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就快入冬了,凉凉的天气就像口中含着的薄荷,让人微微地失去了一部分知觉,凉得很过瘾。
秋季赛正如火如荼地在各院校间举行着,天天有外地开进来的校队,也天天有开出去的校队。黄天放他们已经打入了全国青少年挂篮杯的前八强,目前正在外省和人家PK呢。夏北坡也顺利拿下了高校弓箭联盟杯四进二的名额,前天才开赴的外地。
如今可以看热闹的也就是吴尚仁的星垒棒球社了。因为翔鹰私立男子高中的棒球场是国内首屈一指的,所以大小比赛,一应在他们学校解决。前两场比赛,他们杀得还算轻松,轻而易举的就进了八强。四强赛的时候遇上了去年的强敌——鸿海高中,赢得很艰难,华俊还被球砸到了手腕,投不了球,上不了场了。而即将到来的半决赛,他们又好死不死地碰上了去年的冠军队伍——枫凛男高‘重天棒球社’,似乎注定了要提前退出冠亚军的宝座。
吕皇躺在倾斜的草坪上,看着下面的训练场,一会儿睁眼,一会儿开眼,无聊地往自己嘴里塞着垃圾食品。最近,她算是给足了吴尚仁面子,不但每场比赛都去为他加油,还不时地跑来看他训练。“他妈的,真无聊,是个人都去比赛了。哎哟,我还真真的可怜呢,连一桌牌搭子都凑不齐哩,只落得个看猩猩耍球的份了。”她在草坪上滚了起来,纯粹是为了磨蹭自己的无聊,就跟条狗似的。
棒球场上,胡乾明挥着棒子,朝吴尚仁吼道:“说过多少遍了啊,你个猪脑子还是没装熊啊?放下野心,不能强打就短打,短打也能得分上垒,攻击性太强了,绝对会被马希白给三振的。”
“了啦,你烦个死啊,越烦,我就越上火,就越想使劲抡棒子。”吴尚仁的眼睛瞟向了正在打着滚的吕皇,扑哧一下的就笑了出来,嘀咕道,“变态的厉害,看来最近闲疯他了,迟早要去抢老板的老婆(班主任董秉贤的狗夫人)。”
“你还有心思笑啊,我可连死的心都有了呢,又是季军,都连续三年季军了啊,搞不好连季军也捞不着。”胡乾明蹲在地上哀怨道。看来,他只能带着遗憾离开了。苦难的高三啊,他的青春小鸟就这样的被棒球给硬生生地砸进了臭水沟!
吴尚仁收起笑容,抡了一棒,又是一记强打,这次倒真给他击中了,球擦着地就直直地射向了胡乾明的屁股。
“嗷——”胡乾明反手捂着自己的屁股在草地上滚了起来,活像个刚被人阉了的太监,抱着自己的痛楚生不如死呢。“好你……个……吴尚仁,娘的爷爷的奶妈子个熊……看我不……抽抽死……你个……丫的……”
吴尚仁甩下球棒,跑到他身旁,一本正经地说道:“报告队长,天有不测风云,人有三急,我去尿尿了,千万别担心我啊。”乘着胡乾明尚抓着裤衩之际,他逃之夭夭了。
见吴尚仁离开了大部队,吕皇忙跟了上去,一边跑一边问道:“怎么,你小子害怕成这样了?”
“哪啊,我把老胡的屁股给砸了。”
“你小子也饿得两眼昏花了啊,把他屁股当野猪臀了吧?烤起来贼香!”
“我可没那么恶心。”见没人追来,吴尚仁便慢慢停下来。他跨过矮树丛,抄近路的朝西操场走去,“走,我们看看他们枫凛高中的练习去!”
吕皇跟在一旁嘀咕道:“难道他们的屁股更大?”
“看来你是真的饿昏了,呆会儿见了,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焉,懂吗?”吴尚仁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玉米香肠递给了她。和她相处久了,就不得不随身准备着些诸如此类的“狗粮”,以免到时被她给拖到个暗处生吞活剥咯。
有了食物,吕皇凌厉的眼神柔和了不少,一边踹着吴尚仁的屁股,一边呵道:“命你尽快解决了你的对外矛盾,人民内部矛盾才是刻不容缓,殛待解决的,知道吗,没有温饱,哪来力气晃荡?”
