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大结局
㊣(1)“看来真有激将治疗法一说!”君无邪淡笑进门,“娘娘的潜意识治疗法真让本王大开眼界了。”
“激将治疗法?”躲在影舞身后的穆欣茹微微放松了警戒。
“人只要在有意识的情况下,感觉到自己心爱的人有危险,便会产生一种想要救她的欲望,所以会竭力让自己醒过来。”洛凝解释道。
“这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治疗法,娘娘真是博学多才!”影舞话中有话道,随之一躬身向洛凝行了个礼,“影舞谢娘娘救命之恩!”话毕,扫了洛凝满头银发一眼,他昏迷的这段时间,紫儿每日都将所发生的事情告知他,想不到他一倒下,醒来已是如此局面。
“不必言谢,要知道本宫救你的目的。”
“影舞定当尽心尽力!”
“恩!”洛凝满意一笑,唤醒了影舞便多一个人守住蓝晨曦,这样她才能安心离去。
……
凉月初,在北宫骏的陪同下,洛凝启以绿幽宝石做引,以金塔罗铺路,坐着凤舞九天直捣九重塔。
耸立在云层中的巨塔此时大门已开,塔内阴阳两气混集,杀气弥漫。
独角兽突然仰天长啸,洛凝纱袖挥扬,十二面金塔罗现于空中,化为十二面金盾将九重塔团团包围。
一时间,金光四射,续而响起了其余三兽的呼啸,片刻后四兽齐集,各占一方。
“娘娘终于赶来了?”空气中荡起了依哈娜略带不满的问话,㊣()随之与易天昊同时现身。
“娘娘吉祥!庆王吉祥!”易天昊依礼问候。
“为何塔门是开着的?”不是说好了在此处接应吗?为何不见澹台羽忆的踪影?
“澹台小丫头已经入塔去了。”依哈娜解开了洛凝的疑问。
“常人入塔,必死。”北宫骏沉声道,北宫锦不是在他们之前赶来吗?他怎么不出手阻止?
“娘娘大可放心,忆儿之所以能只身进塔定有高人引路。”易天昊接话道,“再者锦王爷亦在塔内,两人互有照应,只要能取得塔内灵珠,他们便能全身而退。”
北宫锦……要北宫锦在“进攻”与澹台的性命之间做选择,这才是君无邪让澹台羽忆来的目的吧?
“父王也在塔内。”北宫骏望着高耸于眼前的九重塔,眼中闪过难以言喻的悲痛,他若步入此塔只有一条路走,便是与父王反目成仇。
“你在此等我。”洛凝看穿了北宫骏的心思,感受到他心中激烈的矛盾与挣扎。
“我与洛儿同在。”北宫骏紧握洛凝的手,随后。
“我不会让你们交手的。”洛凝由心感动,反手紧握着北宫骏,那发自体内的寒让她莫名一滞。
“这是心凉的感觉。”低哑的嗓音随即传来,俊容恢复了原来的调笑,那嘻哈的模样仿佛缓解了洛凝心中的沉重。
九重塔阴阳相交,或阴或阳都卷着浓烈的杀气,每迈近一步,那杀气便更浓了些㊣()。
北宫骏望着宽大的塔门,那如梦幻般的画面浮现,一个绿衣少女,身边跟着一只小狐狸,那狐狸依在少女的身边,默默相伴,越接近九重塔,那画面越清晰,踏入塔门,梦幻中的少女容颜展现,竟是那熟悉不过的容颜,灵动的眼眸,似笑非笑的唇……心莫名的抽痛,所有记忆随着他的迈步被一一唤醒。
终南山上,莲花池中开满了并蒂莲,其中最大的一颗更是紧紧相缠,不愿分离。
“大胆凝仙草与灵常子私动凡心,竟敢化身为并蒂莲在凡间相恋,帝君有令,收回两人的法力,并立下此咒:缘定三生,能相守,不能相爱!”
