我们就这样聊聊。”柳荷就摸黑上了床,两人说着关于尉迟逸风的事,可话没说过十句,就听到了救火的声音。
两人都披着衣服往外冲,这大半夜的怎地会起火?
“两位小姐,快到水塘附近去。这火眼瞧着就烧过来了。”灵儿说着就拉着柳荷往水塘附近跑。
“怎么回事?”怎么会起火呢?那起火的房间不就是她所住的位子吗?柳荷一边被灵儿拉着往前跑,一边回头看。
为什么她的房间会起火?她明明没有点灯,怎么会起火的?
“柳荷,来者不善,现在趁乱,我们不能留在这里,我们应该出去。”娄宁也有不好的预感,她低喊一声暗卫。便有两个黑影立到她们的面前。“带皇后先走。”
她本想细细查看一下,谁知道,另一名暗卫话也不说的把她也抱到了怀里,然后几个纵身,四人便消失在夜色里。
她们临时居住的地方一夜之间便成了灰烬,什么也没有剩下。娄宁气得直跳脚。嘴里骂骂咧咧的,看着那只余框架的院子,心想这是想一把火把她们全都烧死在这里。
还好她们发现的早,这才没有化成灰,不然若是睡的死了,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当然暗卫不会让她们烧成灰的。只是这人是何时来放的火呢。问过暗卫,她们也不知道。这府里只有两个外人,是到了此时为了照顾娄宁而买的一个丫头,还有一个厨子。
这场火会不会是这二人放的。难道这二人中有一个是高手,连会武都隐藏得如此好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