“好,好,好,尽快,尽快!你要是真把他们给啃了,我估计,老胡以后见了你,就管你叫爹了。”
“切,那么老的儿子,不是基因突变就是老婆偷人生的,你触我霉头呢。”吕皇赏了他一记爆栗。
摸着自己的后脑勺,吴尚仁心想,要是哪个不幸的女人真成了皇的老婆,那是肯定是要提前寿终正寝的。
两个家伙来到西操场,鬼鬼祟祟地躲在了一棵大槐树后头,偷偷地瞅着挥汗如雨的敌人。
吕皇倚靠着槐树大叹道:“真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哈,全是型男,就算拉去当牛郎也是红牌啊。喂,那个七号叫啥啊?超养眼的吗,金城武的眼睛,刘德华的鼻子,李俊基的肌肤,吴尊的笑容,他娘的,纳他做妾了。”
“你给我闭嘴,要给发现了,我们的脸可丢大发了。”吴尚仁伸着脖子,左闪右躲的就怕给人家给发现咯。
突然,一只手搭上了吴尚仁的肩膀,“胡乾明的手下嘿,我已经发现了哦。”
吴尚仁回头一看,“哈——哈——原来是全国王牌投手马希白啊,久仰,久仰。”
“人家都发现了,你还熊个什么劲啊。”吕皇抄起手,对着他微曲的背就是一烈火掌。她向来人打听道:“诶,你们那个七号叫啥啊?”
“很面生吗,你也是翔鹰的?居然连我们社长穆楚颜都不晓得。”马希白气从鼻孔里往外喷着,明显瞧不起他们。
“如此佳人倒是该早些知道的,敢问你家主子婚否,有子否?”吕皇摆出了一副虔诚的模样。
马希白被她搞得一头雾水,“啊,你说什么呢?”
这时候,吕皇的外交大臣吴尚仁就又有了用武之地,他翻译道:“这小子看上穆楚颜了,只求能和他生生世世永结同心。”
吕皇拍了拍石化了的马希白的肩膀,“只求一时之欢而已,请问,他会做饭吗?”
咔嚓,咔嚓,石头碎裂的声音在他们周围响了起来。
吕皇捏住了马希白的下巴,上下拉抬着,“哟,我倒是没细看呢。你也是我喜欢的型耶,给我做填房怎么样,保你乐不思蜀!”她送了他个媚眼,一记飞吻,恶心到她自己都想吐了。
“啊——”马希白,又一个受害者,又一个患上的女皇恐惧症的病人。轻的话,好像方政文一样,见到皇的那刻起就不停地掉鸡皮疙瘩;重的话,好像常氏兄弟一样,见到她,利马捂着自己的裤裆逃跑,嘴里还会喊:我那不软,我那不软……当然也不排除其他种可能,毕竟这个病症还有待进一步的考证……
吴尚仁搭住了她的肩膀,“玩够了,吃饭去吧,最近你着实挺无聊的呢。”
吕皇朝前面走着,“难得乐子,难得乐乐!偶的米疙瘩哟,我好爱你,恩啊,波一个!大虾那个盖饭呀,真呀么真够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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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午,北操场的棒球场上人满为患。倍受瞩目的冠军队VS期待奇迹的校队,太多看点,太多期许。其实大家对以胡为首的星垒没太大的信心,可是又毕竟是自家的队伍,就难免要抱着点小小的期许,纵使嘴巴上说,‘哎呀,没希望了啦!’可心里却存着一份侥幸,搞不好就给他们赢了呢,到时多威风啊。输了那叫偶们本来就不在乎,赢了那就叫偶们的本事了。所以,如此的观众,虽然人数众多,但由于要掩饰自己的心虚,一般不会热情到哪,一个个瞪着个死鱼眼,神游着太虚。
吕皇就坐在第一排,屁股搁在椅子上,身体挂在栏杆上,脑袋耷拉在肩膀上,别人手里拿着塑料瓶,她却一手抓着一只鸡腿,嘴里嚼着的却是‘母亲’牌牛肉干。她这副德性,若让个动物保护者看到了,准保是要送她去鉴定的,确定一下,人类是不是要由杂食动物变态成为肉食动物了。