一把巨斧劈下,将紧紧相缠的并蒂莲劈成两半,北宫骏心中一抽,撕心裂肺的痛一触即发,手猛的一下抓住了洛凝的手。
凝仙草、灵常子、并蒂莲……北宫骏仿佛被带进了另一个时空,而这里便是千年前的回忆。
终南山上常年烟雾弥漫,凝仙草被困终南山,两株仙草被分隔于山的两头,终日不得相见,他记得她,她却忘记了,五百年的相伴,唯独灵常子单相思,五百年后,凝仙草修成正道,成为碧游仙子,而他却放弃了数百年的修为,为了紧随于碧游仙子身旁,附身于一只小白狐的身上,并许下了“你若成仙,我愿为狐”的承诺,她是仙,它注定是狐,即便不能相爱,他却执着于相守。
“㊣(4)碧游……”北宫骏沙哑的唤了声,手缠上了洛凝的腰身,猝不及防的拥抱叫洛凝失去了反应。
她是碧游,他们本只是两株草,终南山上的两颗仙草,数百年相伴于终南山,风吹雨打、日晒雨淋只有他们日夜相伴,并蒂莲被劈开的那一刻,撕心裂肺的痛这般刻骨铭心,再回首,她已经忘了一切,玉帝的一簇暴怒,让他们“缘定三生,能相守,不能相爱。”
“碧游?”洛凝愕然,此时的北宫骏全身颤抖的厉害,手心上汗水淋漓。
“洛儿……我的洛儿……”他抱着她,紧紧的贴着她,只是,心与心再怎么的贴近,洛儿都记不起他,再也记不起他了。
洛凝感觉到北宫骏的恐惧,她从未见过他这个样子,慌乱无措又极为恐惧的模样,她双手环上他的背,轻轻的拍打着,他身上的颤抖微微缓解,却仍是紧紧将她扣于怀中。
漆黑的古塔内,唯独两人身上发出了淡淡的绿光,光慢慢扩大,金色甲虫渐渐退去,铺满了整个地面的甲虫竟在顷刻间消失。
第二层的塔门哗啦打开,满地的蜘蛛爬行而来。
金色甲虫消失,澹台羽忆跟北宫锦的屏障亦在瞬间消失。
“忆儿,跟我回去!”北宫锦终于可以开口说话了,进塔后他被这老婆婆定了法,说不得,动不得。
“丫头,你说要杀了他还是阉了他?!”老婆婆坐于两人之间边悠哉的㊣(5)喝着茶,边朝澹台羽忆笑笑。
“老太婆,本王的家内事无需你插手。”北宫锦暴怒道,古怪老巫婆为何偏要跟他过不去?!
“我说吧!上梁不正下梁歪,他老爹这般狠毒,他定也不是啥好东西!”老婆婆倒是不怒,瞥了北宫锦一眼,继续享用杯里的热茶。
“婆婆,让他走吧!”澹台羽忆低声答话,这婆婆便是那夜为她引路之人,婆婆的行为及其古怪却待她很好,不仅为她指引九重塔之路,还把她带进了九重塔内。
“本王舍弃了进攻的好机会,及时到此寻你,你还想如何?!”北宫锦脸色有些青了,要进此塔除非有金塔罗护身,否则必死!
“呀?!你不爽啊?这么快就不爽,学人家泡啥妞了?!”老婆婆睨了绷着脸的北宫锦一眼,“连老婆都可以利用的人,真是卑鄙!”
“你……”北宫锦气急,这老巫婆为何知道此事?难道……那晚的银针……
“别看我,若要人不知除非己不为!”老婆婆啧啧叹道。
“你到底是何人?!”
“我是神,不是人!”
争论间,塔内一阵地动天摇,金光四射,无数银丝如绳穿射,朝几人袭来,北宫锦与澹台羽忆极尽全力才避开了银丝来袭,只有老婆婆那边风平浪静,银丝仿佛会认人,见到她便会转移方向。
“金蜘蛛……”
“金蜘蛛是何物?”两人齐声问,这婆婆好像什么㊣(6)都知道?
“毒门老祖所养的蜘蛛,你生为毒门弟子竟然不知?!”老婆婆嘲讽的扫了北宫锦一眼,说到“毒门老祖”时神色闪过一丝忧愁,稍纵即逝。
“毒门老祖?”澹台羽忆大惊,毒门老祖逝世至今应有千余年了吧?!
“祖师爷所养的蜘蛛?”北宫锦顺着那袭来的银丝望去,只见遍地的金色蜘蛛疾速爬行而来。
“你小两口在此处候着,婆婆去去就来!”老婆婆挥袖一样,消失在刺眼光芒中。
澹台羽忆跟北宫锦被困于原位,那道光慢慢将两人覆盖,光到之处,金蜘蛛丝断,魂毁。
“九重塔内住有九种金色毒物,要攻下九重塔必须在十二个时辰内攻下,反则九种金色毒物重生,将会从头开始,金塔罗便是它们的死对头。”空气中亮出女子的声音,清脆透亮。
洛凝了悟点头,取出藏于身上的金塔罗,亮出魔术师之牌,牌面为罗马神话的墨丘利,有著自信的笑容和炯炯有神的眼睛,牌面上摆有宇宙四要素:火、风、土、水。
塔罗牌慢慢扩大,牌中的人缓缓苏醒,随着洛凝的指挥,牌中的魔术师头顶上有个无限的符号,符号发出利刃取火、风、水、土作器,金蜘蛛怕火,大火所蔓延之处,金蜘蛛被烧为灰烬。
突然魔术师右手拿著权杖指向天空,脚底下的玫瑰骤然绽开,百合在瞬间枯萎,玫瑰代表生,百合代表㊣(7)死亡,这张魔术师之牌可以带着他们再进一层。
“雨仙子?”北宫骏朝声音传来的方向唤了声,只听空气中回了一声,“咦?你认识我?!”现于两人面前的是位婆婆,老婆婆仔细打量着北宫骏,眉头越收越紧,难怪他会记得她?
“我说兄台,你不该上这九重塔。”
“他为何不能上九重塔?”洛凝问道,北宫骏此行也叫她有些忐忑不安。
“洛儿在,我在,谢雨仙子相救。”北宫骏礼待回应,对视中的仿佛听到老婆婆再说“忆起前世,只因今世到尾了。”
凭借着妖火莲的魔力闯入第五层的孤独绝因那巨光停下了来,洛凝她果然来了!
九重塔的第一、二层门因被开启过而让闯关者轻松了许多,洛凝用魔术师之牌,则连破八层塔门,包括收复了金甲虫、金蜘蛛、金蜥蜴、金蝴蝶、四种金色毒物,奇怪的是孤独绝一直没有与他们碰面,而他不出现的原因,其实已不言而谕了。
最后一层,也就是塔的顶尖,据雨仙子所言,这里便是灵珠所在,然,要取下灵珠必须集齐四国宝石与灵兽,灵兽都已到来,但四国的振国宝石洛凝只有一块,孤独绝身上有两块,还有一块有在何处?提起四国宝石之事,雨仙子倒是悠闲的很,示意洛凝与北宫骏闯关便是,因为这一关,任何外界助力都无用,必须全凭自己的能力,然而能进㊣(8)这一层的便是“有缘人”,第九重没有塔门,除了有着淡淡的迷雾,看不出任何可疑,但北宫锦与澹台羽忆两次尝试均是重伤退回。
最后能进关的也就洛凝、北宫骏二人,雨仙子没有闯关,而是于关外的茶几上优哉品茗。
塔的第九重与底下的八层完全不同,这里光亮如白昼,这里金碧辉煌如同皇宫般的气派,而那当中中央的巨柱却盘旋着一条全身金黄透亮的巨大蟒蛇王,那蟒蛇的身子竟是“银龙”的数倍,长长的身子盘旋在巨柱上,如黄金般耀眼的花鳞金光四射,竟遮住了巨柱的一半,蟒蛇嗜血的眼睛尖锐的锁着进门而来的洛凝与北宫骏,血红的舌头不断往外所卷着,即便是控制过“银龙”的洛凝见了眼前的黄金蛇也不得不提高警戒。
黄金蛇的后面是一抹水帘,那水帘水势虽大却能清楚的看见水帘后的一切,静坐水帘后的男子约三十几岁的年龄,双鬓微微泛白,虽是紧闭双眼打坐,却丝毫不影响眉宇间的英气,骨子里有那么股不怒而威的气势,此人正是毒门祖师孤独败天。