双方队员进入场地,做开赛前的热身训练。枫凛男高的休息棚正好在吕皇同志的斜前方,型男们就在她面前光明正大地秀起了自己拿‘凹凸有致’的身材。
吕皇吮了吮鸡骨头,咂了咂嘴,闭上了一只眼睛,将鸡骨头砸向了穿着九号球衣的马希白,“嘿,MY 填房,偶的小拉稀……”
穆楚颜推了推石化了的马希白,“你跟那人认识?他一直在向你飞吻呢,原来他们翔鹰这么开放的,恭喜你了。”
“别开玩笑了,我哪会对男人有兴趣啊。再说,他看上的好像是你耶。”马希白将他的队长推了出去,打算牺牲他。
穆楚颜倒很干脆地走到了吕皇的跟前,向她打招呼道:“嗨,你好,听说你对我很有兴趣。”
吕皇将鸡腿指向他,咧起了嘴角,边边上的油在阳光下格外的闪亮,看似笑得很阳光勒,“是的,对的。以后请叫我皇,我的小可怜。”
“是吗,既然我是你的小可怜,那我就不能如此菲薄了你啊,单一个黄字怎么能形容得了你的尊容呢,还是叫你小汪汪吧。”穆楚颜绝对是个长着天使面孔的魔鬼,血管里流着和皇一样的*。
吕皇无所谓地咬了口鸡腿,挑了挑眉,“感情好,小可怜就该配小汪汪吗,我俩算是两情相悦了。”
“是啊,以后你就是我的,我就是你的了。”穆楚颜突然吻上了吕皇的脸颊,而且还是重重地摁上去的,“恩啊,你皮肤好好哦。”他笑得很贼。
吕皇依旧没反应,她将鸡骨头从嘴里抽出来,“原来你看重的是肉体接触啊,放心,我会尽量压倒你的,不过,你得把屁股洗干净咯,否则舔起来影响食欲。”
“你也放心,我会用‘舒肤佳’里里外外都给你洗干净的。”穆楚颜眼神暧昧,舌头舔着嘴唇。
鸡骨头掉在了地上,吕皇瞪着大眼,张着大嘴,一副被吓坏了的样子,她抄起爪子就摸向了穆楚颜的胸部,甚至还钻进了他的衣服里,“哇塞,触感真好!极品,极品啊!”她缩回手,放到眼睛底下仔细地检查了一遍,“干净了,鸡油到底还是要鸭身才能去得掉啊。”
抓着自己胸口的衣服,穆楚颜终于忍不住地抽抽了起来,阴着脸道:“算你小子厉害。”
突然,吴尚仁冲了过来,一把抓住了穆楚颜的胸口,赏了他一击铁拳,“你小子敢占皇的便宜。”匆匆一瞥,居然让他看到,有人居然亲了皇,实在是罪不可恕啊。
穆楚颜擦着嘴角从地上爬了起来,冲上来,也还了吴尚仁一击。
吴尚仁刚想冲上去再打,却被吕皇一把拉住了胳膊,“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不就是一个吻吗。”
“什么叫不就是一个吻吗,你到底有没有廉耻心啊。”
“哦,MY GOD!你是不是哪坏了啊。”吕皇用力一拽,吻上了吴尚仁的嘴唇,停留了五秒后才松开,“这样行了吧,嘴对嘴还是第一次,YOU OK 否?”
“哈哈——哈——哈……”吴尚仁两眼放空,同手同脚地走回了队伍,整个一科技博览会上的机械厕所门童。
比赛终于开始了,枫凛男高先守,第一个投手就是马希白,直接三振出局了还没从状况中走出来的吴尚仁。吴尚仁只好耷拉着脑袋回到了球员室,被教练骂得恐难再世为人。场上观众对自家队伍的唏嘘声也不见得小,胡乱敲着手里的塑料罐,让本来底气就不足的主队更加精神涣散,士气低落,第一局就四比九负给了人家。
之后的比赛一直处于一边倒的状态,到第四局的时候,主队的失误连连,甚至还出现了零得分负局,。胡乾明这次的脸算是丢大发了,而翔鹰私立男子高中的脸也丢大发了,说来毕竟还是去年、前年的季军队伍,谁成想会败得如此惨不忍睹呢。
翟安安跑到吕皇身边,一边拍照,一边用手捅了捅早已进入了冥想状态的她,“嘿,女皇大人,你还睡呢,都已经连输四局了,我们马上就要提前隔屁咯,实在也太惨了!”