“祖师爷?!”两人惊叫出声,孤独败天缓缓睁开双眼,目光向两人扫来。
黄金蛇的目光也跟随扫了过来,它似乎怒了,因不满两人的打扰而怒,目光尖锐而犀利,大嘴朝两人咧开,卷在盘缠在巨柱上的身子疾速下滑,长长的蛇尾朝洛凝跟北㊣(9)宫骏甩来,两人迅速避开,这一甩在塔墙上落下了显而易见的凹痕。
方才躲过,那黄金蛇身上的鳞片撒落,如同天落金雨般成片向两人袭来,那鳞片锋利如刃,塔内的柱子都是青桐所制,金鳞所划却能削去铜柱的一角。
两人心中一惊,这蛇鳞竟能削铜铁?!
“只有它,能取灵珠。”孤独败天从水帘那处传来,话刚落音,鳞雨成片袭来,还有那如刀般巨尾同时甩来。
“小心!”北宫骏将洛凝护之身后,黄金蛇的速度极快,即便是北宫骏也无法在保护他人的情况下避开袭击,蛇尾正中北宫骏的脊骨,将北宫骏甩向了十几尺外,血喷在塔墙上,格外妖艳。
“北宫骏!”洛凝大声叫喊,北宫骏艰难起了身,回她一笑,示意放心。
黄金蛇似乎对血腥特别敏感,空气里的腥甜让黄金蛇的双目更见嗜血通红。
“黄金蛇跟银龙本是一族,能控制银龙便能控制黄金蛇。”雨仙子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孤独败天平静无波的眼里波澜一现,一道光穿射而入,老婆婆现身于黄金蛇面前,为洛凝挡去了致命的一击,洛凝是她“让”她来的,即便天意难违,她必须保她安危。
“你终于来了?”孤独败天冰冷的语调里透着难掩的欣喜却有交集着一丝恨意。
“孤独前辈这又是何必呢?”老婆婆轻轻问道,脸上却是浅浅的笑。
“何必?”㊣(10)老婆婆的一句话引出了孤独败天一连串的冷笑,“如今,你又是何必?”话毕,笛声从水帘那边传出,诡异而锐利的声音让受了伤的北宫骏加重了伤势,这笛声异常刺耳,怨气随之飘开,十二孩童凭空现出,列为星形阵位,每个孩童手指银丝,瞳孔发红,那毫无气息的模样如同死尸一般冰冷,正齐齐对向老婆婆。
北宫骏拭去唇边的血迹,原来毒门之劫是祖师爷出手相助,那为何他要阻止他与洛凝夺灵珠?!
随着笛声越渐加剧,十二孩童手中的银丝杀气越显,空气中荡起孩子天真的笑声,“不听话,会死的哦!”欢快的笑声中,孩童围袭上老婆婆,银丝穿射,那是带勾的硬丝,若被击中,必定穿肠烂肚。
老婆婆轻叹了口气,都怪她让孤独败天积怨近千年,当日在九重塔分,今日也在九重塔解决两人的前缘吧!老婆婆衣袖轻挥,空气中白光乍现,十二孩童杀气尽散,就连打斗中的黄金蛇也温顺了下来,白光渐渐扩大,塔内的水帘与门口外的淡雾一并消退,北宫锦与澹台羽忆随即跌了进来。
只见老婆婆在柔光下慢慢退去了那年老的模样,化身为一位年轻少女,少女面莹如玉,眼澄似水,一袭银色纱衣在白光下竟有着流光溢彩之感,如不是亲眼所见,谁也不敢相信眼前的少女便是方才那年过六旬的老婆婆。
少女纱澄清㊣(11)的眸子看向十二孩童,只是一眼,孩子们身上的怨气尽散,白色纱袖在半空划起几道柔美的弧度,落下如雨般的晶莹,孩童们丢下手中的银丝,缓缓退至一旁。
“乖,都回去吧!”少女的声音落下,孩子们被那片白光笼罩,最后消失在柔光中。
澹台羽忆与北宫锦几人看傻了眼,这少女会的不像是武功,而是仙法。
洛凝望着眼前的一切有些失神,为何,这少女会给她一种似曾相似之感?!
北宫骏艰难怕了起身,原来……传闻中与祖师爷相恋十余年,最后丢下祖师爷独自上山去的女子竟是这雨仙子!情毒是祖师爷为报复负心女子所造,这是江湖上众所周知之事,只是想不到情毒之后的两人,竟然千年不老,依然健在。
一场夺灵丹之战转换到孤独败天与雨仙子的私人恩怨,十二孩童被受,孤独败天亲自与雨仙子交手,从九重塔上大战至塔外。
片刻后,笼罩黄金蛇的白光褪去,那蛇骤然惊醒,大嘴张开仰天喷出了火花,火龙向几人袭来,甩动中的身子如狂风来袭,震撼着整个铁塔,从蛇身上落下的鳞雨比方才还要多、要密。
北宫锦极力将环护着澹台羽忆,北宫骏则飞身跃上了黄金蛇的身子,骑在那如发了狂般的蛇身上。
“洛儿,用蛊铃制服它!”
“恩!”洛凝摆动手中的铃铛,悬挂在颈项上的月形铃铛掉了出㊣(1)来,飘上了半空,那弯如月牙儿般的吊坠在混乱中散出刺眼的光芒,铃铛声形成了好听的调调,这声音如梦如幻,黄金蛇似乎对铃铛声产生了抗拒,甩动中的身子疯狂乱撞,塔内地动天摇,塔里的一切被震乱,骑在蛇身上的北宫骏竭力紧拽着蛇身,没撞一次那口中的血沫便又多了些,鲜血染红了黄金蛇头部的一处。
“不要!”洛凝腾跃至半空,十二面塔罗牌现身于面,漂浮在半空中将黄金蛇紧紧环围,其中一面金牌渐渐放大,美丽的女皇坐在优雅舒适的椅子上,女皇从牌中幽雅现出附身于洛凝的身上,身子慢慢变大,塔内的一切画面尽褪,四周成了一片茂密森林,林中清脆的鸟鸣声令人有种无忧无虑,游闲自在的感觉,洛凝在空中旋转,划出了优美的弧线,一颗心掉落至她的手上,里面溢满了圆满的爱,黄金蛇嗜血的双眸随即微软了下来,向四面乱撞的身子也渐渐平息,放下了北宫骏,缠上了洛凝的身子,如同缠绕着最亲昵的主人,盘旋而上,蛇身与洛凝的身子结合,此时的洛凝人头蛇尾,全身散发着金光。
“你若成仙,我愿为狐!”男子熟悉的声音再现,那抹白影在顷刻之间容进了小白狐的身子,洛凝心中隐隐抽痛了下,眼眶有些湿润。
打开锦囊中的绿幽宝石,那宝石与她手中的心紧紧相吸,拖着手中的红心,㊣(1)身子直破九重塔,升到了塔的最顶尖,其余三块宝石早已悬挂于半空,白、紫、蓝、绿四色相合,化为七彩灵珠。
空中彩光四溅,照亮着整个终南山,塔外,打得一片火热,易天昊、依哈娜联手对付孤独绝,竭力阻止他的夺珠行动,孤独败天与那雨仙子则是炸毁了终南山的一角。
灵珠合并成功,女皇回位,黄金蛇慢慢的退下洛凝的身子,一切恢复了原样。
此时,塔内一片狼藉,北宫锦与澹台羽忆只受了轻伤,而北宫骏伤得较重。
“北宫骏,你见怎样了?”洛凝的轻唤得不到回应,习惯的称呼再现,喊到最后已是哽咽出声,“小老公,你见怎么样?”