“啊……吃饭了啊?”吕皇抹着哈喇子从六张椅子上爬了起来,睁开惺忪的眼睛,“结束了啊?那快去吃饭。”她根本就不是来看比赛的,她就是打着来消磨时间,等吃饭的。
“哪啊,我是说我们队太烂了,连输了四局,太丢人了,还没结束,但快结束了。”翟安安对着春风得意的穆楚颜狠狠地摁下了快门,“TMD,拍死你,拍死你,帮你扒了衣服装上**发网上去,让千千万万的人民来欣赏欣赏你的尊容。”看来,搞文的人一旦发了狠,那也是很不地道的,居然暗地里阴人家,就算是钻法律的空子,可也不能随便糟蹋人家帅哥啊,毕竟帅哥是受保护的动物吗。
“怎么,一局也没赢过,不是人他们有那么烂吗?”吕皇做孙猴子遥望之势,探着前方的究竟。
“不是烂的问题,是被对方的气势给压的,不是人都失误了N次方了,他奶奶的,连胡乾明自己也被穆楚颜给双杀过。”
“规则偶是不太懂,可如此的败法恐怕是要造成终身心理阴影的,做为他们最高的政治觉悟思想领袖的我看来是不得不出场了哈。”吕皇从位子上站了起来。
“皇,你不会是想去挥棒子吧,这可是违规的。”
吕皇双手插到口袋里,一派悠闲地沿着栏杆向主队外场附近的看台走去,“那种不入流的体力活哪能是我这种人才会干的啊,俺系积系分己(我是知识分子),俺注定就只能干那舆论领袖的活!”她顺手就抢了别人手里的一个喊话筒,顺带着连人家女朋友手里的小饼干也抢走了,一路上嚼着饼干,半点羞耻之心也没有。跟在她身后的翟安安倒是脸红成了个猴子屁股,在后头胡乱擦拭着自己的相机,心虚的模样实在让人觉得他才是那个偷女人饼干的小贼。
皇一把将座位上的某无名小卒拎起来甩到了一边去,踩上了他椅子。她摆开了王婆卖西瓜的架势,朝赛场吼了起来:“嗷呜——同志们辛苦了!我比你们更苦,看你们打成这副鬼样,TMD真比看人家生崽子更苦!”她歇了一会儿,“翔鹰,YOU 要明白,你们到底是为了什么而打球的?”她深吸了一口气,“为了快乐,为了我们快乐的青春,不是为了比赛,给我快乐起来,青春不接受痛苦!”她向四周喊了起来,“少年,少年,为了我们自己的快乐,我们一起欢呼,去她妈的比赛结果,我们只要快乐的打球就好。跟我一起喊,少年,少年,勇往直前,快乐青春,舍我其谁,为我青春,死也无憾!”
到底是女皇出马,大家开始齐声地擂起了手中的瓶子,笑着呼喊了起来:“少年,少年,勇往直前,快乐青春,舍我其谁,为我青春,死也无憾……”
“不是人,记住,我们是不败的皇帝啊,皇帝的青春,没有后悔,只有尽兴地挥洒汗水,只有享受快乐的权利!”吕皇又开始鼓动了,“WE WILL ,WE WILL,TOCK YOUR HANDS!跟我一起来,我们是什么?”
“我们是快乐的皇帝,我们是快乐的皇帝……”全场的人都喊了起来,比任何一场比赛都要慷慨激扬。
翟安安咧着大嘴,飞快地按着快门,又一期的青春凯歌!
场上的胡乾明当即就刷刷地流下了眼泪,止都止不住。华俊也忍下了伤痛,继续上场投球,三振了第一个对手,就连穆楚颜也只打了个地滚球,只上了二垒。吴尚仁更是重振了士气,恢复了今年黑马打击手的威名,连着击出了两个全垒打。星垒越打越顺,连着拿下了之后的四局。
听着赛场上的欢呼声,穆楚颜气得直哆嗦,将头靠在马希白的肩上,“TMD,那姓吕的小妮子也太嚣张了点,还是那么个惹人嫌的挫样!”
马希白纳闷道:“队长,你说谁呢,可恶的是那个变态男人耶。”
“你个没记性的蠢货。我的吕海学长啊~去年我们学校武道大会的时候,那妮子不就跟在他后面吗,TMD,撩了霸王花的裙子,还摸了人家的屁股,最后硬说是我干的,害得我从此就没敢在吕海学长面前抬得起头来,真是个可恶的混蛋。”
“不会吧,就是那个你哈的要死,今年考进了空军学院的吕海学长!他,不,是女她,她就是当年的那个魔鬼妹妹,伟大且崇高的吕海学长的亲妹妹!”
“别把他俩的关系说出来,我伤心啊,我苦闷啊,我的吕海学长诶!”
他的娘们行径让马希白抄手甩开了他,“队长,请你自重,偶不好你口。”紧接着,他又纳闷了起来,“可是不对啊,这也是男校吧,女人怎么会来上男校,是你眼花了吧?”
“绝对不会,就算她化成了灰,我也认得她那副嘴脸,你们忘得了,我可忘不了,她可是扼杀了我的初恋的凶手!这可恶的小妮子肯定是欠人管了,才会被她家的母老虎给关这来的。”他穆楚颜可早已将他吕家的那点底给摸清咯!打见到女扮男装的吕皇的那刻,他就猜到这一定是吕海那雷厉风行的老妈林小凰的杰作。翻遍吕家内外,能有谁有这个魄力整治那个泼皮诬赖啊,除了那个母老虎,绝对没人了。
“穆楚颜同志,我想就算没她,吕学长也不会喜欢生为男人的你吧?”马希白替他分析道。既然已经知道吕皇是个女的了,那被她调戏的事也就没那么恶心了,他心情大好,也顾不得穆楚颜的苦了。
穆楚颜用野兽般的青光眼瞪着他道:“这世上没有绝对不可能的事,只要给我个机会,我就是世界的皇帝!”他倒现学现卖了起来,看来,宣传的威力是绝对不容忽视的。
马希白走上前拍了他一记肩膀,“队长,第九局开始了。既然人家都热血沸腾了,那你就更不能自怨自艾了。上吧,证明给你心上人的妹妹看,你也是个热血皇帝!”
“对,擒贼先擒王,搞定了他这个魔鬼妹妹,吕海大人就是我的了,哈哈——哈哈——”他已经疯了。
双方队伍都已经开足了马力,队员们个个也都像发了疯似的攻守着,眼睛已经脱离了地心引力,只为球而转了。
“皇帝,皇帝,我们是快乐的皇帝……碰碰碰……碰碰碰……皇帝,皇帝……”观众依旧在呐喊助威。
关键人物吕皇却不知了去向,翟安安在人群里探了一会儿,最终,在出口处找到了她。她正倚着墙壁,端着饭盒,大口嚼着那香喷喷的鲜虾盖饭呢。
翟安安无力地耷下了肩膀,“皇,这势头可是你挑起来的,可你,你却在这吃起了盖饭。”
“打球、看球是你们的快乐,我的快乐是吃,偶并没有违背偶的宗旨。”她挑了虾子就塞进了嘴巴。
此刻,场上的比分咬的很紧,胡乾明和马希白都已经出局。吴尚仁一记全垒又再次将比分追平。穆楚颜也不甘示弱,很稳定地封下了多个击跑手。最后,枫凛男高还是以整体优势赢得了比赛,尤其是穆楚颜最后的那记全垒打,就连球抛出去的弧线也相当漂亮哟。如此精彩的比赛,甚至连裁判都痛哭流涕了呢。胡乾明哭得更是在地上打起了滚,游击友上前一劝,方知那厮原来是犯了急性阑尾炎,赶紧地将他给扛了出去。
一赛毕,穆楚颜赶紧的翻过栏杆寻吕皇去了,找了一圈未见着人,便胡乱揪住了一个人恶狠狠地问道:“吕皇认识吧,她人呢?”
常自游拍开他的手,冲他挑了挑眉:“小子,敢跟老子我横,找屎也找错了坑吧。”
“不知道就滚你妈蛋!”穆楚颜手一甩,将个常自游就掀坐在了地上。这时候,观众开始离场,把个常自游只当成了个西瓜藤的踩过,等他抹着鼻子起来寻事的时候,穆楚颜早就不知去向了,“TMD,又是那个姓吕的,以后听到吕字就走,准没好事。”
穆楚颜在校园里晃荡了好几圈后,终于看到了在一食堂门口正剔着牙的吕皇,他跑过桥,气喘吁吁地站在了她面前,“海,吕海……你哥”
“哈,我和我小妾有点私事要了,你们先走啊。”吕皇忙勾搭住穆楚颜的脖子,摸着他的脸就走了,她低声警告道,“闭嘴,否则奸了你!”她这也算是女人对男人的威胁吗?
吴尚仁在后面拉开嗓门提醒道:“喂,记住,他是人,不是鸭子,不能随便吃的。”
背对着他们挥了挥手,“安啦,刚吃饱,目前只有外泄的心!”吕皇拖着穆楚颜消失在了小竹林里。
觉得安全了,吕皇一把将穆楚颜甩了出去,昵着眼看着他,“说,你知道我多少事?”