“洛儿不哭,”瘫软在地的北宫骏呵呵大笑,随即抹了抹口角的血迹,站了起身,“小伤而已,不碍事。”见洛凝一脸质疑,他还用拳心捶了捶自己的胸膛证明他真的无恙。
“恩!我要你陪我回宫,要你陪着我。”许久,洛凝才微微颔首,她害怕,方才叫了几声北宫骏都没有反应,她怕了,怕他有事。
“我答应洛儿,陪洛儿回宫。”沙哑的声音略带倦意却是充满了坚决与肯定,洛凝点点头,这才笑了。
“忆儿也随本王回宫好不?”见北宫骏生猛如常,北宫锦才松了口气,转身对怀中的澹台羽忆轻声道。
“我不回,雨仙子说的,别为了一棵树放弃了整片森林!㊣(14)”澹台羽忆推开身前的北宫锦,飞身腾跃出门。
“王兄回府再叙!”北宫锦随后跟出。
下塔的速度是闯塔的数倍,原来九重塔并没有他们看的那般巨大高耸,它之所以诡异神秘,巨大无比,全因塔内之人的神秘力量,还有那世间不存在的黄金毒物。
“回宫后,洛儿要如何答谢小老公呢?”
“答谢?”
“这样吧!往后孩子出生,喊我爹爹吧!洛儿的孩子应该喊我爹爹。”
“恩,喊干爹。”
“不许加干,只许喊爹。”
“好吧!”
“答应我,回宫后好好照顾自己。”
“恩。”
从塔内一路走出来,北宫骏的话似乎特别多,话题连绵不绝,两人一路谈笑下来,走过之位,留下了一道血痕,那点点鲜红一路滴洒,血痕越渐扩大。
塔下的打斗还在持续,刚策马赶到的若卿见北宫骏与洛凝的迈来,忙冲前相迎,只是越走近,两人身后那长长的血痕越清楚。
“洛儿,我要抱抱。”低沉的声音有些漂浮,身子随之软跌了下来,搀扶间,只觉得北宫骏背上全湿,冰冰凉凉的液体沾满了洛凝的五指,心突然一紧,有些胆怯的扫向自己的指间,此时洁白的手上血迹斑驳。
北宫骏终于撑不住了,即便是倚着洛凝也无法坚持再站着。
“少主!”若卿搀住了北宫骏,失声痛哭。
洛凝这才恍然回神,望向身后那道长长的血㊣(15)痕,那些都是北宫骏的血,他一直在死撑,佯装着无恙,取到灵丹,她一心在为保护灵丹做打算而忽略了他的异样。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她颤抖着,无力跌坐。
“即便回去,我也活不下去的。”他伸手拭去她眼睑的泪痕,“洛儿记住答应过我的话,要让孩子喊我爹爹。”
“别骗我,你答应过要陪我回宫的。”这便是北宫骏刚刚一直讲话的理由,他在怕往后没有机会。
“我不骗洛儿,我会陪洛儿回宫,我只是休息一下。”俊美的面容苍白一笑,血大口大口地从口角溢流,那因疼痛而略为扭曲的脸始终还是坚持着笑,“洛儿,别怪父王,别杀他。”他从怀中摸出一纸书信,白色宣纸上溅着血滴,此刻更是一片殷红。
“我不杀他,不怪他,你别说话,别说话了。”洛凝接过北宫骏手中的书信,泪如泉涌不断,“若卿,救他,救救他。”
若卿泣不成声,能做的只有为北宫骏输气,尽可能的维续他的性命,“少主用血换了皇上一命,你竟然让他受如此重伤。”语调吧不重,但余音里的怨恨显而易见。
“用血……”
“此法只有熟知情毒之人才会用,宫内除了本王,无人懂此法。”近亲换血,熟悉情毒,为何,为何他想到了怡亲王,想到了北宫锦断是没有想到北宫骏,因为她潜意识里便认定,北宫骏不会就蓝㊣(16)晨曦。