“就知道你是吕海学长的妹妹。”
“学长?哦,”吕皇恍然大悟,记起了自己老哥的高中就是枫凛,“你认识我三哥。可你认识我三哥就认识我三哥呗,干吗来找我?”
“你倒是真健忘啊,去年你来我们学校摸人屁股,最后可全赖我头上了。”穆楚颜指了指自己的脸。
吕皇捏住他的下巴,左右晃了晃,拍了自己的脑门一下,“啊哈,原来是那个色眯眯地盯着我哥屁股直流口水的西瓜四眼田鸡男啊!实在是太惊人了,以前那么的丑,如今出落成一枝花了呢。”她挑了挑眉毛,甩了他一记肩膀,“怎么,想报复我?我可告你,我是女人的事,你要是敢透露半句,那不管你长得多OK,你这辈子也甭想再见我三哥了。”
“我不是傻瓜。其实我找你就是为了我和你哥的事,如今你有把柄在我手上,就请你乖乖地做我和你哥的红娘吧。”穆楚颜贼贼地笑了。
“原来就这点破事,以前我看不惯你,纯粹是因为你过去实在是太丑了,如今,看来,OK啦,反正我有三个哥,继续香火不成问题。等放了寒假,我给我哥说说你这么个存在就是了。”说完,吕皇就要回去了。
穆楚颜一把拽住她的胳膊,“嘿,等等啊,我还没说完呢。”他从兜里掏出一张小照和一张豆腐干大小的纸塞到了吕皇手里,“回去就给你哥写信,多多替我美言几句,小纸片上全是身为男人的我的优势,请一一详实铺开来写。”
吕皇看都没看就塞口袋里了,“了啦,OK啦。我还急着要去茅房呢。”
“记住咯!”穆楚颜看着吕皇那急匆匆的背影,心理一点安全感也没有。
之后的一天,棒球赛总算落下了帷幕,枫凛男高再一次地夺得了冠军宝座,而没了胡乾明的翔鹰也保住了季军的位置,基本上算是皆大欢喜的结局。只是他穆楚颜心里却总有个疙瘩,校车就要开了,他还在遥望啊遥望,不知道信寄出去了没有啊。
就在穆楚颜洒着泪被队员们拽回车上的时候,女皇亲卫队正在小酒馆里HAPPY,为秋季赛的圆满落幕而欢呼呢。自然,她吕皇其实并不是个什么不守信用的人,昨天晚上她就把信给写了,今天一早就寄出去了。所以她HAPPY也无可指摘啊,只是他穆楚颜小肚鸡肠罢了。
三天后,身在空军学院的吕海就接到了他老妹的来信,他是激动万分啊,没想到他那个魔鬼老妹还会做人该做的事——给亲人写信。他倚靠在飞机旁边,拆开了信,取出了信纸,“嘿,小丫头,还写了五张纸啊。”他展开了对折的纸,第一张,一个男人的上半身像,看着还算英俊,“小妮子交男朋友了,还不错吗。”看第二张,还是那个男人,第三张依旧是那个男人,第四张还是那个男人,吕海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小丫头片子的,典型的有了男人忘了哥啊。”他看到第五张,总算有字了,他便大声念了出来,“这个男人漂亮吗,漂亮吗,漂亮吗?看他的眼睛,多有神,就像秋天的迷雾;看他的鼻子,多英气,就像山冈上的青松;看他的嘴唇,多性感,就像果园深处的那颗红色樱桃,尝一口吧,滋味无穷!”越念,他声就越小,真替他老妹脸红,哪有那样夸自己男人的,“为伊削得人憔悴,此情绵绵无期限,记住,他的名字就叫穆楚颜,朝朝暮暮只恋着你那楚楚动人的容颜诶!”吕海将脑袋撇到一边,寻思着这名怎么有点耳熟啊,他一时也记不起来了,只得继续读下去,“我们吕家的香火,大哥和大嫂已经延续了,所以,三哥,你不用有什么思想包袱,大胆去爱吧,我支持你,既然人家楚楚已经为你改头换面,变得这么帅了,你就接受他吧。其实抱个帅哥总比抱个丑女强,祝你们幸福。同性恋万岁!”
一阵北风吹过,将吕海手中的碎片给卷走了,“好你个皇,玩到我头上来了,看我回去不抽抽你……还有那个西瓜四眼田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