“洛儿……你永远是小老公的女人……永远……只能是我北宫骏的小老婆哦!”北宫骏嬉笑着,皓齿被血染,身子越发冰凉,从口角处溢流出来的鲜血滚滚不断。
他想洛儿,好想洛儿,前世、今生拥有三世记忆的他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错过,那三世相守不能相爱的咒语原来是假的,第三世,他连相守的资格也没有。
回忆侵袭着北宫骏的脑袋,越是刻骨铭心的回忆,他的心越痛,疼痛欲裂,原来这便是情毒,原来如此之痛。
“洛儿,我不想走,我舍不得走……”他拖着最后一口气,紧拽她的手,他不甘,不甘就这样闭上眼睛。
“别说话了,求你,求你别说话。”她抱着他,为他一次又一次的拭去那殷红血迹,看着他苦苦的挣扎,心悲痛欲裂。
“不说话……我会睡着……”北宫骏颤着身子,断断续续道。
“不要紧,我会喊你……”她轻触着他满是血迹的脸庞,轻轻道。
他微微点头,无力的举起手来,“拉钩钩,不许说谎。”以前洛儿总会说拉钩钩。
洛凝伸起手来,勾上了北宫骏的小指头,“拉钩钩……”指与指才相触,怀中人身子剧烈抽搐了下,疲倦的闭上了眼,手随之落地。
……
九重塔一战,孤独绝得到那封染满鲜血的书信,得知北宫骏是他的亲生儿子后在瞬间疯癫,挥着剑冲进了九重塔内㊣(17),之后再也没有人见他出来,据说九重于塔十二个时辰后将会恢复原样,到时将会被永远冰封于终南山内。
夺回灵丹后,蓝晨曦被送入祭坛重地治疗,之后便传出了皇后离宫的消息。
洛凝留下书信,信中命北宫锦暂代摄政王之位,而君无邪则掌管幽国玉玺,那夜,洛凝带着若卿推着北宫骏尸体离开了皇宫,从此全无声息。
两个月后,蓝晨曦奇迹般的醒来,重执朝政,北宫锦当时连夜晋见辞退执政王之职,四海寻妻,为何要四海寻妻?话说,那嘉宁郡主离家出走,数月未归。
五个月后,皇宫外神秘人送来一名男婴,在襁褓处系着一个带有铃铛的金环,还有一封书信,这名男婴便是幽国日后的皇太子了。
望月宫:
山头前,绿衣女子抱着一个女婴,站于石坟前,微风轻轻拂过,吹起了绿衣女子鬓边的银色发丝,一头银丝似雪,在晨曦的照样下,银白透亮。
“忆昔看看,这是爹爹,这边这个是若卿阿姨,往后年忌日忆昔都要过来给爹爹还有若卿阿姨上香,说话哦!”怀里的幼儿低吟一笑,两眼微微弯起,仿佛听懂了她娘亲说的话。
今日是若卿的百日忌日,洛凝特意抱着女儿来祭拜她,若卿在她产下两个孩子后便跟随北宫骏而去,当日喜姐在坟前发现若卿时,她已是奄奄一息,临去之前她的笑是如此的甜,那笑靥㊣(18)如花的模样至今洛凝还记得,若卿笑着对她说:“任务已完,少主安心了,若卿也就安心了。”
她哭着问她“为什么?”
她的笑更浓了些,渗着凄苦低喃了声:“哀莫大于心不死……”
若卿逝后,洛凝将她与北宫骏同葬,并为女儿取了个名字叫“忆昔”。
……
十年后:
山下的孩子围成一群,男男女女都在观赏小女孩动人的舞姿,小女孩身穿异国流苏舞装,正表演着她所讲的肚皮舞。
“吁!”男子回拉马绳,一辆官家车轿停了下来,“皇……公子,好像是这里了!”
“恩!”温和的声线从官轿上传出,轿帘卷起,是位约二十五六岁的年轻公子,那公子白衣似雪,气宇轩昂,下了官轿正向这群孩子走来。
“小朋友们,叔叔问你们一个问题好不好?”温和的声线如暖风般传进了孩子们的心窝,那正舞动着的小女孩停下了动作,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男子盈盈笑问,“叔叔,你的眼睛为何是蓝色的?”
“因为叔叔是大人啊!”那正牷着白马的男子忙过来接话,十年来,皇上一直在寻找娘娘,却一直没有娘娘的消息,近些年来,一有关于娘娘的消息,皇上便亲自去寻,他小顺子能做的只有陪在皇上身边,好好照顾他。
“哦,可是你怎么不是蓝眼睛?”小女孩不悦的睨了接话的小顺子一眼,“撒谎不打草稿㊣(19),娘亲说蓝眼睛的是幽国皇族的人!”
“娘亲?”蓝晨曦眼眶一热,紧握着小女孩的双肩,温和的语调里头交集着欣喜与轻颤,“你的娘亲还跟你说了何事?叫何名字?”
“娘亲叫凝儿,我叫忆昔。”小女孩微怔了下,才笑笑道。
“凝儿……忆昔……”忆昔,忆曦……他明白凝儿的心思,十年,十年了,他没变,她也没有变。
“小妹妹,叔叔赶了好长的路口渴了,你带叔叔去家里喝口茶,可以吗?”
“好啊!不过,你可别到处跑了,娘亲不喜欢陌生人!”
“好的!”
两人跟随小女孩上了山,山上种满了薰衣草,一片紫蓝,清风拂面,伴着淡淡的薰衣草幽香。
“皇上,你去四处看看,奴才在这看着她。”
“恩!”
望月宫的坐落在半山腰,宫殿范围也极其广大,前后院连同大小殿房竟占了半个山头,蓝晨曦绕着望月宫跑了一趟,最后来到了正殿。
殿上,一白发女子正一针一线的忙着手中的刺绣,女子身材娇瘦,青衣裹身,白鬓下,那微微侧过来的脸打满了褶皱,唇边噙着淡淡的怨、淡淡的愁。
十年,十年中她的凝儿到底是怎么过的?昔日那总是笑盈盈的人儿,如今却成了白发苍苍老人……
蓝晨曦紧抿着唇,努力抑制着那在眼眶中打转的泪缓缓步近,悄悄拭去眼角的泪痕,视线微微还清,看清了女㊣(0)子帕子上的刺绣,是两排字。
“红颜……弹指老,秋去霜几丝……”蓝晨曦缓缓的念着,心中凄苦而导致念得有些断续。
“老来多健忘,唯不忘相思。”熟悉的女声伴着淡淡的兰花幽香由身后传来,语调里充满了复杂的愁绪与哀伤。蓝晨曦微微一滞,噙在眼睫上的泪无声落下,转身,只见洛凝正对他含泪浅笑。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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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花如雪:“啥?后宫?翻绿牌?!”呀呀呀,这绿牌上怎么不上大头贴,万一选了个……
小李子:“公主殿下大可安心,这都是女皇陛下千挑万选点出来的。”
花如雪:“恩……看在俺几个老爸都长得不赖的份上,咱必须相信俺妈的眼光!”
“哐啷!”利剑直穿中堂。
小李子:“呀!几位官人,你们怎么又打起来了?!”
花如雪:“那啥,你们甭打了,今晚不翻牌号,一起来吧!咱们好培养培养感情!”
穿越过来,拥有整个后宫,啥?男人之间的斗争?好,这群缺管教的娃,姐姐我降不住你们,休了还不成?! 当无良女撞上腹黑男,该如何收场?当女主游离在群男之中,该如何实现一世一双人的梦?㊣共0㊣(未完待续)